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绝世美男子
我看到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男子。
这个男子简直就不像现实生活里会出现的人物,反倒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不仅女性见了想把他的“韵味私藏”,即便是男性见了,弄不好也会激发自己内心深处的龙阳之好。
这个男子,根本就是造物主精心制造的少女杀手,如果他出现在大街上,一定会令满街的少女疯狂的。
他那老少通吃,美到无法言说的俊脸,让人感到沉迷,如果去拍电影,一定会成为天字第一号大众偶像,令所有的男明星黯然失色。
我丝毫不怀疑,这个男子如果不幸被广大的女性同胞发现,绝对会在争夺中被人撕碎的。
中国成语中的“玉树临风”,简直就像为他贴身打造形容词,把他的全部特征都完美是展现出来。(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棵树,那么深的道行幻化成人形,不‘玉树临风’,难道还长成木头人吗?)
只见那美男子一身“鸳鸯浴红衣”,配合他优美高大的体型,如玉文雅的外形,直接挑逗着我的**。
我看的血脉奋胀,仿佛一只癞蛤蟆蓦然发现一只天鹅落到自己身边,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不是身临其中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当时你的表情很疯狂,简直像要把我一口吞下去,你的杀人般的眼光,更是看的我遍体生寒。”后来,那家伙心有余悸的形容我当时的神情。
我不以为然,如此美男子,是个女人都想把他一口吃到,天知道夏娃疯狂起来,会把亚当的肋骨都拆掉当柴烧。
正当我看的着迷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美男子好像穿的是古装,虽然款式很时髦。
我心里一惊:莫非我像表姐的丫丫小说里的女主一样,一不留神就穿越?
可看病房的情况,分明是四个现代化的设施,哪里有一点古色古香的味道?
既然我没有穿越到古代,那就是这个美男子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了。
哇哦,一个极品到家的穿越男耶!
让我猜猜看,是潘安还是宋玉?
你猜我猜大家猜,猜了半天,连陈世美都想到了,可直觉告诉我,这些美男子和眼前这个美男子一点都不搭谱。
“这位神......先生,你是.......?”当然,我这个缩回去的“神”不是指“神经病”,而是差不多像呆子段誉一样,把“神仙姐姐”的绰号叫出来,幸亏我保留几分清醒,及时悬崖勒马。
“主人,你不认得三少了?”那美男子潇洒地一扬长发,表情委婉的说。
我惊骇的几乎流鼻血:“你是三少?!”不是吧,就那块石头,要变也该变个毛脸雷公嘴才是,怎么可能产生如此打动人心的文艺佳-----不,是风华楚楚的美男?
“明月奈何笑金樽,桃花凌水醉诗魂。”那美男望着窗外惨白的月弯弯,缓缓吟道,“把酒还须桃林卧,春阳融雪暖昆仑。林中佳人二十八,不畏寂寞了浮生。直到碧云都望尽......”
“绝姿舞向楼兰城。楼兰城中一女子,仗剑踏月应无痕。一任碧血掩狂沙,泪眼此情如何生?此情伤逝未留恨,留恨何必生此情?若然一别难相逢,离别桃花赋何文?桃花年年开又落,桃花树下谁故人?故人不曾见故人......”我的声带仿佛不属于自己,中途将三少的诗接上,语气里不尽的沧桑。
“伤魂未必曾**。桃花总随流水去,常常乱世多离人。莫为人间事沉沦,万里长城已筑成。世人若不爱桃花,桃花从不为世人。千古帝王打江山,江山打成一座坟。莫笑桃花无长命,桃花凌水不消沉。”三少的神情显而易见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想说我不是什么“主人”,可身子却已经不受我的控制,我的声带自作主张的说:“我何必回来?我一直都在。三少,许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四千年的太岁给我,怕补不死我吗?”
那三少神色惶恐,说道:“主人,我本想让你将之练成内丹服用,但半路上跑出一个半吊子的地仙坏了事,把太岁熬成鸡汤骗主人喝下,我想他也是一番好意,却不料学艺不精,弄巧成拙。”
“是了,我就说面房的老鼠有些古怪,那掌勺师父又鬼头鬼脑的。不过,直接服用太岁虽然令我受了一些罪,但也把我的元神提前刺激出来。”那声音仿佛是我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我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反而命令不了我的器官了。
“恭喜主人因祸得福。”三少很是献媚的说。
“今天离月圆还有几天?”我身体里的那个声音问。
“回主人,还有九天。”三少恭敬的回答。
我身体里的那个声音沉吟道:“九天,足够我准备对付那个大敌了,这九天你给我护法,我要修炼‘太阳神召唤’。三少,你的‘他心通’也练到第五层了,可能算出今天晚上有几个朋友和几个敌人?”
