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拨款不够？用我们的部门经费！
望着再度被推进了手术室的苏晨，秦舞几乎哭成了泪人。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帅气年轻的身体，如今却插满了各种针管。
已经被疾病熬的完全不成样子。
现在却又要遭受手术的折磨。
可秦舞明白。
这一场手术是决定苏晨能否继续活下来的关键。
如果说连国家组建的这一支全球顶级的医疗团队都对苏晨的情况无可奈何，那基本上就宣布了死刑。
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王善明也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疲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的看着手术室。
他多么希望进入手术室的是自己。
能够为国家为九州换回来这么一个半导体芯片超级天才！
可惜。
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在手术室外面为苏晨祈祷。
……
与此同时。
光刻工厂。
倪老和胡老对苏晨的鲲鹏二代芯片的量产也投入了紧密工作中。
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不知疲惫的在第一生产线上严格监督着各项程序。
“倪老、胡老，要不您去休息一下吧，已经快两天两夜了，您都还没有合过眼，再这样下去，我怕您的身体扛不住啊！”
赵阳已经快哭了。
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
不论是倪老还是胡老，在九州来说都是国宝级别的人物。
可要任何一个垮在了这光刻厂里面，他的责任都是承受不起呀。
而且两位老人如此拼命的工作，这让赵阳和在场的这些科研工作者都逐步感到发自内心的敬佩，震撼、担忧！
“死后必定长眠，生前何必久睡！赵阳同志，你放心吧，老头子的我身体还把握的住，我刚刚趁着间隙已经休息了十几分钟，当年搞芯片研发的时候，我最高的记录可是连续半个月没睡觉啊！”
倪老依旧忙碌着。
“你放心吧，我们搞芯片研发的，别的不行，熬夜功夫可是一流！”
胡老也擦了把脸，宽慰道。
赵阳没有再阻止。
因为谁都明白，现在时间对任何人都非常重要，如果不能赶在苏晨去世之前把这芯片量产出来。
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只是赵阳，现在整个光刻厂内所有的科研工作者几乎都是怀着这一种信念。
哪怕苏晨要离开这个世界，也要让他心满意足的离开，这是他们能为苏晨做的最后一份努力。
所以哪怕现在是加班加点通宵达旦的干，也没有任何一个科研工作者说苦说累，他们只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
整个光刻厂都在紧锣密鼓高速运转之中。
鲲鹏二代芯片的量产进度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
京都第一医院。
这一场手术足足进行了两天两夜。
甚至在此期间还出现了几个顶级的专家医生晕倒在手术室被送了出来。
这一幕看的在外面的王善明和秦舞心惊胆战不已。
可他们只能咬牙坚持。
没想到哪怕是全球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在面对苏晨情况也会如此的危险！
终于。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一脸疲惫的李兴德李老等人几乎是被人扶着出来。
在这里等候的王善明、秦舞等人立刻冲上前。
“手术治疗很成功，但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苏晨自己的恢复情况，唉，我搞了大半辈子的手术，还是第一次看到已经到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搞科研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已经被这癌症的痛苦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李兴德李老长叹一声。
癌症晚期！
化疗加上自身身体机能的破坏，这一副身体别说搞科研了，就算躺在床上呼吸都已经非常吃力。
他实在无法想象究竟要何等强硬的意志才能坚持下来。
“都是我的错！我作为苏晨的领导，却没有及时观察到他的身体状况，甚至在他重病的时候还让他加班加点的工作，这全部是我的错！”
王善明后悔连连。
“那……那李老！您的意思就是苏晨他现在已经好了吗？”
秦舞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了，两天两夜没睡觉的她眼睛肿的像是核桃。
“哪有这么容易呀？这一次手术只是暂时稳定了下来，如果后续要康复的话还需要进行接下来的几次手术，但是不用太担心，这是最危险的一次，已经熬过去了，后续就没有什么大碍。”
李兴德宽慰道，不过他的目光却看向了王善明。
“啊！那太好了！！太感谢李老还有各位专家医生了！！”秦舞激动像是个孩子。
之后。
李兴德在护士的搀扶下去休息，王善明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李老！”
走廊内，王善明叫住了李老。
“李老您有什么话对我说？苏晨他……”
王善明悬着的心又再度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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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看出了刚刚李老的神色不对劲。
“苏晨的情况实际上并不乐观，应该是很不乐观。”
李兴德长叹一声，苦涩道。
他刚刚说那番话只是为了不耽误光刻厂那边的进度，而且他还听说了年过七旬的倪老和胡老也在为苏晨加班加点的量产芯片。
如果不好的消息撤回去，恐怕会让那两位老人也很受打击。
所以。
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王善明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甚至踉跄后退了一步才站住。
他紧咬着牙盯着李兴德，表情痛苦而压抑，“李老，您尽管告诉我苏晨现在的真实情况，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李兴德自然也感受到了王善民内心的痛苦，但有些事情还必须要交代清楚。
“苏晨这一次的手术的确很成功，但是癌症已经到了非常晚的地步，我们的手术只是将主要的几个癌症区域进行了靶向切除，但无法控制各种并发症。”
“接下来的时间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的王善明感觉天都快塌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快站到巅峰了，却突然摔落无底深渊。
巨大的落差，让他一下子心如刀绞。
“李老！是不是国家的拨款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可以用我的，部门的经费也可以！”
王善明焦急道。
李兴德却摇了摇头，叹息道：“王部长，不是钱的问题，国家给了所有一切的支持，我们已经尽可能的想办法了。但能不能挺过来完全需要看苏晨自己，如果他能清醒过来的话，那必然是最好的转接，如果不能……”
说到这里李老凝噎住了。
“我……我明白！李老，感谢您的辛苦，我相信苏老弟一定会醒过来！！！”
王善明咬着牙，虎目含泪。
“我也是，希望苏晨能快点苏醒过来啊……”
李老也叹息连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