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与国的诠释

第21章家与国的诠释

陆七被带走了，虽然后来经过小五义的一员，白云瑞的极力周旋，方得免于牢狱之灾。但是，经过这次事件，却给了陆七一个沉重的打击。

刚刚走出牢狱大门的陆七，拖着疲惫的身体，揣着一颗心，这颗心因为希望和失望的落差之大，从而被击碎了的一颗心。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倍感迷茫。到底自己应该不应该在坚持一下自己的梦想？到底哪里才是自己人生应该奋斗的方向？

万般无奈之际，陆七怀着一种百无聊赖的心情，又来到了秦淮人家。不知道什么原因，陆七只要一遇到不快的事情，就想找栖霞仙子来述说一下。以排解心中的郁闷，遣散头脑之中的不快。

陆七步入了秦淮人家，第一眼便看到了栖霞仙子正在一个人，一个人怔怔地坐在一张桌子旁。虽然只有一宿的时间间隔，但是栖霞仙子好像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栖霞仙子静静地一个人坐着，猛然一看，坐的很安详、也坐得很沉静、更显得坐得很安稳。但是，却坐得狠出神。就连陆七走进来竟然浑然不知，没有丝毫的察觉。

陆七见状，心中好生疑惑，于是张口说了一句：“夫人为何一夜之间，竟然憔悴了许多。而且衣冠不整，发际凌乱，神情恍惚，这是为的那般呢？”

栖霞仙子听到了陆七说话，猛然转过头来。其表情甚是惊讶，又好似是被陆七发出的声音惊着了一般，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又好像陆七的到来，为她带来了所有的一切。带来了心灵的依靠，带来了信仰的依赖，带来了信念的向往，带来了感情的寄托一般。在瞬间的愣怔之后，又像是一下子恢复了青春的容颜和活力一般，从登子上一跃而起，疾步向着陆七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陆七的双手，上下左右的看着陆七。眼角噙着激动的泪水，一直围绕着陆七转圈儿。一边转一边说：“陆公子，你出来了？你没有事了？”

陆七也挽住的栖霞仙子的双臂说道：“出来了，没有事了。但是，夫人这是为哪般呢？为何眼睛红肿，眼窝深陷？为何这般模样？”

栖霞仙子听到这里，温柔地说着：“昨天晚上，三手张来了我这里，和我说了你的事情。三手张本欲昨晚就潜进大牢，想办法把你救出来。我不同意，我说那样可能会耽误了你的前程，不如我们再等等。如果实在不行，妾身今晚就准备委身于晏大人那个老色鬼。以小女子的清名为代价，把公子给换出来。”

陆七听了，甚为感动。不由得也落下了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小可何德何能，劳夫人如此牵挂。还差点因为小生的事情，而累及夫人的芳名。小生将来何以为报呢？想必夫人昨晚也是一夜，就这样地坐在这里了，不曾安歇一刻吧？”

栖霞仙子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陆七的说法。并且接过陆七的话头儿说道：“真正地爱慕，只讲付出，根本不会考虑回报。因为只有纯洁的渲染，才能够把情感的境界，推向一个无欲的高潮。没有私欲的侵扰，二人的情感之中，才没有任何可以被要挟的成份存在。彼此做出任何的牺牲，都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前行，无怨无悔。看到你的平安，我的心境就会坦然。听到你的无恙，我的内心便会安康。”

陆七把自己的双手，从栖霞仙子的双臂移开，抓起了栖霞仙子的双手，又把自己的双手移到了栖霞仙子的脸上，轻轻地捧起了栖霞仙子的脸。用自己双手的大拇指，轻轻地替栖霞仙子把眼泪擦掉。而自己茫然专注的眼睛里，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了，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晶莹的泪水。这滴落的泪水之中，满含的是热情。这滴落的泪水之中，蕴满的是真诚。这滴落的泪水之中，难以掩饰的是那种忘我的深情。这滴落的泪水之中，让栖霞仙子读出了发自内心的感动。

喜极而泣的栖霞仙子，猛然地掉转了头，就在栖霞仙子掉转头的过程当中，陆七看到了栖霞仙子的泪花在飞溅。飞溅的泪花弥漫了二人面前小小的空间。却仿佛让整个的世界都比以前更加纷繁和绚烂。这飞溅的泪花之中闪耀着心灵的沉醉，这飞溅的泪花之中闪耀着真情的弥漫。这飞溅的泪花之中，闪耀着执着的意念。这飞溅的泪花之中，让俩颗相爱的心不再有那彷徨的茫然。

栖霞仙子掉转头，激动喊道：“小二，小二，快快的摆酒，我要和陆公子庆祝一番。”由于心情过于激动，从而使的栖霞仙子的声音有了些许的迟涩。也使的栖霞仙子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还使得栖霞仙子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听了，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所以会怦然心动，是因为这声音里有着一种纯洁的执着，还有着一种情感的高尚和无悔的心声的回荡。

