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下药了
“888包厢那小妞真不错。”
“听说还是个女大学生呢,人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胡扯吧?大学生毕业国家包分配,女大学生更是稀缺的人才,会来干这行?”
“你小子懂个球?听这里的妈咪说,那妞儿好像是逃婚出来的。而且,大学生干这个来钱更快知道不?”
洗手间里,丁易辰被隔壁小隔间俩人的对话声所吸引。
酒喝得有点儿多的他,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故意慢腾腾的,想尽可能的知道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隔间那俩人继续旁若无人地聊着。
“这么说来,老大今晚有口福了,就是辣了点儿,那妞儿反抗得厉害。”
“怎么?那妞儿不同意?难道还是个雏儿?”
“那可不,人家逃婚出来,还没圆过房呢,不过她只是来做服务员,不卖身。”
“那不打紧,一杯药下去保准她搂着老大喊老公。”
“你们给她下药了?那药可阴毒啊,听说要是没有男人那什么,她会死的。”
“哎呀放心吧,不是有老大帮她解药嘛,哈哈哈……”
俩人放肆地笑着。
“大学生”、“逃婚”,这样的字眼儿,让丁易辰有着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自己不正是这样的经历么?
半年前,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他娶一个陌生女孩儿。
他连那女孩儿的长相都没有正眼看过,就稀里糊涂地和她领了结婚证。
甚至于结婚证上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他同样连看都没看一眼。
领完证,他就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南下了。
在南方这座发达的大都市南城,他找到了一份在彩印厂跑业务的工作。
落脚还算顺利,几单业务谈下来,深得公司老板的重视。
今晚,他陪着老板来这家叫蓝鸟的KTV应酬客户。
没想到。
竟然在洗手间里听到这种逼良为娼的事。
天生就爱打抱不平的他,在明显的酒精作用下,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一股脑儿的往上涌。
酒精逐渐上头。
等那俩人走后,他立刻整理好衣服走出来。
经过888包厢的时候,丁易辰刻意放缓了脚步,朝那扇门瞥去。
包厢的门虚掩着,顺着门缝能看到里面有些昏暗。
霪靡的音乐声中,两束暗色的灯光正琉光闪烁地流转着。
一个女子苦苦哀求的声音传出来,“求你放我走吧,我是服务员,不是来坐台的……”
“不是坐台小姐?太好了,干净,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传出来,“你知道奎爷我要的就是你这种不坐台的!”
“奎、奎爷,你放了我吧,我、我不干这行。”
“你放心,奎爷我没让你干这行,今夜之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跟着我喝香的吃辣的,不比当个服务员强?”
“奎爷,你放了我吧……”
“放?老子注意你半个多月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妞儿,来吧!”
里面传来撕扯和挣扎声。
丁易辰朝走廊两边看了看。
除了远处有推着酒水的服务员进其他包厢外,走廊里没有其他人。
他刚要推门进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那个自称是奎爷的人怒道:“好你个臭丫头,还敢咬老子!”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在这KTV楼上楼下爬几圈!”
“奎爷,不要!不……不要啊!”
丁易辰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用力推开门冲进去。
朦胧的灯光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僵住了。
胖男人指着丁辰,“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老子正在办事儿你也敢闯进来!”
瘦的是一名看上去身形娇弱的女孩儿。
她一见有人进来,惊慌失措地朝丁易辰求救,“大哥,请救救我,我不是坐台的。”
“别害怕。”
丁易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谢谢大哥!”女孩儿感激道。
“你小子是什么人?敢进来坏老子的好事?”
彩灯下,胖男人睁着一双鼓得像鱼泡似的醉眼、脸胀得像个气球。
“路见不平之人!”
“哈哈哈!想在我奎爷的地盘上英雄救美,你小子这是活腻歪了吧?”
“奎爷?南城一霸胡海奎?”
“算你小子识相,你说对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就是胡海奎。”
“大胆,你竟然连老子的名号都敢叫?来人啊!”
谁知过了几秒都没有人进来。
胡海奎顿时想起。
是自己嘱咐那帮手下滚远一点儿,别影响他今晚在这儿快活。
他内心后悔起来,怎么地也得留一两个把门的。
丁易辰冷笑一声:“姑娘,跟我走!”
他知道胡海奎的手下不在走廊外,便拉起姑娘的手就走。
“哎哎,珊珊,你别走啊!”胡海奎见状,从大理石茶几上抡起了一个啤酒瓶。
“你小子敢带走我的女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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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
“砰”的一声,丁易辰飞起一脚,踢在了胡海奎举起的酒瓶上。
酒瓶子应声落地。
随即他一只手掐住胡海奎的下巴,“我劝你别费劲儿!”
说完,他松开手,顺势把胡海奎往沙发上一贯,那肥胖的身躯倒在沙发里。
“咱们走!”
他拽起惊呆了的姑娘,快速走出包厢。
胡海奎疼得腾出一只手,从大裤兜里抖抖索索地摸出砖头大的一部大哥大,“嘟嘟嘟”地拨着一串号码。
包厢外。
丁易辰拉着脚步踉踉跄跄的姑娘,跑到了消防楼梯处。
说是消防楼梯,就是一道狭窄的很少有人走的楼梯。
这里黑咕隆咚的,不像前面正儿八经的营业通道楼梯铺了地毯、亮着灯。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他感觉到姑娘的身子越来越沉重。
整个人仿佛瘫软了似的直往下滑去。
他只得双手搂住姑娘的腰,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让她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姑娘的身子越来越滚烫,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他猛然想起在洗手间时,那俩人说“一杯药下去,保准她搂着老大喊老公”。
顿时明白了。
这姑娘被胡海奎下了药,药性快要发作了。
这种事,在南方一些开放城市的夜总会KTV里时常发生。
那种药原本是KTV的妈咪们,为了对付初下海的坐台女而准备的,怕她们第一次放不开。
于是,便有人专门从港地进口一种迷药。
据说姑娘家吃了这种药,就会立马变得主动热烈起来。
更有甚者,会自己撕扯身上的衣服,直至脱到光,然后主动向男人投怀送抱极尽献媚。
“这些畜生!”
丁易辰心中暗骂,手上也使了劲儿,不让姑娘瘫倒下去。
黑暗中,他加快了脚步。
他租住的房子就在蓝鸟KTV对面的巷子里,必须赶在姑娘药性完全发作前回到住处。
他一路摸着黑下楼。
凭着对蓝鸟KTV后门方位的记忆,他搀扶着姑娘一口气下到了一楼。
他知道晚上后门几乎不会有行人,从这儿走安全很多。
刚到后门边,就听到前门那边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人喊声、狗叫声。
“不好,胡海奎的人到了。”
丁易辰利索地拨开铁门栓,扶着姑娘快步出去。
谁知刚走到门外。
两个穿着流里流气的青年,挡在了他们面前,“慢着,你们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