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疼痛
余湛拖着身子回家的时候,没忘了在酒店里给家里那只带点好吃的东西。可她实在是头昏脑涨,根本没多大的力气等公交车。冯露见她这般难受,笑骂她的酒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余湛抬手,心一狠:“露露,麻烦你去给我......召辆......计程车。”
平日里节约惯了,她根本就不舍得坐计程车,不过今天情况的确特殊,她也顾不得那几个钱了。
摸了摸袋子里的手机,她想着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去。脑袋有些沉,按了好几次才拨通。
言曜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座机响了,立马走过去,学着她平日里的样子拿起听筒。
“阿曜,我......马上回来了,你下楼来接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言曜皱眉,她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还有种软糯的气息。平时她从来不这么亲热地唤他“阿曜”,他应了一声,放下听筒,乖乖地下楼等她。
计程车到楼下的时候,余湛还有一些理智。付钱下车后,她远远就看见言曜站在楼梯口,心里竟然有种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他穿着那日自己买的灰色衣服,衬得整个人修长清俊,在余湛眼里,俨然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一般,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动作间却掩饰不住那份喜悦。她得意地举了举手上的烤鸭和蜜汁烤翅,含糊不清地说:“这是给你的,扶我上楼就让你吃。”说完还更加得意地看着他。
言曜默默揽过她的腰,把她拖上楼。余湛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有些疼,眼角渗出一些泪花。
“那么用力干嘛啊?!”她嗔道,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小猫的爪子,挠进他的心底。
言曜这才放松力道,这回温柔了很多。
回到家里脱掉外套后,她立马熟练地找到沙发,瘫睡在上面,脸绯红绯红的,嘴里还呓语着什么。言曜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的唇,凑着鼻子闻了上去。有股特殊的香味袭来,他突然变得十分烦躁,去抢她手里拿着的袋子。余湛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大力揪着他的脸颊揉,嘴里还愤愤地说着:“你这个笨蛋,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言曜已经被那股味道吸引住了,鬼使神差地捧着她唇咬了上去。清甜的香气弥漫整个口腔,他身子突然一阵抽搐,眼神也变得有些炙热。
余湛感觉自己的舌头被人校来搅去的,空隙间嚷嚷着“不舒服”,那人却毫无停战的意思,他有些热,下身也紧绷得要死,甚至比那日还要难受。
“湛......”
余湛被人彻底吻昏睡了过去。言曜的脸变得很红,他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越来越热。余湛滚下沙发,他慌慌张张地把她抱进卧室后,自己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冲冷水澡的人不好受,卧室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胃里更是被搅得天翻地覆。眼看秽物就要到嗓子眼了,余湛意识到这是卧室,捂着嘴巴光着脚踉跄地跑进浴室。
这里的浴室本就不足三平米,言曜脱了衣服在冲冷水澡,企图让自己体内的火热消下去,却不料余湛会突然闯进来。她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的时候,言曜走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眸子比平常温柔了一些。良久,等到她没动静了,他伸出结实的双臂,从她的下腋中穿过,动作固执地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
余湛还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衣服,已经有些被打湿了,脸颊上沾着一缕缕湿湿的头发,颇为狼狈。光身子的男人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把她的衣物一件件解开。
入目的是一片白嫩,女性的独有特征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面前,白的似雪,红若冬梅,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难怪古人最钟爱描写女子的肌肤,“肤如凝脂”,一碰下去就软得跟奶油雪糕似的,似乎要把人吸进去才作罢。这般**的场景,饶是言曜这样的石脑袋也不能淡定。双手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只感觉那手底下的软绵跟磁石似的吸住了他的大掌,还能不断地变换形状。开始他还是试探性的动作,之后力道越来越重,弄得昏睡中的人闷哼了一声。
言曜只得撤开自己的大手,低头疑惑地看了看之前已经消停下去的东西又开始叫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屋子里的温度虽然比外面高,却好不了多少。余湛大半个身子的肌肤都裸露在外面,嘴里不停地喊着“好冷”,言曜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回过神来立马捞起她明显软下去的身子去了卧室。被子里虽然也很冷,但终究是比外面好多了。她嘤咛着翻了一个身,整个身子呈虾米状。
