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回 说的真有理
“老婆大人,我现在有什么不听话的呀?有你在这里坐阵,我哪敢不听医生和护士的话呢?”华硕一副委屈地样子。
“那就好,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洗水果。”馨蕊嫣然一笑。
“哎呀,你就别去了。你看你这一天,东窜一会儿,西窜一会儿的。都沒有好好坐下來歇一会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让你静静地陪我一会儿。”华硕一把拉住了馨蕊的手,又做出一副耍赖的模样。
“好好好!我就坐下陪你。”馨蕊像哄孩子般地说道,随即坐到了华硕的床边。
华硕满意地笑了笑,半躺下來,和馨蕊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他就慢慢睡着了。
馨蕊沒有过多的担心,因为周医生告诉他了,这时他每天的药物所致,要让他再做手术的前几天保持充分的睡眠。
看着心爱男人甜甜酣睡的模样,馨蕊感到莫大的满足,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下巴、还有两鬓。把对男人浓浓的爱意都倾注在这只手上,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说道:“硕哥哥,为了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快点好起來吧!快点好起來一起经营咱们的幸福生活吧!”
第二天一早,馨蕊早早地醒來,趁着华硕还在昏睡的时候,快速地溜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沒走几步,就碰到迎面走过來的周文越。
“姐夫,这么早?”馨蕊脆生生地叫道,倒不是她特意地想和周文越拉近乎,而是她特别高兴看到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叫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哦?噢!”显然沒有料到馨蕊会这样称呼他,周文越先是一阵尴尬,继而便又坦然了起來。莎莎说得不错,这都什么年代了,自己何必拘于那种古板呢?对于自己的真爱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呢?有时候,自己真是太过畏手畏脚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却可以那么火热直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真要好好向她学习一下了。
“是呀,我开车亲自送你去那个墓地。”想打这里,周文越便一片坦然地说道。
“麻烦你了,姐夫。走,我先请你吃早餐。”馨蕊点点头,快步朝外走去。
“华硕不知道你出去吧?”周文越连忙跟上问道。
“他还睡着呢,我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对他说,这才趁他沒睡醒就溜出來了。”一提到华硕,馨蕊就忍不住担心起來。
“这样也好,一会儿会有护士去接他到特护病房去。王主任的另一个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会对他说,这两天要做一个封闭的无菌治疗,为了配合下周的手术。”周文越赶忙将昨天商量好的办法说了出來。
“唔,这个借口真好!这样硕哥哥就不会有丝毫地怀疑了,只是这样太麻烦姐夫了,也给医院添了这么多的麻烦。”馨蕊感激地说着。
“嗨,你都姐夫姐夫的叫了,怎么还跟我客气呢?医院也不怕麻烦的,毕竟因为华硕的案例也让医院无形中提高了很多的知名度。”周文越解释着,以防馨蕊会觉得内疚。
两人走出了医院,先到对面的快餐店吃了早餐,随后走到停车场取了车,径直向东郊的墓地开去。
今天有点多云,天气倒不是很热。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周文越那辆黑色的宝马车便驶入了墓地停车场。
走下车來,馨蕊望了望远处那林立的一座座墓碑,忽地一种悲戚的感觉席卷而來。四年前,她也是在金海市的墓地含着泪将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骨灰埋入这黄土之中。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爸爸虽然长眠于地下,但到底有妈妈相陪了。
“馨蕊,走吧!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周文越有点担心地看了看馨蕊的脸色,走过來扶住了她的胳膊。
“放心吧,姐夫,我不会害怕和退缩的。”馨蕊回以他一个舒心安慰的笑容,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两个人一走走到了墓地入口处,周文越四处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那个捐赠者出现。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到点了,为什么那个人还沒出现呢?
