第465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22

第465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22

话说回来。

保险起见,苏牧尤还是保留了百分之十左右的痛觉。

演的再好,不如真情流露。

一人一系统商量完毕,族长对族人的教育也到了尾声。

“要是你们在这儿呆腻了,想走了,完全可以。按照族规废除武功、种入遗忘蛊,没人管你们爱去哪儿。”

“别既要又要的两手抓,听明白了没有?”

族人们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活像是班主任正在教育自己的学生。

当然,接下来的画面就没有这么和善了。

鞭型专用的道具已经被拿在了手上。

要动手的族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上前将大祭司垂于背部的长发撩于肩侧,免得被拉扯到。

同时,将防止在过程中咬到舌头的帕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苏牧尤配合的张嘴咬住。

“别怕宿主,我疼痛屏蔽已经开了!”拐洞拐一边安抚他,一边在小黑屋中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双方都准备就绪了。

行刑开始。

鞭子甩出了一道道刺耳的破空声,落在背上时瞬间绽开了一朵朵鲜红的花。

苏牧尤鼻间额间瞬间溢出了汗水。

痛觉虽然削减了大部分,但剩下的仍旧让背部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

他咬紧了口中厚度足够的帕子,将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口腔中。

苏牧尤努力调整呼吸,在心底告诉自己:

比起养蛊时的痛苦来,这算不得什么。

行刑专用的鞭子不是后山牢狱中的牛皮鞭可以比的,用料非常的扎实。

每一次接触,都皮开肉绽。

鲜血自伤口处溢出滑下,有的甚至被下一鞭抽飞溅起。

场面十分的血腥。

正对着看的族人们不忍的转开了视线,孩子们更是被吓到,尖锐的啼哭声直冲云霄。

族长闭上了双眼。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受刑,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但是。

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相互摩挲了,触感是粗糙的、皱皱巴巴的遍布沟壑。

一把老骨头。

他已经不年轻了,甚至没几年可活。

除了长辈之外,他还是族长,肩负着更重的担子。

不能心软。

背上的伤逐渐加重,加上失血过多,苏牧尤眼前的一阵阵的发黑,身形都跟着晃动了下。

动手的族人也是满头大汗。

不仅仅是因为行刑时的体力消耗,还有莫大的心里压力。

看见大祭司稳不住了,他连忙停下了动作,眼巴巴的看向一边。

族长没看,但耳朵并没有失聪。

听得见声音停下了。

他呼出一口气,语气坚定,“继续,还差十一鞭。”

到了最后,苏牧尤甚至感受不到痛了,背后仅是火辣辣热感以及麻意。

惩罚结束,他挣扎着起身,力气就像是从后背的伤口处尽数流失。

手脚同时一软,意识便逐渐飘远。

最后一刹那,只听族长的声音如钟:“望以鉴戒也!”

......

在五仙教牢狱中的敖译,并未在遍布焦灼的煎熬等待中太久。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当地的族人进来开门,将他带回了大祭司的竹苑中。

但是,却不允许他靠近。

明里暗里,还有人在监控着他的行动。

除此之外,对方的房门外,有两名表情严峻的守卫在把守。

敖译怔怔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慌的程度前所未有。

无形的内力在经络中奔腾游走,随时等待着主人的运作使用。

就在他做好了后续会面临严苛惩罚的心理准备,也要强行闯入看一眼,确定大祭司的安危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一个人开门,另一个人则是端着一个铜盆。

敖译长得比他们高,通过高低差,不费力的看清了盆中盛着的,是混沌的血水。

周围的随之虚化,那抹鲜艳占据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呼吸不知何时已经屏住,耳边好像响起了嗡嗡的蜂鸣声。

族人嫌弃的看着堵在门口的大块头,“喂,别挡路啊。”

不得不说,族长的杀鸡儆猴的做法确实有效。

亲眼见证大祭司被罚之后,族人们对外乡人更多了一份警惕和排斥。

敖译被他的声音唤回了神。

呼吸急促的补充了一下空气,缓解那种天旋地转之感。

“大祭司他,怎么样了?”

敖译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声音落下,不论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还是守在门边的守卫,看向他的视线中都染上了挑剔的打量。

“大祭司没事。”端着铜盆的人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劳你操心了。”

他还记得眼前这个试药人是自己闯进来的。

那危险程度就更高了。

要是贸然的让他靠近大祭司,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必须隔开!

守卫的想法与之同频,已经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现在就把对方从牢里放出来,考虑也太不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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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们敌视的敖译,这时候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什么是外人。

大祭司,是五仙教的大祭司。

他抿了抿唇,退至一边,让开了路。

沉默的和门口的两个守卫一起,守在了外头。

对方珍惜的,他不能去破坏。

-----

苏牧尤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着的。

也对,他受伤的是后背。

正想询问一下系统外界此时的动向,抬眸却发现床边坐了个人。

看着眼熟,但比印象中的好像没精打采许多。

苏牧尤眨了眨眼,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族长?”

昏迷期间并未进食进水,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就跟把锯子似的。

坐在那儿的老人僵了下,缓缓转过身来。

眉眼间少有的染着几分局促,“醒了?”

以至于问了一句废话。

而苏牧尤确实没认错,眼前的就是他们的族长。

他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年迈的老者起身走向外头,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杯盛着水的杯子,“喝点。”

贴心的凑近了他的嘴边。

苏牧尤不费什么劲儿的就着喝了好几口,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

“这知道痛了吧?”

知道痛,就能长记性。

族长板起个脸,就像寻常家庭中,教训自家孩子的长辈一般。

苏牧尤动作一顿。

当即就把头转向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

“一般,也没那么痛。”

他说的是实话,但在房间的另一人耳中,这无疑就是逞强。

最后都晕过去,还嘴硬呢?

