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刚回来,又闯什么祸?
“帮你?”沈清墨冷笑。
“你算我哪门子母亲,教我做事只求痛快,不论是非对错,你还说女人这辈子要嫁就嫁给心爱的男人。”
“你还告诉我,只要我去找皇上退婚,皇上和璟王殿下即便会震怒,但也会看在我爹赫赫战功上答应我。”
“我退婚回来那一日,你看着似在帮我说话,实则拱火,激得我与爹爹大吵一架,与镇国公府断绝了关系!”
她走到林氏跟前,俯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林氏,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算了。
要不是林氏、沈清秋母女这对蠢货想攀高枝,出卖父亲、哥哥,把谢今安、萧景钰抛来的夺命绳当富贵梯,镇国公府也不至于沦陷得那么快!
“清墨,你,你……”
林氏完全懵了,这小蹄子怎么忽然这么精明了?
“我什么?你是不是说我冤枉了你?你是何居心,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不过是个庶女,却惦记自己嫡姐的男人,我母亲害喜,你假意来探望,实则找机会给爹爹下药,才让你怀上沈清秋、沈宗怀兄妹!”
“母亲正是因为你做的这些恶心事,才会抑郁,最后难产而死!”
林氏瞠目结舌,这个小蹄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沈清墨嗤鼻一笑,若不是重生一次,她的确不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这些都是她死后,游荡在镇国公府时听见林氏亲口和老嬷嬷复盘当年战绩时知道的。
沈渊震惊不已,看林氏煞白的脸,喝斥道:“墨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氏哪里能承认了?
自然是抵死不认,拼命的摇头,“老爷,不是这样的,妾身当时喝了些酒,是老爷你强行闯入的……”
这件事过去多年,沈渊心里一直有些怀疑。
当时,他也是喝了酒,只觉得异常难受,也不知道是哪个仆人将他带去了客房,才发生了那种事情。
“爹爹,不管如何,若非林氏挑拨怂恿,女儿如何敢去皇上跟前退婚?”
“若不是她那一句,墨儿,为了嫁给谢今安,你难道还要跟你父亲、跟镇国公府断绝关系吗?当时我会顺着她的话说,就算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谢今安的气话吗?”
沈渊气喘吁吁地指着林氏,又指林氏的贴身嬷嬷,“都站着干什么,先把那老东西乱棍打死!”
至于林氏,到底是当家主母!
“把她关起来,等会儿就休了她!”
从前她对发妻一对女儿的宠爱,还以为是对她嫡姐的愧疚,现在看来,竟是这样恶毒!
“老爷!”林氏嘶哑着扑过来,拽着男人的衣摆,“老爷不是的,容嬷嬷她是我的乳母啊,你不能打死她!老爷……”
一旁被人架着的老嬷嬷哀嚎道:“老爷饶命,夫人救命啊,饶命啊,老奴知道错了……”
谁要听她知不知道错?
没人能救容嬷嬷。
不会儿,老嬷嬷被打棍子,凄惨的叫声穿透整个镇国公府。
“容嬷嬷……”林氏嘶吼着,被人押着,她也救不了人。
愤怒的、乞求的哭道:“老爷,饶了容嬷嬷,妾身求您了。”
“这些年,妾身对老爷如何,老爷心里当真没感觉吗?整个镇国公府,妾身一直辛苦操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老爷怎能凭沈清墨一面之词就要打死容嬷嬷,就要休了妾身?”
林氏哭得悲痛欲绝,人被进来的下人拽着,死活不肯松开沈渊的衣服。
沈渊抬起腿一踢,“还说你是冤枉的!”
林氏被踹飞在地上,两眼无神,仿佛多年来的夫妻,像是黄粱一梦。
竟是一点情分都没有。
沈渊问道:“墨儿不能食用花生,你若是真心疼爱,怎会不知,怎会让你的容嬷嬷害她?”
“你若真是冤枉的,怎么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拿功劳、苦劳冤枉这些含糊的话来搪塞?”
外边容嬷嬷的惨叫声越发的虚弱。
林氏绝望的擦了眼泪,“老爷难道真的要休了妾身吗?”
“不休了你,我对不起死去的亡妻!”沈渊长呼了一口气,对林氏失望透顶,再想想墨儿常年红疹,找不到原因,受了多大的罪!
几个护卫看大局已定,只好道一声得罪了,便要强行将林氏人拖出去。
“住手,母亲……”
沈清秋和一个老嬷嬷搀着病恹恹的沈老夫人过来,那双眸子都哭红了。
沈清墨一回来,她心里别提多难受、
亏得母亲还为沈清墨张罗了一桌子家宴,她不似母亲,喜欢遮掩情绪,干脆就谎称身子不适,没有来。
谁料,后边下人来报信,说沈清墨仗着父亲的宠爱,发难于母亲。
她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要乱棍打死容嬷嬷,还要把母亲关起来,这还得了?
不得已,她只好求祖母相救。
沈老夫人得知沈清墨回来了,心里十分欣慰。
可是,听见她一回来就弄得镇国公府鸡犬不留,本就羸弱的身子,没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彻底背气了。
这不来还好,一来,果然是鸡飞狗跳。
院子里的老嬷嬷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惨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沈清秋小跑着抱住林氏,“狗奴才,松开我母亲。”一边推嚷那些护卫,不让他们带走林氏。
那些护卫哪儿敢跟二小姐抗衡,看老爷没发话,还有沈老夫人都在,只好松了手。
“父亲,阿姐刚回来,您就要这样对待母亲吗?母亲何曾对不起过阿姐?”
“从小,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要紧着阿姐和大哥,我和弟弟都是捡着他们不要的东西。”
“母亲对阿姐和大哥比对我和弟弟还要好,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少女哭得伤心欲绝,可怜的紧。
沈渊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女儿,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着人强行将沈清秋给拖下去。
沈清秋被拖走之前,苦苦哀求祖母,“祖母,清秋什么都不要,只要母亲,求求祖母别让父亲休了母亲,呜呜……”
沈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
在老嬷嬷的搀扶下上了主位,再看看沈清墨瘪着嘴,要上前,不敢上前的样子,她叹道:“你这才刚回来,又闯什么祸?”
在沈老夫人心里,沈清墨自幼没有母亲教导,固然让人心疼,但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