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跨越万年的恨意
【智慧】目光犀利，那双幽蓝色的眼瞳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不知道！”埃里希昂着头，主打一个不服。
“好！既然你知道，那我问你，你认不认罪？”
“不认！还有，我刚才说的是：我，不知道！”
“好，既然被告已经认罪，那我宣判...”
“停停停！”
埃里希一脚踢向被告席的栅栏，咔啦的响声让众神不悦地皱起眉头，但埃里希的眉头皱得比祂们更深，对着台上的【智慧】发难道：
“你他喵缺心眼是吧？扭曲事实，枉顾律法，这就是「天国」的司法水平，怎么比我当年还缺德？”
我看你才缺心眼呢！
看着下方作妖的埃里希，【智慧】满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黎明】上哪里挖出来的“野犬”，真是让人不省心！
两边和平协定都多久了，人神有别，你还去挑衅「深渊」，要不是我们「天国」介入的快，你骨灰都让人家给扬完了！
现在事发生了，「深渊」那边催的紧，欧若拉的人情也要卖，而「天国」的面子也不能丢，那怎么办？
当然是草草结案，重判轻放，死刑改死缓，无期变有期，说蹲个二三十年，表现良好四五年就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时候两边的面子都保住了，皆大欢喜美好结局，这里面可都是智慧，我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啊...
但埃里希可不这么想，他从「地狱」里复活可不是为了到「天国」来蹲大牢的，他就是过来挑事的！
“我不服！你们审我要讲证据的，证据呢？”
埃里希扒着栅栏，脸上的不忿仿佛他真是清白的一样，而【智慧】自然也没有惯着他。
“证据是吧？”
【智慧】手腕翻转，一道光幕出现在众神面前，将埃里希在异界所做的那些“好事”投影出来，进行了一番公开处刑。
听着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饶是埃里希的厚脸皮，也有些不自然地捂着嘴咳了两下。
之前自己做的时候倒觉得没什么，但如今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来看，不说是十恶不赦，也是个死有余辜，只能说人与人的悲观并不相通...
“咳咳，那什么，当时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面对血淋淋的铁证如山，埃里希也不好直接开脱。
“总之，我为世界立过功，我为天国流过血，功过相抵行不行，兔死狗烹，杀功臣败人品的！”
【智慧】闻言冷哼一声，光幕上的画面也来到了埃里希的极权大清洗时代，并再次证明了人与人的悲观其实是相通的...
顶着一群挥挥手就能弄死自己的神明的眼光，埃里希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们还提它干什么呢？没有时效性的。”
“好，那就来点有时效性的！”
【智慧】之光洞悉一切，埃里希干的那点破事几乎没有一件能瞒过他。
一顿操作细数下来，最轻的都是非法监禁和强哔～，看得陪审团的爱神直接把手里的记名牌一丢。
累了！不审了！直接死刑吧！
“你有病吧，出轨而已就直接判我死刑？你个骚婊砸别太过了！”埃里希看向穿着清凉到了情趣的爱神，眼里满是鄙夷。
好好一个女神，大白天穿得跟卖肉的一样，还搁着扞卫爱情的纯洁性？
我呸！
“岂有此理！”
被人直指鼻子骂，【爱恋】当即拍桌子起身，胸前的丰满起起伏伏，摘下玉手上的镯子就朝埃里希头上砸去。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个无情无义的阴险混蛋，我代表爱与正义弄死你。”
“肃静肃静！”
【智慧】敲着小木槌，吩咐维持秩序的小天使将两边拉开，脸色不悦地盯着埃里希，
“我警告你被告，不要肆意挑衅法庭上的各位审判人员，不然...”
“不然怎么样？”
埃里希摸着头上的大包，抬脚踩在栏杆上，“你们要弄死我？在公理和秩序的神圣殿堂，你们要越过审判直接用暴力弄死我？”
“我再一次警告你被告，不要随意诽谤神明啊，我们「天国」可是讲道理的！”
【智慧】揉着眉心，将目光转向旁边同样脸色不自然的【永夜】，算是明白为什么【黎明】非要把对方请过来坐镇了。
就埃里希这种十恶不赦的狂妄之辈，有那个神会为他说话，一个弄不好就是当场绞刑！
事实也确实如此，副审席上的【永夜】叹了口气，选择在站起身卖起人情，主要也是担心自己再不开口就没救了。
“好了大家，让我说句公道话可以吗？”
【永夜】的声音轻柔而温良，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局面瞬间安稳下来。
只见祂缓缓走到埃里希身前，隔着面纱，欣赏起这个让【黎明】颇为头疼的奇怪勇者。
“埃里希先生，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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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喝了口茶，斜了眼面前裹得黑漆漆的【永夜】，“你要是看不清东西的话，不如把面纱掀起来说话。”
面纱里传来一声轻笑，【永夜】伸出手指，隔着蕾丝手套轻轻点在埃里希的眉心，语气里带着温柔的责备。
“你有点调皮了呢，小～先～生！”
几秒钟后，埃里希从漫长无尽的黑暗炼狱中苏醒过来，看着面前的【永夜】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那什么...下次不敢了，您先回去坐着吧。”
倒也不是怕了，主要是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能屈能伸，岂能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永世不得超生？
不愧是召唤了三个勇者结果玩疯了两个的含金量，果然外表温柔的女神都他喵是腹黑！
【永夜】回过身和【智慧】点了点头，后者也是举起小木槌，将议题拉回到埃里希最主要的罪名。
“在「深渊」第四域的残壤世界策划并实施非法入侵军事行动，蓄谋挑起诸天万界第三次全面大战！”
“以上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危害到了亿万生灵的生命与安全，属于不可饶恕之罪，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智慧】将手里的写满罪名的清单丢到埃里希脚下，四周的场景变得昏暗，只留下一束象征审判的光笼罩在他头顶。
灯光下的埃里希丝毫不慌，招了招手让旁边的小天使替他倒上茶，面对暗处的众神开口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
“讲！”
埃里希靠在栏杆上，一手端起茶杯，脸上带着微笑，“就是你们这个和平协定，我签过字吗？”
全场闻言一片愕然！
“肃静肃静！”
【智慧】连忙敲着桌子维持秩序，看向埃里希的眼神微冷，带着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这是众神的约定，汝既为凡界之生灵，按理也应当遵守！”
“遵守？”
埃里希笑着摇摇头，将喝空的茶杯丢给天使，抬头看向云端的众神，
“既然人神有别，为何又要人守神明的规矩？一句话，神做不了的事我来做，神不敢干的事我敢干！”
“自由散漫，无拘无束！我，又与神明何异呢？”
光柱消散，四周重回明亮，众神低垂着头，看着埃里希身上那悠然自得的洒脱，总觉得有种熟悉的错觉。
“龙...龙芝仙！”
【智慧】眼里浮现出一丝刻骨铭心的恨意，瞬间出现在埃里希面前，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狗东西，坑老娘是吧！我叫你「虚空秘宝」！我叫你「命途无忧」！打死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