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54第 54 章

啊,好冗长的梦,在这个梦里山口就如同旁观者一般在旁看着在冈崎葵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无法将视线移开,就连最后冈崎葵是如何惨死的,全过程都不得不直视。这是那名为冈崎葵的怨灵的所为,她让自己目睹这一幕又一幕极其残忍并且变态的画面又是为了什么呢。张开眼看到的就是冈崎葵那被切去半边脸的面容,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这惊悚的样子,真的有种要想挥拳的冲动。但是现在却相反的有了另一种情愫在自己的心中蔓延开来。

“能够不怕我这长相的人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了吧。”冈崎葵的声音意外的普通并没有像刚来吓山口那般幽怨了,原因很简单在山口的房门口站着两位大哥。一个是百年狐妖,另一个是猫又,自己若是对着丫头不利的话,这两家伙会怎样回报自己这可想而知。所以冈崎很快就放弃了想要欺负这丫头的想法,转而她想要向这丫头求助,她的话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帮到自己的!

听了冈崎的陈述,速水昂他还活在世上,通过他父亲和一些议员的帮助,他被无罪释放了。最可恨的是他自己办了一个小型整容所,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丧生于此了。冈崎想要山口替她报仇,将那个疯狂的变态杀人犯推向地狱的深渊。但答案是很明显的,山口直接拒绝了。自己的仇如果不是自己去报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推算一下时间的话,速水昂早就年过半百,半个脚踏进棺材的人作为怨灵的冈崎都无法对付么!作为一个鬼,这也未免太没用了吧。

“这家伙会再杀我第二次的,一定会的。”冈崎的语气变得幽怨了起来,山口脸部稍稍抽搐了一下,听鬼说会被杀第二次还真是说不出的无力。但冈崎并没有欺骗山口,速水早就请了有名的驱妖师准备肃清这些天天找上门的怨鬼。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的场一族!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山口再次无言,为什么每次只要一和妖怪有关就会有他们在,这算什么,配套的么!

“你可以再没用一点么,生前被人骗,死后报仇无门就去找无辜的人撒气,真是个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你冈崎葵,都是很废柴的人啊!”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鬼头骂成这样的冈崎,用她那本就是很惊悚的脸直直地看着山口,当然山口也没有回避其视线,同样瞪了回去。就因为这样去找北本的麻烦,若不是自己有两个妖怪在后撑腰,或许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头看了眼两个妖怪一如既往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冈崎,知道自己若是轻举妄动的话肯定会死的很惨。被这丫头这么训斥确实很让人窝火,可她并没有说错,自己的确一直以来都太窝囊了。被速水昂的外貌假象所骗,大难已经当头却还浑然不知,死后还无法惩戒他,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太悲惨了。但她也不想啊,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把速水昂给大卸八块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的冈崎,竟嚎啕大哭了起来。敢问如果看到一个没有嘴的人哭是什么感受,山口会告诉你那就是噩梦,这么阴暗的鬼魂在她面前卖萌,这是在搞笑么!

“我知道啊,我也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是我也没办法,你把责任都推给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啊!啊啊啊啊啊!”冈崎越说越是伤心,她自认为现在的自己很可怜,但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鬼哭狼嚎的画面,极其恐怖。

一个人被人如此肢解,遭受如此变态行为心理不产生扭曲的话是不可能的。某种程度上山口不是不能理解冈崎复仇无门迁怒他人的心理,可是仇始终是自己的,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有意义。

“明天在那个病院等我,你死去的病院里。”丢下这么一句话,山口就倒头睡觉了。冈崎虽然对于山口的态度转变有些茫然,一开始还很决然的她竟有了转机,不管怎样只要能够让那男人尝到她所受的痛苦,什么都好。所以这个夜晚很是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山口睡得格外安稳。

一早,山口就直接找到了的场本人,开门见山说道:“把速水昂那个变态交给我吧。”的场皱眉,为什么一大清早这个表妹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把雇主交出来,而且还称雇主是变态。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出去后,的场露出一如既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道:“那么,能把事情说清楚么?”

