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就说要不要原谅他吧?
静和公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皇上若还执迷不悟,那他真是没救了。
索性,他在江山社稷与宠妃二者之间,肯定是选择前者。
“好,静和难得你有这份魄力,那朕就将此事全都交给你来处理,你一定要尽快查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反正事情不成功,是静和公主的问题,事情成功呢,是皇上治国有道。
“是,那皇兄就静候佳音。”静和公主说完,看向跪地,面色苍白的单昭仪,“皇上,此人您要怎么处置?您若是不方便,看到她想起过去您与她幸福时光,那就交给我来?”
“带走吧。”
无情的三个字,让单昭仪彻底破防了:“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倘若哥哥真要臣妾陷害您,那臣妾也是受害者……”
“单昭仪,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等本宫审问你的时候,你再说吧。”
静和公主冷冷地打断单昭仪的话:“带走。”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
后面单昭仪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她的嘴应该是被人堵上了。
“皇上……”
元步薇走上前,欠了欠道:“您体内的毒不是很严重,只要停止服用药膳,每日饮食清淡,早睡早起便能通过自身代谢,把毒素代谢出去,无需再格外服药。”
“哦?还有不用服用解药,靠自身就能代谢的?”皇上一脸好奇。
“臣妇学过制毒,虽不知毒药的具体名称,但有相似的毒药,若大夫不认识此毒药,肯定会解药解毒,但实际上,只要您服用解药,那两者发生冲突,轻微就会变成剧毒,到时候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这……”
皇上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元步薇的眼神,从震惊到慢慢的平静:“那就是说,朕就按照你的话照办,身体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是的。”
“好。”
皇上点点头,看了看元步薇,又看了看陆绥,见他站的笔直,轻咳一声:“陆绥,你的腿好了?”
“这都是阿薇的功劳。”陆绥深情款款地看向元步薇,“没有阿薇,就没有微臣的今天。”
皇上还是头一次看到陆绥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轻咳一声道:“行了,朕知道,你们小夫妻之间恩爱甜蜜,但……”
他把视线落到万宁侯面上,冲他狠狠一瞪:“陆疆,你下次再敢哭哭啼啼,嘴里胡说八道,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皇上恕罪,微臣方才也是屎堵屁股,实在是没办法了。”万宁侯低头哈腰,面上全是讨好的笑容,“臣日后,一定三思而行,绝对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们这群人,都、都回去吧。”
“微臣(臣妇)、(草民)告退。”
出了皇上的书房,元步薇刚要开口,静和公主就道:“审问单昭仪一事,本宫来处理,步薇你就不要出面,免得她看到你,说一些难听的话。”
站在元步薇身后的陆绥听到了,往前一步:“静和公主,那微臣可以吗?”
此时此刻,算是静和公主跟陆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面说话。
“陆绥,你是想?”
“微臣是担心单昭仪口风太紧,不愿意说一些话,再者……”陆绥看了元步薇一眼,低头抱拳,“还请静和公主同意。”
“好说,本宫这条命都是步薇救回来了,既然你主动开口,本宫就准了,你先去宫门外等候。”
“多谢静和公主。”
陆绥面上一喜,立马谢恩。
“穆老爷、谢少主,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们,咱们才胜了一局,要不然……我这儿媳妇,不知要受多大的委屈。”万宁侯说着说着,又抹起眼泪来。
“万宁侯,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我虽与她生母没有感情,跟沈凤月又有血海深仇,但从小到大,我从未苛待她什么,她说要入疾风营,我也让她去了,结果……”穆老爷摇头叹气,“早知道,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入疾风营。”
“穆老爷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要说了,你作为她的父亲,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再说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把您这个长辈,还有整个穆府考虑进去,明明可以前途无量,非要为了一些小情小爱,葬送了自己。”元步薇其实对穆清始终抱着“可惜”的态度,但凡她能扭转思想,她现在就是穆府的骄傲。
“也对,她做的事情,都是她的选择。”穆老爷拱拱手,“那我跟瑜儿就先回去了。”
"小侯爷,末将送父亲回家后,便回营。"穆瑜道。
“没事,你在家待一天,明天回去也不迟,不过穆老太太眼下……”陆绥顿了一下,看向穆老爷。
“小侯爷放心,我母亲心地善良,念在沈凤月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现在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的身体也在好转当中,不过穆清的事情,我就不打算告诉她了,免得她又要跟我们闹了。”
“好,我想象穆老爷能处理好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万宁侯,小侯爷,少夫人,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穆家人后,陆绥看向谢临安:“你怎么跑来了?晗儿让你来的?”
谢临安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也不全是。”
“哦?”
陆绥双手环胸,眼神不悦地上下打量他:“说来听听。”
“一方面是因为晗儿,但更多的是……”谢临安往后一退,对着陆绥作揖,“小时候,是我不懂事,多次陷害小侯爷,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谢临安突然的正经,倒是把陆绥整不会了:“你干什么呢,你这突然这么一下,这……”
“陆绥,你就说要不要原谅他吧?”元步薇笑着问。
“那他当着你们的面,给我鞠躬作揖,我要是原谅他,我心里不痛快,但要是不原谅呢,搞得我好像多记仇似的。”陆绥冷哼一声,多少有点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