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板门店停战协议
1951年7月10日,朝鲜停战谈判在北方开城来风庄进行,同年10月25日起改在了板门店。当时,这里什么建筑也没有,只好搭起临时的军用帐篷作为谈判会场。在停战协议签字的前一天晚上,朝中方面奇迹般地建起了一座有朝鲜民族特色的木结构大厅。
停战协议的签订,就是在这个大厅里进行的。
“板门店停战谈判”是朝鲜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它是在中朝与美方激烈交战各有胜负时的一种缓冲,以便各方面能够对这场战争的发展及结束战争做出选择和准备。历史已经证明,“板门店停战谈判”是非常明智的举措,为停止战争做出了积极贡献。
中朝方在谈判桌上没有输,就意味着赢;美方没有赢,就意味着输。这就是“板门店停战谈判”在历史上的地位。
朝中方面谈判代表团的首席代表为朝鲜人民军南日大将,代表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副司令邓华、参谋长解方,朝鲜人民军的李相朝和张平山。
1951年10月23日由边章五(又名边荣浩,赴朝谈判前任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接替邓华;1953年4月26日,丁国钰(时任志愿军42军副政委)接替边章五。
1953年4月26日,柴成文(时任中国驻朝鲜大使馆武官)接替解方出任中国谈判代表。“联合国军”代表团首席代表为美国海军中将乔埃(1952年5月,由美国陆军少将海立胜即哈里逊接替)。代表为美国远东海军副参谋长勃克少将、美国远东空军副司令克雷奇少将,美国第八集团军副参谋长霍治少将,南朝鲜军第一军团军团长白善烨少将。
谈判的地点设在板门店一座帐篷内,谈判桌正好摆放在三八线上。帐篷内一面摆着联合国的旗帜,一面摆着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旗帜。
“三八线”是位于朝鲜半岛上的一条军事分界线。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盟国协议在朝鲜半岛上以北纬38°为线,作为苏、美两国对日军事行动的暂时分界线。北部为苏军对日受降区,后来成立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
南部为美军对日受降区,后来成了大韩民国。
而板门店,就是北纬38°线附近的一个小山村。
参加朝鲜战争停战谈判的中国代表,将会谈场所附近一个临时用木板搭成的酒馆兼小杂货铺,挂上用汉字书写“板门店”的牌子,并且将此地标注在了地图上。包括板门店在内的、以规定以军事分界线为中心的方圆约为800米的圆形地带,是一块由“联合国军”与朝鲜军队“共同警卫”的特殊行政管辖区。
每次谈判前,中朝方代表与美方代表分别从会场的北边和南边进入帐篷。双方代表见面时,脸上没有表情,更没有握手和寒暄的礼节,发言与否由各方自行决定。谈判过程中双方有时唇枪舌剑、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紧张;有时会场异常安静,谁也不说话。
发言先后则要看时机及需要。中朝方代表需要先发言时,就早到会场,趁对方还没坐稳就开口发言,让对方措手不及。谈判进入僵持阶段时,双方都“无话可说”。有一次双方代表团成员都拒不发言,静静地坐着,僵持了132分钟后,美方沉不住气了,先开了口。最短的一次谈判,用时25秒钟就结束了。
美国将军霍治曾提出“用抛硬币的办法”,决定谁先走一步以打破僵局。
停战谈判,只谈停战事宜,不讲政治问题。
停战谈判涉及到的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军事分界线怎么划分?二是战俘怎么遣返?在停战谈判初期,双方首席代表还交换过授权证书。后来连换代表都不通知对方,会上也不向对方作介绍。
看见对方代表席位上出现了新面孔,就知道他们换人了,至于新来的那个人姓甚名谁、是哪国人(后来也有英国人、泰国人为联合国方代表),就只好看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了。
板门店谈判进行之中,各方都在用尽心思压制对方。
谈判桌上,曾经发生过这样几件事情:
板门店“非军事区”里虽然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但是在战争激烈的状态下,各方代表在来往谈判场所途中仍然存在着安全问题。于是谈判代表以及新闻记者的车队或直升机,都标有明显的识别标志,以避免被误打。双方对以什么为安全识别标志曾争论不休。
中朝方曾先发制人建议:“双方车队应挂红旗为标志,因为红色最显眼。”
“不,不!这是不能接受的。联合国的旗帜是蓝色的,双方车队应该挂蓝旗为标志。”
“蓝颜色不醒目,而且我方军民,包括空军和高射炮手,看见蓝色旗帜就打,这是一年多时间里养成的作战习惯。为了不发生误伤,你们千万不要挂蓝旗当靶子。”
美方说:“以醒目的颜色为标志,这是符合科学道理的。除了红色,只有白色最醒目,我方建议双方车队都挂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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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承认红色最醒目,为什么还要选择白色呢?我方提出挂红旗的建议在先呀。”
“不行,红色是你们专用的颜色。”
“太阳是红色的,也是我们专有的吗?”
