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腥臭味儿
医生的态度转变之快，莫奇都不禁要想想是不是之前钱没到位所以没有骨髓了。
医生笑呵呵道：“过两天就准备手术，然后开始化疗，不说彻底治愈，续命几年不成问题。”
他又握住莫奇的手：“小兄弟以后也是前途光明啊，你往后工作肯定忙，不如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我好告诉你小宋的情况不是。”
莫奇道：“我的手机在出任务的时候坏了，电话号也是给我的临时的，我不记得。”
医生一副我懂的表情：“没事儿这是我的名片，你要需要随时打给我。”
莫奇微笑收下名片，医生仔细查看了宋清挽的情况，出门还帮莫奇把止血棉拿到了值班台。
莫奇看了看宋清挽的床头，什么东西都没有，说起来老宋出任务好多天了，宋清挽的脸色看着这么苍白，不会是连饭都没吃吧。
他走到前台朝护士要座机，两个护士都在挠头，护士没有搭理他，指了指座机就闲聊了起来。
一个高高瘦瘦的护士道：“最近是不是医院里除菌没做好，我老是觉得头痒痒。”
旁边的黑眼圈护士道：“最近晚上总是有难闻的腥臭味儿，应该是没睡好头油了吧。”
高瘦护士道：“可不是嘛，都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还有啊，最近大晚上真的冷得很，根本睡不着，叫保安把空调温度调高点，他老是说调了调了，但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黑眼圈护士道：“就是就是，我也冷得睡不着。”
高瘦护士道：“我闻着你身上有一股火锅儿，你这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下了班还回去吃火锅啊。”
黑眼圈护士道：“我哪有那闲工夫，每次下班就早上8点了，哪有火锅店开着。倒是你身上一股子烧烤味儿，让我馋得慌。”
高瘦护士道：“看来我俩是累坏了，好在这个夜班上了就能休五天了，到时一定好好吃几顿，睡几个美容觉。”
黑眼圈护士道：“吃好的一定要带上我。”
莫奇打通了姜欣的电话：“我现在在护士台。”
姜欣道：“哦，我懂，你说就是。”
莫奇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身上没带现金手机也坏了，宋清挽看着好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
姜欣道：“畜生医院虐待儿童啊！这样，你让护士说一下她微付宝的账号，我转钱给她，让她拿钱给你，你和宋清挽的消费都由我姜欣买单！”
莫奇将电话拿给护士，高瘦护士告诉了姜欣收款号，又把电话拿给莫奇。
“你什么时候有空来趟总部啊？上面想见你得紧。”
“宋清挽过几天要手术，我答应了老宋照顾她，怎么也要等手术完了。”
“那你能来总部的时候要打给我哦。”
“嗯，我先挂了，我还要去买点东西。”
护士看见到账消息之后给了莫奇4845的现金。
莫奇道：“我看见姜欣给你转了5000块钱啊。”
高瘦护士道：“没问题啊，微付宝提现手续费3.1%我总得扣了吧。”
莫奇也没计较，他只想赶紧拿钱去给宋清挽买点补品。等他走远他听见了高瘦护士的笑声：“小孩儿就是好糊弄，你看我们俩人的烧烤钱不是出来了吗。”
听到这的莫奇有些讨厌自己很好的听力。
莫奇去附近超市买完东西回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他一进医院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腥臭味儿。
味道怎么会如此之重，照理说医院这种地方需要注重卫生，打扫应该很彻底才对。医院大厅里站着许多人，比莫奇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还多的多。他们在排队缴费，没有一个人捂鼻子。
难道自己鼻子有问题？但是之前那两个护士也说闻见了腥臭味儿，这间医院绝对有古怪，说不定有诡。
上楼的电梯也排上了长队，莫奇放心不下宋清挽，从楼梯上七楼。他惴惴不安，一路跑着上楼，每上一楼腥臭味儿就淡了一点，这让莫奇稍微觉得压力小点。
他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跑向宋清挽的房间，护士怒吼着医院内不能奔跑，莫奇心急如焚没有理会，好在一进门便看见宋清挽冲他甜笑。
看见这笑容莫奇才记起来还没有给周曼曼打电话，准备等宋清挽吃好饭就打一个过去。他给宋清挽去医院微波炉热了个芝士牛肉饭，又给她削了个苹果切了个橙子。
宋清挽在饭很烫的时候就开始吃，一边哈气一边道：“大哥哥对清挽真好，这饭真好吃！”
莫奇温笑道：“我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既然老宋让我照顾你，当然是要过过当哥哥宠妹妹的瘾。”
莫奇确实想过这件事，之前他都问妈妈为什么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妈妈总是说养莫奇一个就费力的很了。现在想来当时应该是诡妈妈在回答，让一个诡生孩子，确实有些强诡所难了。
诡也分好坏吗？莫奇想到了诡妈妈对他的种种好。
“好耶，以后你就是我哥，清挽有事就靠哥！”，宋清挽高举手中的小勺道。
宋清挽吃完饭和水果没到五分钟就睡着了。莫奇踮着脚走到值班台，黑眼圈护士一脸怨气道：“不许在医院里跑！你听见没有！”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有些着急，没有下次，我能不能用下电话？”
“用吧。”，护士冷冷道，然后又开始挠头。
莫奇打过去电话，被挂断，又打过去，又挂断。护士打着哈欠看莫奇，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他想应该是外地座机号所以周曼曼没有接。
他又试了一次，这次终于接通了。
“你谁呀，请问你有事吗？”
“是我，莫奇。”
对方愣了有几秒，莫奇从电话中听见像是惨叫声一样的声音。
“亲爱的你从丰都出来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出来了，但是我现在在长元市有点事儿，一时还回不来，我的手机也坏了。我听见你那儿好像有惨叫声，你没事吧。”
“没事儿，我看电视呢。好想你，你要快点回来呀。”
莫奇想到姜欣叫他去总部一趟的事情：“我回来见你两天需要去灭诡者总部一趟，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先忙完正事儿再来见我吧。喜欢是放肆，爱就是克制呀，多隔几天不见就是小别胜新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