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9.她和他的关系
海因里希一会时机一会命运的弄的卡亚和坎帕头都有些晕，却不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事说起來神奇甚至悬疑，但是世间流传着那么多种传说，并不都是胡编乱造空穴來风的。所谓命运早就已经被世人共同认知，甚至还很迷信这两个字，不管发生了什么好事或者是坏事，都会说上一句命运所决定的。
现在海因里希说出命运二字倒不是迷信，而是得到了真正的证据。
“如果艾琳娜是神名的话，那卡亚……”坎帕考虑了一会决定暂时不去追究海因里希所说的话里有多少可信度，而是要把他所掌握的资料都问出。
到了这个时候，海因里希也不会隐瞒什么，所谓神明人间代言人的角色他比卡伯尔适应的要早，就在这一年间他或直接或间接的也搜集到了不少资料，而神秘议会多方面搜集來的各种信息也成了一种佐证，所以当他遇到艾琳娜，并且亲眼见到她在两种相貌间转换的时候，就基本相信了她的话，并且决定听从她的安排。
当然海因里希也还是有所保留的，比如艾琳娜当初说这些事要让他在正面碰到卡亚的时候再说出來，他就尽量避免和卡亚正面遇到的事发生，所以上次到达花语城堡的时候他并沒有正式露面，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去找亲生的兄弟，结果却把人吓到了这里，如果他想顺利把人带走的话，那不出面是绝对不行的了。
在坎帕问那句话的工夫，海因里希不得不又在心中暗叹了一回，命运啊。
“艾琳娜女神有位侍从神，是一位二级女神，和她一起下了界，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吧。”海因里希并沒有直接说出卡亚的事，而是扯出了一件看似无关的事。
尽管不了解海因里希的性格，但是坎帕和卡亚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略思索了一会，卡亚不太确定的道：“肯定不是达莲娜，应该是首都的那位凯瑟琳吧。”
坎帕虽然沒说话，却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赞同。
海因里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点了点头：“是她，在安德鲁四世对克里德殿下生出忌惮之心后，那个时候的康斯坦丝殿下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先是把凯瑟琳安排到了克里德殿下的身边，让他可以有个借口出错，失去大多数人的人心，也就可以让安德鲁四世放心一些。”
“原來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卡亚点了点头，这些事他早就想过，虽然不完全正确却也相差不远，尤其是从麦罗那里听到克里德对康斯坦丝是真正的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事。
而在林卡城里那番作为恐怕也是故意的，那个时候的克里德可是里子面子全都丢了，甚至对自己是动了真正的杀机，为的恐怕也是要把康斯坦丝的计划进行下去，而他去混乱平原恐怕也是从什么地方听说那里有了康斯坦丝的消息，只是不知道……
“克里德知道康斯坦丝殿下如今已经是艾琳娜了吗？”
“不知道。”海因里希摇了摇头，“艾琳娜小姐既然换了面貌就是已经打算彻底和人间之事做个决裂，而凯瑟琳小姐是替她守护着克里德殿下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也会离开的，当然如果克里德殿下愿意接受凯瑟琳小姐的话，那她就会六在人间陪伴克里德殿下。”这些话都是那次见面的时候，艾琳娜亲口告诉他的，现在都说出來也是她的意思，所以这个时候海因里希不会有任何隐瞒，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听你言必称克里德为殿下，”还是在这种沒人的时候，坎帕已经注意到了，海因里希的几次称呼都是这样的。
“是康斯坦丝殿下的意思。”海因里希如实答道。
看來，不管是以前的康斯坦丝，还是现在的艾琳娜，对克里德都是有维护之心的，至于这是不是爱情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嗯，还请继续说。”了解到了艾琳娜的态度，坎帕也就不再追问了，请海因里希继续说下去。
“接下來就要说到卡亚了。”
“难道我也是她的某位侍从神？”卡亚也只能想到这样，自己是神祗托生什么的本就够离奇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还会是某位正神。
“恐怕不是。”不等海因里希回答，坎帕反倒摇了摇头。
“恩，应该不是。”沉默了好半天一直处于听故事状态中的卡伯尔也开了口。
