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番外:狐狸和猫相爱(一)
(照例碎碎念,没兴趣的直接越过括号内容往后翻:
最后一个单元,后面这个就不再更新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和喜欢,爱你们。
有喜欢我的文笔或者故事的宝宝,可以在我列表里看一下正在更新的故事,我还挺喜欢我家长烟和阿霁的。
新的故事也正在准备,一个是灵异题材的,无关爱情,但是应该不会很恐怖。
另一个依旧是双男主。
等这两篇文都结束了,新的故事也会开始稳定更新,所以,喜欢我的故事的宝宝,可以关注一下。
另外,有想看快穿的,想看什么主题可以留言,可以开新文继续给大家写,或者单独就大家喜欢的主题写个短故事,都行。
有留言我会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只要我能写,基本都会给安排哈。
本单元照例写给点题的宝宝,御灵宝宝有啥想法随时留言。
不想看的可以点叉号关闭了哈,不需要专门留言告诉我不爱这个主题或者不想看哈。
以下是新文的人设。
1.按照书圈里的设定,黑猫和小狐狸。
2.设定为半兽形态,有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
3.因为我不养猫也不养狐狸,所以动物习性可能把握的不太好,建议宝宝们先把脑子放在这里寄存一下,咱们甜就得了。
4.照旧逆CP,如果御灵宝宝有其他想法,以你的意见为准哈。
5.都已经是兽人了,要不,咱们修个仙?黑猫仙尊和他的小妖狐道侣?
6.不是师徒关系,也不是敌对关系,极致的剑拔弩张太为难我这个不愿意为难孩子的人了。
7.清音是个病秧子,但不是弱鸡。
8.没啥,还是凑个吉利数。
照旧正文不会低于2000字。)
那一年,天柱倾覆,地陷东南。
大地上洪水肆虐,岩浆翻腾,无数妖魔恶鬼从滔天巨浪中爬出,从血色熔岩中爬出,开始收割、吞噬凡人的肉身、灵魂……
后来,娲皇炼五彩石补天。
天补好了,可是妖魔恶鬼却依旧为祸人间……
补天石补上了天洞,也关上了天门。
没有了神仙世界的庇佑,人间沦为炼狱,苍茫河山成了妖魔的猎场……
一时间,大地血流成河、堆尸成山……
这样的时日持续了三十天。
三十天后,苍穹撕裂,自三十三重天外降下一缕金光,金光中,有一抹玉色身影,散出万千神光,织就天罗地网,将万千邪魔一网打尽,将尸山血海超度净化……
人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那一日,天柱山还不牢固,细细地一条,仿佛撑着大象的秸秆,随时都会折断。
可是山脚下已经有了零星的住户。
在离天柱山最近的地方,独自住着一个青年。
青年有一双漂亮的黑色兽耳,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
在那个人神妖魔混居的时代里,这种形态再正常没有了。
没有人觉得奇怪。
青年总是一条青色发带绑着高高的马尾,穿一身玉色长袍,简单素净。
他生的极美,长眉斜飞,天然一段英气;星眸灼灼,常蕴万种风情。
鼻梁高挺,唇若涂朱,最是世间好颜色,桃应愧,李应羞,海棠谢枝头。
见过他的人都说,从未见过那样干净纯粹的凤眼,明明万种风情,偏偏不落尘俗……
唯独青年的脸色总是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后来,青年就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消失的,谁也说不清……
再来后,青年住过的地方,笼上了一团浓的化不开的黑雾……
许多许多年后,天柱山已经非常牢固了,牢固的竖立在天地之间。
传言天柱山下生活着一位雪绒仙君,不知其年岁久长。
附近的村民说,许多许多年前,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是孙子的时候,雪绒仙君便是生活在这里。
传言雪绒仙君生活在一团黑雾中,黑雾下是万丈黄泉,人鬼莫近,守护着黄泉入口。
其实,曾经并非不可靠近。
寒地村的张二花家有两粒石化了的糖果,据说是雪绒仙君不知什么年岁赠给张家先祖的。
听张二花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故事说,那时候,雪绒仙君的结界并不牢靠,经常有有小孩子进入雪绒仙君的结界。
出来的时候,孩子手里也都会攥着两粒恍若瞳珠的糖果。
有嘴馋的孩子吃过,味道是奇怪的甜,带着说不出的咸。
吃下这怪异的瞳珠糖的孩子,总能比别人身体更强健些,活得也更久一些……
久而久之,竟然有人故意将孩子往黄泉入口丢。
后来,那日,雪绒仙君没有发现,一个孩子被丢进了黄泉深渊……
等雪绒仙君发现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黄泉下的冤魂孽鬼啃噬成一具髑髅,唯有一颗赤红的心还在跳动……
那一夜,孩子哭着喊爹爹的声音,整个天柱山都听得到……
