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小姐,你马甲掉了
第158章小姐,你马甲掉了
真命教堂在球场路,
球场路再往西走,便是十九铺,明江府将沿江一带按照地段分成了“铺”。
十九铺是明江水运的货物集散中心,来来往往的沙船、货船,都在此泊靠,附近自然商业兴盛。
此时天还未亮,但十六铺已点起数盏灯火,几家早餐店已经开门迎客。
周玄点了两笼包子,两碗热豆浆,和吕明坤在店门口的小桌上坐着,边吃边聊。
“你说刘老太是自杀?”
“不是单纯的自杀。”
周玄将刘老太的生前记忆讲了出来——在刘老太签了名字“刘秀香”,被刘进民把名字献给了命神之后,命神便将她控制住了,
只是这种控制,不显山不露水,刘秀香又只是个普通人,没拜过神、没走过阴,自然发现不了。
在她出事的那天早上,刘秀香和寻常一样,去玻璃厂熔玻璃。
玻璃在坩锅中烧制,刘秀香将一锅玻璃烧得通红熔化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刘秀香!”
“刘秀香!”
刘秀香分辨不出声音在哪里传来的,便怅惘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她好像觉得,声音是从玻璃坩锅里发出来的,便如同癔症一般,挪步到了坩锅前,头往坩锅里伸……
再然后,便是刘秀香头皮尽数被烧掉,等候了很久的刘进民进了厂里,以“送母亲去医院”为由,背着刘秀香,去了真命教堂。
“真邪门。”
吕明坤喝着豆浆。
周玄说道:“这邪神,没有道行之前,很弱,但即使没有道行,如果被他控制了,才知道这狗样的玩意有多凶残,仅仅靠一个名字,就能将人蛊惑得团团转。”
“明江府真挺邪门,又有异鬼食为天成立堂口拐人,又有这种邪神出没。”
吕明坤把豆浆喝净,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了嘴里,与周玄离开了早餐店。
“十六铺有电车,很早就营业,比坐黄包车方便。”
周玄领着吕明坤,在十六铺一家尚未开门的舞厅前等车,要说时间刚好,一辆电车就停靠在路边……电车开门又关门,疾驰离开。
又过了一两分钟,黑狗的影子凭借周玄、吕明坤在真命教堂的气味,一路靠着气味,寻找到了舞厅前。
但味道就此消失了。
狗影的寻踪无法进行……周玄和吕明坤坐电车走的,路上哪有气味,只留下电车的气味。
狗影就算附于下一趟电车之上,它又不知道周玄会在哪里下车。
电车站点那么多,更何况还能随叫随停。
迷茫、失措,都浮现在狗影的目光中,它叹着气,只得继续朝西小跑着,想拼个运气看看能不能再次捕捉到周玄二人的气味。
但狗影很快便发现,它不管怎么跑,似乎就在舞厅门口的路上循环往复,从舞厅东墙跑到西墙,然后下一瞬间,又回到了东墙,再往西墙的方向跑。
就在此时,它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只右手。
右手抓住它的后脑后,一直往脑内深入,直到两根手指从它的双眼处伸出,再勾住它的眼眶。
周玄便是这般,将狗影提了起来。
傩神之手,能抓虚体鬼影。
周玄控制自己的感知力在狗影的身体里游走,竟然听到了一阵“男人与女人”聊天的声音。
“杀了‘命’的俩人找不到了!小黑断了线索。”
“算他们俩走运,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我要活扒了他们的皮当祭品。”
“好在‘命’是我们手上最弱的邪神,死了就再培养一个,花些时间罢……”
“二哥别讲话,有眼睛,快,杀了小黑,把眼睛拔掉。”
聊天中的女人,发现了小黑的异样,下一瞬间,狗影的身上闪动着血色符文,每闪动一次,狗影就快速融化,几个瞬息的功夫,周玄提着的狗影,便化作了虚无。
“‘命’是他们手上最弱的邪神?”
