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死的代价
夜里,祈陌从林晓晓家回来,她就失眠了,因为他吃到了女孩亲手给他做的饭,没有五星级酒店的待遇,也没有米其林大师的手艺,仅仅只是三菜一汤的粗茶淡饭,却让他格外满足。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虽然没有父亲的疼爱,可母亲爱他,爷爷也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在外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祈家大少,可没人知道他这一路的心酸。
今天他在女孩那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看着女孩忙碌的背影,他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家。
“晓晓,我一定会变好的,你等等我好不好。”祈陌拿出他今天偷拍的林晓晓做饭的照片,此时他终于明白了陆函墨当初的感受,喜欢但不能靠近。
魅月酒吧,左烈没有回家,而是返回到了魅月来喝酒,他一个人点了很多酒,此时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九九,对不起,对不起。”左烈抱着一个酒瓶子和顾九颜道歉,嘴里的话含糊不清,不认真听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九九,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左烈虽然醉了,但想到今天顾九颜决绝的样子,眼泪却迷糊了双眼,
“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帅哥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要不我陪你喝几杯。”一个女人搔首弄姿朝着左烈走近,这个人非富即贵,要是能攀上,那她不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滚,走开,九九不喜欢我和女人走的近,她会生气的。”提到顾九颜,左烈是笑着回答的。
“帅哥,你不应该被女朋友管着你说对不对,还是我陪你吧。”女人还不死心,她把上衣领口往下拉了拉,几乎可以看到全部风景,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动心。
“滚,你懂什么,我就喜欢被九九管着,你最好别惹老子。”左烈一个空酒瓶直接朝着女人扔去,幸好那个女人躲得快。
“真是不解风情,哼。”女人穿着性感衣服,一扭一扭地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我要回家,不然九九就不高兴了。”左烈似乎是喝够了。看这样子,应该是臆想症犯了,还真以为和顾九颜有个家了。
他东倒西歪,一会撞到这个,一会撞到那个,幸好这酒吧是祈陌开的,有人给他善后,送他回去。
这一晚,黑色的天空没有满目星辰,月光的皎洁也被乌云吞噬殆尽,使得耀眼的珍珠也不再明亮。
第二天,秦北木打了个哈欠,洗漱完准备下楼吃早餐,结果门一开,她吓到了,怎么门口有一个人,一定是我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她又一次打开了门,不是幻觉。还真有一个人。
“木木。”陆函墨跪在她的门口,衣服还是昨天的西装,被揉的皱巴巴的,男人抬头望着他,眼下的淤青说明他一夜未眠,那么
“陆函墨,你在这儿干嘛,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秦北木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闹哪出。
“木木,不要分手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男人此刻猩红的眼睛里全是乞求,带着一丝的无力感。
该死,她咋昨天晚上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跪在她的门口的。
“陆函墨,你起来。”秦北木很生气,伸手去拉他。
“我不,木木,除非你答应我不分手。”陆函墨选择坚持到底,他要让木木心疼他,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秦北木撒开手,也不惯着他,“陆函墨,是你自己编造谎言来气我的。试问哪个女人能被你这样气,还无动于衷的,是你自己作死,现在这样又做给谁看?”
“木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陆函墨拉着她的双手乞求道。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眼睛却相互对视,秦北木挪开目光,这个男人真是可笑,因为那么一件小事,竟然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她真的很生气,但她还是去给他找药膏了。
可是当她再回来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他哭了,手上似乎还有血冒出来,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陆函墨,你在干什么?”秦北木赶忙放下药膏,走到他的身前,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木木,既然要分手,那我活着没什么意思,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待。”陆函墨张开干涩的唇,飞机地吐出这些话,此刻的他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狗。
“陆函墨,刀拿来。”秦北木朝他伸出手。
木木的意愿他向来不会违背,他的手狠狠地抖着,把刀刃收起来,害怕伤到秦北木,才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里。
秦北木立即把匕首从二楼扔了出去。
啪——她朝着陆函墨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她用了力气,声音清脆无比。
“陆函墨,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却不知道反省,反而来威胁我,你很能耐是吧。”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伤害自己,你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秦北木快气炸了,朝着陆函墨一顿输出。
陆函墨被秦北木的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可他一点都不生气,木木打他是有原因的。
“不是,木木,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反而是眼眶猩红,不知所措。
谁能想到京海最厉害的王此刻跪在秦北木的门口,被训话,还可怜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看着秦北木崩溃大哭,他赶忙开口:“木木。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哭好不好,或者你再多打我几巴掌。”他不知所措地给女孩擦着眼泪,可是女孩越哭越凶,眼泪也越来越多了。
最后他只能一滴一滴地吻掉她的眼泪,他尝到了苦涩的感觉。
“宝宝,你打我好不好?”他也是眼眶红的厉害,倒没有让眼角的泪掉下来,努力克制着。
女孩看着他那毫无血色,干涩开皮的嘴唇,一股脑抱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吻的湿润,吻的缠绵,不带任何情欲。
此刻,哪里还有什么赌气,分手什么的都抛之脑后,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心里的爱意越发深刻。
“起来,”秦北木拉着他站起来,可长时间跪着却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倒了下去,幸亏秦北木扶着他。
扶着陆函墨坐下,她卷起他的裤腿,膝盖红肿着,上面青紫一片,还有被她打过的俊脸,很明显的一抹红,她生气失去了理智,不应该打他的。
“疼吗?”
“不疼,宝宝。”他是要木木心疼他,可他要不想再让她哭。
秦北木给他吹着涂上了药膏,又拿来冰袋敷在他的脸上。
“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生气。”
“好,我知道了,宝宝,那我们,我们还分手吗?”他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阿墨哥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手,昨天是你先吓唬我的,我说分手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你当真了。”
不分手,陆函墨喜形于色。
“宝宝,我以后永远不会这么说了。”陆函墨抬起手摸了摸她哭红的眼睛。
“还有,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我会用同样的方式让你也感受感受心痛的感觉。”秦北木知道这个方法最有用。
果然陆函墨听了,立马扔下冰袋把她拥入怀里,这个惩罚他害怕,朝着她的嘴巴亲下去,堵住了那些他不爱听的话。
秦北木给他拿来了早饭,两人吃完。秦北木便抱着他沉沉睡了过去,毕竟这个傻男人昨天一夜没睡,这样下去,他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陆函墨睡得其实不太安稳,他太害怕分手了,她的一句分手对他的杀伤力可谓是五雷轰顶,他不能没有她,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夜,就这么寂静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