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能陪你一起感同身受,真好!
“驾——”
黑色骏马绝尘而去。
墨影强忍背上重伤,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交给鼠卫,“毒针的解药。”
“至于你们王妃身上的药,只有凤玄尘能解,他该谢我成全。”
沐念娇听懂了。
墨影为了替她讨公道,给虞韵下药且无解,心中怒气悄悄缓解一二。
鼠卫收下药,下达主子的命令。
“二位,主子请你们上鼠卫营做客。”
“你们想干什么?他受了重伤。”
“鼠卫营待客之道,七天出得来,送你们回京都,出不来便留下住三年。”
“开什么玩笑?
我是犬戎长公主,你们凭什么扣留我们?”
沐念娇没想到凤玄尘会囚禁她,就因为她对虞韵动手了吗?
“犬戎长公主死在了长乐居的大火里。
带他们走!”
“慢着!”
墨影深吸一口气,压住后背疼痛。
“对沐王妃出手的人是我,与小郡主无关,我跟你们去鼠卫营,送小郡主回京都。”
鼠卫营是什么地方?
比暗河训练死士的基地更加残酷,虽然不会把人弄死,却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如今负伤,自身难保,不确定七天之内能不能带着沐念娇走出来。
一旦失败,凤玄尘说到做到。
他们会被封住内力,困在鼠卫营进行三年严酷训练,插翅难飞。
“墨左使误会了,主子请你们去做客,我等会奉陪到底,何来对王妃动手一说?”
鼠卫油盐不进,他们护主不力,回炉重造三年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眼前两位,哼!
敢动主子的心头肉,三年只是开始。
“请吧!”
“等等,你们先找个大夫给他治伤。”
“主子的飞刃吹毛断发,自带角度,只有鼠卫营的军医能顺利取出来。
不想残了废了,先忍着吧!”
“你们别太过分!”
沐念娇痛恨跟凤玄尘有关的一切,偏偏总被凤玄尘狠狠算计。
“言尽于此,你们若不愿忍,可以自己拔出来,给你们一炷香治伤。”
“我……我没拔过……”
墨影以手撑地站起来,眸光射向远处,只能命人去京都求援,希望主子能出面解决。
第一次干这么失败的任务,人果然不能动恻隐之心,失去分寸啊!
“无妨,他们说得对,飞刃不能随便取。
走吧,见识一下鼠卫营也不错。”
“暗河左使大驾光临,我等一定盛情款待,定教二位不虚此行。”
……
密林里,参天大树遮天蔽日,阳光从叶子缝隙里泄下光束。
阴凉的风里花香浓郁,分不清有几种,只闻得人燥热难耐,不是她要的气息。
虞韵靠在宽阔的怀里,埋头在滚烫的温度里,寻找烈日烘烤的春灵茶香。
不是……
气息不对……
“临渊?”
凤玄尘在千年古树的大树杈上撒完驱虫药粉,抱着怀里人坐下来。
密布的树叶隔开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
“韵儿,别怕,我在。
忍一忍,吃下解药很快就没事了。”
韵儿身上的寒症刚刚退散,不能用玉灵芝的寒气替她缓解不适,也不能带她泡冷水。
甚至给她服用的解药都不能带寒性。
怪他大意,没有料到暗河左使敢当着他的面,对韵儿使用下作手段。
浑厚的内力像火苗钻进身体,犹如火上浇油,虞韵环紧凤玄尘的脖颈,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害怕这种身不由己的失控,浑身像小时候发高热时一般,战栗发抖。
记忆陷入两年前。
“求你……放开……”
贝齿咬紧唇瓣,被长指轻轻阻止。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虞姑娘,再忍一忍,我在救你。”
……
“韵儿?”
凤玄尘看着陷入过去阴影的人儿,心疼不已,这种事于她而言是噩梦。
“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是谁?
谁在说救她?
虞韵只感觉到心脏突突跳动,快得令她喘不过气,身体不听使唤想要凉风寒雪。
她缓缓睁开眼,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很遥远,像来自天际云端。
是个和尚……
困了她两年的噩梦,终于看清男人的长相。
“韵儿,可认得我?”
凤玄尘屏住呼吸,竭力克制体内乱窜的火气,以及毒针留下的余毒,耐心引导怀里人走出两年前的阴影。
他们真正相识相知不过四月,是否足够令韵儿堪破噩梦,凤玄尘心里没有底。
她在两年前的噩梦里,能记起他吗?
“抱歉,我暂时无法带你离开……”
药性散去后,虞韵浑身汗湿躺在木床上。
男人替她擦干脸上的汗水和眼泪,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放在她手边。
“安心睡一觉,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虞宁音,别害怕……”
虞宁音?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知道她小字的只有家里人,还有……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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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为何要帮你?”
“喜欢便戴着!”
“你若不嫁,我不娶便是,可你要嫁旁人,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
“虞宁音,乖一点……”
“韵儿,疼!”
“娘子~!”
记忆潮水般涌来,“是你!”
“不错,是我。
韵儿可看清了?
那日我穿一件白色僧袍,剃了光头,身上药味有点重,看起来很凶。”
凤玄尘小心捧着虞韵红透的脸,带她确认。
那日发现她中药,身上的杀气怎么也压不住,吓到她了。
“沐临渊……”
“嗯,临渊慕虞。
韵儿,那天不是噩梦,是我。”
“嗯~!”
一声隐忍克制的轻哼,令周边空气都彻底安静下来。
四嫂给的药解百毒,凤玄尘确信它能克制情药,再撑过半炷香,韵儿体内的药力便会消散。
“再忍忍,快解了。”
不能多说话惹她难受,凤玄尘清楚这种时候有多难熬。
两人默契地没有逾越雷池,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用尽克制静静地熬过去。
虞韵靠在凤玄尘怀里,闭上双眼,吃力地喘息,身体发出一阵又一阵战栗,急剧冲向小腹。
此刻,她承受的痛苦,临渊日日受着,比她的难熬数倍,却从来不表露半分。
她很想告诉他,不需要这样的……
可这是临渊与生俱来的秉性,虞韵很明白,他爱她的方式便是如此。
坦然接受理解,试着懂他的用心,便是对这份深情最契合的回馈。
临渊,能陪你一起感同身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