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踩大房的脸?
可她娘说,让她别想了。
说萧砚哥哥是读书人,就算考不中秀才,也能随便在镇上找个好差事,挣不少钱,什么好姑娘娶不到?
总之就是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
可现在,萧砚哥哥家托人到姜宁宁家说亲!!!
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看姜楚楚这个疯癫的样子,沈春花有点怕姜楚楚会做出什么事连累到她,便赶紧拽着姜楚楚走了。
朱氏虽然没走,却是后牙槽都差点给咬碎了。
竟然是萧砚!这么好的人家!
小女儿突然这么疯癫,她自然是清楚为什么的。
她倒是想将小女儿嫁给萧砚,可萧砚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女儿哪嫁的进去,所以,她不仅不奢望,也让自己女儿不要想了。
结果,人家萧砚家却看上了姜宁宁这死丫头!!!
这不是在踩他们大房的脸吗!
就连她大女儿也没嫁这么好啊!
只见朱氏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破口大骂:“萧富山和田氏是眼睛瞎了吗!竟然要给儿子娶这么一个——”货。
可她的话还未骂完,却猛地咬到了舌头,痛的她“啊”的一声惨叫。
想继续将话骂完,可舌头太痛了,痛的她直打哆嗦,感觉舌头都被她咬断了。竟还有血从嘴里不停流出来。
她哪还说得了一句话,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啊!
沈春花将姜楚楚拽出人群,姜楚楚就哭着跑了,沈春花也只能又折回来,哪知道就看到她婆母说话太急,咬到舌头的场面。
“啊,娘,你没事吧?娘?你干嘛这么急的说话啊,看你都将自己咬成什么样了。”沈春花又急又气。这肯定又得花钱治啊!
村里谁不知道朱氏一向就见不得姜家二房好?自然有不少人道:“真是活该啊,自己气不过,骂人,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朱氏有嘴难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咬到舌头了。
应该真是自己说话太急了。
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真的太痛了。
房间里,姜宁宁当做她啥也没干。
却从空间拿出了一个饼啃着。昨天老公给她两个,还有一个。
早上的野菜饼野菜加的太多,真心一点不好吃,所以早上她也没吃多少,还是这啥也没加的饼好吃,全是面香。
郑媒婆一看见血,就气的骂道:“朱氏,你这是触我霉头吗!我来说媒,你给我在这流血!”
但看朱氏实在咬的够呛,血不停地流,郑媒婆也看不下去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大夫啊!”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富山夫妇乐意,说宁丫头孝顺懂事,就是看中了宁丫头的品行,根本不在乎宁丫头的脸,也问了儿子萧砚,萧砚也乐意,才托我来的,真不知道你们母女激动个啥,又关你们什么事!”
朱氏听说萧富山他们竟然全家都乐意,更是愤气填胸。
可下一瞬,又被舌头的疼痛抢去了所有注意力。
她也怕舌头真有个什么好歹,只能被大儿媳扶着,赶紧去隔壁村林大夫那看看了。
围观的人却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萧富山他们竟然全家都乐意?
虽说宁丫头是孝顺懂事,但光凭这个,他们还是没法理解。又不是没钱娶更好的姑娘……
反正让他们或者他们的儿子娶一个满脸都是十分可怖烧伤的姑娘,他们都是不乐意的。
还好也不是他们家娶,他们也就当个热闹看了。
倒是有些也见不得姜家二房好的人,忍不住嘴里也咕叽着酸话。
说姜家二房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女儿不仅毁容,还被退过三次亲,竟然还能嫁个比前面三次还好的人家!
这些人的声音不大,而孙氏、姜生财、郑媒婆都已经去堂屋里坐下了,总之孙氏他们都没听见。
朱氏咬到了舌头,还那么严重,孙氏和姜生财倒是没放在心上,孙氏和姜生财只是惴惴不安,更跟做梦似的。
萧砚的条件太好了。
本来他们还顾虑,怕女儿就算定下了,最后也还会被退亲。
现在倒是不顾虑这个了,毕竟人家要不是真看中了他们女儿,一点不介意他们女儿的脸,人家这样好的条件,根本不至于托媒婆上门来说。
只是,真的条件太好了。
倘若萧砚真考上了秀才,或者以后做官了,但媳妇是个无一点颜色的,还是个农家女,时间长了,真的还能一点不介意吗?
那到时候他们女儿又面临的是什么?
他们倒是宁愿今天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但也一点不介意他们女儿脸的人家。
这样他们也不必想那么多。
他们也不算是不相信萧富山他们的人品,他们知道萧家是好的,可事关他们女儿的终身,他们难免要替女儿多想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况,除了他们,也没人能替他们女儿想这些了。
他们自然要慎之又慎。
郑媒婆喝了口水,才说萧砚家除了农家基本上会出的那些聘礼外,另外再添五两银子。
“啊……”孙氏和姜生财更是呆住了,没想到会给那么多聘礼。
照理说,像他们女儿这个样子的,一般能得个农家基本的那些聘礼的两成,男方就算是对得起女方家了。
可人家不仅出全了,而且还另外给五两银子。
要知道,就算十里八村也有人家另外给钱的,但顶多才几百钱,一两银子的都少,二两银子都没有过,何况现在这五两银子……
郑媒婆:“我也没想到他家能给这么多,当时我也吓一跳。我还特意问了,富山夫妇说这其实是准备给萧砚明年继续读书用的,可儿子娶妻也是大事,不能随便,反正就是你们要是同意,就拿这银子到时候下聘。”
聘礼是多,但到底还是女儿的幸福最重要。
人家条件太好,他们心里真的很不踏实。
故而,孙氏和姜生财并没有就答应了下来,还如实将他们的顾虑说了。
其实也就是婉拒这门婚事的意思。
他们是想女儿能嫁出去,但却想将女儿嫁个让他们踏实的,放心的,而不是这样,让他们一直不安。
他们自然也就不能放心。
郑媒婆却立刻一拍大腿道:“这不是巧了么,富山夫妇就知道你们有这样的顾虑,让我告诉你们,他们想亲自跟你们聊聊,你看我何时带他们过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