“那个变态是你的雇主,你应该将他事情的原委调查的很清楚才是。毕竟对于除妖师而言必须要知道加害者的来路,才能得以处理。那么你会查到速水昂是杀人犯也不足为奇。帮助一个杀人犯并不是件好事。”山口也是死性不改,异常的直接,而且不会有一句废话。的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让他收手,但是既然收了钱那么这工作就一定要完成。更何况这是他和那些怨灵之间的纠葛,他不需要管那么多。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怎么办?”这次的的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拒绝山口的他笑容未减。本以为山口会跳脚,但是这丫头却异常冷静地说道:“你会答应的。”这下换做的场无话可说了,她哪来的自信。但之后让他更为惊讶的是,山口竟然对着他微微笑道:“因为你一直是这么温柔的人,不是么,哥哥。”听到这个称呼,而且是以这种温柔的语气还有这笑容,明显是犯规。这家伙!“就今天,而且要雇主毫发无伤的情况下。”无可奈何将此事答应下来的的场,将速水昂的地址交给了山口。这家伙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平常的她怎会说出这么让人觉得心动的台词。当然这么普通的台词也要因人而异,因为对方是山口所以的场才会有这种感觉。

说来也奇怪,山口怎么会说这种这么肉麻的话呢。其实是圣教她的,看山口出门前那踌躇的样子就知道的场并不好对付,外加上辈子圣和的场的恩怨,他对的场多少有些偏见。可是在那次打斗之后,他同样也看出来的场喜欢山口这件事。如此,他将计就计,利用这一点就可以将的场制住,而那些话就是上辈子的山口对他用的那些甜言蜜语。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自己所喜欢的人的呢。结果是如同圣预料到的那般,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按着地址找到了速水昂住宅的山口,摁了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他疑惑地看了眼山口,反应甚是快的山口把准备好的台词脱口而出道:“我是的场家族的人,我是今天负责来照顾和守护速水先生的真寻。”听她这么说才将半掩着的门全开的少年就这么将山口迎进了门。进门后山口看到一个灰白发色的消瘦体型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在阳台那方用一种不知怎么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感知了半天,山口将这种眼神归类于变态的眼神。那种变态看到猎物般的眼神,没错就是那种眼神。“你好,速水先生,我名为真寻,请多指教。”笑得温和的速水昂伸出手握住了山口的手,就算表情再怎么温柔,变态的本性是不会变的。那种笑里藏刀的把戏,山口又怎会看不明白呢。

这个男人乍看之下也就五十出头一些,论长相而言确实很温文尔雅,除却他那无与伦比的猥琐眼神。不用多说这是山口给他冠上的名号,不论男人怎么表现的举止优雅,在山口心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不论男人做了什么,山口都会用这种类型的贬义词汇去形容他。“诚,去给真寻小姐去倒点茶水。”那个少年是他的孙子,名为诚,点了点头就去准备茶水了。山口则是坐在一旁想着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作为他的猎物么,但是看他那不怎么灵活的双腿,或者可以说是已经坏死的双腿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那到底是什么给他这种自信来挑衅她山口真寻的呢,为此山口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山口对自己的自信已经不是一点点了,能够在一个变态杀人犯面前,用挑衅这个词也只有她了。

很快诚就将泡好的茶水端到了山口的跟前,很是客气地说了句“小心水烫”的他如果不是流露出和他祖父那般让人厌恶的虚伪的笑容的话,山口还不会察觉到什么。这就是所谓的野兽的直觉,对于要加害于自己的人,山口一向很快就能感知到。她在这方面的感觉就如同猎犬一般敏锐,虽然她比起这种动物还要夸张和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是条狂犬。所以盯上这条狂犬的祖孙两,没有一定的觉悟,这场戏恐怕可不好收场。