周玄品味着这句话。
“小师弟,还是你机警,真抓了条狗。”吕明坤夸奖着周玄。
球场路与十九铺间,有一座摆渡钢桥,不久前,周玄在上桥时,无意中回头,瞧见桥引处,有一道黑狗影,走走停停的,似乎在嗅什么气味。
周玄当即便怀疑这只狗是来找他们的,故意约吕明坤坐在店外吃早餐,顺带观察着远处的狗影。
“果然是来找我们的。”
周玄瞧见那只狗走过的路线,便是自己与吕明坤行走的路线,便等狗影快到了的时候,付了钱,去了电车停靠的舞厅前埋伏。
他们俩并没有上车,而是躲在舞厅旁的小巷里,周玄带上了毕方面具,将袖子卷起了好几层,包裹在醒木上,等狗影到了电车停靠点时,他弹指击了醒木。
醒木被衣袖包裹,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却让狗影入梦了。
然后便是说书人的手段「闲庭信步」,傩神右手出现在梦中,勾住了狗眼睛,抓狗成功!周玄说道:“五师兄,我刚才听见那狗的身体里有人讲话,应该是它的主子,它主子不是一个人,我听见的就有两个,一男一女。
他们开始没有意识到狗入梦了,又为了方便狗找我们,链接一直紧密挂着在,聊天被我听见了,但很快,他们发现了狗的异样,把狗杀了。”
“他们讲了一些什么?”吕明坤问。
“他们要抓捕我们当祭品。”
周玄讲着讲着笑了出来。
吕明坤也受了感染,笑了起来:“哈哈,那他们是想太多了,放条狗可抓不住咱们。”
“不能小看狗主子,他们刚才可讲了,命神是他们手上最弱的邪神!而且他们能很快破我的梦境,至少在五炷香以上”
“额……”
吕明坤有些迟疑。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手上最弱的邪神,说明他们手上不止“命”一尊邪神,可能有很多尊。
而且,
狗主子能控制邪神,香火层次还很高,
他们算什么?大神人、大阴人?异鬼?还是更强大的邪神?
“这明江府太邪门了,出邪神就算了,竟然还有养邪神当手下的?”
周玄觉得,不光得了解起乩,最好得让李乘风弄几本关于邪神的古籍来瞧瞧。
为了洗冤的次数,周玄估计往后要和邪神“打打交道”。
……
忙活了一夜,周玄和吕明坤回了家,倒头就睡,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小福子烧了一桌子菜,他在二楼架了张桌子,喊周玄和吕明坤吃饭。
两人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围桌干饭。
周玄扒拉着饭,问小福子:“老云呢?”
“他去买烧鸡烧酒去了。”
“老云这每天伙食挺好,哪餐都得吃点大荤。”吕明坤说:“估计以前他在老画斋里熬坏了,顿顿吃土豆,谁受得了。”
“什么叫熬坏了,我、祖上、贵族,那顿顿都一两百道菜,吃点烧鸡算什么?”
云子良正吭哧吭哧的爬楼梯在,听到吕明坤议论他,便出声反驳。
等他走到了桌前,伸头一瞧,便嫌弃道:“小福子这烧菜烧得还凑合,就是太素了,什么毛豆、青菜、豆腐,哎哟,这都喂兔子呢?”
“吃我这个。”老云嘴毒了点,但绝对不吝啬,撕了两个鸡腿,给周玄、小福子一人分了一个,然后再撕下半拉鸡屁股,递给吕明坤:“你只配吃这个。”
吕明坤:“……”
小福子啃着鸡腿,问云子良:“云爷爷,你刚才说你祖上顿顿一两百道菜,是真的吗?我见都没见过一百道菜。”
“那还能有假?我随便给你说几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
云子良嘴皮子很利索,不带喘气的,给小福子叨叨念了二三十道菜,听得福子都馋了,干饭都香了很多。
周玄却听得直皱眉,那筷尾捅咕了云子良一阵:“老云,丫祖上不像是贵族啊,像撂地说相声的。”
“……”云子良。
“你这不报菜名嘛?”周玄从兜里摸出醒木,“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挤眉弄眼着说:“我这醒木,要不你拿去用?去东市街撂撂地,给咱店里赚点钱,贴补贴补家用。”
云子良又将两个巴掌反着摊在膝盖上,上下抖落:“让我堂堂大天师去撂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屋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笑过后,云子良又向周玄提出“涨牌费”的建议。
“又涨,涨多少?”
