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老人
沿着大街一直向东,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城东门。可是他们发现越是往东人就越来越少,最后到了东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几个官兵严把着紧闭的城门。
“什么人?”一个带头的官兵看见忽然出现的邵凡和阿瑶吓了一跳,哆嗦着问到。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这位官大哥,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什么妖怪,反而我们却是来帮你们除妖的”阿瑶调笑的说到。
“除妖?你们是朝廷派下来的人么?”那个官差一听是人不是妖,提着的那空气便松了下来,打着官腔到“你们可有官府的文榜。”
“文榜?除妖还要什么文榜。我们能帮你们把妖怪产出掉就行了,问这么多干嘛?”阿瑶皱着眉头答道。
“大胆,你们既然拿不出文榜,那就不是朝廷派来的人了,快速速离去。”那群官差一听不是朝廷派下来的人,只当是阿瑶他们是拿自己寻开心,不禁便怒斥道。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啊,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这样不讲理呢?”憨直的邵凡气呼呼的说到。
那个官兵鄙夷的打量了邵凡一眼,轻蔑的说道“帮我们?就你?我看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帮我们,还有这么漂亮个小姑娘要是这么就死了,那岂不是可惜了么,到不如留下来到时候随了本大爷我,嘿嘿,好歹也有个归宿。”说着便用猥琐的眼光盯着阿瑶。
“你们、你们……”邵凡恼怒的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只是怒怔怔的用眼睛瞪着这个官差。
“我们什么,大胆刁民,你再要说话,小心我们将你抓起来,关入大牢中,让你吃鞭子。”那个官差恶狠狠的对邵凡说到。之后又色迷迷的盯着阿瑶。
“我……我跟你们拼了。”邵凡愤怒的吼道,紧握双拳便要冲上去和那群官差拼命。
“大傻蛋……”阿瑶急忙拉住气恼的邵凡。笑眯眯的对那官差说到“我看这位大哥说的对,到不如……”说着便扭捏的朝那群官兵中走去。
“阿瑶……”邵凡又气又急,不知道阿瑶怎么会偏向这群恶人,忽然感觉有点委屈。
那群官兵看着阿瑶花枝招展的走来,又看邵凡那副不甘的样子,便笑的更加猥琐放荡了“傻小子,看见没,这个小娘子是爷的人了,你还不快滚。”说着便伸手去楼阿瑶那纤细的腰。
“你们……”邵凡的双眼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双手紧握着咯咯的作响。预势待发,马上就要冲上去将这群人撕碎。
“啊、啊、”只见阿瑶忽然纤手一扬,几道红光闪过。这几个官兵便惨叫了几声,之后便都“扑通”一声分散的倒在了地上。
“……”邵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变的这一切“阿瑶、你、你把他们都杀了么?”
阿瑶对地上的那群官差吐了口吐沫,然后冲邵凡扮了个鬼脸坏坏的笑到“杀他们,我还怕脏了本姑娘的手,我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他们应该得睡上个几天几夜吧。”
“……”邵凡咽了口吐沫,紧紧的瞪着昏迷不醒的的这群人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啊?大傻蛋。这下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嘿嘿……”阿瑶调皮的冲邵凡笑了笑。
邵凡红着脸挠了绕头说到“嗯,阿瑶你好厉害,我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你就把他们制服了。”之后又认真的说到“不过要是你制服不了他们的话,我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阿瑶听到这里,心里忽然一阵感动。假装凶狠的说到“大傻蛋,谁要你保护啊?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在说吧。”冲邵凡吐了吐舌头说到“好了,在这里我们耽误了半天了,我们赶紧去办我们的大事吧。”说着来着傻乎乎的邵凡便出了城门,朝门外的林子去了。
沿着林间的小路他们走了很久,却任何东西都没看见,就连小动物都没看见。
“奇怪了,这妖怪到底在那,怎么连半个鬼影都没看见呢?”阿瑶停下来摸索着下巴对邵凡说到。
“恩。”邵凡点头道“是啊,就连半个小动物也没看到。你说是不是妖怪把这里的生物都给吃了啊。”
阿瑶摇了摇头说到“怎么可能呢?”忽然阿瑶看见前方不远的路边有个一人躺在哪里。“傻蛋,快看,哪里有个人,小心点跟在我身后,说不定那个就是妖怪。”阿瑶一脸严肃的戒备了起来。同时一只手握向了腰间的匕首。
“我怎么能让你站在前边呢?我要保护你啊?”邵凡急冲冲的说到便要向前冲去。
“傻蛋,回来!”阿瑶怒声喝道,同时心里又一阵暖流趟过。“好好照顾你就别给我添乱就行,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
“可是……”邵凡还想说什么,被却阿瑶一个狠狠的眼神回敬了回去。当下便不言语紧跟在阿瑶身后朝前方走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来到离这人一米方外的地方,仔细的打看着躺着的这人。只见那个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凌乱的白发和胡须,就像一个老乞丐般。双眼紧闭,一点生气都没。
“喂,你是人是妖?”阿瑶沉声问道。
无人应答。
阿瑶又问了声,可是还是无人应答,于是她便谨慎的靠近那人,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可是那老人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来呼吸都没。
“看来应该是个被妖怪害死的老乞丐吧。”阿瑶叹了口气,放松戒备对邵凡说到“哎,看来我们得赶紧找到这个妖怪,将它除掉,要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遇害了。”
“是啊”邵凡忧郁的点了点头。“我看着个老人也怪可怜的,不如我们挖个坑将他葬了吧,这样总不至于让他暴露于荒野,也能有个安息的地方。”邵凡看到老人,又想到了死去的爷爷,一阵悲切。
“昂”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邵凡这个样子,阿瑶心里也一阵难受。
“我、我这是在哪……你们谁见到我的心了……”正当邵凡和阿瑶要将老人抬起的时候,忽然老人睁开双眼发出了嘶哑苍老的声音。
“啊……”邵凡和阿瑶被猛然醒过来的老人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邵凡失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老人坐了起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忽然仰天笑到“呵呵,老夫是人是鬼连我自己也分部清楚了。对了,你们看见我的心了么?”