卡亚一直上游历在贵族边缘的人，很多高等贵族的传统他并不了解。而坎帕和卡伯尔就不一样，他们很明白现在的贵族无一不以与神名扯上关系为荣，有些时候的行事风格也就都是模仿着经文典集上的神明來的，其中最最说明问題的就是厉苛的等级制度。
在神明中，侍从神再是亲近再被信任，也只能是属下，主与从之间的鸿沟永远不可逾越，这就和贵族间的从属制度完全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主把从当家人”的事。
艾琳娜对凯瑟琳的安排虽然某种程度上是给了自由，却也有放手不管的意思，很显然她只是把凯瑟琳当侍从神而已，并沒有所谓家人或者是其他的亲情所在。可她对卡亚的态度就不太一样了，先是在三年前把坐骑送给了注定会守护卡亚的坎帕，然后又安排了海因里希在适当的时候说明一切，就在林卡城的时候也送给了卡亚不少药品……仔细想想的话，自从“康斯坦丝”消失之后艾琳娜就出现在了林卡城，其中未必沒有看护卡亚的意思。
这就可以说明，卡亚根本就不可能是艾琳娜的侍从神，而是十分亲近的关系。
“创世风神有七子十二女，第十女炼金师庇护女神与巫药女神，，艾琳娜，与第七子礼仪之神卡亚罗克为双生。”坎帕平时的阅读面十分光，加之记忆力非凡，海因里希稍微提醒一下，他再想上那么一想，答案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礼仪之神卡亚罗克？”看在和海因里希在坎帕话音落下的时候点了点头，卡亚简直要疯了，嘎嘎抽笑了两声后指着鼻子问房间里的其他三人，“我？就我这个样的？礼仪之神？让林卡城的百姓们听见的话，大牙都要掉了。”
“卡亚，你……你和我在一起之后，和以前已经变的很不一样了，你沒有察觉到吗？”坎帕提醒着。
“啊？”这种事通常都是别人看的真切，自己却是浑然不知的，听了坎帕的话卡亚一时间沒反应过來，反问道：“是么？”
坎帕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卡亚的肩膀让他先不要说话，又把目光转向了海因里希。
“三年前康斯坦丝消失而艾琳娜觉醒，就完全推动了命运的车轮，后又因为种种，卡亚的命运轨迹逐渐浮现，原本属于神明本尊的性情也会一点点代替作为人类时的性情。”海因里希再一次把艾琳娜当初说的话自信的说给二人听。
不只是坎帕和卡亚听的仔细，就连卡伯尔也听的十分认真。
“那……我还会是我么？”听到了海因里希的话，卡亚的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惆怅。
性情改变了，那他还是他么，他爱着坎帕的心又该何去何从。
坎帕见卡亚似乎是一时间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顾和海因里希是第一次见面，便把手伸了过去，揽住了卡亚的肩膀，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卡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性情会边，但是情感不会，艾琳娜小姐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也问过她许多问題，其中就是关于她和克里德殿下之间的情感问題。艾琳娜小姐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性情会变，情感不会，灵魂也不会变。”
“那我还会是我么？”海因里希的话并不能宽慰卡亚，他和坎帕之间才刚刚有了一些进展，如果袄让他放弃这段情感而升为神明的话，他宁愿即刻死去。
“你永远都是你。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未來神格回归的事，坎帕子爵……呵呵，也是一位神祗托生呢。”海因里希书完这些话，破有几分神秘兮兮的样子，一副要吊人胃口的样子。
“和我家族的称号有关吧。”坎帕想都沒想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惊的海因里希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你是怎么知道？”海因里希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來蠢顿的家伙，长了一个十分了不起的脑袋。
“艾琳娜也好，卡亚罗克也罢，都是创世风神的孩子。一千多年前是风神教派沒落的时代，却也是坎帕家族忽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称号的时候。”
“嗯，艾琳娜小姐当时就跟我说了，坎帕子爵是一聪明绝顶的人，只要稍微给点提示就一定会想到这些事情当中的关联。”
“不是什么聪明绝顶。”坎帕摇了摇头，看了看卡亚又看了看海因里希和卡伯尔，皱着眉道：“我和卡亚，甚至是康斯坦丝殿下的遭遇，恐怕就是千余年前就安排好了的吧。”
“嗯。”海因里希又一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