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别想象、别议论
琳一指点出，指尖凝聚出无上秩序，完整「死亡」秩序不断联结，化作一道「神技」。
“「神技」「死之彼岸」！”
一指点出，随着琳一个一个字的念出，「自由」的身体被禁锢了，所处的位置已经彻底枯死，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降临，撕扯着压制着，要把「自由」的身体和灵魂一起粉碎。
无论是星空之外，还是地狱深渊，都无法逃脱。
——琳判定的对象是「自由」灵魂。
这种级别的攻击，并不像法则看起来那么浮夸，却更具灵魂威慑，整个瘟疫大陆的居民都有种临近的死亡的感觉。
似乎只需琳动动手，所有人的生命就会消散。
不得不说，琳对于「死亡」的领悟已经出神入化，比起许多新生「神明」，祂的成长太过骇人。
嗡～～～～～～
「自由」被点中了。
身躯像是泡泡一样鼓起炸开，一点一点化作粉尘。
粉尘破碎合拢，凝固成的「自由」已有了纸片拼合的破碎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吹散分离。
「自由」吸气，鼓起胸膛，一口浊气从口中喷出，紊乱周身秩序，旋即一脚踏出，落至星空之上。
打算以此规避致命伤害。
可在下一瞬，祂的身体不住膨胀，旋即再度炸开。
——祂的肉体来自帕鲁，「准神」身躯无法中和「神明」力量。
没有人能摆脱「死亡」。
如果是完全体的「自由」，或许能够一试。
但灵魂体不行。
“果然是同源一体，成长速度太过惊人了。”「自由」叹息一声，不得已只能抛弃帕鲁躯体，保留灵魂体的完整性。
祂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以此摆脱了「死亡」，抽身自保。
位于极远处的空间夹层中，伺机观察着一切。
「自由」退却了。
琳不曾停招，双手前方举起，比划出倒三角手势圈定「血祖」，沉声吟唱：
“「神技」「往生之路」。”
在琳的身后，出现了一条死亡之路，路的尽头只有混沌一片，而路的起始点延伸至「血祖」脚下。
这是琳力量的具象化。
她代表死亡，触之即死。
旋即，一拳轰出。
这一拳，锁定的目标是「血祖」。
琳一拳轰了出去，力量已经不需要技巧就已经无敌，更何况最恐怖的是力量上夹杂的秩序。
「血祖」被「往生之路」判定成功了。
任祂如何逃脱，「往生之路」的起点与终点都已恒定，这是一招「因果系死亡神技」，被判定的对象一定会被送去往生，灵魂归祂掌管。
「血祖」皱眉，右手抓住了巴东，扇动翅膀，刮出百丈狂风，在这条被圈定界限的「往生之路」上躲闪腾挪。
全盛时期祂尚且不敢与「死亡」换招，更何况此刻祂留有暗伤。
「血祖」的身体瞬间消失，而在祂身后一声爆响，血海如同纸片一样破碎，瘟疫大陆边境的一角已经被轰成了碎片。
琳的手在空中滑动，用「死亡」秩序扫荡着一切空间，每一次滑动，澎湃的死亡之力就像网一样笼罩向「血祖」，轰碎一层一层空间。
躲不开了！
——这条被圈定的范围正在缩减。
「血祖」叹息一声，不再反抗，而是单手一捏，硬吃了这一招。
中招同时，维尔加德身躯碎裂，化作无数飞灰粉尘。
替祂受了一击。
祂以身外化身硬吃这一招，用代价换取节奏，趁机扇动翅膀，以此脱离战场。
借着这瞬间，「血祖」离开了此处。
祂知道没机会了
没有「神明」能在「死亡神国」战胜「死亡」。
这是绝对的主场优势。
琳从出现到出招，一指一拳，两招打碎了「血祖」和「自由」的突破梦，看呆了众人。
至此，琳收招回眸，轻轻呼了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侧目望去。
祂还没有从庄严情绪中跳出来，余光就扫到了一幕可以说是十分糟糕的画面。
只见一抹蓝色自空中高高跃下，朝着她的脑袋超用力扑来，动作之大，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太棒辣辣辣辣辣辣！”
“嘣”得一声。
两招打碎两位「神明」梦想的「死亡」女神，被与狸花猫五五开的梨梨子狠狠压在了身下，一头埋入土地。
磕出了个半寸大的深坑。
琳瞬间攥紧拳头，脑袋“咔咔咔”得扳正，额头上凸起了一个大大的“#”字，一字一句，恶狠狠道，
“孽，畜，蓝，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唔唔唔唔唔？！”
梨梨子也不与琳争辩，一把将手中的棒棒糖塞到了琳的嘴中，以此打断她的愤怒话语，轻快道，“奖励你吃棒棒糖。”
以此奖励琳刚刚的表现。
这已经是梨梨子能给出的最高奖章了。
琳愤怒反抗，反手将梨梨子压在了身下，捏起拳头，打算给梨梨子一点点终生难忘的教训。
可琳的动作顿住了。