“……”邵凡和阿瑶一阵无言。看着老人。“看来这位可怜的老人一定是被妖怪吓疯了吧。哎……”阿瑶一阵感慨。
“被妖怪吓疯?哈哈,世人皆笑我疯,哈哈!现在我也分部清楚自己是疯还是颠。”老人又是一阵长笑。“你们说要是人没心能活么?”老人忽然问道。
“……”
“人没心怎么能活啊?人要是没心那不是早死了?”邵凡憨憨的回答道。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却丢了自己的心,我一直在找自己的心。”老人忽然忧伤的说到。“我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心,但是却被世人认为我是疯子。呵呵,如今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邵凡和阿瑶望着老人,一脸愕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其实世人都贪恋妄言。谁又真正能分清真假呢。”老人感慨的说的。
“是啊!爷爷在世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人,说世人被谣言迷惑了眼睛,真正能做到洞悉尘世的又有几人呢?”邵凡听老人说到这里不禁也感慨道。
老人听到邵凡的感慨忽然两眼放光,忙上前拉住邵凡“小友,你爷爷是哪位高人,可否带我一见啊?”
“我爷爷……”邵凡听到爷爷两个字时又是一阵伤怀。“我爷爷他在前段时间已经不在人世了……”
“……哎,天意如此啊。小友你也不必太伤怀了,人生如云烟。生死皆有注定。你我都改变不了的。”老人安慰邵凡说到。
“恩”邵凡挠了挠头问到“你说你一直在找自己的心,但是人如果没心的话怎么活啊?”
“呵呵,小友问的好。其实此心非彼心。只是一种境界而已。”老人乐呵呵的向他们解释道“我现在只是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分不清楚时间的太多事情。”
“哦,我明白了。”阿瑶点头说到“老人家您说的心是指自己所追寻的境界。你现在被一些东西给迷惑住了,想找到最后的答案来揭开这层迷雾。”
“呵呵,好聪明的丫头啊。”老人称赞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的心不见了呢,呵呵。”邵凡一脸通红的挠了挠头傻笑到。
“所以说你是大傻蛋啊。”阿瑶借机冲邵凡扮了个鬼脸说到。
“……我那有那么笨啊,只是你比我聪明而已。”邵凡憨憨的说到。“那老人家,您找到那所谓的心了没有啊?”
“哎!一切都有命数……”老人又是一声长叹。
“其实我觉得您没必要刻意的去寻找,人生本来就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又真正能有几人看破尘世,参透真假呢?”邵凡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阿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邵凡,显然被邵凡忽然说出的话语惊呆了。老人眼睛一亮“小友你继续说。”
“恩……”邵凡看着两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说到“我只是觉得,我刚下山这几天就经历了这么多,原来世界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欺骗、奉承、阴谋……好多好多我都不能接受,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阿瑶总是说我傻。其实我也想做点什么,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不会。”邵凡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在山上的时候,爷爷总是教导我要分辨善恶,可是下山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分不清楚。我觉得不是我笨,而是世间的人心难测。正邪皆在一念之间。既然分不清楚便一切都随心。”邵凡一口气说完。看着怔怔的两人。猛然不知所措。
“哈哈。好一个一切随心。原来这么简单……枉老夫一世英名却无法参透这简单的道理。”老人仰天长啸一声,忽然起身,一阵尘土过后老人便从原地消失了。只在空中留下一阵回响声。“多谢小友解开老夫多年的心结……老夫受教了……”
这次轮到邵凡傻眼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嘴半天何不拢。“阿瑶、这个老人、怎么忽然不见了……”
阿瑶也眨巴眨巴眼睛。傻傻的说到“我们不会遇见剑仙了吧?”
“剑仙?”邵凡怔怔的喃喃道“我听爷爷说过,剑仙很厉害的,能随心所欲的踩着剑飞。”
“……哎!要是我们那天也能像那些剑仙一样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那多好啊。”阿瑶羡慕的说到。
“阿瑶,要是你想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去学啊。到时候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那。”邵凡望着空寂的天空说正经的说到。
阿瑶回过神看看了傻呆呆的邵凡,忽然满足的笑了笑。说到“喂!大傻蛋,别看了。人家已经走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哦……”邵凡回头看了看阿瑶,问到“你笑什么啊?”
阿瑶马上收起幸福的笑容,恢复了野蛮的样子说到“那有啊,好了!别在废话了,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赶紧去找妖怪的老巢吧。在不赶紧天就要黑了。到时候黑灯瞎火的被妖怪吃掉了都不知道。”说着便蹦蹦跳跳的朝落湖林深处去了。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还说没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邵凡无奈的自语道“阿瑶,别走太快,等着我……”说着便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