让我们调转一下视角,来看看等了半天的冈崎那面。山口只告诉她让她在医院等候,她在医院等了又等,一个上午过去了除了那些游客之外,山口和那个那人的影子一个都没见到。十分怨念的她在角落里放着冷气,这也使得医院变得格外阴森。这不得不让诡异程度升华,对于前来挑战的各位游客而言也算是一种无言的服务了。这些挑战者中还包含了山口的兄弟们,夏目因为西村的邀请来到这里。说是很有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想来第三次的冲动。田沼和夏目无奈之下只好随着西村过来玩一次,而且更主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北本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真有怨灵缠身的话,他要想办法劝退他,否则怨灵还会继续加害他人。夏目一直是这么温柔的人,对于这点毋庸置疑,这少年是天然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带上了斑这个保镖。

这个病院式鬼屋之所以能那么吸引人,让人很有前来挑战的**,除却他本身的背景之外。还有一些人为的设置,比如参加的人最多一组只有两人,而且中途也会因为机关的关系,只会剩下一人闯关。这样一来加强了恐怖氛围也让难度一下子提升,自然会吸引众多恐怖爱好者。拿着分配好的工具,夏目和田沼就来到了鬼屋的门口,刚一踏进门口,一股冷气就向他们袭来。和空调所发出的人工冷气不同的那并不是人为的,是一种更像是怨气的感觉。夏目看了眼田沼,田沼也同样看了看夏目,他们四目相对后同时吸了口气后一同走进了昏暗的病院。看来他们是做了相当大的觉悟,毕竟夏目和田沼的话应该已经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气息了。

不知不觉,夏目走着走着手发觉电筒的电池的电用完了,而这时他同时也发现了田沼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不禁有些害怕的夏目将包打开,想要寻求帮助的他看到那只保镖猫咪睡得很是舒坦。看到此情此景,他也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着。在转弯角,因为过于昏暗,他撞到了一个人,低头道歉的他却看到那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跟前。想来是工作人员吧,肯定是要吓唬自己一下。自以为已经知道之后发展的夏目,给自己打了下预防针。可事实往往不是这么简单,那个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圆圆的物体一言不发。灯光本就暗暗的,现在还有些忽闪忽亮更是无法看清那是什么。看来不是工作人员了,是什么东西掉了么,很好心的夏目就这么摸索着墙壁走了过去。刚想蹲□子的他,手上的手电忽的亮了起来,看到脚边的东西时,他猛地倒抽一口气。而后则是经受不住过于刺激的画面的他,就昏了过去。

在夏目脚边的是一个满脸鲜血的女人头,女人嘴巴一张一合道:“只是想让你帮我把头捡过来而已。”那个女人就是被速水昂残杀的下野护士,她的怨灵一直逗留在这里无法超生。而夏目的灵力高的异于常人,见到她也并非巧合,灵容易被灵力高的人所吸引。夏目在昏倒的时候看到的是令自己都无法想象一幕,过于真实的场景和鲜血淋漓的画面拼接成的地狱图像。女人的嘴被纱布塞住了,所以无法发出声响。男人总是用手术刀在女人的身上胡乱的刮着,划着。女人的泪水四溢,却无法动弹,因为身子都被固定在了手术台上。男人的白大褂被女人的鲜血所染红,明明是这么可怕的画面,但男人却保持着笑容,过于平静的,温和的笑容。之后男人朝着夏目那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着实让夏目在那一刻全身血液倒流。“下一个就是你。”说着就用手术刀将手术台上女人的头颅活生生地割了下来,夏目全身都在战粟,不停地发抖。

“夏目,夏目,夏目!”见夏目不断痛苦呻吟的斑用自己的爪子拍着夏目的脸,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用自己的尖爪抓伤夏目的脸,这才使得夏目回过神来。“喂,你到底让夏目看了些什么!”斑死死瞪着那个无头尸,也就是下野。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们的死法而已。”夏目醒来的时候泪水充斥着眼眶,除却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怜悯。“那个男人,为什么。”哭着问道的夏目,让下野一怔。说实话夏目看到自己的死亡过程也是因为巧合,但是没有想到他没有害怕而是用这种过于柔和的同情的语调问向自己。

