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为我半夜爬你床
“是我温北离求你的?”
南音嘴唇颤抖,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确实不是他要求的。
良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
“无色大师功德圆满,他的佛珠是最适合你的辟邪法宝。计云阳成名已久,能辟邪的东西数不胜数,他不会让秦浅涉险。等之后,你记得拿回来。如果她喜欢佛珠,我可以去南云寺再求一串。”
南音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佛珠已经借出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他的安全。
低声解释一通,温北离的气消了一些。
“这样,可以吗?”
“呵,”温北离瞬间暴雨转晴,“浅浅喜欢,我会去求。”
脸上的柔情狠狠扎向她,心底一阵刺痛。
南音慌忙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眼角的泪珠不自觉滚落。
被她擦去。
眼尾被揉搓,又红又肿。
李由目睹一切,在心底暗暗惊奇。
温爷不是那种能轻易被别人影响情绪的人,他更多时候,就像一口波澜不惊的寒潭。
幽深,你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而一旦发怒,不可能轻易被哄好。
然而,短短一段距离,他看到温爷被一个动作、几句话惹怒,又因几句话就被哄好。
想到有些人迫不及待把宝压在秦家,李由眸光一闪,等着看笑话。
车内,南音一动不动,发呆半晌。
最后,取下她一直挂在胸前的坠子。
是一个小巧的印章。
师父叮嘱过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不能摘下。
现在,佛珠不在。
开学后半月的时间,她出不来,不能待在温北离身边。
......算紧急情况。
随后将原本的红绳取下,从挎包中翻出红线编绳,将印章穿进去之后,成了一个手绳。
南音将印章擦干净,小心放在温北离的文件上。
“这几天,你先戴这个吧,感觉不舒服,就把印章握在手里。”
南音想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印章,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而道:“然后,每天尽量七点前回庄园,半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温北离垂眸看着印章,没有动作。
“这就是一个镇魂印鉴,没有蛊虫。”南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刚刚擦干净了,不脏的。”
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南音着急,出言威胁,“你不戴,我就只能一整天都跟着你。你不会想每天都看见我吧?”
说完,又一脸认真道:“我、我认真的。”
温北离的握笔的动作一顿,用指尖将印章勾过。
动作勉强。
南音见他接受,拿过手绳,戴在温北离手腕上。
指尖离开时,在红绳上轻点,一道无人察觉的光没入。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景区门口。
李由木着脸去买门票。
南音不用,她有学生证。
“可以带一个家属。”
温北离怎么会差钱,但看着南音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瞬间就心软了。
李由最后只买了他和司机的票。
过安检时,南音拿出自己的证件,有些雀跃道:“师兄,我带一个家属。”
小小插曲,无人在意。
南音勾起的唇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谁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南小姐,开学这么开心?”
李由看外面的学生可都是一脸苦相。
南音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有人送我上学。”
望神观在乡间一座野山上,上学要走很长的路。
南淮方捡南音是为了继承南蛊,不是养祖宗。
顶多在门口看着她。
温北离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李由。
李由悻悻闭嘴。
“媒体要在哪里拍照?”南音看他们车后也没有其他可疑的车。
“前山对旅客开放,可以拍照。但进了后山,就不能拍了。”
李由身后一冷,抬眼在后视镜内看到温北离冰冷的目光。
“南小姐,以温爷的身份不用拍到人,拍到车子就成。”
想到那一串张狂的车牌号,南音了然。
“前方有一个停车场,送我到那里就行。”
车子停下,南音和温北离告别。
“谢谢你,送我来学校,琴我也很喜欢。”
最后,双颊微红,“我半个月后,可以回家,你记得抽空,我们渡灵。”
温北离喊住离开的南音,“之前为什么不需要?”
猝不及防。
南音没有想过温北离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毕竟她提出渡灵续命的时候,他也没有问。
“可以不说吗?”
温北离面目表情地看着她。
南音想这可是他让说的。
退后一步,“因为我半夜爬你的床了!”
说完,南音飞快走上小径,跑向后山。
温北离看着南音背影消失,将手腕的印章揉捏进手心。
“温爷,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李由听到南音的话,在内心给她竖了一排大拇指。
谁能想到堂堂温爷就这么被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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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北离的脸黑得能拧出水来。
红旗车驶离,南音几步到了报道处。
前山和后山,看似不远,实则隔着几重山。
被用阵法护着,普通人看不到。
“八千?!”
南音捂住银行卡,瞪大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收费的师兄。
“大三,学校新增了几门选修课,有点贵。”
师兄解释。
南音一听选修,立即摇头,“选修我不修,取消。”
“别急,”师兄拿着木牌,“选修课没有修完,不能毕业,师妹,你还学吗?”
“……学,”学校的操作南音见怪不怪,“先等一下。”
南音退到一边,打开手机查看自己的余额。
昨天疗养院要续费,她只给自己留了学费。
谁能想到学费会突然翻倍?
学院也可以不收钱,用功德交换。但南音看自己的功德比自己命更重要。
身上还有一张卡,但那是温家给的。
温北离之前说过不给她花一分钱。
虽然忘记了把卡收回去,但她已经答应了。
思来想去,她打开通讯录,找到“温爷的狗”,拨过去,“岁肉,要货吗?”
对方嗓音中透着几分错愕,“……南大师,不嫌弃还是喊我名字吧。”
转瞬间又有些为难,“货我当然想要,就是这价钱可能比不上之前,南大师先对比对比?”
南音听出他话音的不对,是他,而不是三玄斋,“你被裁了?三玄斋倒闭了?”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道:“南大师,你不知道?三玄斋,温爷给秦小姐了,斋里现在不收……补品。”
给秦浅了?
“我手里有点资源,最近筹备了个小馆,正需要货,就是这价钱……”
刘云深现在很拮据,就剩五十万,估计吃不下这货。
“四千,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