三少闭上眼睛,两根手指掐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回禀道:“共有两队敌人,是蒙古邪教拜物教和印度幻象,有两队朋友,是南洋降头和西藏密宗。这几天,世间五大修真门派会不约而同的赶到,主人出世,太阳星的异动,想必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出来。”
“没错,就是算的太慢了一点。今天晚上,西藏密宗会把敦煌古谱给我,应该好好招待这些活佛。还有,容儿那丫头好像对你很着迷呢,要不要我玉成好事?”我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开玩笑似的的说。
三少用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望着我,说:“主人可知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道理,三少一心爱慕主人,已然心无旁骛。”
我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冷笑道:“心无旁骛?你调戏的良家女子还少吗?何必在我面前装纯洁?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施个隐身咒,我们去看他等龙争虎斗。”
“是,主人。”三少应了一声,周身泛起一团粉色的光芒,将我和他都笼罩在其中。
然后“我”从病床上起身,“我”发现自己被换上了病人的睡衣,“我”随即不满的说:“这些蒙古大夫懂什么?他们给我的诊断是什么?”
“重度感冒,冷热交替,超出常理,科学无法解释。”三少贼兮兮的说。
“我”下命令道:“用隔空取物,到卫斯理高中的宿舍里,把我的衣服取过来。”
“喳,老佛爷!”三少哀怨的应了一声,手一伸,又是一团粉红的光芒涌起,我的一套干净的衣服已经落到他的手里。
“我”嘉许的看了三少一眼,接过那身衣服,抛到病床上,然后脱起病服来。开始我还不觉得怎么,但脱到上身纹胸露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旁边有个美男子在虎视眈眈,虽说是个少女杀手,但我是那么害羞,自己的初步成熟身体的自己也不敢多看,若被这个三少看去了,该如何是好?我大急,虽然嘴里说不出话来,但脑海里已经对那个“我”大喝:“喂,干什么?旁边有人啊?我又不是暴露狂......”
那个“我”居然可以和我沟通,不痛不痒的对我说:“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看多了,也不是这一两次,他是男宠,又不是男仆,看看也是应该的......”
我无语中。
换完衣服,“我”带着三少,往医院外走去,走廊里值班和守夜的护士甚多,但似乎都没有看到“我”和三少,看来三少的隐身咒很灵验。三少很快就露出本相,见到一个长相颇为正点的护士,仗着自己是隐身的,在人家护士身上的敏感部位摸了几摸,人家护士左顾右盼,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心中的疑惑,在表情上全部展现。三少乐得大笑,又揪了人家护士的耳朵一下,才跟着“我”出了医院。
我和“我”都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评价三少这种行为。
外面的夜很深沉,凭直觉判断,大概是晚上零点以后的时间了,远远的,我们可以看到夜幕中阴沉的卫斯理高中。这医院想来是离卫斯理高中不远处的一家医院,没想到我喝了碗“心灵鸡汤”,被祸害到这步田地,下次遇到祝小原那厮,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拜物教的落脚处,是在卫斯理高中后面一家废弃工厂的旧楼里,那座楼,就是当年日本关东军的防疫实验楼之一。那工厂本来是练废铁的,但后来工厂失火,烧死了十几个工人,然后厂子就闹起鬼来,现在那工厂成为一家琉璃厂的仓库,由一个姓何的老人看门。厂子冷清的很,看门是和老人被拜物教杀了有一个月都没人知道。”三少扼要向“我”介绍将要去的地方。
我听的一阵恶寒,可是那个“我”却不以为然,问:“拜物教在蒙古沙漠里不是都被李国强绝了吗?”
三少解释说:“当时拜物教的一个法王不在总坛,所以逃出生天,这两年那法王在欧洲做了不少大案,又买卖毒品,拜物教又有死灰复燃之势,甚至有些村子全村都信奉拜物教。”
一会功夫,“我”和三少就来到一座破败的工厂门前,工厂的铁门虽然伤着锁,但并不能难住三少,三少看了那锁一眼,锁就莫名其妙的开了。
进得工厂,值班室里传出一阵猪肉腐烂的臭味,三少说:“是看门的何老头的尸臭。”
那个“我”及时掩住口鼻,说:“拜物教真是恶贯满盈,杀了人连尸体都不处理,活该今晚毁灭。三少,你去把何老头的尸体化了吧!”
三少皱皱眉头,显然对这个任务不满意,又不敢违抗“我”的意愿,只得唉声叹气说自己时运不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黄色的粉末,往值班室里一抛,只见值班室里红光一闪,烟雾升腾,空气里的尸臭味已经消散不少。
“你到底是谁啊?”我郁闷的在脑子里问另一个“我”。
“我就是我,你也是我,我也是你,他等皆是一心,但我是二心同体。”那个“我”很有禅机的回答。
这时,工厂的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个“我”侧耳一听,笑道:“降头师来了,我们到楼上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