“涨到二百?”云子良大喇喇的说道。
周玄连连摆手,说道:“老云啊,不是不舍得钱,是怕你在赌博的路上越走越远!你今天打十块的,明天就打二百的,后天再玩两千的,等你把咱店都输没了,站原地一看,嚯,已经站在赌博深海的中央了,上不了岸!”
“我不管,你要不给我涨牌费,我就不给你瞧好东西……”
“啥好东西?”
“一块石头!”
“……”周玄:“云老爷,这是拿我当小孩逗呢?”
“这不是一般的石头!”云子良笑吟吟的说:“是古族的石头,他们管这石头,喊冥石老爷!”
“扯吧,古族的石头能落你手上?”
周玄并不觉得吃惊,只觉得云子良在扯淡。
一个连东市街都出不去人,能弄到古族的石头。
“骗你干啥?”
云子良讲起了昨天晚上在东市街水井边瞧见的热闹。
“一个粗糙汉子,身上有壁虎刺青!壁虎大概这么大……”
云子良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又说:“壁虎仔捧着石头,在地上打坐,屁股底下长出了一棵槐树!那树越长越大,把他给活生生撑爆了!”
他将双手张到极限,努力表现着“撑爆”是什么样子,顺带手,他还抚了一把脸,就跟淋了雨后,拿手把雨水擦干净的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被硬硬撑爆了,那下起了满天血雨……而我,一个机智至极的寻龙大天师,不畏惧那血雨,我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优雅的走到那棵树前,把古族的石头捡了。”
云子良真是个老戏骨,嘴里吹吹牛就算了,他脚下还走着优雅的步子,在房里踱来踱去。
“我这说书人该你来当。”
周玄觉得云子良需要的不仅是醒木,最好是折扇也给他,让他过过戏瘾。
“看你还是不信,我给你瞧瞧。”云子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这石头一亮出来,周玄便感觉秘境之中的香火,动了。
周玄心神沉入了神启秘境中,便瞧见心香燃烧的淡淡青烟,并非笔直向上,而是稍微向石头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与此同时,秘境中周玄背着的提灯鬼娘,也偏了偏头,望向了石头。
周玄此时的香火是刺青香,提灯鬼娘是刺青机缘,他们都被石头影响,自然说明石头的确是刺青族人的东西。
“这石头,有点意思。”周玄伸手去拿石头,云子良却将石头收了起来,转而张手要牌费。
“这牌,不打不行。”周玄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绿色的一百块,“啪”的拍在桌上:“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狗天天输,拿去翻本。”
“赢了请你们下菜馆。”
云子良将石头放下,拿了牌费就要去当“散财童子”,周玄一把喊住了他:“不对啊,老云,你一寻龙天师,怎么天天在小麻将馆里输钱。”
“我那是输钱吗?我那是攒运气。”
云子良说道:“人的运气,是一个总数,你这里运气好了,别的地方运气就会差,我打牌故意输的,就是为了让我其余地方运气好。”
周玄听得给云子良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还得是你脸皮厚!不像老杨,同样是牌场瓜皮,他脸皮薄多了,被损两句急得面红耳赤的,就差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云子良走后,周玄便开始研究起这块石头来,左看右看愣是没瞧出太大的名堂,
干脆周玄尝试着暴力破解,他将感知力透入到石头之内。
感知力顿时像一条鱼钩,探进了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周围是望不见边界的湛蓝,瞧得周玄一阵阵目眩。
他将感知力收回,再次端详起这块石头,并不了解这块石头的作用。
“这石头还真是,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但里面,竟然像有一个世界。”
周玄握着石头,进入了神启秘境中,通过念头询问起了提灯新娘:“你知不知道那块石头有什么作用?”
