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

路上断断续续走了大半个月，总算到了百川院山脚下，方多病带着葛潘先上百川院交差，李莲花带着婉言和笛飞声去普渡寺见见故人了无方丈，本来从笛飞声哪里知道师魂收敛过单孤刀的尸身，师魂跟普渡寺有关系，本来婉言都-\\，听到百川院要开赏剑大会就非要过来一趟，李莲花拦都拦不住。一路上，婉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只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李莲花开始两天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第三天开始，午膳时分婉言没有出现，李莲花端着饭食去楼上没看到婉言人，心念一动进了芥子空间的炼药室，只见婉言专注炼药。花花静静坐在一旁等着婉言，一盏茶后婉言放下手中的物件，转头就看到了李莲花。

李莲花抱着婉言坐在沙发上问道：“阿言这是在忙什么呀，味道闻着挺冲的。”“花花，你猜猜是什么。”“应该是毒吧，不然你不会躲着我”婉言点了点头，“这不是在一品坟得到了修罗草，想看看有何妙用。”“那现在先跟我出去用膳可否。”婉言没有回答，拉着李莲花去了厨房，准备做些膳食，这几天花花都没吃多少，都被方多病和笛飞声吃了。等饭菜端上桌，李莲花已经快睡着了，婉言对饭菜施了保温术，去卧室拿了床毯子给李莲花盖上。婉言坐在一旁想着赏剑大会，她要怎么报复百川院这些年用着李相夷的威名所行之事。

接下来几日，婉言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空间之中，怕李莲花干扰她炼药炼器暂封了空间，那几日李莲花的怨念都发泄到了方多病和笛飞声身上，两人宁愿给婉言试毒都不想给李莲花试菜。直到到达百川院前一晚，晚膳时分婉言拿着把剑下来，在楼外舞动起来，笛飞声看出此剑不凡拿刀就准备比试一番，可还没靠近就感到剑气阵阵寒意，看着地上和附近剑意所过之处皆有冰霜。”婉言收了剑式看到笛飞声立在不远处，打趣问道：“笛盟主不会杵在这里就是为了看我试剑吧，这可不是你的处事风格。”“这不是你这把剑有古怪”婉言没有回话直接往莲花楼走。

普渡寺了无方丈房中，了无方丈正在给李莲花把脉，扶着胡须一惊，又再三确认惊奇的望着李莲花。“李门主的碧茶之毒如何解的。”李莲花笑着拉住婉瑜的手不语，了无有所领悟，“老衲恭喜李门主得逞眷属，可是乔女侠你总要给个交代，十年来她可是在本寺供了长明灯。”“了无方丈，你觉得乔姑娘这么做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这可有区别？”“那差别可就大了，愧疚和爱可是两种情感，了无大师可以想想当年四顾门分崩离析，有几人找过李相夷。大师可好好想想，可否借大师的客房一用。”婉言走过李莲花身边时用意念告诉他，不要等她和阿飞直接去赏剑大会。

李莲花等到赏剑大会开始看到擂台上那把少师剑只觉得好笑，真的少师剑在他手上，已有剑灵，不知不觉想起当年婉言为他寻少师的场景。回头望了望百川院门口，期盼婉言快点过来，武台上方多病已经把其他人都打了下去，笛飞声推了一把李莲花，李莲花顺手拿了他人腰间面具，快要落到比武台上时感觉有人搂住他腰转了一圈把他推了回去。李莲花站定看着台上，手持霜雪，半边面具遮脸，一身红衣，但那眉眼只要见过李相夷的人都能认出来。他突然知道婉言想做什么了。

