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偏偏他不让她出声,连求饶都不行
好痛……
纪芜被掐得生疼,听谢铮问起嫡姐,眉心微蹙。
“姐夫……”她清了清嗓子,艰难开口,瞧见男人因她那声“姐夫”而皱起的眉头。
立刻改了称呼,“侯爷什么意思?姐姐怎么了?”
她从嫡姐那儿离开时一切都好,出府之时也不曾听到什么。
听侯爷的意思,难不成嫡姐有什么不妥?
纪芜顾不上疼痛,心立时揪了起来。
三年前,嫡姐为救侯爷身受重伤,自那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
或许是被当年之事伤了根底,嫁过来三年都没能有孕。
更是因为意外由谢铮引起,他对嫡姐心有愧疚,说什么都不肯纳妾,惹得族中耆老对嫡姐不满,时常施压。
那日随同嫡母去到侯府,才见到嫡姐,母亲便心疼地说嫡姐瘦了许多。
想必是重重压力令嫡姐柔弱的身躯支撑不住,才会在那天的事情后,请求自己为她生个孩子。
“纪二,你莫要跟我装傻,当真以为我不会将你如何吗?”
骨节分明的手转移到纪芜的锁骨上,只要再用些力气,便可折断这脆弱的脖颈。
凛冽的杀意从谢铮身上倾泻而出,令纪芜有些喘不过气。
她努力抬手,搭在谢铮结实的小臂上,试图将他的手挪开。
但她那微弱的力气与他相比,就像是小奶猫在张牙舞爪,只有虚张声势。
清丽的声音里,便不由得添了几分恼意。
“侯爷,我并非是你战场上的敌人,只管杀了就是,我知你心里厌恶我,可就算要杀我,也请你让我死个明白!”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除却昨晚,纪芜与谢铮还有过两次同房。
无论是哪一次,她都被迫着跪趴在床上,如此,就不会被他看到脸。
每次谢铮来到她房间时,脸上都满是厌恶。
可一旦动起来,就像是要把她钉死在床上一般,每一下都那样的狠。
偏偏他还要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出半点声音,连求饶都不行。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纪芜心里自然也藏着火。
谢铮大概没想到她会反抗,凤眸中闪过诧异。
但她说的确有道理,于是松开对她的钳制,冷声质问,“那你如何解释,为何你与夫人分开后,她便晕倒了?”
闻言,纪芜再也顾不上恼怒,身体坐直了些,“晕倒?为何晕倒?请大夫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口中说出,谢铮睨着她,发现她脸上的关切并非作伪,眉头松动几分。
纪芜没有得到回答,心里越发惦念,恨不得赶紧回到侯府。
她想要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得快一些,可高大身躯横在她面前。
她再次抬手去推谢铮。
然而触手可及皆是硬梆梆的肌肉,她不仅没能推开,还被这具纹丝不动的身体,给堵了回去。
后背紧紧贴在马车上,纪芜忍不住抬眸。
谢铮瞧着她这副模样,出言讽刺,“这么着急回府,当真是因为关心她吗?”
察觉到胸前传来的温热,他低头看见了纪芜的手。
顿时飞快地擒住,“就知道你不肯安分!以为在马车里勾引我,我便会饥不择食?”
“我……”纪芜的眼中闪过震惊与委屈,只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分明是想推开他,怎么就成了……勾引?!难道厌恶她就能随便污蔑人了吗?
纪芜连忙收回手,心知此刻不是辩驳的时候。
她揉着酸痛的手腕,只敢用余光去看谢铮,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他赶紧离开。
却注意到他目光低垂,正盯在某处。
纪芜垂眸看去,竟是嫡母送给她的箱子有所挪动,露出底下压着的一角书页。
她隐约感觉到不妙,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么……
谢铮便抽出了书,单手翻看着。
翻动几页,俊逸非常的脸上顿时阴沉的可怕。
“你回纪家便是去取这东西的?恬不知耻!”
谢铮的耳根隐隐发红,咬着牙将书丢在纪芜面前。
纪芜连忙看去,书本恰好敞开着,露出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两个人……
女子酥胸半露,正坐在男子身前,稍稍侧着脸,眼中含情的瞧着男子,一只手握住了他,似要往唇边送。
“啪”的一下,纪芜猛然将书本合上,脸色涨红。
她想要跟谢铮解释,说这东西不是她的,马车却停了。
“侯爷,到了。”
谢铮狠狠瞪了纪芜一眼,摔车帘而去。
纪芜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重新看向手中的春宫图,再次想起刚才的猜测,连忙查看箱子。
幸好,箱子虽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却依旧紧锁。
从身上找出钥匙,小心打开箱子,见其中的银钱并未被人动过,纪芜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春宫图……
她连男女之事都不明白,就来了侯府,又怎么会专门找这东西来看呢。
纪芜心里一阵委屈,她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可转念一想,侯爷已认定她是个无耻的女人,就算她辩解,他也不会信。
只不过……
纪芜怎么也不会想到,乔姨娘竟然一直盯着她,更试图要拿走嫡母送她的银子。
而她之所以没能成功,是因为李妈妈及时出现。
否则的话,纵使钥匙在纪芜身上,也未必能保住这些银子。
如今,她已然回到侯府,而伯府里,妄图撬开箱子的乔姨娘,被押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被李妈妈吩咐一声,让人堵了嘴,只能愤恨瞪人。
“乔姨娘,如今旭哥儿大了,还进了白鹭书院,你虽是个姨娘,却更是他的生母,若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怕会毁了旭哥儿的前程。”
此言一出,乔姨娘立刻安分不少。
见状,李妈妈抬了抬手,那些押住乔姨娘的婆子便松了手。
乔姨娘站起身来,正要扯掉嘴里的东西,就听到李妈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面藏着的那些盘算,但还是那句话,若想丢了旭哥儿的前程,你尽管出去胡说八道,否则就把嘴闭得严严实实,也别去找二姑娘的麻烦!”
言罢,李妈妈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
没走出多远,就听得身后屋子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她脚下不停,只冷哼一声。
*
纪家发生的事,纪芜自是不知。
她从谢铮那儿知道了嫡姐晕倒的消息,下了马车便立刻前往主院。
才走到一半,就见房妈妈迎面而来,瞧见她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夫人不是让二姑娘在家住一晚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