“只是因为追求些什么吧,我们所有新来的护士都死于这个人的手中。原因我想我们是不会明白了,那个男人是愉快犯,连续杀了五个人,而且都是不同的手法。现在的他依旧是如此,不停地杀人,杀人。”下野的话语起初是平静的,但是到最后变得有了起伏,一想到男人的恶行没有停止她就无法做到冷静。夏目完全蒙住了,什么意思?下野把整个事件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夏目,包括之后男人因为自己父亲的关系得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还有现在他和他的孙子联手一同将他们的杀人游戏延续着的事。没错,对于男人而言,这一切都只是他打发时间的一场游戏而已。

山口这一边的情况却很是微妙,这么说的原因是山口已经知道这水里一定有些什么。所以她喝了一口后,二话没说装作被呛到,而后将水全都吐在速水的脸上。而后还假装很大吃一惊的样子,用手胡乱地抹着速水的脸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关系吧,速水先生?”速水和诚表情都很抽搐地看着山口,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天然,现在他们都还不能确定。

“没什么,话说回来,我昨天听的场家主说今天来的应该是他的秘书七赖才是,为什么真寻小姐你会?”对于速水的疑问,山口很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我更强。”一个黄毛丫头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还真是滑稽,看来确实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呢。使了个颜色给诚的速水,继续和山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请除妖师来是速水女儿的意见,速水本身根本对于妖魔鬼怪的根本不放心上。换言之,他本身的灵力较低,也绝不会察觉到鬼怪的存在。而且,在他眼里除妖师什么的都是些胡扯的人,根本没有鬼怪,又哪需要除去他们的人呢。更何况如果有的话,自己就不应该还活着。抱着对除妖师的偏见的他,绝不会想到在除妖师里也会有这样的少女存在,长得很符合自己的胃口,傻傻的,带有些天然呆,真想看看她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如此的反差更让自己兴奋。想到这里,速水那莫名的快感又开始不断地上升了起来。现在由于他的腿过早老化的原因,只能靠他的孙子诚来执行杀人的事,而他则是观摩全过程。但是他就算只是看着那种场面,也能觉得是一种享受。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如何料理山口的他,绝不会想到他面前的少女哪是什么天然呆,手无缚鸡之力的神棍除妖师。而是彻彻底底的暴力狂,除妖先不提,跟人类打交道的不二法则就是以上克下。不用多说,山口就是上,他们则是下。一开始速水祖孙两就放错了自己的位置,更是低估了山口。她可不是下等生物,随意任由他们处置的。反倒是在山口的眼里,这两家伙过会儿就是自己发泄暴力的对象了。

三十分钟以后

“那个,小姐你确定你要带着这位老人进去么?”对于工作人员的担心,山口以满脸的笑容应答道:“我爷爷最喜欢鬼屋了。”相较于山口那过于灿烂的笑容,工作人员那则是满脸愁容。山口拍了拍那被她称为爷爷的肩膀,笑着说道“爷爷,你也说两句吧。”之后凑到他耳旁边说道:“如果你不想两条腿彻底被我踹断,或是在这里当场断气的话。。。。”山口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轮椅上的男人模模糊糊地说道:“我,我很喜欢鬼屋,对,喜欢鬼屋。”工作人员再次挣扎地反驳道:“就算您再怎么喜欢,这个可是很恐怖的,如果您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们。。。”工作人员可不想看到这么个残疾人跟鬼屋搭上干系,毕竟如果把这个年过半百的人给吓死了,真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处置自己。

“别开玩笑了,我爷爷说了,如果你不放他进去的话,他就立马咬舌自尽给你看。”山口的话冲击力过于强大,以至于不止是工作人员,就连一旁的游客们也对假这爷孙两投来异样的目光。哈哈哈,工作人员只能通过用无语的笑来掩饰其内心的无奈了,最令人无语对天的是那坐在轮椅上的人还真会点头称是。工作人员还想做无谓的挣扎,但是听到山口的一句:“爷爷,你死了我该如何是好?”这句话后,马上订正自己的话道:“两位请!”之所以速水会这么合作是因为他已经十分,充分了解到了这个少女的厉害之处。

