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冰哥的父母
从此,王冰家里的经济条件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后来父亲又染上了烂赌和酗酒的毛病。
父亲在外面喝多了,回来更是把王冰和母亲往死里打。
好几次,他被打的,都爬不起来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自杀,想过杀了自己的那对父母。
那么小的孩子,却想自杀和杀人。
他被自己这可怕的念头给吓到了,可最后他还是坚持活了下来。
父亲还把家里仅有的钱都拿去赌博了,最后家里实在没钱了,他就借了高利贷。
然后就是利滚利,再也还不起了。
催债的人找不到父亲,就天天来家里堵他和母亲。
母亲每次都会把他推出去,催债的就打他,打累了,见母亲真的狠心不管他。
又把他家扫荡了好几遍,最后实在找不来钱,只得回去,接着第二天继续再来。
如此重复了好一段时间,而父亲也始终没有露过面。
当然王冰心里,也从来没有指望过父亲会回来,主动担下自己犯的事,更不会指望母亲会护着自己一星半点。
母亲的狠心和决绝,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他的三观,摧毁着他心底本就没有的亲情。
连平日里见惯了各种社会黑暗的放贷打手们都对王冰母亲的做法叹为观止,或许他们也从来没来见过这么无心和淡定的女人。
高利贷的老大见母亲漂亮,也知道要不回钱了,就起了别的心思。
后来,父亲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要债的那人打起了母亲的主意,想着总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把母亲洗干净了,亲自给那高利贷头子送去享用了。
高利贷头子说父亲识时务为俊杰,也就没有再因为欠债的事情为难父亲。
而母亲躲避无果,也只能认命。
可她不知道那高利贷头子是个变态,床事上喜欢往死里折磨人。
她每天被锁在一间黑屋子里,等待那人随时过来发泄那变态的欲望。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她浑身是伤,但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终于那人对她没了兴趣,才放了她。
但那人也算是个信守承诺的,虽然厌烦了她,但那笔高利贷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等一个月后,母亲拖着她那副破败不堪的身子再次回到了家。
那血腥的场面,硬是他从小见惯了,也还是被惊吓到了。
而父亲竟然没有一丝的后悔或者怜悯,他还吩咐母亲去给自己做饭。
这件事好像也给了父亲启发,他发现这是一种不错的营生。
后来的几天,他突然对母亲很好,很照顾母亲,直到母亲把身上的伤给全部养好了。
而那几天的母亲对他,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会抱他,会亲他,会亲切地叫他“儿子”,而不是叫他“死人”。
父亲对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但却也没有再打他。
他一度觉得幸福就要来了,觉得父母终于变得不一样了。
想必,母亲也是这么想的吧。
而那时他才知道,他不过是父母爱情的牺牲品。
母亲对他的好与坏,都源于父亲对她的态度。
可他依然觉得开心,因为这短暂的温馨,一直是他盼望的。
现在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他很满足,他觉得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直到母亲养好了伤的那天夜晚,父亲带回来一个粗狂的男人。
说是他的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并嘱咐母亲好好招待他。
母亲不疑有他,体贴地给这个色眯眯的男人倒了水。
后来父亲说朋友来了,要去买点菜,招待一下。
母亲温柔地说她去就好了,让父亲在家和朋友聊下天,叙叙旧。
可父亲说,母亲大病初愈,不宜操劳,让她在家等着就好,他带儿子去去就回。
母亲听他这么说,很是感动,她温柔地笑了,嘱咐他们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最后,父亲还是带了他出了门。
可是父亲却并没有买菜,而是锁上了房门,坐在了门口。
没多久,房子里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躲什么躲,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你男人玩剩下的东西。”
男人继续咆哮:“你乖乖的配合我,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自然有你好处。”
“老子也不在乎多给你一点小费。要是还这么不识趣,别怪老子心狠。”
他也听见母亲说:“你别碰我,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他看到了,不会放过你的,你们不是朋友吗?”
然后是那男人一阵瘆人的笑,只听那男人说。
“你别痴心妄想了,还指望你男人。就是他将你卖给我的。十块钱一次,他现在就在门口守着,数着次数呢。”
说完,男人往桌上一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钞票,就那样刺啦啦地甩在桌子上。
男人继续说:“快一点,我等会还有事。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还不想要呢。”
“听你男人说你可是这十里八村最美的女人了。”
男人用手挑起了母亲的脸,仔细看了看。
戏谑地说:“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就可怜摊上了那么个男人。”
母亲明显不信男人的话,她跑向房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母亲使劲拍打着门,嘴里不停地叫唤着父亲的名字。
他想去开门,可他的手还没有碰上门,就被父亲狠狠打了一下。
父亲恶狠狠地嘱咐他:“不要多管闲事,坏了老子好事,小心老子打死你。这是你妈的命,她就要认命。”
他还想去开门,父亲接着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巴掌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清晰和干脆。
父亲看着他,继续说:“小兔崽子,你妈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不过就看这几天她对你好点,你就有了期待。我奉劝你,别对她有什么幻想。”
“她那么对你,不过是因为这几天我对她的那点儿好。你猜,如果我说我要丢了你,或者打死你,她会不会同意。”
父亲的语气特别的坚定,里面还有一种男性特有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