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豪赌
与此同时在梦风的家乡徐州,清平村的一个小杂货铺里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挺着个
大肚子显然已经身怀六甲,男的正是梦风小时的玩伴杜千平,杜千平自幼父母双亡,住在奶
奶家,长大后念了几年私塾,屡次进京赶考都落地而归,无奈只得回乡种田,说来这个杜千
平倒有几分福气,村中一个院外的女儿叫赵清雪,人长得漂亮,不少达官贵人上门提亲可她
就是不同意,偏偏看上了杜千平,二人大喜之后,开了一家杂货铺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可好
景不长,杜千平却染上了赌,不时还去去青楼,不久使得家中积蓄所剩无几。此时杜千平正
闲坐家望着喧闹的大街,中手拿着茶碗,不时来上一口。
杜千平放下茶碗起身道:“娘子,我有事要到城里去一下。”
赵清雪瞪了杜千平一眼道:“夫君,是否又要出去赌一把。”
杜千平赶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我真的已经不再赌了,若娘子信不过,今后可将店内收
入都归于娘子管理,我这次真的是去谈生意。”
赵清雪娇嗔道:“不准喝酒。”
“好,不喝,不喝,娘子我去了。”
赵清雪又想嘱咐点什么,杜千平已经一溜烟似的跑远。
杜千平边跑边乐心道:“我又可以在城中打赌一把喽”
到了赌场杜千平的运气还不错,连续几把竟赢了二十两银子,杜千平高兴的在城中首饰店花
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只玉钗,准备送给赵清雪。
等到杜千平到了村口,可傻了眼,眼前的村子已变成一片火海,地上到处都是死尸,杜千平
心中一凉,像疯了一样的冲进火海,在浓浓烟雾中找着家的方向,跑了一会眉毛和头发都大
部分已经被烧焦,终于他发现了自己的家,赵清雪浑身是血的躺在门口,奄奄一息。
杜千平好不容易唤醒赵清雪,赵清雪缓缓睁开眼睛,道:“千···平,你回来了,我··不
能··,以后··好好··好好··过。”说完便咽了气。
杜千平哭道:“不,清雪,我还没有给你幸福呢。”
杜千平大喊“-是-谁,-是-谁。”
杜千平哭罢从怀中拿出赢来的银子和玉钗,将银子向火海中一抛,将玉钗戴在赵清雪头上,
然后抱起赵清雪自语道:“清雪,我们你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火海中走向远方。
火山口中的一块巨石上一个人正在练刀,刀光竟把此人全部覆盖,四周的树叶被刀
风刮得漫天飞舞,竟连树木也是左摇右摆,此人正是梦风,经过两年梦风已经把黄苦的精髓
掌握和一刀五分的震颤原理,梦风刚一收刀,身后传来几下掌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爽月。
爽月道:“楚哥哥你现在的刀法,似乎比你以前的梵音剑法更胜一筹呕。”
梦风心道:“既然我装楚歌那就打听一下梵音剑法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剑法。”于是道:“那
你可知道这刀法和梵音剑法各自的长处。”
爽月一笑道:“楚哥哥是在考我,不过我知道刚才你练的那套刀法不是你所创。”
梦风道:“呕,何以见得,你不是说我笨吧。”
爽月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在你挥出第一刀时竟分出几道刀影,从此断定创此刀法之
人,必是及其爱刀及其心细之人,因为他将刀的震颤发出的刀影和刀气融入刀法之中使其发
挥最大威力,在创此刀法必须经过千百次的苦练和尝试,正所谓是刀不离身也要十年八载才
能创出,而我所知亲哥哥并不是喜于苦练的人,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梦风道:“那你说梵音剑法为什么我就有时间呢。”
爽月道:“梵音剑法乃是亲哥哥天赋所在,心法所在,乃是根据曾听过不同的乐音随意而发
