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交流邀约
秘书长知道庞海的小心思,但是他不会阻止,反而会大力促成。
会长吃肉,他作为经办人,也能跟在后面喝汤。
这么一大笔钱,自己随便在里面踅摸个几千万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退一万步,就算出了事,也有庞海在前面顶着,自己怕个屁啊。
庞海也是这么想的。
汉东省慈善总会去年收到的捐赠款只有8900万,公户上目前只有700多万现金,正在等米下锅,这么一大笔钱出现在自己的辖区,他岂能甘心从手中溜走。
只要钱在自己手上,随便抠抠也能抠出不少钱,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庞海暗暗算起了账,该从哪些方面入手。
首先是存款利息。
钱越多,存款利息越高,落个0.5%的利息差,从表外走账完全不是问题。
如果将1500亿全部存在银行,每年就能捞到7亿5000万。
然后是采购的捐赠物品,这个就是大头了。
这钱关注的人很多,自然不能做的太离谱,但是100块钱的东西报价110别人肯定看不出猫腻,这一项起码能产生上百亿的利润。
难道方正还会一笔笔查证资金用途,就算查也查不出名堂,买东西多花了10%的钱属于合理差额,放到哪里都挑不出刺来。
至于修建工程和其他采购项目,那就更不用说了。
庞海算算账,只要自己将1500亿的管理权限拿到手,就算是不引人注意的暗箱操作,起码也能落下两三百亿。
只要分一杯羹给其他领导,就不会出问题。
庞海越算越兴奋,抬起头和秘书长目光相对,两人会心一笑。
“不要老是想好事,只要你认真做事,机会自然会不请自来。”庞海提点道。
秘书长连连点头:“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把管理权夺过来。”
庞海问:“你有什么主意?”
他心里其实已经大致有了主意。
牌都摆在了明面上,双方各有优势。
地星慈善基金会的优势是钱在对方账户,捐赠方指定由对方管理。
自己这边的优势是在行业内处于领导地位。
最好的办法是通过关系网采取行政手段,给方正和李芷筠安个罪名,将两人抓起来,自己就能合理合规的接管地星慈善基金会。
可惜方正身份不俗,导致最强有力的手段派不上用场,只能退而求其次,慢慢渗透、徐徐图之。
庞海觉得这事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难。
商业领域,职业经理人蚕食公司资产,中饱私囊,将股东搞破产的情况不也很多嘛。
秘书长的意见跟他基本一致。
“我们对私人基金会虽然没有管理职能,却有业务指导职能,我们可以派人以业务指导的名义入驻地星基金会,逐步渗透,将资金的管理权限慢慢拿过来。”
“另外我们还是行业领导者,更清楚怎么使用这笔钱才能效果最大化,民众对我们的信任程度也天然更高。”
“如果方正不接受,我们可以发动舆论,指出地星基金会运营能力不足的问题,迫使方正从大局考虑,主动寻求和我们合作。”
说完,他又担忧道:“不过方正毕竟是明光会的人。”
庞海嘬了嘬牙花子,“明光会怎么了,这里是大夏。”
秘书长告辞离开,亲自在官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
汉东省慈善总会@地星慈善基金会。
热烈祝贺贵会获得境外200亿米元捐赠,为大夏慈善事业作出了卓越贡献…巴拉巴拉…我会期待与贵会展开深入的交流合作。
前面一大段,秘书长极尽溢美之词,将地星慈善基金会夸上了天,所有的内容都是为了铺垫最后一句话。
地星集团,负责网站维护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发现了这条消息。
由于李芷筠升任集团总裁,又被派到了西林,基金会这一块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方雯管理。
方雯不得已将这摊事接下来。
原本一个星期她只要来公司一次,现在每天都要来,玩的时间少了很多。
工作人员敲开方雯办公室的门,只见三小姐正在摇头晃脑的玩电脑,键盘敲的噼里啪啦。
“等我把这局打完。”方雯头也不抬的说。
工作人员只能等她玩完,将情况汇报了一遍,请示道:“三小姐,他们要跟我们交流,信息该怎么回?”
这个称呼是方雯要求的,大哥是大公子,二哥是二公子,自己是三小姐,比什么方总,方会长不好听多了。
方雯撇撇嘴:“等我再玩一把,我要是赢了就同意他们过来交流,要是输了就不回信息了。”
工作人员哭笑不得,三小孩果然是三小孩,这么正式的事情竟然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解决。
不大功夫,方雯拍了一下键盘,气愤道:“又输了,不回信息了。”
工作人员斟酌道:“他们毕竟是汉东省慈善总会,身份非同一般,要不要向二公子请示?”
“不用,二哥说了,慈善基金会由我全权做主,我的意见就是最终意见。”
方雯知道自己拓业能力不行,所以专注于守业。
只要替二哥将钱袋子攥紧了,将捐款资金用到实处,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
笨人笨法,公司进账她不太关心,出账权她牢牢抓在手里。
十万以上的出账,每一笔都得方雯签字才能生效,十万以下的出账她安排了两个心腹管理,并且会不定期抽查账目。
财务上她设置了制衡机制,而且还和银行沟通过,公司有一百万以上走账,或者是连续多笔小额走账都必须打电话给自己通气。
“我要玩劲舞团,你出去吧,对了,我买了几件衣服,几个发型,待会你给我报销。”
“是。”工作人员哭笑不得的离开,不知道这么孩子气的人管理几千亿资产,究竟是祸是福。
门重新关上,方雯冷哼了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是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两家以前都没往来,各做各的事就是了,有什么好交流的。
经历了赵立夏和严礼明的事,她现在也学会了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