提灯新娘没有理周玄。
周玄已经习惯了,自从新娘进了自己的秘境,除了成天唱着阴森发毛的歌子,就没有讲过话。
神启秘境里的新娘不说,周玄还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将石头带入图腾殿,看看殿里的血树见到这块石头有什么反应。
第二个选择是去找血井问卜,看看血井有什么指引。
周玄先选了第二种,当然,他是肯定要去问问血井索要的价格。
……
冥想血井,进入血井,周玄站在血井旁,心中凝出询问的念头:不是赊欠,不是赊欠,我若想知道冥石该如何使用,需要提供什么样的祭品?雪花朝地上飘落,于地上凝聚了一个字——五!
“光是知道冥石怎么使用,就要一个五炷香?”
周玄果断离开了血井。
太贵了!五炷香也难寻到。
就算寻到了,要击杀他,需要周玄与吕明坤提前谋划很久才行。
上次对决春梦的时候,周玄已经见识过五炷香的手段。
当时有执念帮手,他的梦境才勉强困住春梦,春梦还只是“以命烧香”的伪五炷香。
若是真正的五炷香,周玄的梦境断然困锁不住。
“五炷香的祭品有些难办,不如等等图腾殿!”
周玄有两次进图腾殿的机会,但现在香还没有烧完两寸,此时进图腾殿,血树不会教他新的刺青图,贸然进去,有些浪费次数。
“最多再等一天。”
周玄决定稍微等等,司铭很快便能弄到和尚阴魂,做“拈花手印”的刺青,治她女儿的疯症。
只要做完这幅刺青,周玄的香火便能烧够两寸,那时候再进图腾殿,哪怕没有找寻出石头的使用方式,也能学会新的刺青图,不会浪费机会。
周玄念及此处,便收起了石头,去了店门口看报纸。
这些天,周玄很忙,但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看看报纸上有没有血井会的集会信息。
“二十铺,经济何时腾飞。”
这条暗语,同时出现在好三份报纸上。
“集会时间,晚上八点整,暗语是——经济何时腾飞。”
周玄将暗语与时间都记在心里。
……
名寺不出名僧,难保盛名。
七叶寺,坐落在明西区的老石盘路,这家寺庙在明江府极有名,两百年前,寺里出了一代名僧——煮酒和尚。
煮酒和尚在二十二岁以前,是个道士,后来才改投了佛门,佛名极盛,也极疯癫,坐化前用蘸了鸡血的笔,在庙内所有佛像的胸前,写了一个“死”字。
传闻煮酒和尚爱喝酒,但本事极灵验,擅长辩经讲法,慧眼独具,还兼具未卜先知之能,许多贵人愿意为他捐赠香火。
如今时光远去,但盛名尚在,七叶寺虽然已不是明江府里名头最响的寺庙,却也远近闻名。
司铭坐在七叶寺的禅房里,捧着茶碗,盯着寺庙主持德海大师的清亮眸子,问道:“大师,我要的和尚阴魂,办得如何了?”
“怕有些难办。”
德海大师双手合十,说道:“近日,寺庙内,没有僧人圆寂,自然也拿不出阴魂。”
“你昨天就是这么答复我的。”
“今天亦是!”
“是你奶奶。”司铭气得将茶碗摔碎,一把揪住了德海的袈裟:“我可是知道,七叶寺监院的德砚大师,早就得了不治之症,如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可他还没……”
“没死你就帮他一把!”司铭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你们寺庙是什么德性,我可一清二楚,当年煮酒和尚临终前,骂你们七叶寺的话,如今可全部应验了。”
“司堂主,有些话语,不可胡言。”
“哼,想让我闭嘴,就把魂尽快给我,今天凌晨,是你们最后的期限,过了这个点,我嘴可就真不严实了!”
