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关于记忆的感慨
“会觉得太早退休了吗？”
仙人们大多已经退场，三位稻妻来客也跟着阿萍去了璃月港，璃沙郊除了原本就居住在这的鸣海栖霞以外，就只剩下洛、归终和钟离以及洛刻意要求留下的甘雨在场了。
“不会。”钟离摇了摇头，道：“既然把璃月交给了他们，我就会相信他们能够守护好璃月。”即便是洛预言中的那个席卷整个提瓦特的灾难。
实在不行，再来个岩王帝君复活兜底嘛！
钟离表达自己的态度后，看向洛，道：“关于浮舍……是跟归终之前提醒我的层岩巨渊有关吗？”
移霄导天和鸣海栖霞分别被安排在天衡山和璃沙郊便是钟离听到归终跟他说的这个提醒有关。
浮舍当年失踪，作为岩王帝君的钟离当然知道他其实是带领千岩军前去层岩巨渊镇压不断涌出的魔物了。钟离从坎瑞亚回来之后，得知自己座下第一夜叉在层岩巨渊失踪的消息，第一时间马不停蹄地前去层岩巨渊查探消息。
但……
浮舍死亡的消息，钟离并不忍心将其告知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夜叉魈，于是仅仅告知众仙浮舍失踪。失踪总比明确的死亡要好一些，起码还有一丝可能归来的机会。
所以刚刚洛提到魈将荒泷一斗和久岐忍带过来是因为浮舍复活的预言有关，钟离立马就联想到了层岩巨渊。
“灾难难不成跟层岩巨渊有关？”
洛摆摆手，否定道：“两个不是一回事啦，放心，保管帮你把浮舍完完全全地带回来。”
言毕，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对了，和浮舍一起死在层岩巨渊的那些千岩军将士们，情况特殊，我都能他们复活，而且对我来说没用多大影响，甚至说，不复活他们反而对我来说是一个负担。但……”
洛欲言又止，钟离和归终都清楚她并不是不想将他们复活，而是有所顾虑。因为那些将士们不像浮舍一样，有兄弟姐妹们在外面等候他的归来，他们所熟悉的一切，他们的家人、朋友，他们所处的璃月港，都已经埋葬在了历史之中。
将他们带到陌生的五百年后，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洛是因为这个，才显得有些纠结。
钟离沉默许久，归终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道：“将他们带到现在的璃月来吧，他们为璃月的未来而牺牲，有这个机会，当然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在他们的守护下，如今的璃月变得有多么美好。”
“况且，即便亲朋好友们早已逝世，但他们的妻子、兄弟姐妹们仍流传了血脉至今。我想，他们一定会很愿意看到他们的后人的。”
甘雨点点头，她现在也终于知道洛为什么要她留下来了：“我回去便立刻着手收集流传下来的当年在层岩巨渊牺牲的千岩军名单。”
“好，甘雨，那你现在便快些回去吧。”
洛也知道甘雨很忙，这次让她来聚会，月海亭那边的秘书估计都已经在哭爹喊娘了吧（不是）。
甘雨也不推辞，赶紧离开了，月海亭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钟离，你不回璃月港吗？胡堂主不会着急吧？”
天色已晚，大家也基本上都散了，归终也打算拉着洛一起离开，不过见钟离还在位置上喝茶，便疑惑地问。
“当然不会，我晚归是常有的事，胡桃也是如此。”
钟离把他杯子里的茶喝完，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回想起数千年前，我们的宴会上也是如此，现在……就只差一个浮舍不在了。”
“直到如今，我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你们所言之真，因为那种如梦一般的不切实际感，不是我目前的记忆能够支撑的。”
“记忆会被修正，但感情不会。虽然只是听布耶尔隐晦地提到过一些，但我们现在的经历也与世界树的修改有些相似吧。”
有了现在的经历，若是面对亲近之人的记忆被世界树篡改，想必自己也能发现了吧。
钟离如此想，在此之前，或许是因为他是魔神……不，因为他是摩拉克斯，世界树被篡改的事物他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但那些都是他并不熟悉的东西，也可能是他所熟悉的事物被世界树删除了之后他并没有察觉，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许安慰。
归终歪了歪脑袋：“世界树？”显然她并不知道关于世界树的事情。
钟离笑了笑，没有回应，这话他是说给洛听的，归终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见钟离不说，归终也非常识趣地没有追问。世界树什么的一听就是很重要的东西，估计跟天理有关，既然钟离不想说，那就是自己不能听嘛。
“哼哼，既然你这么愁，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陪陪你好啦！走走走！茶有什么好喝的，咱们去三碗不过岗喝酒去！”
归终最懂钟离的喜好了，直接拉起钟离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副要带他出去浪的样子。
“好好好，都依你。”
“你请客！”
“自然自然。”
洛看着这俩魔神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真好磕！（不是）
“咦？洛你怎么不走呀？”
把钟离拉着走了有一段距离的归终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友没有跟上来，不禁回头疑惑地问。
“你们先去吧，我有些事要去找稻妻那几个小家伙说一下。”
“那你还过来吗？”
“看情况吧，不用特意等我。”
“好嘞～”
归终和钟离渐渐远去，但忽然，归终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不对，他们不是跟着阿萍走的吗？阿萍还和马科修斯一起的，所以他们肯定会璃月港的吧？洛怎么不跟我们一起？”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钟离猜测道：“说不定，是想要先去层岩巨渊看看情况？”
而钟离直接猜到了真相，洛的确是想要去一趟层岩巨渊，本来想和归终一起的，但既然归终主动提出要带钟离去喝酒，洛便决定自己去了。
归终和钟离都猜到了洛的心思，归终吐槽道：“这个理由编得也太烂啦，我一开始竟然还没反应过来！摩拉克斯，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但是没告诉我。”
钟离轻咳一声，道：“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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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树王的魔神名好像没有公布来着？这里就私设纳西妲继承了大慈树王的魔神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