“你们共产党的旗子全是红的。”
“不对,你缺乏起码的认识。我们的党旗上有金色的镰刀斧头,国旗上有五颗金星,怎么能说全是红的呢?”
“总之,贵方不能强加于人。”
“我方坚持挂红旗。”
“我方坚持挂白旗。”
“好吧,为了谁也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对方,我方提出折衷方案:我方车队挂红旗,你方车队挂白旗。”
“这,这……”美军谈判代表一时显得很难堪。
“这是双方自愿选择的标志色,都很显眼,符合科学道理。如果贵方再纠缠此类枝节问题,那只能说明你们蓄意破坏停战谈判。”
面对许多国家的新闻记者,美方理屈词穷,只好在协商记录上签字。
“板门店停战谈判”中,双方有时也在斗气。
1952年11月,由于美方以所谓“自愿遣返”阻挠战俘问题顺利解决,我方估计美方可能在谈判中玩弄“说完就走”的伎俩。在英文中,havethelastword(最后说话)就是“说了算”的意思,也就是说,美方可能要玩一次“我说了算”的把戏。
于是我方也想出一个有中国特色的小招数。
果不其然,待双方代表刚坐定,美方首席代表哈里逊中将就直接问我方对“自愿遣返”的方案有何新的想法,当我方首席代表、朝鲜人民军南日大将据理表示不能接受时,面带杀气的哈里逊当即宣称“无限期休会”,且不等我方做出反应即率众向帐篷外走。
此时我方人员端坐不动,以一阵大笑为美方人员送行,搞得美国人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一般的笑,是京剧中那种有板有眼的笑。为了这一段表示轻蔑的笑,我方人员还专门练习了一段时间呢。
谈判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战场上打打停停,停停打打,谈判也曾两次中断。
谈判伊始,就陷入了如何划分军事分界线的僵局。中间打打谈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就军事分界线问题达成了协议,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三八线”。
1952年5月以后,双方在战俘问题上严重僵持,谈判进行不下去,中间休会了一年。“板门店谈判“前后谈了2年,召开大小会议575次,1951年6月23日,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提出建议,朝鲜交战双方停火,把军队撤离“三八线”作为解决朝鲜武装冲突的第一步。
6月25日,中国《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表示中国人民完全支持马立克的建议,并愿为其实现而努力。
6月30日,“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声明愿意举行谈判,并建议在元山港的丹麦伤兵船上举行。
7月1日,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复电,建议以开城为谈判地点。
7月8日,双方联络官商定了谈判日期,明确双方代表团各由5名代表组成。
1953年7月27日清晨,20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聚集在板门店,全球的目光都聚焦于此,朝鲜战争将在这里签署停战协议,结束这场持续了三年多的战争。
《朝鲜停战协定》即将签署。
原先的计划是双方司令官在板门店的签字大厅里进行签字。但汉城传出消息,告知李承晚将派人去板门店进行刺杀活动。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向对方提出,签字那天,不得有李承晚集团的人以任何名义参加,也不允许台湾蒋介石的记者在签字那天进入中立地区。美国方面不干,争来争去,最终决定改由双方首席代表在板门店签字,双方司令官送签。
会场区的中央新搭建了一座签字大厅,签字仪式将在这里举行。说起这座签字大厅,其中还有一段插曲:起初,美国人要修成十字形,签字时,双方代表团和各国记者在里面活动。我方不同意。
因为李承晚早就放出风来,要在签字时派特务搞破坏,修建十字形的结构便于他们实施破坏活动。所以我们提出修“T”字形的设想。美国人也同意了我们的意见。根据协议,签字大厅由我们修建,刚修建时,有的美国记者看到规模挺大,便煞有介事地说:“共军没有和平诚意,摊子铺得这样大,要修到何年何月啊?”