香燃尽，红绸落入方多病怀中，方多病却没有急着试剑，而是望着红衣男子，心中想着这是他师傅李相夷吗？百川院众人心中既希望这是李相夷又希望不是。红衣男子没有理会众人，只拔出台上的少师剑看了一眼，“少师早已被我重炼，这是赝品。”肖紫矜一听这话直接看向男子手中的宝剑，直接上手就抢，婉言早知道肖紫矜会动手，拔剑就打了起来。霜雪寒气逼人，不过区区数招，肖紫矜身上已有几道伤痕，彼石佛白几人见肖紫矜不敌，围攻上来，不过一招就被打倒在地，红衣男子走前，弹了颗药丸进云彼丘口中，便不见了身影。

百川院此次赏剑大会闹出如此笑话，几位院长懊恼不已。几位院长还在商量怎么挽回，就看到云彼丘倒在地上，体若冰霜，脖颈上爬上黑线。几人都不会医术，只好请人去普渡寺请了无大师。普渡寺中禅房李莲花正在教育婉言，说她今日太过激进，没有考虑后路。婉言笑呵呵的听李莲花念叨，不忘往他茶杯中添上茶水。正在夫妻俩准备安寝时，房门被人敲响。婉言打开房门，小沙弥行了个佛礼道：“两位施主，方丈请你们陪同去一趟百川院。”婉言送走小沙弥笑了起来，给李莲花施过焕颜术，拿着药箱去了了无方丈房中。

百川院众人焦急的等待着了无方丈的到来，云彼丘现在出气多进气少。了无方丈赶到一把脉象就知道是碧茶之毒，虽不致命但余生只怕废了。了无方丈缓缓开口对百川院众人道：“云施主所中之毒乃是碧茶，与李门主当年所中略有不同，只怕云施主余生都要与此毒为伴。”云彼丘听罢差点晕死过去，勉强支撑起身子望向李莲花和婉言，他有一种预感李神医和他夫人能救他。李莲花拍拍婉言的手示意她，他知道该怎么做。李莲花查探过云彼丘的脉象，碧茶之毒已入肺腑，好在此毒没有原版碧茶阴邪，不至死。他看着云彼丘摇了摇头，云彼丘瘫倒回床上，自嘲道：“也罢，这是我欠门主的。”几人起身告辞，云彼丘等了无方丈一行人走后，对佛白二人道：“李神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两可否帮我试探一番。”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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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普渡寺，婉言就对李莲花说师魂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采莲庄，哪里应该可以查到线索。次日一早，婉言去取早膳的功夫，佛白二人不请自来，还带了碗花生粥。婉言看了看手中的素斋，旋身一圈手中的素斋换成了精美的糕点和小食。进屋把手中的膳食一碟碟的摆放好，用筷子夹起一个虾饺喂到李莲花嘴边，不好意思的对佛白说道:“两位院长不好意思啊，我家夫君习惯吃我亲手准备的，这碗花生粥无福享用劳烦两位院长带回。”佛白二人看着甜甜蜜蜜互相喂食的李神医夫妇识趣离开。

巳时一刻方多病来敲李莲花房间门时，李莲花和婉言已经离开了，莲花楼行驶在路上，婉言抱着陪着花花闲聊，李莲花心中想着在采莲庄确认单孤刀没死后，应该怎么让引单孤刀现身，没注意听婉言所言，只嗯了两句。婉言抱着上了二楼，让李莲花一个人好好静思。婉言在二楼想着怎么跟李莲花说自己要离开一阵，她需要回鬼谷谋划一番。夕阳西下，李莲花看着今日下午都没理自己的婉言才想起午膳时分自己想事过于入神忽略了她得感受。进厨房想打个下手，就被吩咐带去湖边洗澡，李莲花看着一身脏兮兮的确实该洗洗了，抱着就去了湖边。

李莲花给洗澡的功夫，笛飞声和方多病也在赶来的路上，笛飞声昨夜夜探百川院就听到云彼丘自白当年给李相夷下毒之事，他本想当场去找李莲花问清楚的，迫于婉言的护短他忍住了，次日和方多病前后脚去敲李莲花的门，才发现李莲花和婉言已经跑了，想起李莲花要找师魂的下落只有乔婉娩知晓，方多病想着要找到自己师傅就要查探清楚当年之事，于是和笛飞声合作了一把，他去问了探查师魂的下落后，两人快马赶往采莲庄。