看着梨梨子没心没肺欢快大笑的模样，琳无端升起的些许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叹了口气，没好气道，“真是个笨蛋。”
“琳真的超棒辣！”梨梨子微笑道。
“哪有那么好......”琳嘟囔了句，将梨梨子扶起，摆出(*￣︶￣)的表情，淡淡道：
“又不算什么。”
随后视线转动，扫了眼苏北与茉莉，极快收回。
旋即再度投向艾琳娜，眨了眨，也没说什么。
最后径直往离开的方向走去，朝着大家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要去忙了。”
“有只脑子不太清醒的骷髅骨架还没走，拎着一整个「神国」过来，非要和我鱼死网破。”
“我还忙着。”
“「不死骸神」？”苏北疑惑询问，身躯猛得顿住。
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苏北的脑袋中浮现出一道伟岸身影。
苏北的意识深陷意识海，灵魂失去了自我。
祂看见了一具巨大尸骸。
祂是如此巨大，由无数尸骨累积堆叠，骸骨躯体由无数巨大骷髅拼装，这些拼装躯体的骷髅每一个都是「准神」之上，散发着同一种源质的秩序，将苏北的意识不断溶解拉扯，撕碎挤压。
念及这个名字瞬间，苏北感觉到一股恐怖视线将他锁定，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骨质化，灵魂与肉体都在死去。
一双白骨巨手从高空落下，正朝着苏北缓缓抓来。
“敢动我的人，找死！”琳大吼一声，连忙跃起，挥出一掌。
劈在了苏北脑袋上。
琳与「不死骸神」的视线产生了激烈碰撞。
苏北醒了。
他愣了愣，低头看着手上略微骨化的肌肤，心脏极速跳动。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感受过濒死。
可刚刚他差点就死了。
琳抓住了苏北的手臂，眯眼打量着，认真警告了句：
“不要思考祂！不要念及祂！不要想象祂！”
“你见过祂的样子，所以你更不能议论祂。”
“祂是「域外邪神」，祂是完整的「神明」，祂融合了「神国」，有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赶快放空大脑，立刻去想其余事情！”
苏北不假思索晃了晃脑袋，视线不住扫视着，停在了茉莉身上。
与眼眸中含有担忧关心的茉莉对视了一眼之后，又看了眼其余人，追问道：
“刚刚我看见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琳脸色奇差无比。
她思索了一下，认真解释道：“我必须认真和你讲清楚——以你现在的境界实力，若是你见过任何完整「神明」的真容，那么你光是想象祂们的外貌，就会陷入一种无法挣脱的危险处境。”
“在你不曾迈入神之领域时，你会认为自己距离「神明」很近很近，可以凭借秩序与技巧弥补。”
“可「神明」远比你想象的恐怖得多。”
苏北低声询问了句，“可「血祖」与「自由」并没有这种力量。”
琳摇头道，“「自由」与「血祖」不是完整的神降，祂们一个只降下了灵魂，可灵魂完全发挥不了「神明」本身的力量，所能动用的权柄甚至不足自身实力的——”
“十分之一。”
“若是「自由」是完整神降的，那么在你想起她的瞬间，祂就已经抓住你了。”
“绝无第二种可能。”
“更别提祂还没有唤来「神国」！”
“「神国」只要存在，就能够为「神明」提供一倍的加持，这是十分恐怖的加成。”
苏北皱眉，追问了句：“可「血祖」呢？祂应该是完整的吧？”
闻言，琳思索着，缓缓讲述着一件苏北曾听说过的往事，
“祂在上古神战中被「光明」爆揍过。”
闻言，苏北下意识扫了眼艾琳娜，却见艾琳娜漫不经心的，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嘴角勾起，眼眸微微眯起，看上去心情不错。
“那可不是简单的暴揍。”琳叹息一声，眼眸中满是忌惮，凝重道，
“那一战，「血祖」的「神国」被打碎了，只有部分碎片跌落至「混乱海域」。”
“更别提「血祖」自身有多惨。”
“据说那一战，「血祖」灵魂被打散了一半，肉身葬身深渊，被深渊奇诡吞食。”
“若是祂处于巅峰时期，能够让所有「血族」都转化成祂的身外化身，每一个都拥有完整「神明」的力量。”
“你但凡敢想象祂的存在，你就会被血海吞噬，被强制种下「血族」印记，强行转化成「血族」。”
苏北愣了愣。
——如此看来，能强行抹杀无数个「血祖」的艾琳娜，在巅峰时期又该有多强？
艾琳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但凡踏入掌握规则与秩序的道路，之后每一个境界之间的差距，会比之前所有境界总和差距还要显着。”
