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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在谭鸣游的可以放纵下,又有主角光环笼罩,庄桓儿过的可算是春风得意了。
庄桓儿留长了头发,原本垂在肩膀上的青丝已经及了腰,清风吹过,扬起轻柔的发丝,露出那张白皙精致的笑脸,是能迷倒任何人的秀美。
而庄桓儿也换上了长衫,仍旧是他最喜欢的白色。腰带勾勒出曲线,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那日在交易市场,庄桓儿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看到一款手镯。虽然小有波折,但终究还是到了他的手里。
回去后,庄桓儿把自己关到屋里,捧着手镯琢磨。如有神助一般,庄桓儿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这竟然是一只储物手镯,庄桓儿惊讶于眼前所见。而手镯中不仅有法宝、丹药,还有修真功法。
庄桓儿没想到,他与谭家的传承手镯失之交臂,现在却又得到了另外一个。
看来,他果然注定不会是平凡人,庄桓儿心中肯定。
庄桓儿自然不会知道,谭家的传承手镯,不仅仅是一件储物法宝那么简单,它是连接着合欢宗秘境的通道。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巧合,储物手镯中的功法出自一个叫温云谷的门派。虽然不是大宗大派,却也有自己的门派特色,以医修和丹修见长。而门派独有的功法,修习之后不仅有驻颜美容的功效,更能让人气质温润,真是最和庄桓儿的心意不过。
庄桓儿天分不高,灵根也仅仅是三系真灵根。但借助这手镯中的丹药和灵石,一年的时间也已经初见成效,半个月前,刚刚跨入开光期。
庄桓儿并没有只顾修为,应用也没落下。为了让自己技术更加熟练,庄桓儿经常借着免费治疗的名义,走到被归为最底层的贫困区。
庄桓儿治疗的成功率并不算高,炼丹的效果也算不上好。一旦出现差错,往往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这是天分所限,主角光环也没办法。
出了两次事后,庄桓儿就把目标瞄准了住在贫困区,没有依靠的普通人。这部分人,真要出了事,也没有关系。治好了,他又能落下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现在即便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因为灵气充盈的关系,无形中身体也要好上许多。等庄桓儿治着治着发现没病患了,也只能另想它法。
庄桓儿得到的储物手中,除了温云谷的功法,手镯的原主人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放了一部毒经。
庄桓儿不愿意修炼这个可被归为邪毒的功法,以免玷污了自己的纯洁。便将其交给了谭鸣宇,引得谭鸣宇大为感动,几乎忘了庄桓儿在自己怀里自撸,嘴里宣、宣地叫着的样子。
如此一来,谭鸣宇制毒,将其下到送给贫困区的食物当中,庄桓儿再来解毒。两人都得到了锻炼,不可谓进步不大。
谭鸣宇抱臂坐在一边,看庄桓儿浅笑着忙来忙去。庄桓儿与他一起长大,在他将近二十年的认知中,庄桓儿一直都是善良的,纯真的。
可谭鸣宇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庄桓儿。无论是庄桓儿能想着别人□,或者是这回的事。虽然庄桓儿泪眼蒙蒙地对他说“这样不好吧?”,最终却也同意了,现在还能笑着在这些人中忙进忙出。
谭鸣宇叹了口气,可是不管怎么样,桓儿还是他喜欢的桓儿。
“谭先生,和我来一下好吗?”
谭鸣宇正想着,却有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谭鸣宇当即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谭鸣宇自问是绝对能在南风基地排在一流之列的高手,可这人却能近他身而不被发现。
谭鸣宇并没有生长,低声问:“你是谁?”
那人低声笑起来,尽管称得上愉悦,但却给人冷飕飕的感觉。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香味不太浓,却有些奇怪。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我不会害你。”
谭鸣宇没有直接答应,低头想了想,那人又接着说:“谭先生,请相信,这是一个对您有益的合作计划。而您的小情人,您也可以尽管放心。他完全可以自己回去而不会出任何事情,相信这一点您也知道。”
谭鸣宇终于点点头,“好,你等我一下。”
“我在后面等你。”
谭鸣宇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个合作计划?或许有点意思。
谭鸣宇站起身,向庄桓儿走过去。
庄桓儿见谭鸣宇过来,立马扬起一个甜笑,“宇?你怎么过来了?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不急,桓儿,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庄桓儿一愣,谭鸣宇从来没有扔下他自己先走的时候,心中警惕,面上却还是挂着理解的笑容。
“宇,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谭鸣宇在他额头轻吻一下,“注意安全。”
庄桓儿看着谭鸣宇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正接受庄桓儿治疗的老人笑着打趣,“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
庄桓儿低头羞涩地笑笑,“嗯,他对我很好。”……………………………………………………
谭鸣宇绕到巷子的背后,就见先前那人已经等在了那里。整个人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头上戴着大大地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的刚毅线条。
谭鸣宇皱皱眉,“何伦?”