言曜也靠着她躺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脸上有着一丝不大明显的红晕。
身旁的人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他却睁眼到天明。
余湛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时,旁边的陌生男人正歪着头打瞌睡,发出细细的鼾声。她无聊地看着窗外地不断变换的景色,抚了抚脖子上的痕迹。
今早五点半她就被自己设的闹钟吵醒了。因为今天的火车,她必须得早起,明天除夕,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说服那个呆子的时候,他脸上明显带着委屈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委屈了他,毕竟
过年是团圆的时候,怎么也得图个热闹,单独一人被留在冷清的家里的确不是个滋味儿。她好说歹说,言曜终于点头,她自己很热心地提出给他买好吃的回来。他心里的小疙瘩只得作罢。
可是事情发生得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感觉脑袋无比的沉,随即想起自己聚餐喝醉的事情。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内裤的清凉感让她倏然清醒。身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醒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胸膛,凌乱却性感的发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痕迹,还有那深深的五指印,整个人都开始不淡定。
其实身上除了宿醉的感觉,倒没什么不适。
她知道旁边的男人不会做什么,可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生气却也不高兴。
“你先下去吧,我要换衣服。”说完,她用被子蒙着头,但是接着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
“你想被闷死吗?”
清冷的声音,自大的语调。这是......
余湛感觉不妙地扯开被子,借着床头的灯光看清了覆在身上的男人。果然是他,言曜的第二重人格!
“你......”她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男人轻笑,遮住了她上方的视线,缓缓开口:“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矛盾对吗?”说完,他轻抚着被子下面的肌肤,感受她的颤栗。
余湛简直是要疯了,去无力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话。身体像是被人控制了,完全不受大脑的指挥。她睁大眼睛,感受他大掌的细细抚摸,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半个月,你每晚睡前都要盯着那个傻子睡着;上班的时候心里想着傻子有没有吃饭;每次看着他的脸发呆;说话的时候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他称呼傻傻的自己为另一个人,英俊的脸刻满了悲伤。可是手下的力道却徒然加重,跟昨晚一样的暴力,甚至开始抚弄那突起的小珠,“你爱上他了?”
余湛想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敢一一剖出来,像是在阳光下揭露一个丑陋女人的面纱,把她的伤疤暴露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羞愤,却无力反驳。
随即,他似乎皱了一下眉头。
“你要爱上的是我。”他含住她的耳珠,“早晚都是我,以前是,现在也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个言曜无疑是邪恶的,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他舔了舔她的唇,细细地捻着白嫩的耳垂,动作无比熟练。
终于,在身下的硬物疼了很久之后,原本隔着被子的两具身体也渐渐融合在一起。火热的唇舌侵袭着身下柔嫩的肌肤,这让余湛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别拒绝我,我会生气的。”
说完这句话,他腰下一沉,狠狠地占有了她。余湛睁大眼睛,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有种及其复杂的感觉。言曜盯着她半响,出人意料地缓缓地退了出来,带出一些血色的液体。
“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就打电话回来,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俨然一位温柔的情人。
现实将她从回忆里拉回。
火车进入隧道的时候,余湛在黑暗中仿佛看到了男人俊美的脸庞。他穿着很帅的军装,头发很短,站在一群人当中,侧脸冷硬却线条完美,喉结上下滚动;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却毫无感情。
她的脑袋一沉,再次被突来的光亮拉回了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贞操可以失得那么匆忙,疼痛的感觉刻骨铭心;那个男人强势的味道似乎还留在自己体内,包裹住她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像是罪恶的源泉,擦也擦不掉。她没有意料中的哭闹,甚至没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收拾东西就去赶火车了。
她觉得自己隐约在逃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