哪知,我们只用一个星期就将其修建完毕,那位发表感慨的美国记者哑口无言。
签字大厅的屋顶是三角形,我们起初在三角形的墙上塑制了个毕加索的和平鸽,因为它是和平的象征。美国人表示不同意,坚持说和平鸽是共产主义的宣传象征,一定要我们将其取下。我们让了步,把和平鸽取了下来。
和平鸽虽然取了下来,鸽子的影子还清晰地留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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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一个预示,美方是不会让朝鲜半岛轻易获得和平的。
会场区的中央从北到南划了一条分界线。这是根据双方协义为维持会场区内的秩序,使签字仪式能够顺利进行而设置的。对方的记者和谈判工作人员只能在分界线东面活动,我方的记者和谈判工作人员只能在分界线的西面活动。
那天,大厅里聚集了三百多人,大多是新闻记者和摄影师。上午十时整,摄影机和照相机一起对准了签字大厅的正面,那里并列着两张长桌,上面早已放好了十八份用朝、中、英三种文字书写的停战协议定文本。
上午9点,双方代表团分别从两个方向同时步入谈判会场。代表中朝一方签字的是朝鲜人民军南日大将,而美方的签字代表则是陆军中将哈里森。双方进入会场后,没有进行常规的握手寒暄,各自就座,静静等待谈判的开始。
上午10:00整,双方按时进入签字环节。开始专注于签署文件,最终签署了《朝鲜停战协定》及《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这两项停火协议。
之后,两人几乎同时起身,离座扬长而去。没有寒暄、没有握手、没有讲话,甚至没看对方一眼。之后,双方分别将协议文本分别送交给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元帅及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和“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上将。
金日成在平壤,彭德怀在开成,克拉克在汶山,分别签字后,协议即将在12小时以后,正式生效。金日成元帅在停战协定上正式签字,并发表了重要讲话。随后,朝鲜人民抬着大幅标语,和巨大的象征和平的和平鸽,举行游行活动,热烈庆祝这个胜利的到来。
而作为交战双方另一方的韩国根本没有出席,更别说签字了,朝鲜停战协议只有交战双方的一方朝鲜签了字(中国和美国是作为支援国签的字),所以说交战双方的停战,协议只有一方签字,显然是个无效的协议!
但停战协议签署12小时生效后,朝鲜半岛持续3年零1个月又2天的战争停止了,而没在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韩国却和其他参战国一样,都基本遵守了这个协议。
在朝鲜停战后,经过漫长的70年,直到2023年的7月18号,韩国人才看到了当年的《停战协议》副本原迹,而这份副本协议还是韩国政府好不容易从当年联合国为防止朝韩争端再起,而设立监督停火保管副本的中立国委员会四个国家之一的瑞士借过来的!
克拉克在签署完毕后感叹道:
“在执行政府命令的过程中,我获得了一项并不令人羡慕的‘荣誉’——我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签署未获胜利的停战条约的陆军司令官。”
板门店由此扬名于世,被称之为“停战村”。
停战协议签署上午10点签定,12小时后,也就是晚上10点生效。三方之所以要将协议时间往后延长几个小时,是为了让三个国家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在晚上10点之前,三八线上还看不到一点和平的影子。
战场是依旧炮火连天,双方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
板门店谈判桌上的停战协议刚刚签订,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朝鲜半岛。但此时的美军指挥部却在密谋着一场"告别战"。当时的美军第一军团司令保罗·肯德尔中将召集各部队指挥官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先生们,这是我们在朝鲜战场上的最后一次机会。"肯德尔用手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要给这些中国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就在当天20时40分,美军阵地突然暴起雷霆万钧之势。数百门大炮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志愿军阵地上。这次轰炸行动,美军动用了第一军团所属的全部火炮,包括105毫米、155毫米榴弹炮和240毫米重型榴弹炮。
