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VS时安10
时安忘了自己还没加上裴瑾年微信的事了,直到他又发送了一遍好友申请,她看到后连忙将人给通过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时安给裴瑾年发了个信息。
他很快回了过来:“我已经在你们学校外面了。”
时安捏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没想到他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就到了,以至于下课后时安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赶紧往外走。
坐进车里后,裴瑾年提议道:“先去一趟你的住处,收拾你的行李。”
刚系好安全带的时安有些不解,就听他说道:“你搬到我那儿住。”
他那房子大,还有保姆负责一日三餐和卫生,不需要她做任何家务。
“可是我……”时安有些苦恼,她习惯了独居,而且晚上经常熬夜写她的连载故事。
搬过去跟裴瑾年一起住的话,她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解释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忙些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
他会不会觉得她写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很幼稚?
许是看出了她的苦恼,裴瑾年直接挑明:“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小事业,放心,我不会打扰。”
时安惊讶他把她的底细了解的这么清楚,又觉得有些尴尬,这么说他是看过她写的东西了?
时安不知道别的作者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很排斥现实中有认识的熟人看她写的东西甚至跟她讨论。
裴瑾年微微勾唇:“我大概看了一下你写的故事,很有才华,构思和文笔都很美,但没细看。”
裴瑾年说的是实话,他对这些言情故事不敢兴趣,也不会去深究或者干涉她的事业。
是彼此尊重,也是彼此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隐私。
他这样浅尝辄止的了解,反而让时安松了口气。
还好他不是细看。
不然真会尴尬得扣出一套两室一厅来。
不过她还是没做好要搬过去跟裴瑾年一起住的心理准备,但看裴瑾年这幅态度,她是非搬不可了,所以她也没再说什么。
搬就搬吧。
时安的东西很少,除了电脑是她的命根子,其他都可有可无,所以她简单带了几件衣物和自己的日常物品,一个小行李箱足够。
裴瑾年却是微微蹙眉:“就这么点儿东西?”
他还做好了帮她搬行李的准备,结果她就一个小行李箱。
在裴瑾年看来,女孩子光衣物就得满满一行李箱,再加上鞋子、包和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一趟根本搬不完。
时安解释:“这边房子我刚租的,房租交了一年,也不好退房,所以其他东西暂时先放在这里就好,等有需要再过来拿。”
她也确实过得很清贫。
她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不仅要交学费还要维持日常生活,还要交房租,所以在衣物和化妆品这方面,她向来就是够穿够用就行,所有东西也都是平价品牌。
裴瑾年看着女孩子素面朝天的样子,很是心疼,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行李这样少了。
“走吧。”
他伸手接过她的小行李箱,拎着先出了门。
他的小太太吃了不少苦,但是没关系,往后她的日子都是甜。
裴瑾年住在黄金地段的大平层里,时安站在玄关处很是局促,裴瑾年递给她一双白色柔软的拖鞋,是他今天刚置办的。
“谢谢……”
时安低头换鞋。
不怪她局促惶惶然,实在是这一切太不现实了。
裴瑾年带她参观了一下整座房子,180平的面积,有很明确的书房餐厅客厅分区,装修风格简约现代,但软装的一些细节上却又让时安很舒服。
她不由得默默看了裴瑾年一眼,他的内心好像……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冷酷,他似乎很渴望家庭的温暖。
时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但参观完他生活的地方之后,她对裴瑾年稍微有了一些改观。
但……还是怕着的。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很丰盛,裴瑾年说是家里请的阿姨做的。
“平时你不用做饭,一日三餐阿姨都会过来做,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她就可以,她生活在隔壁小区,只有做饭和打扫的时候会过来,你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裴瑾年这样跟时安解释着,时安轻轻点头。
“其实我也会做饭……”她想了想还是这样说了一句。
她总觉得自己跟裴瑾年的这段婚姻于她来说是高攀,所以本能地想做点什么。
而她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些了。
裴瑾年瞬间就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他幽幽盯着她说了一句:“放心,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夫妻义务她到时候积极一些,就足够了。
时安如同白纸一张,哪里知道他打的是这样的注意?
当下还很开心地用力点了点头:“好的,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
裴瑾年低低笑了一声,转而牵着她的手去了餐厅。
两人面对面落座后,裴瑾年先将时安的项链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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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接过之后很是感激地说:“谢谢。”
她随后便赶紧戴上了,还好找到了,不然她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父母相继去世后,这条项链是她唯一的慰藉。
裴瑾年又将一个雕花繁复的长方形盒子推给了她:“新婚礼物,打开看看。”
时安看都没看就推了回去:“不用不用,不用给我送礼物……”
无功不受禄。
裴瑾年干脆帮她打开了,径自推到了她面前,时安被里面珠光宝气的首饰给吓得蹭得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里面是一整套钻石首饰,堪比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同款华丽繁复的钻石耳钉还有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你必须收。”裴瑾年就知道她会排斥,所以探身过来拽住她的手将人给重新拉着坐了下来。
“以后还会有更多。”
他干脆继续吓她,以毒攻毒。
他说的也是实话,按照他的财力,她可以拥有无数的珠宝。
时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是真被吓坏了。
“你是我的太太,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赚的钱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花?”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背,不动声色地给她灌输着裴太太的身份和地位。
“有任何想要的,你都可以跟我开口。”
裴瑾年又劝了一句。
别的女人恨不得浑身挂满珠宝,他的小太太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母亲留下来的项链,他不嫌她寒酸,只心疼她一路以来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