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5章 皇后葬礼
吊唁过后,福厦公主与众位已经出嫁了公主一样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叶子芬不禁感慨,这皇家都是演戏的好手,看看这一个个的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和皇后的关系有多么好一样。
一个时辰后,叶子芬被引领到了各位官夫人休息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几个年纪大的坐在另一个偏殿。
那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庭院此时也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抽泣声打破这份沉寂。
叶子芬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当然了此时也不是她想别的事情的时候。
忽然叶子芬感觉面前的光线变暗了,抬头一看是面色阴郁的太子妃。
她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那面色如同乌云密布般阴郁的太子妃。
叶子芬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地问道:“太子妃,不知您有何吩咐?”
那太子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阴阳怪气道:“哟呵,这刚成亲没多久,便赶上这般糟心的事儿,这福厦公主可真是够‘幸运’的呀,偏偏在这时候出皇后娘娘这事。”
福厦公主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终究还是强忍着未发作出来。
毕竟此刻身处皇后的葬礼之上,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得顾及到场合和逝者的尊严,不看活人也要看看那已经逝去的死人呐。
而就在一旁,几位平日里看似端庄娴雅的夫人们,此时也都不约而同地用着那种充满异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叶子芬,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随后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那声音虽小,却如针般刺入耳膜,让叶子芬感到浑身不自在。
太子妃见状,更是得意洋洋,继续说道:“按理来说,你这所谓的冲喜之法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看来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有福之人。”
叶子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她杏眼圆睁,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皇后娘娘已然仙逝,这本就是一件令人悲痛欲绝的大事,某些人不仅不安分守己,还在这儿说些冷嘲热讽的话,难道就不怕遭了天谴,遭到报应吗!”
太子妃听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这新妇,倒还真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齿得很呐!不过别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耍威风,往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叶子芬那原本就笔直的腰杆此刻挺得愈发笔直,仿佛是一根坚韧不拔的柱子,支撑着她内心的坚定信念。
她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太子妃,毫不畏惧。
“我所言句句属实,皆是真心话罢了,怎会想到竟会引得太子妃您这般动怒呢?您身为皇家儿媳,本应以身作则,展现出皇家的风范与气度,如今却如此刻薄待人,实在是有失体统啊!”
叶子芬的声音不大,但却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间,让周围那些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夫人们都瞬间噤若寒蝉,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个个都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而那福厦公主,虽不是真正的皇家公主,可却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呐,就连那贵妃如今见了她也要恭恭敬敬、和和气气的。
如今她又嫁给了那红极一时的猛虎军大将军,可谓是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简直就是现如今最不能轻易招惹的人物之一。
众人不禁暗暗思忖,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太子妃如今对福厦公主这般苛刻呢?
她难道就不曾为太子着想过吗?
这些话大家也只是敢在背地里悄悄议论一番,毕竟谁又真的敢去和她正面作对呢?
叶子芬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失望,随后便不再理会他们,缓缓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一旁坐下。
她深知,如今这件事情能平息下来,全靠宋老太爷的面子,有些情分一旦用尽,便再也无法挽回。
做人呀,必须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切不可因一时的冲动而酿成大祸。
太子妃原本还欲再言些什么,那急切的话语仿佛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就在这时,身旁的一个公主缓缓地走了过来,她动作轻柔而坚定,轻轻一拉,便拉住了太子妃的袖子。
这位公主与太子乃是同一辈分,其身份尊贵,太子妃见状,深知此刻不宜再起纷争,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将满腔的情绪硬生生地咽回了肚中。
叶子芬在经历了一刻钟的短暂休息后,体力逐渐恢复,她再次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那庄严肃穆的灵堂。
在这里让她也不太舒服。
此时,礼部的官员们如同忙碌的蜜蜂一般,迅速而有序地指挥着各项繁杂的事宜。
与她刚来吊唁时有很多的不同,大家的行动力还真是厉害。
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那些诵经的高僧们,他们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口中低声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经文,那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能穿透时空,为逝去的皇后送去无尽的超度之意。
大臣们则齐齐身着素服,他们面色凝重,在灵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那一个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庄重,每一道目光中都透露出深深的悲痛之情。
叶子芬这时候才终于注意到了张高义,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微妙的默契,远远的就看到了彼此。
紧接着,又有一群诰命的夫人们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这是比他们来的晚的一批,也是与皇家联系没有那么密切的人家。
她们在宫女的引领下,仿佛行走在一片无形的荆棘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丝毫的差错,端庄的姿态和谨慎的神情与长进宫的人不同。
此时那些休息的夫人、老妇人们也过来了,叶子芬跪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拿着帕子放在自己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