美军这次突然袭击的目标并非随意选择。他们重点瞄准了志愿军在金化以北的重要防御工事,这里是志愿军第15军的主阵地。美军的炮击覆盖了长达10公里的防线,其火力之猛烈,就连在后方指挥所的美军军官们都感到地面在震动。
一位当时在现场的美军炮兵军官约翰·威廉姆斯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那天晚上的场面令人终生难忘。漆黑的夜空被炮火照得通明,大地在炮声中颤抖。我们的计划是要在最后时刻给中国军队致命一击。"
美军的这次突袭确实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志愿军的许多战壕和掩体被炸毁,通讯线路也遭到严重破坏。但美军没想到的是,他们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反而激起了志愿军将士们的愤怒。
轰炸持续了整整45分钟。当炮声渐歇,美军阵地上已经开始有人在欢呼。第一军团的一些军官们甚至举起望远镜,想要看看他们的"杰作"。而此时的志愿军阵地上却寂静无声,仿佛已经在这场猛烈的炮击中丧失了反击能力。
站在高地上的美军军官们开始互相击掌庆祝,有的甚至摘下钢盔,向对面的志愿军阵地挥舞。他们认为,在停战前的最后时刻,他们终于为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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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志司便向各部队下达了特殊指示:"停战在即,但战备不可松懈。各部队要保持高度警惕,严防敌军趁机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指示通过电报迅速传达到了各个战区。
在前线,志愿军第15军按照指示,立即开展了一系列准备工作。第15军参谋长张国华组织各团进行了紧急部署,将重要火力点分散隐蔽,同时在各个阵地构筑了备用工事。驻守在金化以北的部队按照命令,将重要武器装备转移到了预先设置的备用阵地。
这些准备工作在美军发动突然袭击前就已经完成。
当美军的炮火覆盖志愿军主阵地时,大部分武器装备和人员已经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一位当时在现场的志愿军战士李德山回忆说:"我们早就接到了转移的命令,当时觉得指挥部太谨慎了,现在想来,正是这种谨慎救了我们。"
志司的预判完全正确。在停战前夕,志司就专门派出了侦察小组监视美军动向。侦察小组发现美军阵地异常活跃,大量炮兵在调整射击诸元。这些情报及时传回了指挥部,为后续应对赢得了宝贵时间。
在美军开始轰炸后,志愿军各部队严格执行了"隐蔽防御"战术。第15军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采取了分散部署,即使美军的炮火再猛烈,也无法同时摧毁所有火力点。通讯员们则利用预先埋设的备用电缆,保证了指挥系统的畅通。
当时担任排长的张志远在战后的回忆中提到:"美军的炮弹像下雨一样落下来,但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每个战士都知道自己的位置,都清楚该怎么做。"
在整个轰炸过程中,志愿军展现出了极强的战场纪律性。即使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下,各部队依然保持着严整的战斗队形,没有出现任何混乱。这种高度的组织性,为随后的反击战打下了坚实基础。
第15军军长秦基伟通过电话向各团下达了明确指令:"等待反击命令,未经允许,任何部队不得擅自还击。"这个命令得到了严格执行,使得美军误以为己方的轰炸取得了预期效果。
当美军的炮声逐渐平息时,志愿军各部队已经完成了反击准备。大量火炮悄无声息地调整了射击诸元,只等总部一声令下。此时的时间是21时44分,距离停战协议生效还有16分钟。
21时45分整,志愿军总部发出了反击命令。一声令下,原本寂静的志愿军阵地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怒吼。数百门火炮同时开火,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网。这次反击行动由志愿军第15军主导,同时配合了邻近的第12军和第20军的部分火力支援。
志愿军的反击火力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
第一梯队是由122毫米榴弹炮群构成的远程火力打击,负责轰击美军的指挥所和后勤补给线。第二梯队由76.2毫米山炮和57毫米反坦克炮组成,专门对准美军的炮兵阵地。第三梯队则是由大量迫击炮和重机枪构成的近距离火力网,重点打击美军的前沿阵地。