从此,雪绒仙君的结界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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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人进过雪绒仙君的结界,再也没有人吃到过雪绒仙君的糖……
张二花家的糖搁的年岁久了,竟也成了石头,再也不能吃了……
雪绒仙君,渐渐的活成了被记忆遗忘的传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没有知道,雪绒仙君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
……
天柱山下
黄泉结界内不断涌出黑气。
可是附近的村民无人在意,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就是鬼气森森的,但是无妨,靠不近,也不伤人。
沉睡了不知多久的雪绒仙君是被外面阴森的鬼气吵醒的。
“鬼界谢必安,求见雪绒仙君。”
黄泉结界外,站着个白衣人,手中还提了盏白纸糊成的灯笼,上面写了个大大的“魂”字。
男人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尖利伴着低沉,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一起呐喊一般。
诡异的声音被鬼气凝成的阴风,吹进了黄泉结界。
黑雾中,睁开了一双鲜亮的血色眸子。
片刻,血色褪去,黑雾迅速消散,如同打开了一扇无形的大门。
紧接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白衣男人面前。
之所以说是身影,是因为这人周身都笼在一团朦胧的黑雾中,看不清脸面。
随着他的步子,黑雾便随着移动,仿佛这个人都是雾气凝出来的。
“什么事?”黑雾中传来一个飘渺虚无的声音,仿佛梦呓一般,听着不是很真切。
白衣男人将手中的灯笼递了过去:“回禀仙君,前些时日,神荼帝君自桃止山上发现了一团阴魂,查遍十方阎罗殿难知其究竟。帝君特命小神来向仙君求助。”
“即是阴魂,你们十殿阎罗查不到,便去找地藏王菩萨,去找北阴帝君,我不过一介散仙,能做什么。”
黑雾并没有接那灯笼,声音冷冰冰地。
白衣男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仙君何必过谦,谁不知道仙君受上界古神点化,法通天地,勾连三界十方,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的是神兽白泽,我不过是只讨人厌恶的淫兽邪魔罢了。”
那声音依旧冷冰冰地,甚至带了些厌烦:“这个忙,我帮不了,请回吧。”
黑雾转身要走。
背后的白衣男人不慌不忙:“此事我等已回禀北阴帝君,帝君允诺,只要雪绒仙君肯帮忙蕴养这团阴魂成型,帝君便允仙君倒转鬼界,寻觅故人。”
人影猛地顿住。
就连那不断逸散的黑雾都凝固了。
片刻,黑影转身,一双原本与黑雾融为一体的玄色眸子变得血红:“此话当真?”
“有天道证言。”
白衣男人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黄表纸,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黑雾面前。
人影看了那黄纸一眼,便有一缕黑雾散出,勾了那黄纸来。
人影看清上面的契文和红色印记,眼眸中的血色散去。
黑雾中伸出一只苍白如纸的手,向黄纸上滴下了一滴殷红的血珠儿……
红光闪过,契成。
白衣男人放下手中的白灯笼,唱了个喏,消失在黄泉结界外。
黑雾中苍白的手提起了那盏染着不祥的的惨白色光芒的纸灯笼,转头进了自己的洞府。
黑雾迅速弥漫,重新遮蔽了黑雾人影刚刚踏过的地方。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仿佛,这一切都是一个幻觉。
身影与黑雾融为一体,暗夜里远远看去,仿佛那灯笼自己飘在半空之中……
黑雾从那只苍白的手上滑落,丝丝缕缕的勾住了白色灯笼……
……
……
黑雾重新遮蔽了天日。
然而回到洞府的人影却散去了伪装。
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
青年浓眉杏眼,俊颜如画。
头上一双雪白的兽耳,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纯白如雪的狐尾,极是俊美,又极是妖冶。
只是他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
雪绒仙君提起被黑雾送到自己面前的白灯笼,皱了皱眉。
忘川引魂灯……
加了神荼的禁制,一路上,便不会被冤魂袭扰、不会被鬼怪伤害。
一团残魂而已,居然值得劳动五方鬼帝之一神荼亲自画上禁制?
