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我的热爱，我的血肉（6k）
——乐团演出第二章·《我即风暴》——
与第一幕中以哀腔与觉悟奏响末世之歌的末世歌者不同，
第二幕虽依旧由“指挥家”担任总指挥，时雨夜主唱，但演出的主角，已然从时雨夜转变为了维尔薇。
猛烈的鼓点与激昂的电音成就了第二幕乐曲的主要旋律，待那演出旋律逐渐走向高潮，七位身穿洁白燕尾服的演奏家们便齐齐摘下礼帽，数不清的白鸽与贺纸飞出，不得不说这真的很有维尔薇的成分。
——乐团演出第三章·《孤独摇滚》——
主角再次变换，聚光灯凝聚在了那手持吉他的克莱因身上，只见得她将那额间的墨镜一带，便不要命的弹了起来。那模样当真是让梅比乌斯都感受到了些许惊讶，没想到平日里一向社恐不安的克莱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乐团演出第四章·《敢问路在何方（唢呐版）》——
毫无疑问，第四乐章的乐团主角为同样戴着墨镜的枯石，只见得她将一手唢呐吹的震天响。
从一个只知打架斗殴的凡夫俗子，到如今舞台上的百般唢呐之王。“指挥家”可谓是相当的满意于枯石这三周来所体现出的成长。
而后，是第五与第六乐章，
由琵琶兽万雪韵小姐所主导的《悲悯人生》，与打碟人千凌月小姐岁主导的《勇敢的心》
而在那最后的最后，“指挥家”接管了整场乐曲，以一首《DaCapo》，代表终章，同样代表了沉默乐团班的演奏结束。
恍然飘落的音符洞穿了听众的灵魂，长久的沉寂过后，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彻全场。
同一时间，
幕后的伊甸与爱莉希雅相视一笑，面对这强而有力的对手，她们自是也在那无数过往诗篇中精挑细选出了最为那首的七首音乐，用以回敬向沉默乐团班的倾情演奏。
而她们所需要回敬向沉默乐团班的第一首，同时也是她和她联合创作出的第一首乐曲，钢琴与提琴合奏而出的柔美纯音——《ElysianRealm》
也就是在这一首又一首的灵魂之音下，穆城音乐会第一天的时间，便也就悄然流逝了。
两支出演乐队相加，总计超过五十首的乐曲放送，当着一整天的表演结束，舞台上的少女们自是也都累得不轻。
算是略尽一些地主与东家之谊，演出结束后的伊甸与爱莉希雅，带着他们的经纪人与陪唱们，向与她们对阵的沉默乐团班全体成员发出了盛情邀约，邀请她们道穆城最豪华也最顶级的世级酒店顶楼共进晚餐。
与之一同被邀请的，当然还有她们的朋友们——
……
今夜，穆城世级旅店顶层。
天微晴，温暖的夜色中有风吹过。
一张张亭立在顶层的雅致餐桌下，少女们正相聚于此，共商着今夜的晚霞与温柔。
“阿夜！我们敬爱你口牙！”
这边，本着能混一顿是一顿的原则，没心没肺的玲在带着温蒂去找了她们的系主任爱莉希雅后，也是成功的要到了今夜世级酒店顶楼的入场券。
而在看到了一身燕尾服都还没来得及脱的时雨夜后，玲更是忍不住心中激动，直接扑了上去，开始大呼小叫道，
“姐妹！……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这本事？这可真是……太酷啦！你能给我也唱一首吗？”
“唔……嘿嘿……”
能够与朋友们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参与与伊甸的演出对决，现如今的时雨夜自然也是很开心的。面对玲的盛情夸赞，她更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遂而开口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能发挥的这么好啦，好多之前唱不准的音调今天居然一下子就唱齐了呢……啊，玲姐你刚刚是说，想要听我单独唱歌吗？
可以呀！…其实，我还是蛮享受为他人献唱时的激动和喜悦哒。只要是我会的，那就都可以……温姐姐也要点歌吗？
“嗯……”
对此，温蒂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就不像玲那样点歌了。
因为她知道，玲敢于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准没在心里憋好事……
果不其然，在时雨夜答应了玲要求的下一瞬间，玲就直接搂住了时雨夜的脖子，随后又凑到她耳边，贱不兮兮的说道：
“唔…嘿嘿…实不相瞒，阿夜…我喜欢反差一点的……你能尝一下那首……‘听说房价已经高上天’吗？如果可以的话，等下温蒂负责拍摄，我来给你当奥父！”
“……诶？？”
在排除这边的文学社三人组后，另一边的梅比乌斯等人，也正在交谈。
算是托了自家辅导员的福，一向穷怕的了丹朱竟也有幸登上这被誉为全世界最昂贵的酒店顶层享用晚餐。
这种在她此前想都不敢想的梦幻经历，使她一上来就开始了疯狂淦饭模式，看她那疯狂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样子，像是生怕自己少吃一份甜点就是这辈子都吃不到了。
另一边，苍玄找上了克莱因身旁的枯石，与她闲谈几句，确定对方那天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说话做事都不太过脑子后，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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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阿姆……天呐！这个好好吃啊真的！呕！…呃…不小心噎到了……但是真的好好吃啊！”