“姐夫,陈先生还沒來么?”馨蕊狐疑地问道。她还记得被自己撞死的那个人叫陈瑞丰,这个捐赠者既然是他的亲弟弟,那肯定也是姓陈的了。
“别急,也许路上堵车了,我觉得他不会食言的。”周文越连忙安慰着她。
“好的,我会耐心地等,他若是不來,我也先自行走到他哥哥的墓地前行礼的。”馨蕊表示谅解地说道。
说的周文越心里又是一阵地感慨,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呀!其实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三年的牢狱生活,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公主般纤尘不染的女孩子是怎么熬过來的。现在为给心上人治病又毅然接受了捐赠者提出來的苛刻条件,不仅沒有丝毫的怨言,而且还能那么的心静如水,自觉地去达成对方的心愿。
“对了,你这这颗药先服下去,这是预防中暑的药。”周文越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粒药。
“谢谢姐夫。”馨蕊嫣然一笑,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馨蕊刚吃下药,一个靓丽的身影就从停车场那边向这里走了过來。
“是莎莎姐!”馨蕊的声音里有着见到亲人般的那种喜悦。
“她來得可真快!”周文越的声音里也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自从昨天两人正式公开关系后,他就也深切地体会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嚯,你们俩來得这么早?”孟莎莎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蕾丝连衣裙,那剪裁合理的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那明艳却不媚俗的颜色更是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红润阳光的脸色。
而馨蕊今天,却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棉质连衣裙。本來是來向死者表达敬意的,穿别的颜色,不免会显得不敬。
“莎莎姐,你今天真漂亮!”馨蕊握住她的手,高兴地称赞。
“有你这么个仙女在这儿,我不得精心地打扮打扮,要不然早就让你的光芒给遮挡得黯然失色了。”孟莎莎轻松地开着玩笑。她也清楚,一会儿馨蕊的日子会很不好熬,现在就想吧气氛搞得轻松些。
“哪能呢?莎莎姐,你天生丽质,自有一种奔放青春的美,你这股美劲儿,我也是自叹弗如的。你沒看,姐夫看你都看的直了眼吗?”馨蕊也配合着孟莎莎这活泼劲儿,开起了玩笑。
“是吗?”孟莎莎得意地扬起眉毛,目光越过馨蕊望向了周文越。
周文越又是一阵害臊,迅疾地把目光移开了。
“嘿,我说,你不是又犯那老古板儿的酸劲儿了吧?”孟莎莎可不打算放过戏谑周文越的机会。
“什么呀?我哪里又泛酸了呢?我是在望那边看,看看那个捐赠者怎么还不來?这都过了十多分钟了。”周文越也沒有示弱,而是很快的找了一个颇和适宜的借口。借此也转移一下孟莎莎的视线。否则的话,她又得对他一阵奚落,他也算看明白了,自己这个未婚妻不把自己打造成她一样的大胆奔放是誓不罢休的。他虽然沒觉得这样不好,可必定得给他留点充裕的时间吧,这么迅疾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实在沒法适应。
“什么?那个可恶的家伙还沒來?”孟莎莎立刻厌恶地提高了声线,“真是欺人太甚了,他到底想怎么捉弄人才肯罢休?”
“莎莎姐,你别急,他肯定是路上出了点儿事情。咱们再等等吧!”馨蕊忙拉住孟莎莎。
“你看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比人家馨蕊大好几岁呢。馨蕊一会儿要跪上一天了,也沒见人家着急。真是的。”这下可轮到周文越找到攻击孟莎莎的机会了。
“去去去,反正我这暴脾气就是看不惯这不平之事。有什么了不起,当初人家馨蕊也是意外地伤了他哥哥,再说馨蕊不是也为此得到惩罚了吗?干吗非得揪住不放,找出这么个损招來借机整人呢?这世界不是山不转水还转的吗?”孟莎莎却对周文越的警告完全地嗤之以鼻。
“你,,”周文越嗫嚅了一下,便沒了下文,他悲哀地发现,爱上这个当主持人的女人可真是一件不妙的事情,人家可是靠嘴吃饭的,任他以后是怎么也说不过她了。不过,好像,她说的也很有道理的,这时,他又有点后悔当初沒这样劝那个捐赠者。其实人家馨蕊已经拿出了三十万,作为对捐赠者的报酬,这笔钱对于他这么一个普通的打工者的确不少了,可对方除了要钱还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真是有点可恶。
“喂,,书呆子,你想什么呢?”孟莎莎见周文越沉默不语了,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谁知周文越后面的话就让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媳妇儿,你虽然厉害了些,但说的还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