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卖歌
林封思考过一个问题。
他身上有登凡黑莲的渴望，是强制和平光环。
所以……昨晚和平了吗？
啧，这个被动就这儿不好，有没有发挥效果还得自己去打听。
抱着这样的埋怨，林封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知道了效果……
“老鸨，你这里的熏香、吃食是不是有问题，老子昨晚半点性质也无，你家姑娘也只想睡觉，这什么玩意啊！”
“就是就是，老鸨，一晚过去，猛虎光睡觉了，池穴暖泉是半点没探啊！”
“妈的，你们好歹睡着了，老子听着隔壁青楼的娘们儿叫了一宿，蠢蠢欲动，就是起不来！”
“老鸨，都是老客，你给我们玩儿这一手，信不信我今儿去隔壁青楼睡！”
“……”
林封看了眼威胁要去隔壁睡的家伙，感觉哪里不对劲。
瞅这话说的。
这家伙莫不是天天来青楼过夜？
这么有钱的吗？！
话说回来。
强制和平的效果有点怪啊。
水乳交融、阴阳和合的大事儿不行。
但是‘数水饺’貌似没有受到影响啊……
是因为那个事儿某种意义上也算战斗？
冲锋不断，抵抗不止，不和平，所以被和平光环制裁了吗？
林封如此想着，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进了隔壁房，将睡得很死的付辛叫醒，一起离开了红灯区。
站在红灯区外，付辛背负双手，摇头感慨。
“长这么大，头一次在青楼过夜，这般体验，也是难得。”
闻言，林封神情古怪地看了付辛一眼。
这家伙，怎么看都是富家子弟。
在这个古风背景的临界，居然是第一次在青楼过夜？！
好奇之下，林封稍微询问了一下。
就见付辛一脸沧桑之色，沉默数秒，才道：
“我在青楼听那说书，听那小曲，打赏花费绝对不少，但若我想要过夜，必然会被家中护卫架走，挣扎留下都挣扎不了，在洛阳一带，这都是一时笑谈了。”
嗯，睡是睡了，但是没有发生什么缠绵之事，也是出乎意料了。
付辛如此想着，不由叹息一声。
林封自是不会知晓付辛在想什么。
他只是哦了一声，沉吟两秒后，迅速转移话题。
“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闻言，付辛迅速将心中的感慨抛掉，挠挠头，拿出舆图看了眼。
“先去吃些东西，再去钱庄换些银钱，然后去马市买马，骑马而行，应当会快上不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快一天的时间。”
听到这话，林封仿佛触发什么关键词，不由呵呵笑了一声。
“老付，你知道嘛，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付辛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
“哈哈，林兄莫开玩笑。”
打趣几句，两人离开红灯区，去寻能提供吃食的客栈。
路上，林封有看到几家古怪的店铺，皆是挂着类似‘音擎曲乐出售’的招牌。
音擎曲乐出售？！
卖曲子的？
好奇之下，林封询问付辛，得到的答案正如他所想。
林封有些惊异，不想这音擎曲乐还能贩卖出去？！
仔细询问才知道，这音擎曲乐贩卖在这个临界乃是常有之事。
只是这曲子一旦卖出，曲乐原来的主人就算还记得曲乐，能播放出来，却也无奇异加持的效果了。
林封哦了一声，问明白了贩卖方式，也就没多少兴趣了，安心吃起了早饭。
然后……
然后他俩就又蹲墙角了。
大曌钱庄外。
两名年轻的少侠又一次蹲在墙边，哀声叹气。
林封一语成谶，真的出意外了。
而问题，就出在付辛的银票上。
按钱庄掌柜的说法，付辛兜里二十张千两的银票被锁了号，无法兑换白银。
付辛当时不信，细究原因。
掌柜的偷偷摸摸地说，是付辛的爹娘委托钱庄，将这些银票挂了丢失，遇见这银票，看对人，不要报官便是。
“付公子，你爹娘说了，您若坚持一人闯荡，那能用的就只有那些百十两的小额银票，若是受不了苦日子，就在此地等着护卫赶来，一天之后，这些银票便能用了。”
以上，是钱庄掌柜的原话。
于是就有了林封和付辛蹲在墙边叹气的画面。
主要是付辛在叹气。