“苍玄你快也快来尝尝！话说我们能打包吗？”
“……”
“哦对了…博士，助教…还有师姐！师姐也来尝尝呀！”
权作是分享甜点的喜悦，丹朱将自己认为最好吃的甜点依次分给了苍玄和梅比乌斯等人，、
最后递给克莱因的时候，克莱因迟疑了一些，但也还是将其接过了。
别误会，克莱因不是对丹朱有什么意见，只是刚才梅比乌斯的那番话语，让她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已。
“能够在舞台上演奏出独属于自己的歌曲……我很欣慰你能活出现在的模样，克莱因。”
梅比乌斯牵着克莱因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只要你迈出了第一步……那剩下的就都简单多了。
今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导师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教你的了，克莱因。
在过去我所探寻的诸多种「无限」当中……唯有自由意志的萌芽与发展，才可以被称得上是真正的「无限」……
而这份自由意志，已经在你心中萌芽…今后，你大可不必再去追随任何一个人，勇敢去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你的选择「无限」……
而这份「无限」，便是我所能为你教授的最后一堂课，与最后一份礼物了……克莱因。”
“唔……”
面对梅比乌斯的话语，克莱因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咳嗯~……”
这时，徐子陵在一旁轻咳了一声，随后开口解释道，
“克莱因，博士的意思是……你未来的选择「无限」，而这份「无限」当中……当然也包括回到研究所中，继续与我们生活这一条。
博士对你的排斥并不是抗拒，她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应该为自己而活……而现在，你的心中毫无疑问已经有了这份为自己而活的种子。如果你想要继续回到研究所内生活，那不管是我还是博士，当然也都是热烈欢迎的。”
“唔！”
闻言，克莱因的瞳孔立刻就闪烁起了光。
不过这一次，克莱因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在短暂的思索过后，看向了自己身旁正在被丹朱抱着灌果汁的枯石，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她呢？”
“如果你和都她愿意……她当然也可以和你住在愿意。”
梅比乌斯耸了耸肩，就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但那一定是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克莱因……她不是某人的替代品，更不是某人的影子……只要你能够明白这一点，那我和小白鼠就都没意见。”
“我……明白的…博士。”
两语三言之间，研究所众人的心绪已通，算是决定好了接下来的去留。
而在另一边，
身材枯瘦却格外高大的白雾半蹲下手，拥抱了自己的外孙女，感慨她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前些日雪韵的失踪，这位老部长的发丝又添了几分斑白。
虽说自己已经在离开意识领域的第一时间就联系家人了，但看着这样的白雾，雪韵的心中自是也免不了一阵心疼，她语气诚恳的向自己的外祖父致了歉，并保证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对此，白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揉了揉雪韵纯白的发丝，转而开始夸赞起她刚刚登台演出的样子。
而另一边，千凌月正在打碟，似是有什么奇怪的属性觉醒了。在确保自家闺蜜安全的大多数情况下，她的情绪一向都是比较稳定的。
而不远处的天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高科技墨镜上划过了一份议员申请的文案表单，他失忆身边的天心先自己去玩后，便也就找了一处相对清净的地方开始处理公事。
而在这最后的最后，
属于我们的镜头，当然也会回到我们此次演出的双方主角身上。
“伊甸小姐。”
人形态下的“指挥家”向伊甸递去了一杯盛有三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语气充满难掩欢喜与愉悦道，
“你与爱莉希雅小姐……果然都是如同传闻中的那版美丽。从你们的表演当中，我看到了你们所释放出的艺术力……尽管那几位陪唱的表现不太完美，但你们在舞台上所闪耀出的光彩，完全足以弥补这一缺点。
这一局……是我输了。但能够拥有像今天这般与人类艺术文明之巅交手的经历，我已死而无憾。”
“嗯~……”
伊甸接过了“指挥家”递来的红酒，随后轻笑着说道，
“指挥家先生，我认为……艺术家之间的比拼，应当是不分胜负的哦~……”