这场反击的特点是火力集中、精准打击。志愿军炮兵部队早已掌握了美军重要据点的精确坐标。在第一轮齐射中,就有多个美军炮兵阵地被直接命中。美军第一军团的火力指挥中心遭到了严重破坏,导致他们无法有效组织防御。
当时在现场的志愿军炮兵连长王继福回忆说:"我们的第一轮齐射就打得很准,美军的炮兵阵地上腾起了一片火光。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做出反应。"
反击开始后的第五分钟,志愿军调整了火力分配。第15军的重炮群开始对美军的纵深阵地进行覆盖性轰击。这次调整让美军的后勤补给线遭到了严重打击,多个弹药库被引爆,照亮了整个夜空。
在反击进行到第八分钟时,美军开始组织零星的还击。但由于指挥系统受损,他们的炮火显得杂乱无章。相比之下,志愿军的火力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协调性。第12军的炮兵群适时加入战斗,形成了交叉火力,进一步加大了对美军的打击力度。
第十分钟时,战况达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志愿军的炮火覆盖了美军近3公里纵深的阵地。据美军后来的统计,仅在这一分钟内,就有超过2000发各种口径的炮弹落在他们的阵地上。美军第一军团的通讯系统完全瘫痪,各部队之间失去了联系。
在最后的五分钟里,志愿军的火力仍然保持着惊人的密度。第20军的火箭炮部队也参与了战斗,形成了第四道火力网。美军在这最后的时刻遭受了最为猛烈的打击。他们的许多工事被摧毁,装备遭到严重损失。
21时59分,距离停战协议生效只剩下最后一分钟。志愿军总部下达了停火命令。各部队立即执行,火力逐渐降低。但直到最后一秒,炮声才完全停息。当22时的钟声响起时,整个战场重归寂静。
这场持续了十五分钟的反击战,给了美军一个深刻的教训。根据后来的战损统计,美军在这短短的十五分钟内损失了数十门大炮,多个指挥所和弹药库被摧毁,伤亡人数超过300人。相比之下,由于预先做好了防护准备,志愿军的损失则相对较小。
战后的战场清理工作也反映出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志愿军工兵部队在清理战场时,仅在金化以北地区就收集到了超过5000枚未爆炸的美军炮弹。这些炮弹后来被统一销毁,成为了战争最后时刻的实物见证。
在军队内部,这场战斗对双方都产生了深远影响。美军第一军团在战后专门成立了调查组,详细研究这次失利的原因。调查报告指出,美军在情报收集、火力协调等方面都存在明显不足。这份报告后来被送到了五角大楼,成为美军改进作战的重要参考。
志愿军则把这场战斗的经验编入了军事教材。第15军的作战指挥过程被作为典型案例,用于培训新一代军官。特别是在防御反击战术方面,这次战斗提供了许多宝贵经验。
在外交层面,这场战斗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停战谈判中的联合国代表团在了解到这场战斗的细节后,对志愿军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这直接影响了后续停战监督机制的具体安排。原本一些对中方不利的条款被修改,最终形成了更为平等的监督机制。
对于前线士兵来说,这场战斗同样留下了深刻印象。美军一位参与战斗的炮兵军官在回忆录中写道:"那15分钟的反击火力,让我们对对手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们的反应速度和火力协调能力,远超我们的预期。"
这场战斗的影响甚至延伸到了战后的军事理论研究领域。军事专家们特别关注志愿军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的快速反应能力和火力控制水平。一些具体的战术,如预先设置备用阵地、分散部署火力点等做法,后来被多个国家的军队借鉴。
在历史记载方面,这场战斗也有其特殊意义。它是朝鲜战争中最后一场规模较大的炮战,标志着这场持续三年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美军和志愿军的战地记者都详细记录了战斗过程,这些第一手资料后来成为研究这段历史的重要依据。
战后几十年间,参与这场战斗的老兵们经常在回忆中提到那个不平凡的夜晚。一位志愿军老战士在1993年接受采访时说:"那天晚上的炮声,就像是战争在用最后的怒吼告别。当22点的钟声响起时,我们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
当天,美空军还一下子往中国领空派了324架次战机,明摆着不是闹着玩的。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飞进中国东北部的领空,虽然没直接动手,但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了。美国空军的4架“佩刀”F-86战斗机也出动了,从韩国基地起飞,直冲中朝边境那边的中国领空。