再把时间推回三十分钟之前,想当初速水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孙子将山口制服,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的警觉性竟然这么高。诚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棒球棒走到了山口的身后,因为特意没有穿拖鞋的缘故根本就不会发出脚步声,但还是被山口所察觉到。当诚朝着山口后脑勺挥棒而下的时候,山口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手往后一接,接住棒球棒之后更是紧紧地握住它道:“呐,速水先生,你能跟我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其余两人一下子怔住了,他们不会想到区区一个少女会接住男人的一击。诚想要抽回棒球棒,可是敌不过山口的蛮力的他只能放弃。速水先是轻声笑了几声,之后大笑道:“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猎物了,真是太让人兴奋了。真想知道如果你绝望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啊,好期待啊。”山口并没有流露出害怕或是吃惊的情绪,而是果然如此地叹了口气道:“真不愧是变态,说出来的话就是给人一种不同于寻常的猥亵感。”速水停止了笑声,冷冷地看着山口,而后阴险的笑容滑过嘴角,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让山口感到的是不爽和愤怒。他凑近山口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你这种下等生物是不会理解我的快乐的。”

语毕用手将山口推向后方,而诚也做好了准备,早拿出了绳子,准备将山口绑住所用。看自己的孙子成功绑住山口的速水,很是得意道:“别看诚只有十五六岁,他可是空手道黑段,还有他的握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刚才那只是凑巧让你逃过了而已,现在的话可没那么简单。”

嘲讽的笑容显现在山口的脸上,速水不解道:“你笑什么!”

“都说会叫的狗是因为还没遇到他的主人,你说是么?”说着就跳起一脚踹上诚的胸口,而后再是一脚踹向他的下巴,将他踩在脚底下的山口转过头瞪着速水道:“看来速水先生你还没理解好现在的状况呢。我并不在你们的鼓掌之中,所以不要轻举妄动才好。”说着就把脚边的球棒捡起来,一棒子对着诚挥了下去,这不就她这力气,不把人砸傻才好。看到自己的孙子口吐白沫的速水没有一点惊愕或是动摇,依旧摆着一副自傲的态度。山口也早料到有这个可能性,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人性扭曲的人。那么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可以从正常角度说得通的,他所追求的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因此用暴力相逼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反而会被他所瞧不起。相对应的,山口准备采取合他口味的方式,用一定的手段将他诱导过去。还有一点就是山口刚才所注意到的,那就是速水的双腿,坐在轮椅上的话应该是双腿不便才是,但是他方才用手推自己的时候,脚也在用力。看来事情会很有趣呢。

“我的真名是山口真寻,还记得几十年前被你杀死的冈崎葵么,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如此深爱的人竟然就被你给杀死了,当初警察以精神分裂等理由没有将你定罪,那么我就来给你正义的制裁。”山口准备演一出戏码,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是个为爱而献身的可悲女主角。他不会去在乎自己和冈崎葵的关系,因为他最为在意的是山口的目的。为了冈崎葵而采取对他的报复手段,所以才来到这里。这种变态应该会很欢迎此类型的人,毕竟这种报复者的心理很好揣摩。将球棒抵在他的脖子上,山口用平淡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道:“那么,就和我去一次病院吧。”这种时候若是复仇者的话,语气会很平淡,而且平淡得可怕。山口推着速水出门的时候装作无意地看了下他的表情,果真这个男人的表情开始扭曲了。因为兴奋过度而变得扭曲的笑容,就算他再怎么想忍住还是被山口看出来了。

速水确实如同山口所说一直在追求的就并非常人能够理解明白的快感,山口所演绎的愚蠢的复仇者刚好中了他的下怀。他当然求之不得,最近的被害者都太过愚钝,平常没有一点新鲜感。普通的让人觉得乏味,但这次来了个不错的调味品,可以让自己换换口味。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当然会对山口言听计从,装作是被威胁的样子。其实内心在享受着这种快乐,直到这种令他振奋不已的快乐蔓延到全身。在遇到工作人员的时候也是如此,假装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样子听从山口的话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他心中早就在盘算着之后如何料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复仇者。

