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祖宅
作为天京的一份子,连许多“新天京人”都不愿意承认西区的存在。
在他们眼里,这些生活在西区的土着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天京丢脸!
他们能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西区的脏乱差是天京出了名的。
不过脏归脏,乱归乱,如果非要将西区划为“贫民窟”这样的类别里一定是有失公允的。
保留了一定的封J习俗,并饱含着本地人骄傲的西区人确实会在某些方面显得蛮横,无礼,素质低下。
天京的许多俚语都是发源于此。
“刁丽天,野长治,杀人放火洛天街。”
这刻印在许多天京人心中的“名言警句”让丽天,长治,洛天三个街区整整火了一个世纪。
野蛮的刻板印象让这三个街区走出去的人们都不敢在正式场合介绍自己。
甚至大部分西区人宁愿说自己是外地来的,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家乡。
但落后和野蛮并不代表着西区人都是贫穷的。
先不说他们的籍贯,也不用管他们看似破旧,实则价值千金的老房子。
房子不值钱,房子下面的地可太值钱了。
就单说他们见证了天京从无有到发展到现在的长远时光下,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隐秘财富就不是那些“新天京人”可以想象的。
你可以说西区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俗人。
但这句话也有另一个版本。
西区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穷人!
所以无论是国家还是天京本地人,都很难去定义西区。
本来这里的规划也就是民生区,索性就让他们自由的野蛮生长吧。
最后的东区则是天京的绝对核心。
中央议会和全国星武管理总局以及大大小小的各个官方部门都坐落于此。
不同于西区的落后,也不同于北区和南区的繁华。
偌大的东区常年都保持着相对安静的氛围。
生活在这里人们也受此影响,通常都拥有着相对平和的心态。
在东区,你听不到摊贩口中喧闹的吆喝,大路上行驶的车辆通常不会主动鸣笛。
甚至整个东区都没有一个稍微触碰下限的娱乐设施,十点就安静下来的街道杜绝了一切灯红酒绿。
整个东区有的只有四个字而已。
宁静祥和。
同时,这样的东区也是所有天京人无比向往的地方。
如果你在聚会上说自己来自于西区,那么大部分人都会主动的远离你。
认为你是一个生长于污浊里的蛆虫。
但如果你说你现在在东区上班。
那他们就会对你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你也会从一个生长于污浊里的蛆虫,变成一朵...
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天京的整体布局规划大概就是这样。
值得一提的是,东西南北四区的起始点都是由二环出发的。
哪怕是身为绝对核心的东区,依然如此。
因为天京的最中心的区域里,坐落着一个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建筑。
这占据了天京中心六十二万平方米面积的古老建筑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建筑的主要使用面积也就两亩大小。
但因为某些不被大多人知晓的原因,以这古老建筑为中心的六十二万平方米的面积就这么生生的空了出来!
作为天京最核心的区域,说出来都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大片土地唯一的作用竟然只是根据不同季节种植一些普通的瓜果蔬菜!
六十二万平方米的土地上一眼看过去有的只是郁郁葱葱和生机盎然。
这个结论并不是宣传部门公布的,而是有些人亲身试出来的。
这里从存在之初,除了偶尔出来播种和洒水的下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影,更不存在任何的安保设施。
早些年间有些动了心思的小偷觉得首都最中心圈出来这么一大片地肯定不可能是单纯种点菜吧?
于是经过漫长时间的摸点之后,开始行动的他们从头走到尾,欲哭无泪的发现周围所有的植物真的只是普通的蔬菜,甚至不存在一棵最下等的灵植!
甚至在整个行动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管理者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要不是实在不甘心,觉得不能空手而归的他们决定摸到中心建筑去看看,说不定他们还真就可以当做一切无事发生,平安撤退呢。
但很可惜,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些人最终被首都星武警用相对“温和”的手段绳之以法。
这些人的结局也并没有太难看,依法处置后,在号子里蹲了不到两年后就回归了社会。
这则传闻也是在他们出来之后才在天京地区广为发酵,现在的人们经常在餐桌上调侃此事。
只不过,故事结尾处的一小段已经被彻底阉割掉了,除了一些见过那批人的老人们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那批不法的偷盗分子虽然被秉公处理,只是判了不到两年,并且被正规释放。
但据那些见过他们的老人所说。
这些人出来后,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用“洗心革面”来形容他们的变化已经不够了!
简直就是...
“如同再造!”
依托这个故事的传播,所有在天京生活的人也明白了那处一望无际的菜地里耸立的建筑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
圣人故居!
李家祖宅!
......
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绿和脚下狭窄的泥土小路,李盛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随着老者缓缓退至自己身后和其再度抬起的右手,李盛天明白剩下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虽然这里是李家祖宅,自己也是李家当代嫡系独子。
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只来过里三次。
第一次是自己出生的时候,母亲在这里完成分娩,生下了自己。
第二次是自己醒窍的时候,生日当天自己就被父亲接了过来,等待时间一到,自己没有借用任何灾器和任何强者的帮助下,自主完成了醒窍。
第三次是自己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自己和父亲简单的在这里举行了一个神秘的仪式。
他还记得自己觉得理所应当,带母亲和妹妹一起来的提议被父亲严词拒绝!
他有些难以迈开自己的双腿。
因为之前三次来到这里的经历他没有任何印象。
后两次自己只是在接到通知以后正常休息,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祖宅。
换言之。
脚下的这条小路...
他从没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