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雨轩(全)
“咚咚咚—”
“云儿,你先收拾一下,今天我们出去吃。”
“恩。”云儿轻轻地应了一声,说罢自己便去打扮了。
下一刻……
“哥,快点走啦—”云儿拉着我一个劲的向前冲,可是我根本就走不快呀,MD,我满身都挂的是东西,***,以后再也不出来吃饭了,饭没吃成,被小丫头硬是拉着逛街,罢了罢了,男人就是天生的搬运工的命。
“哗—”
“给,这是你的东西—”我极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撞到人家了,给人家陪个礼也没什么的,但我还没有回过神,那人弯腰拣起地上的几个装着东西的袋子递给我。
说真话我心里此刻挺不好意思的,虽然自己很少说话,不是我不喜欢说话,反正我喜欢静,安安静静的那一种,没有人可以打扰我,因此我冷漠,我不想让人接近我,了解我,这些人太烦了,比苍蝇还要烦人。
“哓静姐姐—”云儿从我身侧跑出来对着那人道。
哓静?奇怪?好象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时间过的久了,还真的有写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我想既然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但目光却留在了这个叫哓静的美女身上。
美女,绝对的美女,***,老子这几天走什么狗屎运,一出门就遇美女,美女太不值钱了吧。(MD,不遇美女让你去遇恐龙,香蕉你个扒拉。)
玲珑般的身材,淡淡的杏黄的小衫,紧紧的贴在身上,一条名贵的长裤更是把她的身子拉的修长,纤细而又婀娜的身姿,似一阵轻风便可将她那杨柳般的身子吹倒,细细的柳眉,有着和云儿一般的长发,更有一双水灵灵眸子,眼里充满了失落与悲伤,暗淡的眼神,苍白而又憔悴的容颜,愁容勾起了太多的心絮,一幅活生生的“病西施”,让人不忍多看,却又不忍不看,不去爱怜这么美丽的“病美人”。
晓静看到我二百五似的眼神,厌恶的瞪了我一眼,亲密的拉着云儿的手。云儿看到晓静脸上挂满了笑容,但看到她的脸色,心中一凛,关切的问道:“晓静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不去看医生?我们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没……没……没什么的。”晓静连忙向云儿称没有。
我都觉得好笑,心想:“都人比黄花瘦了,还没事,要是认为你真没事的人一定是BC。”云儿丫头不觉的有什么,反而拉着晓静高兴的问这问那,就这样,我们的这次队伍又增加了一位,两位美女陪一位帅哥(我被云儿这丫头发现了秘密,她硬是要挟我用最最原始的容貌出来陪她。至于那个秘密就是我带了人皮面具,而是那种从小就带,面具换了不少,但知道的人,现在仅仅有四人,以后保不准,而头发是白的,原先从西门无双家回来之前,我自己染了一下发,但也被这丫头逮住了,硬说白发好,让这个样子出来,嘿嘿……)走到了一起,走到哪里都十分养眼,路上的美女、恐龙甚至只要是雌性生物的都在抛媚眼,一路上害的我心惊肉跳的,至于那些雄性动物更是过分中的过分,嫉妒的、怨恨的、悲伤的、兴奋的、色迷迷的眼神也就罢了,但有的人口水流下三千尺,也太有伤社会公德,破坏大街上的风景线了吧。有道是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晓静姐姐,我们去吃饭。”话音未落云儿就来着晓静跑的好远,把我这个哥哥也扔的好远,还好兄弟咱眼尖,脚下也够麻利,全身挂着东西像一个要饭的“乞丐”(我们抗议,我们乞丐是有人权的,反对歧视,反对……)满大街的在人海中奔跑,又如一只狗(我们也抗议,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狗也是有狗权的……)追着两个漂亮的小姐,她们走到哪里,这只狗遍跟到哪里。
“到了,就是这家了。”“寒雨轩”名字挺好听的,有点味道,不知道里面怎么样,反正外面倒是“人模狗样”的。(老板:我日,我的店是“人模狗样”的,你***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上官天:你来咬我呀—神秘女子:敢这样侮辱本小姐的才华,哼,要你好看。)景色挺不错的,空气非常的好,大概是花草种多了,整个“寒雨轩”里面可以说是小桥流水,幽幽不绝,环境太美了,有着中国特有的民族工艺的体现,毕竟这里的东西,像茶具之类,桌椅之流等等全是木制的,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工艺之高超无以伦比,更美的是那份韵味,山水田园一般,风景如画,隐士的理想的隐居之所,世外桃源,高雅人的品味象征,反正是完美,完美的不得了,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就连我都想永远呆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有着太多太多跳如了我的心里,好象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太贴切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攀。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自丁。可以谈情说爱,阅美女。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大唐清华宫,秦怀烟柳风。孔子云:“食色性也。”"请问上官小姐,钟小姐和这位先生要些什么?"我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服务生拿着菜单恭恭敬敬的走过来询问道。
服务态度不错,初次来这家店,先打个满分。对了,他叫我们什么,好象是上官小姐,钟小姐和这位先生,看样子云儿和晓静经常来这里呀,就连小小的服务生都认识她们,这也难怪,像她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女生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任谁不记得就怪怪哉了。
姓"钟离",我想起来了,哦,钟离晓静,原来是她,两年的同班同学呀,以前经常在家里见到她,她和云儿的关系非常的好,我家的常客啊,怎么把她给忘了。还好……
"一切照旧吧。"说着看看我云儿眼里闪过一道狡捷的亮光。"至于他嘛,给他来杯冰水好了。"服务生愣住了,嘴巴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让他一下子摸不到头脑,店里根本没有冰水这种低级的东西,就算有也没人要呀,况且上官小姐是老顾客了,不会不知道吧。转头看看旁边的我,好象明白过来似的,心道:"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自己也被云儿的冰水弄晕了,还想不清楚怎么回事,见服务生将要走开,才想起来为自己叫吃的。