“「神明」神降代价极大，所以「伪神」能够与神降「神明」稍作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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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伪神」与「准神」之间的差距。”
“我只能说，若是「混乱海域」没有「伪神」借「准神」身躯下场，别说是十几个「准神」，哪怕是几百个，我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我会受伤，但绝不可能死。”
苏北叹息一句，“你们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象祂们一下，我就会遭遇各种困境？”
“差不多辣。”梨梨子骑着【全知法典】飘来，摸了摸苏北的脑袋，轻轻安慰了句，
“所以梨梨子之前很少和你提及一些秘密的，因为那些秘密的重量，现在的你无法承受。”
“神降「自由」与「血祖」虽是「神明」，但力量只是略高于「伪神」，而这你已经难以承受了。”
“很多秘密连梨梨子都不曾记起，这是另一个我为梨梨子设下的保护机制。”
“梨梨子不曾记得任何一个姐妹的样子与真实姓名。”
“因为只是想象，梨梨子就会被祂们抓住。”
——苏北是真的在发呆，连梨梨子摸他的脑袋都没注意。
苏北默然。
苏北本以为他身处「超脱」巅峰，能够拔出「圣剑」，借用「魔剑」，怎么也触及到世界最顶级的力量了。
可事实上还差得远。
他连想象完整「神明」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是想象「伪神」，他都会将自己置于九死一生的危险境地。
更别提对抗了。
——若不是掌握着「世界之术」，或许苏北已经沦为【深渊双相者】的配菜了。
他现在全部爆发的实力，恐怕只能与「伪神」稍作周旋。
苏北重重叹了口气，只觉前路渺茫。
他的「超脱」境界是被梨梨子从种子养大，用眼泪一点一滴浇灌出来的。
其中融合了「生命」、「死亡」、「智慧」三种权柄。
没有一个是靠苏北本身的领悟获取的。
现在的苏北，对未来的道路可以说是十分迷茫，一头雾水。
听着众人讲述，茉莉迟疑着询问了句，“可是，刚刚茉莉也默念了那个......”
“就是苏北先生念及的那个存在。”
“茉莉怎么没事呢？”
琳微微一笑，转过头安慰道：“放心，你只是个「半神」。”
“在我们这种存在的眼里，你只是刚刚迈入了我们的世界。”
“若是将「神明」比作一整个宇宙，那么你才刚刚进化成一粒尘埃。”
“没有宇宙会在意尘埃的思想。”
“等你迈入「超脱」，才勉强算是一个值得被注意观测的生命体。”
“可当你靠近了「准神」，那么你就得注意了。”
“人类不会允许蚂蚁偷走她们的棒棒糖。”
“「神明」也不会容忍蝼蚁窃取秩序权柄。”
“因为秩序是固定的，得到的人多了，游离的就少了。”
“越强大，就越需小心翼翼，也越容易坠入深渊。”
“一步不慎，很可能万劫不复。”
“哪怕是我，也得小心翼翼。”
说着，琳环顾四周，极其严肃道：
“因为「神明」也会陨落。”
艾琳娜与梨梨子撇了撇嘴，皆是白了一眼。
“好吧......”茉莉鼓了鼓嘴，丧气道，“虽然你这么说让茉莉很安心啦。”
“但是总感觉，好像更难受了呢。”
“别多想。”苏北摸了摸茉莉的脑袋，特地解释了句，“她的意思就是你很棒了，就是还得——”
茉莉瞪了回去，连忙踮起脚尖捂住了苏北的嘴，忿忿道：“好啦好啦，苏北先生可不许解释了！”
“茉莉知道了呢。”
——哪怕没听完，茉莉也知道苏北说得准不是什么好话。
琳抿了抿嘴，叹息了句，“好吧，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们，要不你们和我一起走吧，我会把你们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梨梨子关心道。
琳平静道，“等到我拆掉了大骷髅，我会回来接你们。”
茉莉摇头，“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大家都能帮上忙的。”
琳皱了皱眉头，“你们能帮上什么忙，打算撑死祂吗？”
茉莉微微一笑，凑近了几步，揉了揉琳的脑袋，轻声道，“虽然茉莉实力不够，但是可以在别的地方弥补一下呢。”
说着，茉莉吟唱了一段咒语，打开了好几个空间夹层。
夹层里面熠熠生辉，皆是散发着橙色光芒的宝物。
它们有着厚重的历史感，蕴含着各种奇妙秩序。
琳一眼就相中了其中的黑色长裙，喃喃了句，“这件裙子很适合我，上面蕴含着好几道对我来说十分适用的秩序。”
“是你的了。”茉莉眨了眨眼睛。