族长哼笑了一声,“真该抽你一百鞭。”

顺手将空了的茶杯放到了床边的木柜上。

苏牧尤学着他的调子,也阴阳怪气的哼了一下,“有本事抽死我。”

一老一少,就跟俩赌气的孩子一样有来有回。

族长额间的青筋跳了跳,被气的。

阿俟什么都好,勤奋、努力、好学,还有天赋。

就是那个嘴,有的时候真的想找个针给他缝起来。

老者抬起手,不留情的在他肩膀边缘处的位置按了按。

苏牧尤有系统给他开的痛觉屏蔽的金手指,但残留的10%仍旧让毫无准备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阴险,搞偷袭。

“不是要一百鞭吗,这就受不住了?”族长冷笑。

苏牧尤努力平复呼吸,“那是你趁人不备。”

“你可怨我?”族长懒得跟他纠结拉扯,说起了正事儿。

气氛有些严肃。

用后脑勺对着他的苏牧尤又将脑袋转了回来,一字一顿,“不怨,按规矩办事罢了。”

换谁来都是一样的。

看他神色认真,族长叹了口气,“知道会被罚,还那么做了?”

小孩儿养的很好。

知分寸,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而产生什么自负自大的想法,也没有觉得自己该有特立独行的特权。

“他......”苏牧尤的眼神有些飘忽,跟着这个话题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他挺可怜的,被灭门了。”

涉及生死的话题,总是那般的沉重。

五仙教虽总是将自己与外乡人区别开来,但是,同为人,总是会产生共鸣。

族长也没料到真相是这样的,眸中闪过诧异,“你如何得知?”

话刚问完,他也回过味儿来了。

想来那个闯入者,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

他就说呢。

百年了,这里安全的跟什么似的。

就这么一个又刚又莽的家伙,非要单枪匹马的往里闯。

而苏牧尤接下来的解释,果然如他意料中那般。

“不过,我在让韩文轩离开之前,有在他的身上放东西。”陈述的最后,苏牧尤坦白了自己的准备。

族长抚了抚胡须,“嗯,你办事,我放心。”

此事了了,两人相顾又有些无言。

族长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找了个话题,“那个闯入者,是韩文轩押在你这儿的?为何对你这么忠心?”

“在他身上下了点东西。”苏牧尤嘴角翘了翘。

本身有没有效果暂且不提,在对方的心里是有效果就足够了。

“他一直在外头守着呢。”族长遥遥的看了一眼窗外,“你要是信任他,我倒是可以撤下这里的防备。”

那名闯入者的内息沉稳,行动间步履轻盈又不缺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担个护卫的职责,也是绰绰有余了。

“嗯。”苏牧尤放松的侧脸靠在枕头上,“刚好缺点乐子。”

族长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

族人都说大祭司沉稳靠得住,真该让他们进来看看他恶劣的真面目。

也就是因为长时间宅在院子里,不喜欢出去走动,这才藏的那么好。

罢了,本身年龄也不大。

“你有数就行。”他站直了身子,“阿俟,以后族中还需要你多上心照顾,好好休息。”

才醒来就聊了那么久,也该累了。

苏牧尤察觉出族长话语下沉重的托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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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蹙,“那你多活几年,我可没休息够。”

“哈哈哈。”族长仰头大笑,“还要多活几年?我都八十多了。”

也就避世休养,才能活这么久。

在外界,这已经是相当长寿了。

再说了,是生是死,是他个人能决定的吗?

“多努力,不要问别人。”

“你这孩子......”

-----

门口的护卫接到族长的新命令时不可置信,视线暗示意味十足的朝着边上撇。

提醒对方多注意在场的外乡人。

族长漫不经心,“你们还不放心阿俟的手段?”

一句话,将所有的担忧彻底掐灭。

敖译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从不赞同转为了恍然大悟。

不出片刻,跟在年迈的老者身后离开了。

一时间,竹苑里只余下他一人。

大祭司受伤,他们五仙教不留几个人下来照顾他的吗?

见惯了有地位的王孙贵族被小厮丫鬟奉承包围、照顾的无微不至。

结果同样地位不凡的大祭司,却被丢在院落中自生自灭。

落差太大,敖译只为他感到委屈。

不再犹豫,他走上前,怕打扰到对方休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很安静,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对此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睡着了。

敖译看清了他此时的样子,从睡姿上判断出定是后背受伤无疑。

他运起内力,脚步比猫还轻,行至床边。

那张惊艳绝绝的脸此时就跟褪了色一般,暗淡了不少。

唇色也看着比之前浅,可怜极了。

敖译心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不敢去想对方吃了多少苦。

他弯腰俯身,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

躺着的人闭着眼,但就像是有透视一般捕捉到了他的举动。

苏牧尤保持假寐,薄唇微启,“手不想要了?”

声音不轻不重,足够让人听见。

被发现小动作的敖译稍有停顿,随后勇气十足的将自己的行动进行到底。

手贴到了对方的肩膀上,最为温和的内力顺着相接的地方,朝着他的体内涌去。

内力有护体功效,只要源源不断足够多,能有效的缓解一部分的疼痛。

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说法,某种功效类似于肾上腺素。

不过,一般人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毕竟不管是哪路门派,招式威力的大小,很大程度上依赖内力的强弱。

而内力,是好不容易、几乎用年为计量单位,才能练出来的东西。

毋庸置疑,是根基。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到危急关头,估计都舍不得那么做。

对于大祭司来说,死士的举动大胆中又透着些荒诞。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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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又双叒摆烂,敬业宿主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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