忽然之间,四周的空气凝结住了,寒气笼罩着我的身体,冷气使我心中打了一个寒噤,旁边的云儿两只冰冷的注视着我,好象说"你敢叫东西,我要你好看。"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被这丫头算计了。
痛苦,痛苦……
看着云儿和钟晓静有吃有喝,有说有笑,咱心里别提那个气呀,可是不能发作,好歹这里有二三百号人,咱丢不起那个人呀,哎,这个男人当的真是窝囊。
钟离晓静似乎发现了什么,胳膊肘轻轻地一撞云儿。云儿吃的正香,突然被一打扰,不禁道:"晓静姐姐,你撞我做什么?""云儿,你好象有点过分耶!"钟离晓静悄悄地一指旁边的我,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在云儿耳边道。
不过我还是听到了,这对于耳力超长的咱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咱的听觉。心里真的对钟离晓静感激万分,自己享福,还不忘受苦受难的贫苦大众,菩萨在世呀,太感谢你了,钟离大姐,钟菩萨……
"你看看他,根本不饿,要饿的话他才不会笨的不吃呢。来,我们接着吃。"云儿娇笑道。
呜呜呜,我的肚子啊,竟然让云儿一句话害的没吃饭,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吃。我向恶势力投降—云儿正凤眼仇视着我。
钟离晓静脸一红,"恩"了一声,看着云儿,又想起他。顷刻脸上又挂满哀愁,不愿去问,但她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与思念,她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一天—高中阶段的最后一次同学聚会(在学校),他竟然伤的那么重,她的心里难过,她也知道他的心里此刻一定更难过。
从两年前的一天开始,他的心里就装满了他的身影,她太内向了,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结果自己失去了他,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孩进入他的世界,而她却在他的背后,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直到有一天,自己听说他报考了那所大学,自己毅然选择了这里,选择了在他的背后只看一眼,仅仅一眼,这对于她已经够了。
可是那一天……
她回到了家里悄悄地哭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她却明白,她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他,替他……承受那份伤痛……流啼……后来,自己去了他家里,他的家已经换了样,一切全变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却又开不起那个口,自己又怯弱了,她的内心一直告戒自己要坚强,而面对现实,她又回到了过去,胆怯了……
想到他的身影,她的心坚定了,她鼓了鼓勇气,朝身边的云儿询问道:"云儿,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愣了一愣,钟晓静问这个干什么,她有什么意图,仔细一想心道:“先听她和云儿说些什么再说吧。”
云儿和我一样,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道:“没什么事呀!”
“我去你们家找你,但你们家里的人全换了。”
云儿顿了顿,道:“哦,我们家人搬走了,我现在住我哥哪儿。”
“什么?你住你哥哪儿?他在哪里?”钟离晓静惊讶的大声问道。
“你要找我哥吗?”云儿好奇的问道。
钟离晓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听到他的消息,心里一激动便叫了出来,但既然说了出来,自己也没办法收回去,忽然间娇面微微一红,羞红着个脸低声道:“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啦!”
“其实……我想见一下……见一下……你哥。”脖子羞红,头深深的埋进胸脯,如鸵鸟一样,不好意思。
云儿笑了笑,恍然大悟,含笑的偷偷瞟了我一眼,我听到钟离晓静的话就觉得不对,又看到云儿的眼神,我彻底的觉悟了。
“嘿嘿……晓静姐姐,你原来是喜欢我哥呀。”云儿调侃道。
钟离晓静闻言,红着个脸道:“呸呸呸,谁说我喜欢他。”
“哈哈—”云儿笑道:“他是谁呀,叫的好亲热哦。”还故意向我示威的瞪了一眼,一幅“回去要你好看”。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招谁惹谁了,男人的耻辱,连个女人都爬到你头上拉屎,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难怪每次我哥一回家,你要跟我去我家呢。哼哼,我说啊,晓静同志,你呀你对组织不够诚实哦,上级领导是要生气的哦。”云儿恼怒地瞪着钟晓静。
钟晓静心里更慌了,自己和云儿一起虽然是存在着一点点的私心,但她真的是想和她作朋友。唰的一下泪珠全撒了下来。“我没有利用你,我没有。我喜欢你哥,但我真的想和你做好朋友的……呜呜……我没有……呜呜呜……我没有……”
云儿手托着香腮,微偏着头,粉脸上尽是一幅向往的神情,有些羡慕的看着钟晓静,道:“晓静姐姐,谢谢你的表白。嘻嘻,这顿饭没有白吃,呵呵,还免费收听了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哦。好了啦别哭,乖,再哭妹妹不给你糖吃。”
“格格—”钟离晓静听完云儿的话都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泪珠儿的脸如雨后的荷花一样灿烂,而我的一口水没喝下肚,茶点就连小命也没了,水把我呛的直咳嗉。
“晓静姐姐,我带你去我家。”
不要呀云儿,你这不是把大哥往火坑里推么,我一脸哀求的看着云儿,求她不要带钟晓静去,云儿头一甩,拉着钟离晓静道:“晓静姐姐,我们走。”又转过来,食指指着我道:“你,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不然嘿嘿……”
呜,我要人权,我抗议,可惜抗议无效,我就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被恶魔给卖了。呜,我的人生,我的人权。(闭嘴,我这是为你好,一会儿就知道了。)
有诗云:毒蛇口中刺,黄蜂尾后针。
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一路上我垂头丧气却又内心澎湃翻滚,跟着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寸步不敢多移一分,惟恐灾难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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