“你从我身上，看到了我的光芒……同样的，我也从你身上，看到了那些独属于你的色彩。”
“你的过去……一定有一段杂音笼罩。但现如今，你已然将那份杂音抛去……只凭借这一点，你在艺术领域的能力就已经完全不亚于我了……所以…倒也好不用在现在就妄下结论啦…最终你我的选票如何，倒也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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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呀！”
一旁，爱莉希雅也笑着附和道，
“维尔薇做的投票网站十点才会公布结果诶……现在还早着呐！…哎呀！总之，在晚宴上提起这些比赛和胜负什么的，不觉得就太不可爱了嘛？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应当是握手言和，然后……享受当下哦！”
闻言，“指挥家”微微有些疑惑。
她们……不知道自己认输的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着的真正含义吗？
接下来，“指挥家”又试着旁敲侧击的几句，却发现爱莉希雅和伊甸都对此闭口不提，就好像她们全然不知一样。
到最后，“指挥家”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就直接开口说到：
“你们不选择终结我的生命吗？任由一位审判级崩坏兽游荡于人类世界……这似乎并不是一位逐火战士会做出的选择。”
闻言，爱莉希雅顿住了手中的餐叉。
随后，她微微一笑，又缓缓说道：
“原来…指挥家先生是在担心这个呀……”
“可在爱莉看来，这份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呢……指挥家先生~”
一旁，伊甸也轻抿着酒杯，缓缓笑道，
“看来指挥家先生在指挥艺术的领域上乘风破浪……却不太了解了解人文领域呢~……”
“就是呀！”
爱莉希雅说着，还向“指挥家”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
“你有做过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嘛？如果没有……那我们又为什么要选择终结你的性命呢？就算你几周前的确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哪些当事人不是都已经原谅了你了嘛？我们没有资格代她们去向你索要赔偿哦。”
“……？”
“可我是审判级崩坏兽……”
“哎呀！你是崩坏兽……可小子陵，小温蒂，还有卑弥呼……他们都还是律者呢！而他们的存在也已经向我们证明了，律者可以为了人类而战……”
“既然如此……那崩坏兽又为什么不能是站在人类这边的呢？…喔！说起来，温蒂的那只风魔龙，它也是一只站在人类方的审判级崩坏兽呢！”
“喂~温蒂~！”
说着，爱莉希雅就已经轻快的站起身来，向不远处正与天心打成一片的温蒂等人跑去。
轻拍住了温蒂的肩膀，爱莉希雅又轻笑着说道：
“让特瓦林出来一下好嘛？粉色妖精小姐有话要和她说哦！”
“唔……好。”
正忙着与天心讨论生日到底该送对象什么好的温蒂，倒也来不及询问爱莉希雅为什么了，只见得她伸出右手轻打响指，便有一缕清风划过。
随后，这一缕清风在众人面前，幻化成了一只卡通风格，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青色小龙。
看着对方那呼呼大睡时的鼻涕泡，爱莉希雅也不管对方到底睡没睡醒了，抱起了它的身体会就向“指挥家”那边赶去。
“呐！这位就会是特瓦林哦！……特瓦林，来给新朋友打个招呼?~”
“啊……啊？”
原本睡得正香的风魔龙成功被爱莉希雅给唤醒了，在看到“指挥家”后的一瞬间它就瞪大了眼睛，随即惊呼道，
“我靠！有埋伏！……主人！救我！救我啊！我白抗低！弱精神啊！”
“哎呀……‘指挥家’不是敌人啦！”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爱莉希雅勉强和风魔龙解释了“指挥家”的存在。
而在这期间，“指挥家”也没有闲着，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眼前这只q版画风的青色小龙，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蒂，随后便向风魔龙做起了自我介绍。
“哦……”
听完了爱莉希雅和指挥家的介绍，风魔龙这才反应过来，随后点点头道，
“害！亏本龙刚才还在想我弱精神的弱点到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原来是同伙啊！那没事了。”
“嘿！兄弟，你这长得怎么还人模狗样的呢……哪个律的啊？”
“……”
闻言，“指挥家”陷入了沉默。
不仅仅是因为风魔龙的骚话让它懒得搭理对方，更是因为……关于风魔龙的问题，其实它自己也难以给出确切的答复。
既然回答不了现在的问题，那就还是找回刚才的问题吧。
这么想着，指挥家就看向了爱莉希雅和伊甸，开口解释道：
“特瓦林先生的身上……有和近似的气息，因而得出结论，它和我一样，都是伴生兽。”
“而在伴生兽的思维当中，顺从律者的优先级，是要远远高于消灭人类的。”