“它很贵重，它是某位远古精灵的宝物。”
“是你的了。”茉莉微笑道。
“它——”
“是你的了。”茉莉摸了摸琳的脑袋。
琳收下了，随后隐于阴影之中，当着几个人的面开始换衣服。
她很喜欢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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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苏北先生快点转过去啦！”茉莉大喊了句。
——哪怕大家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只是听着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茉莉就觉得超级的色情。
半分钟后。
琳换好了衣服，当着大家的面转了一圈，“怎么样？”
“豪堪！”梨梨子称赞了句，“已经有了幼稚园儿童的成熟感觉了。”
“很可爱呢。”茉莉微微一笑，“不管是谁，看见琳都会喜欢的。”
“一般。”艾琳娜点了点头，“不过很合适。”
琳望向了苏北。
她很想听见苏北的评价。
苏北摸了摸鼻子，竖起大拇指，“哥特萝莉风，很有特色。”
“什么嘛！”琳吐槽了句，弯下腰拍了拍裙摆，背对着大家挥了挥手。
——换上了新衣服，她该去打仗了。
“我必须再次强调一句。”
“祂的能力很诡异的，而且祂拖拽着「神国」。”
“你们要乖乖待着，千万不要乱跑。”
梨梨子追了上去，一掌拍在了琳的肩膀上，拽住了琳，“跑这么快做什么。”
“茉莉给了你帮助，梨梨子还没给辣。”
琳疑惑回头。
却见梨梨子指了指「梨梨子号」，微笑道，“给你送来了几十个「半神」，好几个「超脱」，一堆有着特殊技能的后勤人员，都给你用。”
琳狐疑道，“他们会同意吗？”
梨梨子笑嘻嘻的，凑近嘀咕了句，“现在他们还在精灵女皇的庇佑下，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待会儿你忽悠一下辣，你可是「死亡」诶。”
琳呆了呆，“能行......吗？”
梨梨子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口，保证点头，“包的，交给梨梨子辣。”
“不过顶上战争的话，只能靠你自己了。”
“至于我们几个——”
“大家都不去。”苏北沉思良久，忽然说了句。
茉莉与梨梨子皆是愣了愣，连艾琳娜都多看了苏北几眼。
“我们。”苏北自己几人，又指了指琳，认真道，“你与我们，整个「梨梨子号」都不去。”
“现在我们返航，你也上船，拖拽着一整个「神国」。”
“我们马上离开。”
众人愣住。
“现在不能去。”
“「因果聚集」还没结束，「命运」还没下场，「自由」与「血祖」在一旁虎视眈眈。”
“我们没来还好，可现在我们来了，因果也就来了。”
“一旦你参与天幕之上的战斗，离开了你的「神国」，等待你的一定是围剿。”
“在「神国」内你能强杀「血祖」与「自由」。”
“在「神国」之外，你还能做到吗？”
“到时候你会同时面对「不死骸神」、「血祖」、「自由」三人围剿。”
“这非常危险。”
“我不同意。”
琳陷入了沉默。
梨梨子开始思索。
艾琳娜点了点头。
——他们都觉得苏北说得有道理。
茉莉叹息一声，指着这天幕底下漫山遍野的亡灵大军，“可是，这里的居民们怎么办？”
苏北叹了口气，给出了思索良久后，得出的最理想答案，“所以要拖拽「神国」，只守不攻。”
——生死有命，把一切交给运气。
“要是以前。”
“我肯定头也不回的，就跟着大家一起跑路了。”
琳抿嘴，挤出一抹笑容，叹息摇头，“可是现在，我不能退。”
“我是琳，是「死亡」女神，是这座「神国」唯一的「神明」。”
“他们无比相信我，坚信我能打赢这场战争。”
“我不能放弃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我信仰来源，我的力量支柱。”
“也是因为，他们是我仅有的人性寄托。”
“我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缺失，我的人性会被岁月消磨。”
“我不愿这样。”
说着，琳微微仰头，忽然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语言。
“因为我——”
“有着无论如何也不想忘掉的记忆啊。”
“那一度成为我的全部。”
“今后也会一直紧紧跟随着我。”
“永远、永远......”
苏北默然，却是不语。
只剩叹息经久不散。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