雪绒仙君直觉这盏灯不对,却又想不到酆都有何理由需要欺瞒自己。
他不过是个徘徊在黄泉入口苦守一人的可怜鬼罢了。
青年抬手,随便一抚,便抹去了灯笼上的禁制。
他轻声吟诵着无数岁月里吟诵了千万遍的咒语,将那团无助的飘在灯中的残魂引了出来。
残魂入手,一团莹白,闪着羊脂白玉般莹润的光芒,温暖而又和煦。
雪绒仙君愣了愣,不知为何,捧着手中这团光,便不舍得松手了……
这团光,这团光……
真的好像那个人的感觉……
那个给了他性命,却又将他像棋子一样抛却的狠心贼!
雪绒仙君没有发现,他冷白的手都在发抖。
青年叹息一声,将那团玉白的光放进一只小小的水玉匣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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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个人,唯一留给他的念想了。
雪绒仙君看了一眼水玉匣,垂下眼眸,眼眸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星芒。
哥哥,我还能找到你吗?
青年挥一挥宽大的袍袖,将水玉匣子笼进黑雾当中,重新回到床榻之中——
一口巨大的、刻着无数密密麻麻符咒的玄铁棺材当中。
青年闭上了眼睛。
黑雾迅速笼罩了棺材。
洞府里的一切都被黑雾藏了起来……
这次,雪绒仙君做了个梦。
梦里,一只小小的狐跌落万丈神山,穿过空间缝隙跌落人间……
小狐那时还很小很小。
那只小小的狐,凭借着羸弱的肉体穿越三十三重天,穿越上古神域,跌落人间。
人间的浊气燃尽了它的神族晶核,毁去了它的神骨……
它落到了几个淘气的人类男孩手中。
那几个恶劣的孩子,硬生生一撮撮揪秃了小狐的尾巴,折断了小狐的四肢,听着小狐凄惨的叫声,拍掌大笑……
雪绒仙君用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的后背,无意识地浮起一条巨大的白色尾巴,将他团团裹住……
雪绒仙君蜷在自己的尾巴中,眉心紧蹙,轻轻颤抖着……
梦中的孩童还在尖叫、大笑……
一道玉色影身逆光而来,站到了几个顽童身边:“欺负弱小是不对的哦。”
他说,一开口,便是金玉之音。
“把它给我,可好?”
那声音谆谆诱导。
大珠小珠落玉盘,人间韶华,动听不过如此。
顽童抬头。
被折磨的近乎死去的小狐也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能争曦轮三分暖,不落春色一纤毫。
美若神明。
青年的眼睛明亮温润,蕴着对苍生的悲悯。
顽童到底是顽童。
一个孩子夺过那已经呆住了的孩子手中的小狐,狠狠地摔在地上,就要踩下去:“我们捉的小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摔死也不给你!”
那玉色的身影低低地叹息一声。
一瞬间,天地流岚、万事万物,都凝滞了。
小小的小狐停在半空,张着断折的四肢,和小小的嘴巴。
青年将那小小的小狐拢在手心,看了一眼,低低地喟叹:“涂山白狐啊……倒是我的错,累你受这般折磨。”
他将小狐小心地收进袖袋,挥了挥手。
一切如常。
顽童眨了眨眼,忘记了自己刚刚要做什么。
几个孩子古怪的看了一眼走远的玉色身影,立刻又投入到新的游戏中:“咱们去掏鸟蛋吧?”
“我想下水摸虾子!”
“掏兔子也行!”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商议着。
青年远远地听着孩童们的笑声,也笑了笑。
小孩子嘛,心性不定,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没有看到,袖袋中小小的小狐一双眸子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