“换而言之就是……特瓦林先生并非是不会攻击人类，只是因为它的律者是人类那一方的。”
“反制，如果它的律者要覆灭人类，那么它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人类展露自己的獠牙。”
“嘿！怎么说话的呢你！”
风魔龙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开口反驳道，
“虽然在本龙眼中……温天帝大人的确就是我的天！她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但是……你这话的意思是温天帝大人还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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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喂！温天帝大人的确杀过人，但那些都是文明的污秽！现如今的温天帝大人早已金盆洗手，并抱得美人归……说待敌，你到底是怎么敢揣测温天帝大人的想法的？”
闻言，“指挥家”摊了摊手，随后说道，
“我只是比喻，庸夫。”
“？？？你骂谁庸夫呢？”
“或许你的主人的确颇有天赋……但以我的眼界来看，你的确就只是个庸夫，特瓦林先生。”
“你****！你再骂？！”
“好啦好啦！”
眼看风魔龙就要和“指挥家”吵起来，爱莉希雅刚忙上前抓住了整张牙舞爪的风魔龙，随后又将它交给伊甸保管。
于是被锁在伊甸怀中的风魔龙抬头一看……
我靠…这谁看了谁不迷糊啊……
温天帝大人！小龙我对您忠心耿耿！
只是这敌将的资本…嘶~！……好像也有些过于巨大了啊？
算了……不反抗了，摆烂吧。
勉强安抚住了风魔龙的情绪，爱莉希雅又看向了“指挥家”，开口追问道，
“指挥家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你的律者是人类这一方的，那你就也绝对不会对人类动手喽？”
“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的。”
“哎呀！那不就已经成了嘛！”
爱莉希雅轻拍了一下手，笑着说道，
“你看呀，你现在也没有对我们动手……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的律者，的确是人类这边的嘛？还是说……指挥家先生认为，小雨夜现如今的情况，不属于人类方呢？”
说着，爱莉希雅还看了一眼不远处在玲的怂恿下，逐渐放开歌喉，同时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时雨夜。
是的，只从外观上来看的话，“指挥家”和时雨夜的模样已经是到了那种不用人说也能看出她们绝对是有关系的程度，特别是那一头黑白挑染的发丝，不能说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而指挥家似乎从始至终也未曾离开时雨夜的半步……结合它替身射程为E（指替身离开本体的距离，替身的能力范围被计算）的特性，结果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
被爱莉希雅这么一说，“指挥家”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那只单眼镜片下的瞳孔尤为复杂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时雨夜，随后缓缓开口道，
“我……很抱歉……但就以事实来说的话……我并不能确定她就一定是我的律者……”
“噗！……哈哈哈哈哈！”
闻言，伊甸怀中的风魔龙当场就是没蚌住，随后就哈哈大笑道，
“惊天大乐子家人们！自家伴生兽不认识自家律者了！……你连你出生时谁跟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吗？…不是…噗！…不行……哈哈哈哈！我真得笑儿会儿家人们。”
闻言，“指挥家”的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随后它就指着风魔龙呵斥道：
“注意你的言辞！庸夫！”
“我的言辞怎么我？我……呃！”
眼看风魔龙又要开始贫嘴，伊甸眼疾手快的拿起了一杯桌上的红酒，“吨吨吨”的就给它灌了下去。
而喝完了一整杯高纯度红酒后，风魔龙的小腿绷的通直，双眼更是眩晕+迷离，这下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看，它多可爱呀。”
爱莉希雅摸了摸风魔龙睡着后的小脑袋，随后又轻笑着看向了“指挥家”，开口说到，
“你也一定……可以和它一样的吧？”
“我……”
指挥家此刻的目光极其复杂，它转身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时雨夜，
有那么一瞬间，它也忍不住的幻想……如果对方真的是它的律者……那该又多好啊……
只可惜天不如人……
“很抱歉…爱莉希雅小姐…但就以事实情况而言的话……我…的确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属于‘识之律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