这场冲突是由美军的约翰·拉尔夫上尉造成的,他是美国空军第335中队的优秀飞行员,在得知《朝鲜半岛停战协议》即将生效的时候,拉尔夫是非常愤怒的。
因为拉尔夫成为飞行员至今,已经击落了敌军的九架飞机,只要再成功击落一架敌机,他就能成为美军的“双料王牌飞行员”,取得更多的荣誉。正因为如此,拉尔夫绝对不甘心自己就止于此步,他想要找机会在协议生效前再击落一架飞机。
这时候,一架从大连飞来的伊尔-12客机,正好路过吉林省桦甸上头,结果就被那4架“佩刀”给盯上了。这事儿可不简单,因为伊尔-12虽然是民航机,但其实是负责去运送苏联太平洋舰队的官兵和军医的,而且这架客机的前身是运输机,所以此时飞机的机身上并没有任何民航的标志。
再说说苏联那边,伊尔-12那架大飞机本来是要好好飞一趟吉林的,结果就因为一个上校迟到了15分钟,搞得整个行程都乱了套。这上校啊,居然是因为私事耽误了,机长气得不行,直接就把他给“扔”机场了。
结果呢,这位上校反而因祸得福,没上飞机,躲过了一劫。
伊尔-12刚飞没多久,苏联在旅顺的雷达站就发现了四个不明飞行物,值班员心里头直打鼓,琢磨着是不是美国佬的飞机。想着快停战了,他就没急着告诉伊尔-12的机组。这一犹豫,就成了悲剧的开头。
美国的战斗机小队正好在附近转悠,拉尔夫在发现伊尔-12客机以后,便将它当成了自己此次的目标,与同行的其他三架美军战机对伊尔-12客机发起了进攻。
这一打可不得了,伊尔-12挨了好几枪,最后一头栽在了猫耳山,机上好多人都没能回来。
在击落目标以后,拉尔夫驾驶着自己的战机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基地,他认为自己这次又立下了一功,很快就能得到“双料王牌飞行员”的称号。
可令拉尔夫没想到的是,在回到基地以后,他并没有等到所谓的奖励,反而遭到了上级的盘问,上级怒斥拉尔夫为何要击落苏联的客机。
原来,伊尔-12客机被击落以后,苏联那边立即就此事对美国提出了抗议,并要求美国给苏联一个交代。
在上级的盘问下,拉尔夫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他在调查时说的话也挺奇怪的,一会儿说以为是军机,一会儿又提飞机上可能有军人。这话一听就知道不对劲,明显是自个儿冲动,跟上级没关系。
这事在苏联那边炸了锅,还跟国际法扯上了关系。苏联虽然没明说参战,但这客机被打下来,谁看了都说不过去,国际上也骂声一片,说这是违反了《日内瓦公约》的大错。
苏联那边反应快得很,虽然打仗呢,但还是赶紧派大使去美国,找国务卿投诉,说要赔186万美金,补回人命和东西的钱。可美国那边就躲躲闪闪的,说飞机在朝鲜被打,掉中国去了。人都没了,他们就说没证据,不承认也不赔钱。
国务卿杜勒斯还说是“误会”,说美国不想跟苏联打。
五角大楼也查了那两个飞行员,包括拉尔夫上尉。对外面说罚得重,其实就给他们另换了个轻松点的岗位,跟没罚一样。苏联对美国的处理方式深感不满,这事儿第二天就炸开了锅。
克里姆林宫的大佬们在公众场合大声说了他们的不满,还说要告美国到国际法院去,还要找时间“回敬”一下。
到了7月29号,苏联的米格-15战斗机就在海参崴边上跟美国B-50A轰炸机杠上了,结果7个美军飞行员没了,2个还被抓了。
美方虽知道这是苏联的报复行为,但因为自身理亏在先,再加上当时的美国不想与苏联开战,所以此事美方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个事件不光让人看到人为了面子能狠到什么地步,还让人看到大国之间那复杂的权力游戏和地盘争夺。明明签了和平协议,这事儿却成了黑历史,提醒我们和平不是永恒的,战争随时可能回来。
时钟的秒针跃过21时59分59秒,指向22时整的时候,一切都仿佛骤然停止了。
持续了一天的炮战停止了。
持续了3年1个月零两天的朝鲜战争停止了。
横贯朝鲜半岛绵延数百里的战线上,立时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静得让人发慌,静得让人发怵。
没有人为停战的实现而狂喜,也没有人为和平的到来而欢呼,而是呆呆地坐着或站着,战争的倏然而去,反而使刚刚还在血与火中搏斗的人们心中产生巨大的真空,怅然若失的他们自己向自己发问:"难道这是真的吗?"
正如南日将军所说的:“停战只是战斗的终止,并不意味朝鲜半岛和平的到来。”
在停战协议签订后,虽然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少了,但是武装冲突仍然持续不断。“板门店停战谈判”创造的一项历史纪录:持续时间最久的武装休战。时至今日,仍有一条241公里长,4公里宽的非军事区腰斩了朝鲜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