,并无定式,乐音律美对音律理解的越深则威力越大,我说的可对。”
梦风道:“对,月姑娘不仅琴弹得好,没想到对武学也是理解的这样深刻,真是一通百通啊
。”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小子,又在这偷懒”寻因望去就见木铁啸在不远处看着梦风。
梦风道:“前辈我劈完柴了,饭也做好了。”
木铁啸一笑道:“好,算我错怪你了,前些天你说你想提前回去看望母亲,我也不是不通情
理,不过你还有一年的活没干,那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梦风道:“既然如此,前辈请说。”
“你留下十万两银子我便让你走。”木铁啸知道梦风没钱只不过想拿梦风寻开心。
可没想到梦风却一口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木铁啸一愣,道:“当然,一言为定。”
梦风道:“前辈可敢和晚辈打个赌。”
木铁啸道:“说来听听”
“我站在原地不动,你可找十桶水任意向我身上泼,如果我身上沾到水的话我便输否则你输
,就赌十万两,如果我没钱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干二年活。”梦风道,梦风因曾见过黄苦用
这刀法雨中舞刀而滴雨不沾,才敢这么说。
木铁啸心想:"我还没见过谁能用剑挡水的呢,不过看这小子似乎很有信心,不管了,输了
顶多让他走,赢了还能让他在干几年活,不亏。"想到这道:“好,我跟你赌。”
过了一会,木铁啸气喘吁吁的搬来五桶水,道:“小··小子,老夫怕你说我以大欺小,
让··让你五捅水。”
梦风一笑道:“谢前辈,开始吧。”说完站在原地将大刀挥舞开来,顿时骤风四起。
木铁啸举起一桶水道:“小子,让你狂。”说完一桶水向梦风泼去,只见水飞到梦风三尺处
大部分都被挡了下来,在两尺处全部都被挡落在地或反弹回来。
木铁啸一惊道:“好小子,算老夫大意了。”说完一手拎起一水桶,纵起一丈来高,将两桶
水一并泼向梦风。结果还是一样,水只落在梦风的周围,梦风此时也惊讶于这刀法的厉害,
木铁啸落地后,接着将剩下两桶抛在半空,双掌拍在其上,就这样两桶水连桶带水向梦风飞
来,当梦风的刀触到水桶时感到一股很大的力道,显然这次木铁啸灌注了内力,梦风尽全力
稳住身行,可还是不断向后倾倒着,终于在距身体半尺处把水和桶挡住,忙把刀支在身后才
稳住身行。
木铁啸气的直跺脚喊了几个'你'却没说出话来,接着又小声无奈道:“你赢了。”
梦风调笑道:“前辈可按赌约而行。”
木铁啸道:“老夫认赌服输,岂能和你个小辈耍赖,你走吧。”
梦风先前被耍的有些不爽,眼珠一转道:“走,晚辈现在不想走,你可记得赌约为十万两银
子或干三年的活,你现在要不给我十万两银子,要不就帮我干两年活。”
木铁啸闻听,先是满脸怒容,后又堆笑道:“钱我是没有,不过你要我这把老骨头,能干什
么呢,我老人家可有病在身呕。”
梦风本来也只想斗一下木铁啸,并不想为难与他道:“钱可以不给,活也可以不干,不过你
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木铁啸见梦风松口,怕其变卦,忙道:“你说,你说。”
梦风道:“还爽月和陈盛明自由。”
木铁啸有些为难道:“爽月不能走,我的音律还没学成,再说过一段时日,我会带她去治病
,至于陈盛明倒是可以。”
“算了,陈盛明也不会离开爽月,就当我没说,那您至少给我点好处吧。”梦风此时想给木
铁啸一个台阶下。
木铁啸把挂在背后的酒葫芦摘下,扔给梦风,梦风接过道:“一个破葫芦,就想打发我,您
不怕今后传出去让江湖人笑掉大牙。”
木铁啸道:“小子,那里面的酒可是醉八仙,平常人千金难求啊,那可算老夫身上最贵总的
东西了。”
梦风看木铁啸将它说得那么值钱马上将酒壶像模像样的背在肩上,道:“行了,就这样吧,
晚辈告辞。”又对爽月道:“月儿,带我跟陈盛明告别。”
爽月不语,微微点头,眼中似有微微薄雾,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