李莲花带着和狐狸精回来时，晚膳已经摆在桌上，今日的晚膳好像是故意做的一样，都是他喜欢吃的。龙井虾仁，水煮牛肉，糖醋小排，口水鸡加上一道凉拌木耳。正挣扎着要从李莲花怀中出来，李莲花半蹲下身把放在地上，自己去洗手准备吃饭。晚膳后，李莲花熟练的收拾碗筷，婉言掐指一算暗道不好，出门施了结界，让外界看不到莲花楼。婉言施好结界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方多病和笛飞声疾驰而过，李莲花收拾好碗碟就看到立在门外的婉言，点了点婉言额头，“夜晚风大，小心着凉”婉言搂住李莲花的脖颈，抬头亲了上去，带着深深的爱恋。李莲花搂住婉言的腰，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李莲花推开婉言问道：“阿言，这是怎么了。”“花花，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毒药放在哪里你知道的，还有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担心你。”

李莲花并未言语，抱起婉言上了二楼卧室，用行动来述说自己的爱恋，两人从灵魂到心灵毕竟交融，婉言身上的仙气外溢，春宵一夜，次日婉言醒来给李莲花准备好早膳，写了封信就起身离开，李莲花醒来感觉修炼的屏障有所突破，他知道是昨夜双修后才如此，不免担心对婉言是否有损。收拾好下楼，看到趴在一楼床榻上的女童一惊，上去查探就见女童不过十岁模样，容颜姣好，却身无片缕，忙把薄被盖到女童身上，女童被惊醒过来，准备如常舔自己的爪子看到却是手掌，撑起身子看了看。开心道：“我化形了我化形了”李莲花看了看四周，狐狸精好好躺在窝里，却不见那只小狐狸。

“你是，怎么突然就化形了”这才看到李莲花，就往李莲花身上扑。“多亏昨晚你和主人灵修，让我得到了化形需要的灵气，主人呢我要去感谢主人。”李莲花看着怀中的小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能先给自己变身衣裳不，你现在不是狐狸了。”懵懵懂懂点了点，给自己变了身衣裳。李莲花看着乖乖坐在床上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阿言回娘家了，这段时间可要委屈你跟着我了，我们现在先吃早膳。然后给你想个名字，你现在不能叫了。”

李莲花驾车行驶不远就遇见了笛飞声和方多病，他自是不知昨晚婉言的结界不仅隐藏了莲花楼，还让笛飞声和方多病被困了一夜。方多病看到李莲花身旁坐着的小女童，惊讶的望着李莲花，琼琦看着方多病和笛飞声道：“你们不取欺负我爹爹。”方多病来回看了看琼琦和李莲花，“李莲花我记得我们就一日不见，你从哪里捡来这么大的女儿。”李莲花避开这个问题反问道：“我还没问你和阿飞不会故意在这蹲着我吧”“还真不是，昨晚不知怎的，我和这傻小子就一直在这片林中打转怎么都出不去。”李莲花摸了摸鼻头，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笛飞声和方多病自然的踏上了莲花楼，看到桌上剩余的糕点吃了起来，方多病边吃边说：“今日怎么不见李夫人，不会是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气走了李夫人。”李莲花现在要不是在驾车他真的想去揍一顿方多病，难怪婉言不喜欢。琼琦可不惯着方多病，上前叉腰指责道：“你人这么没礼貌，我娘亲有事回娘家给我爹爹留了书信，不问自取是为盗，你吃糕点前可有问过我和阿爹”李莲花看着方多病脸红了起来，憋着笑咳嗽了两声，琼琦倒了杯茶给自己爹爹送去，走之前还瞪了方多病两眼，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方大公子既然想要同行，可不能白吃白住，我听爹爹说方大公子有一手好厨艺，不如膳食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