小二把酒菜摆好，陆七和栖霞仙子围绕在桌子的两侧。

栖霞仙子端起酒杯，柔声说道：“这第一杯酒，小女子定当为公子的平安而喝。但是，小女子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和陆公子饮一个交臂酒。交臂如交心，不知道公子可肯应允否？”

陆七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动情地说道：“得蒙仙子的抬爱，小生岂有不允之理。交臂半饮他人酒，不负真诚藏心头。”

陆七和栖霞仙子交臂饮下自己的半杯酒，然后借缩回手臂之际，再各自伸直自己的手臂，把对方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就见一种温馨而安详的潮红，泛起在二人的脸上。

陆七夹起一箸菜，放进了栖霞仙子的嘴里。栖霞仙子也夹了一箸菜，放进了陆七的口中。然后才听到陆七说话的声音。

陆七说道：“感谢夫人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如果牢里有的是孤独，家里则有的尽是温馨。”

栖霞仙子问陆七：“公子为何对家的感触这么深呢？能不能说一说何以为家呢？”

陆七说道：“怎么说呢？当然了，这也是我昨天一晚上的体验。一个没有体验过牢狱之灾难的人，是很难体会到家的珍贵的。因为在牢里，你是孤独的。在牢里，你看到的眼神是冷漠的。在牢里，你听到的声音几乎都是哀嚎、呻吟和喝斥。在牢里，大家你是你，我是我，彼此之间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的纠结和瓜葛。而在家则不一样，因为家里有着你的牵挂。正因为有牵挂，你才会对家有着一种向往。家里缺少的是冷漠，而更多的是一种温馨。正因为家里有了温馨，才会时时把游子的心，做着一种无形的牵引。家里没有喝斥，家里有的是一种和谐的浪漫。正是因为这种和谐的浪漫，才会让你对家里的牵挂而时时有着一种思念。家里有着一种尊重，正是因为这种尊重，才会让你不忍背叛你和她结下的，孕育着当初最美初衷的誓言。”

栖霞仙子很显然，是被陆七的话深深地感动了。也满怀深情地说道：“我对公子的牵挂，是出自己于对公子人品的肯定。我的牵挂，是源自于对公子才华的仰慕。我的牵挂，发自于肺腹，是因为公子对我的尊重。也正是这种尊重，让我认识到公子的磊落和光明。正如同你在牢狱之中，洞察了家的温暖。而只有身处低微境地的人，才能够体验到我此时的心境。”

陆七又端起酒杯，以无言代替了一切的密语。二人又默默地喝下了一个不知是交臂，还是交心的酒。陆七放下酒杯。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由家我想到了国。因为，我的一生，经历过边关的战火，亲眼目睹了边民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也曾为边民对于国土流失的冷漠，而动过一时的肝火。由此观之，边民的冷漠是有道理的。如果一个家，没有了牵挂，家里的人也就没有了向往。如果家里缺少了温馨，那家，对家里的人也就再也没有了吸引。如果家里缺少了浪漫，那么家里的人也就对家，再也不会有了那种远离的思恋。如果家里没有了尊重，则这个家的每一个成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于初衷的背叛。国也一样，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了公平与公正，这个国家就很难再有一种所谓的实质上的和平与稳定。如果，一个国家只有了少数人的利益，而对于大多数的人没有了那种相互之间应有的尊重。那么这个国家，也很难让每一个人都对这个曾经养育了他的国土，都有着那么一种最真的忠诚和热情。现在再想想我们的边民，他们在内受到的是一种无情的压榨，相对于入侵者对于他们的蹂躏来说，都只是心灵上的一种苦，一种痛。二者的感受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刚刚脱离了内部的压榨造成的心灵的创痛，又马上被遭受异邦的欺凌所带来的情感上的锥心刺骨的痛所代替，因此他们已经对于痛的感觉麻木了。因为，他们一刻也未曾脱离过他们所谓的痛。既然都是痛，痛的感觉不会有任何的差别，甚至前者比后者还要痛，你怎么还能去点燃他们的爱国的热情。夫人，如果我所言不差的话，不要只看到大宋的天下暂时有着一个空前的繁荣。那不是因为国家的公平和公正造成的，那是因为人们虽然没有了对于生活的向往，但还有一个顽强生活下去的本能。也就极有可能是这个求生的本能，成为了支配着人们生活轨迹的最终的精灵。迟早，大宋会把自己酿造的苦酒，自己吞咽下去。因为，只靠精英救不了国家和朝廷，只有民众才能够给国家一个真正的和平与稳定。更何况，目前的朝廷，也只是一群小人和卑鄙者的聚集地呢！”

栖霞仙子听了陆七的话，为之动容。心想如果大宋朝不能够让如此的有着深谋远虑的人为自己的朝廷效力，那真将是朝廷的悲哀，国民的不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