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小黑子
赵无极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手中的乌鸦,言语间皆是玩味。
小黑子一紧张,屁股一团白浆滴露下来,好在没有滴在狗头之上。
它尴尬的扭过鸟头,不去看赵无极,哪里还有半点嚣张的气焰,直接变成哑巴。
“这货,谁?”赵无极目光投向四喜。
四喜解释:“是慕名来投靠主子的...”
小黑子这才干咳了两声,扭动鸟头讨好道:“主人,你看我能不能...选个山头...”
赵无极黑着脸,冷哼道:“谁是你主人,别瞎凑近乎,整这么没用的,什么本事?”
“正好,待会上山,我找几个同道中人会会你,你要是能行,地随你挑,不行的话,该去哪凉快去哪凉快。”
赵无极可是一点都不惯着它,乍一看就知道这货的尿性。
嘴贱鸟也贱,一天不打皮痒痒的货色。
说着,赵无极已经迈步走入城内,扫视着眼前的新城...
胡不懂眼前一亮,说赵无极赵无极到,他谄媚的跑上前,“赵兄回来了。”
“什么事?说。”赵无极莫名其妙了,这什么德行?
天机阁的阁主混成这副模样了吗?
胡不懂凑上去,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怎么让人投怀送抱的,交流交流心得。”
赵无极被逗笑了,看了看杵在一旁的杨雪琴。
他重重拍了拍胡不懂的小身骨,“魅力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别太纠结,不行就直接表白,直接问,不行咱再换呗。”
最后一句声音,提高了不少。
杨雪琴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被赵无极捕捉到了,有戏。
“吆,老伯,你田里的草锄完了?居然得闲下棋...”赵无极笑着调侃道。
“你小子,滚一边去...”白发老者可是丝毫不顾及赵无极的身份,张口就来。
......
慕白生来到一个少年跟前,递出一根干瘪的苦草,“师弟,给,这是无名村独有的茶,你嚼嚼看。”
少年老实巴交的接过,没有迟疑的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失控了,五官都扭到一起了,不过硬是没有把苦草吐出来。
见戏耍成功的慕白生捧腹大笑,这师弟这么呆啊!比蛮天还傻。
蛮天闻声赶来,“师弟吐出来吧,这苦草泡茶喝都苦的不行的。”
随后他转身有些生气的看着慕白生,“师妹,你有点过分了。”
少年吐出苦草,替着慕白生说话,“师兄,是我主动想尝一尝的,不怪师姐。”
这一幕,赵无极远远的看着,“慕白生,你过来。”
听到是师父的声音,慕白生眼神有些慌乱,求助的看向蛮天。
蛮天无奈的就要开口。
“过来。”赵无极这次是真生气了,实在是顽劣不堪。
这下子,蛮天也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手微微攥紧,心中自责不已,他还是没有把师妹看好。
赵无极抛下一瓶白瓷瓶,语气冰冷的说道:“这瓷瓶里面是延寿丹,你也知道你不是练武的料,术法修行对你来说...更为合适。”
“另寻他门,改拜他师,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慕白生眼泪婆娑,苦苦哀求道:“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戏弄师弟的。”
赵无极冷笑一声,“你哪是戏弄?分明就是瞧不起,所以在你眼里,恃强凌弱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请你去别的宗门山头去,这九五山...容不下你,我更容不下你。”
知微见着,赵无极对这个徒弟,是真的失望了,骂了不悔改,打了不记疼。
他真心觉得这种人,不适合待在自己门下。
实在是教不了,他不是什么古人圣贤,有教无类。
慕白生默默捡起白瓷瓶,不再言语,转身走了。
闻讯赶来的燕罗,了解事情缘由后,解释道:“你错怪慕白生这丫头了,都是我的错。”
赵无极蹙眉不解道:“你可别为了袒护她,就对我说谎话啊?”
燕罗直呼冤枉,“这丫头,在得知师弟张鼎中,以后要下山苦修行善后。”
“就跑过来问我,苦修苦不苦?你说我哪里知道的,于是就骗她说,让她去嚼嚼苦草,‘苦草有多苦,苦修就有多苦’。”
“嚼完之后,她哇哇大叫起来,说什么也要让师弟尝一尝,好让他放弃。”
“戏弄算不上,说到底...还不是关心鼎中啊?修为这么低,她不是其怕下山后,被欺负吗?”
“你刚才的话,说实话...真的有点重了,这次,算你错怪这丫头了。”
赵无极有些尴尬,愣愣的站在原地,无奈摊摊手:“胖子,你别走啊,做个中间人说道说道。”
“没门,自己做错的事,要自己负责,蛮天,鼎中,我们走...”
“师叔带你们去山下露露脸,这观礼之人,陆陆续续就要都到了,别到时候,你们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燕罗招招手,带着两个小家伙跑开。
此时的慕白生,红着眼眶回到住处,低着头把手中的白瓷瓶递给娘看,“娘,猜猜这是什么?”“延寿丹哎,赶紧吃了吧。”
自己的女儿,做娘的怎么会不了解,清瘦女子把女儿低下的头,扳起摆正。
“又让你师父说了?说你两句哭什么?当师父的,还不能说你几句?”
听到这话,慕白生憋不住了,水汪汪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她有些委屈的哭诉道:“我说我知道错了,师父还是不原谅我,师父他...已经不要我了。”
清瘦女子微微愣住了,女儿委屈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
旋即出言安慰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娘去找你师父聊聊去,我家丫头这么懂事,还能不要喽?”
站在门外的赵无极,唉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但还是硬着头皮向前冲。
“咚咚咚...”
敲了敲外门后,赵无极走进院中。
清瘦女子探身出来一瞅,见是白衣男子,欠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