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林妍先把福尔曼请了进来，对方先笑着和屋内几人点了点头，然后才向林河伸出手。
轻轻一握之后，福尔曼自我介绍：“您好，林河先生，我叫福尔曼，是慕尼黑1860的球探，这次是专程前来邀请您的儿子林楚加盟我们的球队的……”
他话还没说完，林河就听出来了。
哦，骗子。
知夫莫若妻，米雅还是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德性的，赶紧在他得罪人之前提醒道：“福尔曼先生是格尔利奇教练的朋友。”
“嗯？”
儿子的主教练林河还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格尔利奇的朋友，那……不是骗子？
福尔曼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林河接过名片，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然后才邀请福尔曼坐下。
米雅招呼道：“福尔曼先生，咖啡还是茶？”
“正宗的中国茶叶吗？我喝过普洱和龙井，不得不说，印象深刻。”
他说着表情庄重了一些，准备接受东方茶道的洗礼。
谁知道米娅却道：“不，菊花茶。”
“…给我来一杯，谢谢。”
又先谈笑了两句，福尔曼才进入正题，“林先生，恭喜你，你的儿子，林楚，是个天才。”
林河一口菊花茶差点喷出来。
我儿子？天才？
这是愚人节提前了吗？
不过看着屋子里其他四人那认真的表情，他又有点懵逼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女儿。
不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为毛你们也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
他的目光定格在儿子身上。
特别是你，林楚，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脸都不红一下的？
林楚读懂了老父亲的眼神，决定给他加点料。
“福尔曼先生，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您也看到了，我现在还是海登海姆的队员，而且格尔利奇教练也承诺了，冬歇期过后就会推荐我去一线队。”
“我知道，”福尔曼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但你得明白，海登海姆和慕尼黑1860是没有可比性的。”
“但我的父母在这里，我喜欢这里的一切……”
“离家近吗？这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理由，但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参考一下你父亲的意见，”福尔曼目光转向了林河，“我也是一位父亲，所以我知道，在海登海姆和慕尼黑1860之间，每个父亲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林河的懵逼劲已经过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我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如果他能在这个赛季之前去到海登海姆一线队，哪怕只是当个饮水机管理员，我就答应他去踢狗屁的职业足球！！
但现在你告诉我，慕尼黑1860，德乙的那个，邀请我儿子加盟？！
他脑子电转，立刻找到了自以为合理的答案，“抱歉，福尔曼先生，您说的是慕尼黑1860队的青年队……”
“不不不，我说的是一线队！
我觉得林楚的实力可以去打德乙联赛！
当然，我说了不算，毕竟我只是个球探，但我已经请示了我们的主教练，我的球探报告明天就会送到他手上，我们会尽快安排一次试训，当然，只是走个流程，我觉得问题不大，林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林河终于确定了，不是做梦。
他镇定下来，“我们会认真考虑的，福尔曼先生，谢谢您的邀请，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会有俱乐部层面的正式邀约。”
“当然，会有的，”福尔曼赶紧道，“说起来，我也是海登海姆人。”
“是吗？”
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福尔曼又向林河说了一遍他的球探故事。
“说起来，我其实已经放假了，能遇到林楚是意外之喜……”
林河这时候也基本确定了，自己儿子真的被慕尼黑1860看中了。
福尔曼告辞离开后，四人又坐到了桌子前，恢复了之前的阵型。
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林河还在想着合适的开场白，林楚已经开口道：“还有圣保利，他们的球探也向我发出了邀约，回来的路上我看了看，圣保利现在在德乙的排名是4，比慕尼黑1860高很多。”
林妍道：“肯定慕尼黑啊，我每周都可以去看你踢球。”
米娅也道：“其实如果可以冲到德乙的话，海芬海姆也还不错……”
林河欲言又止。
你们还挑上了？
不过他还是弱弱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圣保利也可以去试一下，德乙第四，是有机会冲德甲的…”
话未说完，三双眼睛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林河也有点尴尬，不过在自己家人面前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先换个话题，你什么情况？突然就厉害了？不过，一场比赛而已…”
他说着就停了下来，想着合适的措辞，不过三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
其实米娅和林妍何尝没有同样的担忧。
虽然林楚半场六球确实屌炸天，但谁也不能保证那是他的真实水平，毕竟他之前的确是太拉了。
一场比赛说明不了什么。
从这方面来说，福尔曼的魄力确实够可以的。
就看了林楚一场球就敢当场给主教练打电话，还直接杀到家里来。
也许对一个球探来说，从自己的家乡挖掘到一个超级天才这种剧情是他们特有的爽点吧。
林楚只能强行解释，“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就是突然开窍了，算是厚积薄发？”
林河摇摇头，“六个球，可一点都不薄…”
“那就是心态问题？”眼看这样忽悠不过，林楚只能另找借口，“我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如果你只是进一个两个的，我也认为是心态问题，但现在你进了六个！！什么心态能让一个场均0.3球都不到的人半场进六个？”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只能上玄学了。
米娅又开始惦记上了林家祖坟，“要不要回去请老家的科学家看看？说不定哪位祖宗显灵了呢？”
林河、林楚、林妍三人无语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毛，米娅一个在资本主义国家长大的，却总是对东大那套神神秘秘的感兴趣，床头放的也尽是《最后一个道士》、《推背图详解》之类的玩意儿。
典型的崇华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