那人笑了笑,“并不是。”
谭鸣宇虽然在华庭并不怎么受待见,何伦又很低调,但他那一身显眼的典型装扮,谭鸣宇却也有听说。
这种标志性的穿着,即便不是,也很可能是一伙的。
所以谭鸣宇又问:“于华会?”
那人嘴角勾了勾,却并没有作答,“请跟我来。”
那人走在谭鸣宇前面,谭鸣宇快,他也快;谭鸣宇慢,他便也放慢脚步。不远不近,总是维持着三米的距离。
弯弯转转,专拣没人涉足的偏僻地方,那人带着谭鸣宇不知道跨过了多少个巷子。终于,停在一扇房门外。
普通的一间屋子,有些老旧,放在基地中毫不显眼。很难让人一下子,就在数不清的房子中记住它。
房门老旧,有着积压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形成的污垢。
谭鸣宇盯着房门,在毫不起眼的门框旁,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雨滴形标志。雨滴尖的那头不同以往,拉的略微有些长,微微弯曲。
雨滴的手法稚嫩,放在老旧的房门边,就像是这房屋主人幼年的涂鸦。
那人显然注意到了谭鸣宇专注的目光,“我们于华会的标志,让您知道了,这下子,您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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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桓儿直起身,用一些抹了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
“没关系了,只要修养就好。”
“庄少爷,多谢您了。”
“不用”庄桓儿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
“您慢走”
巷子里的人见庄桓儿要走,连忙起身,纷纷跑出来,一起将他送到了巷口。
“回去吧,下次见。”
庄桓儿笑着挥挥手,见所有人都回去了,这才专人要走。
一回身,却正好撞到了行人。
“妈的!你没长眼睛吗?”
“闭嘴!”
有人怒骂,却被喝止住了。先前骂骂咧咧的人讪讪地闭上嘴。
“对不起,对不起”庄桓儿低着头,一个劲儿道歉。
“在这见到你好几次,正想找个机会认识认识你呢,你就自己撞上来了。”
庄桓儿听到轻笑声在自己头顶响起,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正笑着看他。
庄桓儿两颊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英俊男人又笑着问:“为了这一撞的缘分,我们不去喝一杯吗?”
“哦”庄桓儿呐呐地回答:“好”
英俊男人与庄桓儿并肩而行,带着庄桓儿来到一间酒馆。
天香酒馆,庄桓儿看看挂着的牌匾,这个酒馆他知道,是南宫世家的产业。
英俊男人直接没有招呼服务生,带着庄桓儿直接就上了楼上包间。
“行了,你们不用跟进来。”英俊男人吩咐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然后对庄桓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桓儿好奇地四处打量,这包间,与别处布置的还真不一样。
“坐吧”男人叫着招呼庄桓儿,又从柜子上拿下来一瓶酒,“这里是我自己布置的,并不对外开放。自我介绍下,我姓南宫,南宫霖”
“南宫先生,你好,我叫庄桓儿。”
“桓儿,真好听”南宫霖笑着说:“桓儿,你不用紧张,叫我霖就好,我不是坏人。”
庄桓儿听他这么说,连忙解释,“没,我没有认为您是坏人。”
南宫霖又笑了,“还说没紧张,叫声霖听。”
脸刷一下就红了,张张嘴,还是叫了声“霖”
“这才对”南宫霖拔开瓶塞,“来,请你喝酒,独家收藏,别人可没喝过。”
庄桓儿接过杯子,低头道谢,“谢谢。”
“我看你经常去那些贫民区。”
“嗯”庄桓儿点头,“他们吃不饱,病了也没人管,太可怜了。”
“现在是乱世,这也没办法。基地现在虽然还算稳固,却也没精力照顾到每一个人。”
“我知道”庄桓儿点头,“我只是想,我能帮到一个是一个,尤其是看到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我就忍不住想到自己。”
“你……”
庄桓儿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是孤儿”
南宫霖顿了顿,“对不起。”
“不,没什么”庄桓儿抬起头,扬起一个笑容,在谭鸣宇、南宫霖这些人看来,这个笑容坚强的让人心痛,“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五岁就成为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