两人渐渐远离门口,往内部走去。四周昏暗无光,仅凭山口手上的弱光手电筒来照亮前方的道路。两旁各有一个房间,一般刚开始都是唬人的把戏,应该不会出现真人。那么自己只要将丫头打晕而后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算被人发现,自己也可以用残疾人加上精神病的证明来想办法糊弄过去。等等那丫头为什么开始加快脚步了,明明刚才还是以很慢的速度行进。“怎么了,山口小姐,突然这么快?”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山口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是装作一副病态的样子,用上扬的语调说道:“是葵,葵在向我招手!”速水心里不禁咋舌,什么鬼怪,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自己了么,可笑!“你说的是真的,山口小姐,不是开玩笑么?”表现出很是慌张的样子的速水让山口心里觉得实在好笑,她可不是在撒谎,真的是冈崎再向她招手。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一个半张脸的恐怖鬼魂对自己招手还真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的山口在一个病房前停了下来。“就是这里吧,3o4,你杀害葵的地方。”速水这才稍有些觉得不妙,但想想知道案发现场的话只要调查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算什么。

“你用手术刀将她的脸刮得惨不忍睹后,再将她的半张脸切去,还真是恶趣味啊。”山口边说边用手在速水的脸上比划着,那样式简直就是个变态。连一旁处于旁观者的冈崎都觉得山口这样很是可怕,虽说是演技但是不得不说山口很有做变态的潜质。速水不出声,心想差不多到时候了,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而后抽出一把小刀就向山口的脸刺去。山口佯装被刺伤的样子,用手捂住右眼一步步向后退去。速水突然笑声笑了起来,而后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步步逼近山口后一脚踹向山口的腹部。同样故意被他踹一脚的山口就这么倒在了后方的墙上,贴着墙顺势滑在地上的山口依旧用手遮住右眼。狠狠地瞪视着速水,这家伙的腿果然是健全的。一开始进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山口,在他和他孙在暴露的时候更是发觉到了这点。快了,还差一点就可以将这个变态杀人狂的自尊心击碎了,只差一点。冈崎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她并不知道这都是山口的演技,所以信以为真的她想要帮助山口。却被山口喝止住了,虽然看起来像是对速水说的。“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到冈崎走进速水的山口只能出声制止,而速水也以为这是山口最后的求饶。他好笑地看着山口,而后用刀在山口的脸上轻轻地刮着。“你也很没劲呢,本以为你会更有趣一点。话说回来冈崎葵是谁呢,虽然应该是我杀的,但是我完全记不住名字啊。因为你们都太弱小了,我啊,对弱小的下等生物的名字没有兴趣呢。”将刀顶着山口的喉头,速水继续道:“不过我对虐杀你们这种生物很有兴趣。”

男人的变态因子越发地被山口激发了出来,他越是如此山口觉得之后知道真相的他会越发的滑稽。“要怎么对你好呢,眼珠挖出来,还是把肠子活生生地扯出来好呢?”说着令人发麻的话,速水丝毫没有发现山口已经快要憋不住笑意了。“呐,山口小姐,你倒是说一句话啊。”面对他的质问,山口却只是摇着头,摆出很无辜的表情,一言不发。“既然不说话的话,那么就从眼珠开始吧。”速水说着就将用刀凑向山口,但却被人从后方双手抱住。诶?一看来人竟是夏目!山口诧异了,为什么夏目会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出现在这个时机!

“快逃!”夏目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善良,明明他自己的处境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却还担心自己。他身前的这位大叔可是变态杀人犯,更何况还有把小刀在手。“我没关系的夏目,快离开那个男人!”说着山口放下本是遮住右眼的手,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让速水很是不爽。挣开夏目对于速水来说并不难,但在挣脱的时候竟然用小刀划伤了夏目的脸,这对山口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你的眼睛不是被我刺伤了么!”速水不敢相信山口竟然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的跟前,这家伙怎么做到的。等他还在踌躇的时候,山口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倒在地的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而后将他的头狠狠地往地面撞击。“啊,本来还想看看你这个蠢货能够自导自演到什么地步,但是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呢。”夏目和冈崎在一旁吓楞了,而斑则是惊呆了。这丫头的这一副样子是他们很少见到的。原来那个躺在强边的少女是山口,近距离看才得以认出她。再通过下野知道了这所病院所发生的连续变态杀人事件之后,夏目想要帮助她却不知从何入手。就在他在病院里边思考边走着的时候,却看到了山口和速水的这一幕。一开始因为过于阴暗的环境而没有认出山口的夏目,只知道两人的状态非常危险,那个从体型看就知道是男人的那方好似要用什么加害于墙边的人。身体的动作快于思考,夏目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制止了速水。

