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番外:娇娇祖宗(八)
容易回头看他,一脸懵:“啊?”
“不可以吗?”他有些愣住,不太明白慕容清音为啥这么问。
这有什么不可确定的?
“我闭上眼睛,就觉得那个女鬼要来扑我。”
容易委屈巴巴地:“我自己呆着害怕。”
“……”
害怕是个好理由。
但是说话的人不合适。
不过也无所谓了。
慕容清音将枕头从容易手里接过来,丢到床上,弯腰把人抱起来:“也不穿双鞋子,就这样光着脚丫乱跑?我抱你去洗洗。”
“哦。”
容易应了一声,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清音,你为什么总喜欢抱着我?”
“看你可爱。”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抱他进浴室,给他放好水,笑着问道:“自己洗,还是也需要我陪你?”
容易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自己洗吧,谢谢清音。”
他是很想让慕容清音陪他,可是太粘人了似乎不好。
容易唯恐自己惹了慕容清音厌,小心翼翼地说。
“好,我出去等你。”慕容清音笑着说,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低头在他耳边又低语道,“真遗憾,我还挺想你邀请我留下的。”
“什么?”
容易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慕容清音笑了笑,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留下容易自己,一脸的懵。
不是,所以,他其实不介意他黏人?
容易忽然有些后悔。
要是自己再大胆一些,是不是,他就留下来陪自己了?
他懊恼地坐进浴缸里,愤愤地拍了下水。
趁着容易洗澡,慕容清音给自己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医生有些吃惊:“你是说你体内有弹壳?”
“大概吧。”
慕容清音站在露台上,看着外面,声音懒洋洋地:“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当时中了四枪,没人给我取过弹壳,我估计是留在体内吧。”
“那你的伤……”
“不知道,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慕容清音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
“你随时啊,我有没有空,也得先把时间给你空出来,何况你的情况还这么稀罕。”
电话另一头,医生笑了一声:“介不介意我带两个学生观摩?”
“介意,不许。”
慕容清音冷冷地道:“敢告诉别人,别说我杀你灭口。”
“艹,你小子,要不要脸啊?”
对面骂了一句:“你他妈求老子救命,还摆架子?”
“你可以不救。”
慕容清音冷笑:“威胁我?”
“艹,你他妈这个狗脾气,是一点儿都不改啊。”
那边又骂了一句:“知道了,明天你来,我保证没人知道。”
两人正说话,房间里传来容易的声音:“清音,你在哪里?”
“谁喊你?艹,慕容,你在家里藏了人?”
医生耳聪目明,惊讶地问道:“还是个男人,你出柜了?”
“闭嘴,不该问别问。”
慕容清音低声骂了一句:“我明天去找你,被人知道,我真弄死你。挂了,明天见。”
他一边说,挂了电话,推门进去:“在这里,觉得有些闷,在外面透透气。”
他说话间,容易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看清容易的样子,慕容清音一时失声。
容易就那么从浴室里出来了,身上只裹着条浴巾,像个漂亮的雪娃娃。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儿沿着他鬓边的发丝从脸颊上滚落,像是暴风雨里的小白花,柔弱娇气,惹人怜爱。
“怎么这样子出来了?”
慕容清音疾走两步,将他揽进怀里,从衣橱拿出件浴袍将他裹上:“小心感冒……哦,你不会感冒。”
他一面说,还是给他裹紧了浴袍:“我给你吹一吹头发吧。”
“好。”容易点点头答应,“怎么吹?”
“来,坐下。”
慕容清音笑着让他坐好,拿吹风机细心地给他吹着发顶的青丝:“这样还行吗?”
“嗯,好舒服。”容易点点头,声音里带着笑,就像是流动的蜜糖。
“清音真棒。”
慕容清音笑笑,只是认真的给他吹着头发。
小家伙儿,真好哄啊。
将容易收拾妥当,慕容清音从让他上床,自己从橱子里又取了床被子出来。
容易有些懵懵的:“为什么还要拿一床被子?”
“不拿,怎么睡?”慕容清音挑眉一笑,“咱俩睡一个被窝?”
“不行吗?”容易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懵懂可爱,“我又不是小姑娘。”
他也是男人,为什么不可以!
“傻孩子。”慕容清音笑笑,将被子铺好上床,没有多说,“乖,睡吧。”
“哦。”
容易闷闷地嘟囔了一声,乖乖钻进被子里躺下。
慕容清音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他刚躺好,容易已经像条灵活的泥鳅一样,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慕容清音没提防,一时愣住:“你……”
“不管,就要抱着。”
容易自顾自的钻进慕容清音怀里,搂住他的脖颈,一双眼睛亮闪闪的:“你抱着舒服。”
慕容清音深深地呼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快要崩断了:“容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很危险?为什么啊?”容易不知道,甚至有些好奇,“你怕我咬你?”
他想了想,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于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会的,清音。”
“我虽然是血族,但是活得太久了,已经不怎么进食了。虽然说你的血真的很好喝,但是我能忍住。”
他信誓旦旦地和慕容清音保证。
慕容清音眸色暗沉,低声问他:“喜欢我的血?”
“喜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咬你的,真的。”容易认真地说。
“给你个咬我地机会好不好?”
慕容清音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容易揽进怀里,手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后背。
黑暗中,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而身为猎物而不自知的容易,犹自觉得不好意思:“啊?不不不,我,我现在不饿,可以不用吸血,只有虚弱到维持不了现在形态的时候,我才需要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