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一直在
白星“唔”了一声,没说好与不好,低垂着头颅,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泽安心里有点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白星一同沉默。
良久,白星道:“你说,我信。倘若你敢骗我......”
云泽安顿时头冒冷汗,脑子有道白光闪过,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
想要吻住那张一开一合的,却又想起来他碰不到他,刚站起来一半,又跌坐回去,有些失神,“星星,别说...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白星一下就噤了声,心头莫名的有些酸楚,这不该是一个太子该有的模样。
白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多少也有所察觉,这不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太子该有的样子。
云泽安该是不可一世,高不可攀,骄矜自持,甚至是冷漠无情的,而非这般的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白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沾沾自喜,反而有些心疼,他忍不住去想,他的泽安在他不知道的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他努力压制自己,声音却还是有些发颤,“好,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我...一直在,只要你喊我,我就会在。”
云泽安蓦然一松,脊背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膝盖上却留下了被攥成一团,颜色明显较深的褶印。
白星鼻头一酸,为何会这样?他...不是高贵的太子殿下吗?
他忽然很想抱抱他,这让他如何能够安心离去?若是他当真去了,他又该如何?
白星不敢深想,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白星开口打破了寂静,“这些奏折都是弹劾你的吗?要你放弃我?你不会松口的对不对?”
一连三问,云泽安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拉平。
话音刚落,云泽安就点了下头,眼中蕴含着冷意,“他们在做梦。”
白星噗嗤一笑,“嗯。”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寻到了一株八瓣仙兰,你不需要阴阳交合也能痊愈。”
云泽安一怔,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八瓣仙兰?世上竟还有这等神药?”
白星很肯定的点头,取出那株八瓣仙兰,“诺,你瞧,八瓣仙兰中的那瓣紫黑色的花瓣,便足以替代龙鳞草。”
云泽安沉吟,“孟卿曾言,八瓣仙兰是最为契合的灵药,它不仅能祛除我体内的毒素,还能助我更进一步。”
“只是,八瓣仙兰乃是上古奇药,比之龙鳞草还要罕见,也可以说已无踪迹,便放弃寻求八瓣仙兰转投龙鳞草。”
白星也愣了一下,“如此甚好。”
白星当初摘取八瓣仙兰也只是根据书上记载推断他与龙鳞草药性相合,猜想或许会有用,却没成想竟误打误撞的摘得瑰宝。
白星心中也泛着一丝喜意,由衷的感到开心。
就在这时,白星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吟,像是有人刚从睡梦中醒来,却又察觉身上不舒服,发出一声低哑的声音。
云泽安敏锐的捕捉到了那道声音的全部信息,浑身杀意就要破体而出。
白星暗道不妙,云泽安此时不宜动怒,“泽安,你先听我说,是卓平健,那小子为了救我,险些丢掉性命,我就让他在榻上躺着。”
“不是别的什么人。”最后一句话,白星可以说重了些许。
云泽安顿时安静下来,继而又紧张起来,绕着白星转了一圈,“你可有受伤?”
白星哭笑不得,拍拍胸膛,豪气干云,“你看我,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吗?好着呢。”
云泽安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心又再一次皱起,显然不是很开心,“这崽子......”他深呼吸,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挤成了一个川字,“太过了,就不该同意让他接近你。”
白星听得这道明显带着酸味的声音,笑了,“好了,他既然醒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太长时间。”
想到这,白星不由得撇了撇嘴。
随后在云泽安看不见地方压低眉眼,目光渐冷。
云泽安点头,“那个埙记得吹,在里面你不会孤立无援。”
白星眼睛瞬间弯起,“你的意思是你安排了人保护我吗?”
“嗯。”云泽安很轻的说:“护你。”随即嘴角翘起一抹好看弧度。
白星呆了呆,随即清醒过来,“草。”
深吸一口气,真犯规,再这样下去,他可就舍不得挂了。
白星眼黑心狠的挂了通话,影像在顷刻间消散。白星还没缓过劲来,站在原地念了许久的三字经。
“shit!”
白星像是受不了般,原地趴伏在地,速度极快的做起了俯卧撑。
整个空间中就只剩白星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软榻那边传来的越发清晰的声音。
另一边,云泽安看着突然消失的虚影,嘴角的笑意一僵,笑意逐渐淡了下来,神色有些落寞。
他伸手轻碰了一下脸颊,兀自低喃,“他...不喜欢吗?净远说,要多笑笑,白星才会喜欢。难不成他在骗他?”
他还没来得及问,可曾有常青古树的消息,云泽安长吐一口气,回想起白星方才说过的话,莫名的有些心慌。
“净远。”
紧接着,有一道挺拔如松,气质如兰的身影推门而入,行礼道:“殿下。”
云泽安颔首,“通知下去,将派去搜寻龙鳞草之人召回,另外,出动所有能用之人,全力搜寻常青古树的下落。”
萧净远一怔,“殿下,派去搜寻龙鳞草之人本就不多,这时候抽调所有兵力,您......”
云泽安大手一挥,“孤自有分寸,你只管按孤的吩咐去做。”
“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找到常青古树。”
萧净远低头,躬身行礼道:“是。”
云泽安又道:“一有消息立马上报。”
萧净远再次低头欠身,“是,属下告退。”
云泽安颔首,余光扫到桌案上了文字,心里又莫名的堵得慌。
云泽安的目光逐渐冷厉,如有实质,那些字体会回归来原始的笔画,再不成一个完整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