司铭扔下这句硬话,便抚袖离去。
“七叶煮酒,不善不善。”
德海大师叹着长长的气,他琢磨了许久后,才亦步亦趋的往厢房外走去。
……
周玄早早的吃过晚饭,回了卧室休息,打盹到七点四十,他便开始准备集会。
在怀表的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八分,他便利用改声之法,将自己改造成粗犷的嗓音,再击响醒木,布下伪装的梦境。
“经济何时腾飞,经济何时腾飞……”
暗语不停念动,周玄便又以“李发财”的身份,进入了那片血色的迷蒙雾气中。
今天的井灯,心情似乎极不好,无精打采的,以往的她,是集会中最热情的迎宾,周玄一进入集会,她便会说“发财,好久不见”。
但今天,连名字都没叫,可见她情绪之沮丧。
井灯的兴致不高,但其余人兴致很高。
情绪最热烈的,便是玉摘星。
上次集会时,这位姑娘怂恿血井会的人去对付拐子,被众人回怼,气得主动切断集会连接,直接“下线”。
玉摘星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明江府的拐子可吃憋了,好多个窝点,被獠鬼的人灭掉了,獠鬼你们知道不?平水府的一个小堂口,小归小,但人心很齐的。”
芝麻酱也讲道:“不光是獠鬼,听说,拐子的春梦也死了,春梦在医院里自杀,临死还把拐子的事情给点了,搞得善德医院背后的骨老会震怒,拐子为了息事宁人,让很多弟子去背锅。”
“听说春梦死得很蹊跷,是被某个高人杀掉的,芝麻酱,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是我!”芝麻酱哈哈一乐,说:“我跟你们明说了,我,六炷香,杀个小小的春梦,随随便便。”
“你就吹吧,上次你还说被拐子的三炷香追了好几条街。”
周玄:“……”
突然就被集会水友议论。
拐子遭了重创,使得十几个集会成员兴致都很高涨。
玉摘星又说道:“唉,我跟你们讲,拐子遭了打击,这对我们来讲,只是一个小喜讯,我告诉你们一个大喜讯——我们血井通灵人,有救了!”
“有啥救?”
“最近,明江府出现了一个古族的刺青师,听我娘讲,他很年轻,他的刺青能镇压我的疯症!”
“是吗?”
“真的假的!”
“讲来听听!”
“快说快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上次集会,大家对玉摘星的印象极不好,但这会儿,竟然带来了“救命稻草”般的好消息,大家都很亢奋,踊跃发声。
“他用人皮做了一张佛头刺青,你们猜怎么着?好了!我已经两三天都没疯过了,甚至都有点怀念疯狂的感觉。”
集会众人:“……”
玉摘星又说:“对了,听说佛头刺青的效果还不是最好的,他这两天还要给我做一幅拈花手印刺青,听说那个效果更好,我血井通灵四年了,几乎要成为真正的疯子,多亏他了……”
“那刺青师的店在哪儿?”
“那不能告诉你。”玉摘星说道:“我是很愿意帮助大家的,如果拈花手印的刺青效果很好,我就请那位刺青师帮帮忙,多做几幅!你们谁要,就来我家里买。”
众人听到这儿,对玉摘星各种赞美之词。
周玄却眉头皱成团了,搞了半天,这玉摘星,就是司铭和段晴岚的女儿司玉儿!
怪不得她不把拐子放在眼里,也不特别在乎身份暴露,这司府家的千金小姐,确实有不藏着揶着的本钱。
哪个不开眼的拐子敢找他的麻烦,那是真完蛋了。
拐子堂口在明江府,还仰仗“骨老会”的鼻息呢。
不过玉摘星,说她憨厚耿直,也不全是!至少她曾经骗别人她是从平水府搬家来的明江府。
至少她还知道不暴露刺青师的真面目。
“刺青对于血井,毫无作用!以前我以为有作用,但现在我才知道,一点用都没有。”
集会会长井灯终于忍不住了,发声否定了刺青对血井的压制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