天见可怜，他大手大脚惯了，百十两在他这里，还真用不了多久。
当然，要是荷包里百十两的银票足够多，他也就不在意了。
问题是他身上的银票全部加起来，也才600两。
这搁洛阳，六百两他能花个三天都算得上极为克制、节省了。
他这出来闯荡江湖的，时间肯定不会短。
他就是再节省，这六百两银钱哪儿够花的？
这要是没钱了。
身为一代大侠，又该如何？
难不成要屈服爹娘的严令？！
念及此处，付辛多少有些不甘心。
被一群护卫严密保护的大侠，算哪门子大侠？
该死的，不就是没多少钱花嘛，大不了去一些门阀家中当门客。
或者接一些朝廷的悬赏，拿得赏银。
最差也不过是加入丐帮，没准儿还能学了那丐帮绝学呢！
付辛面色一阵变化，各种念头不断冒出。
就在他发狠打算加入丐帮的时候，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巴掌的主人，是林封。
“也别太难受，穷日子有穷日子的过法，再说了，六百两也够用很久了。”
林封想了想，接着说道：“而且，咱们其实也不止六百两……走，回青楼！”
“回青楼？回去干什么？！”
“和那风韵犹存的老鸨谈一笔生意！”
片刻后，两人回到青楼。
此时的青楼已经恢复安静。
看那小厮、龟公的神情，显然之前那几个闹事之人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风韵犹存的老鸨也是一脸舒心自在的模样，坐在一张桌子边上用丝巾擦着额间香汗。
见林封和付辛到来，老鸨眼角抽搐，想到了夜里那‘数水饺’的声音。
混青楼、当老鸨这么多年，她什么玩儿法花活没见过。
但是点了姑娘不办事儿，只数水饺，这活儿她真没见过！
所以，她对这俩客人印象极为深刻。
眼见这两人折回来，老鸨心脏突突两下，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预感不妙，但老鸨还是挂上了极为妩媚、客气的笑容，迈着婀娜步伐向两人靠近。
“哎呦，两位少侠，白日里我们家姑娘可是得休息的，毕竟劳累了一夜。”
你确定她们昨晚没好好休息？
林封如此想着，轻咳一声，面带笑容的看着老鸨，说道：“老鸨，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谈！”
眼瞅着老鸨眼神变得暧昧、迷离，林封赶紧补了一句。
“是正经生意！”
老鸨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旋即带着林封进了侧室。
片刻后，一阵莺啼燕鸣、婉转呻吟之声伴随着细微的曲乐声从侧室中传来。
房间外，付辛目瞪口呆，心道这林兄弟莫非是吃饱了饭，有了性致了？！
等等，不是来谈生意的嘛！
有这么谈的？！
这么…这么谈，舒服吗？！
听着那阵曲乐，付辛觉得血液流速都快了些，性致有些高涨。
也就在这时，曲乐之声戛然而止。
侧室门打开，林封一脸淡然的走出来。
在他身后，老鸨扶着门框，腰肢瘫软，面色潮红，眼神魅惑又急切，仿佛幼猫甜腻低吟，柔软的爪子勾撩人心。
眼见林封走远，老鸨立马伸手，喊住林封。
“少侠，我买了，两首曲子我都买了！价钱，按你说得办！”
一群人去了衙门公证，完成了交易手续。
随后，林封成功收入六张千两银票，没被锁号的那种。
告别老鸨等人，林封和付辛去了马市，花了三钱，租了两匹好马，两人牵马出城。
出了城，付辛才开口询问，林封卖的究竟是什么曲子。
林封翻身上马，神情淡然地说道：“没什么，本色与威风堂堂罢了。”
付辛：“？！听名字很普通啊……能卖这么贵？！”
“老鸨觉得值呗。”
林封乐呵呵地说着。
这俩曲子怎么说呢，对于林封这种被网络乱潮轰炸过的人来说，大抵就是普普通通。
但是对这种古代世界观的临界，那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尤其是这玩意儿借由音擎播放出来时，那激发出的特殊效果可是格外强大的。
简言之就是……
让人想要冲锋，欲罢不能，欲求不满，只想冲到死，只想爽上天。
这也是老鸨为什么会花这么些钱买曲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