“冈崎,制造出只有我们几个人的环境吧。对了,只有我和他还有你的环境。你办得到吧。”山口看向冈崎那一方说着,速水不知道山口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这话不是对着他所说的。他顺着山口的视线看了过去,那里站着的是一个有着半张脸的血肉模糊的脸的女人。自己明明杀害过那么多人,就连几天之前,自己也还在继续着这样的行径。可为什么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对于自己会有害怕感觉的速水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再次用力将他的头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的山口,将他的头拉近自己的嘴说道:“别太自作聪明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脚是健全的。也知道你孙子和你的勾当,我的那些说辞也都是为了引诱你来这里的幌子而已。我知道如果用暴力逼迫你的话会使得你觉得很没趣,而且**上再怎么遭受伤害,你的内心还是秉持着你是胜者的想法。因而我演了这么一场戏,这样更能打击到你那扭曲的自尊心不是么?”速水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他很是愤怒,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愤怒。一切都是这死丫头为了整自己所演绎出来的戏码,他不能接受,也绝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啊!大叫一声后,速水发现自己周围已经不是破旧的病院的病房,而是灯光明亮的手术室。躺在手术床上的睡着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衣服上的名牌写着冈崎葵。哦,对啊,自己刚和这笨蛋护士吃好晚餐,她吃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所以昏睡过去了。对了现在就是等她醒来,然后,然后,然后自己要干嘛呢。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他深陷于思考之中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递上了一把手术刀。“速水医生,请用。”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的速水,这才发觉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才是!而且这个人应该在自己身后,为什么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在自己的跟前呢。抬头一看,双眼被挖去的有着诡异笑容的女人头正嘴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吓得一把扔去手术刀的速水,不停地往后退着。“速水医生你怎么了,我是下野啊,新来的下野护士。”啊,他想起来了,在几天前被自己残杀的下野。可是她应该死了,那可是头颅整个被割下来了啊,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一定是的!他不愿去相信鬼神,因为那会让他清楚地明白到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他不想死,更不想以这种方式去迎接死亡!

在他左手边的病床上同样躺着一个女护士,那是不久之前被他杀死的浅野,速水着看那五官全无的脸渐渐逼近自己,他不禁倒抽一口气。这一切显然都是自己所为,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缘由地害怕了起来,这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怕这些下等生物呢!可自身还是在不停地往后退,事实告诉他,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呐,我们来玩捉迷藏吧,速水先生。这里只有我们和你。”速水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所惊吓到,一个转身看到的是山口。他已经不明所以了,他这是在哪儿,又是在干吗,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了,她们应该死了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啊!”速水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他揪住山口的领子如同发狂了一般。山口轻笑,而后一字一句说道:“轮回。”速水推开山口一个人跑出了病房,飞奔似的奔跑,这都是些什么,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速水先生,知道什么叫轮回么?就是你会在这个世界和她们永远在一起,不论死了多少回都无法逃离这个圈,所以做好觉悟吧。”山口放下最后的话退出了这个只剩下死者和速水的世界,轮回的世界。对于山口而言自己做了件自认为很不错的事,她没有打破和任何人的约定。她帮助冈崎完成了复仇,速水一辈子不可能从那个世界中逃出来;相对的,与的场的约定自己也没有打破,速水确实安然无事,就连现在也是如此。他只是四肢不停地抖动,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已。他的灵魂将永远被锁在那个世界,这就是山口一开始所设想的他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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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友人帐――暴力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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