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 166 章

第166章 第 166 章

闻着熟悉的味道,赵姝无奈的将人从自己怀中扯出来:“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个,胡婧有些得意的道:“绕过府上的重重包围跑出来的呀!”

赵姝有些头疼的望着她得意的表情:“你跑出来做什么?”

胡婧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你发生这样的事,这么不差人告诉我,若是我知道、若是我知道,我定会、定会.”

赵姝好笑的望着她:“定会什么?”

“定会闹到赵府的祠堂上将你抢走,拐回家做妹妹!”胡婧说的认真!赵姝弯着嘴唇看她,突然来了句:“姐姐!以后妹妹就得靠你了,姐姐不会嫌我烦吧?”

胡婧嘴都咧到了耳后根:“不会,不会,我怎会嫌你烦呢,我稀罕你都来不及!”

还没等赵姝说话,一道黑影便朝她们袭来!赵姝眸光一冷,胡婧就搂住她的腰,腿踢在那黑影的身上,躲过了那到剑光!

胡婧利索的将赵姝推到床边,转身抽出腰间的鞭子朝那人迎了上去。

胡婧家世代从武,家中长辈也没有武功传男不传女的想法,因此胡婧的武功也是拿的出手的。

胡婧躲过那人迎面劈过来的剑光,手中的鞭子朝那人的脖颈甩去,那鞭子像是活了一般,三两下就缠上了黑衣人的脖颈,她脚微张、身子半蹲,右手握着鞭头、左手扯着鞭身将黑衣人带到了面前。

黑衣人被扯的踉跄,胡婧小腿一脚踹在黑衣人的小腿上,又快速的将他的剑夺下,左手抵着他的肩膀,右手用力收紧鞭子,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可还不等胡婧问第二遍,男子口中便溢出了鲜血,之后就没了生息!

胡婧楞了楞,随后收回鞭子拿在手中,朝赵姝走了去。

“吓到你了吧?”胡婧心疼的看着她。

赵姝抿唇摇了摇头:“没有,若不是有你,我今晚说不定就得死在这儿了。”

胡婧拉起她的手坚定道:“有我在,旁人休想伤你一根汗毛!”

“这里不宜久待,我们先走!”胡婧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得出结论!两人相互拉着朝外走去,她们刚从客栈的二楼下来,一群黑衣人便破门闯了进来。

而刚好那些听到动静要跑的租客,一一被黑衣人屠杀了个干净!

胡婧一把将赵姝推上楼梯:“回房中去,不要下来!”

赵姝一把拉住她:“我们一起上去,从窗子那里跑!”

胡婧转头看了眼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咬牙点了点头,拉着赵姝猛地朝房间奔去!黑衣人见二人想跑,立马解决掉身前的租客,朝她们追了上去!胡婧一把将赵姝推进门中,反身关上门,带着她跑到窗边。

赵姝住的地方是三楼,胡婧转头看着赵姝,眼中怀疑她若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摔残!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胡婧立马对赵姝道:“我先跳下去,你再跳,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话罢,身影一闪人就稳当的立在了客栈外的地面上,胡婧做好抬手的动作,催促赵姝跳下来!

赵姝倾身看了看底下,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窗边,就在胡婧想重新运功上去时,赵姝便从窗边一跃而下。

胡婧连忙伸手接住她,可赵姝并没有落到她身上,而是独自一人平缓的落在了地上。

胡婧本还疑惑她为什么能独自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直到看到赵姝手中的被褥,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拴着被褥跳下来的!

可眼下的场景并不适合聊天,胡婧一把拉起赵姝的手往巷子外跑去!两人刚跑出巷子,街道两旁的黑衣人就朝她们围了过来,同一时间,城门外的号角吹响,守城的侍卫声音响彻天际:“有敌军突袭!敌军突袭!”

胡婧一把将赵姝推进巷子里,甩着手上的鞭子冲了上去。

今日的胡婧穿了一身淡粉色的束腰劲服,虽武功不错,但她一个人抵住那么多人的攻击也不免有些吃力!

赵姝视线快速的在巷子处扫寻着,在看到不远处的那辆推车后,快速的跑了过去,将地上的稻草拾在车推周边,又将怀中的火折子拿出把推车上的稻草点燃!

赵姝将火折子吹灭,推着推车就往混战的人群撞去,黑衣人被推车周边燃着火的推车逼退到了一旁,胡婧看到冒火的推车朝她驶来,双脚一跨,人就上了赵姝手上的推车上!

胡婧蹲在推车上警惕的望着四周,赵姝卯足了劲推车,一面是冒火的推车,一面是胡婧手中的鞭子,一时间,竟没人敢靠近她们半步。

赵姝一鼓作气的将车推到了胡府门前,门应声而开,胡婧拉着赵姝径直走向了书房!明明是深夜,但胡府的书房却一片亮堂,胡婧也不搞虚礼那一套,直接伸手将书房的门推开!

胡大人讶异的抬头朝她们望过来,胡婧松开赵姝的手,来到她爹面前大声道:“爹,敌军袭城了!”

胡大人微微皱眉:“没看见我正在议事吗,还不给我下去!”

胡婧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会被父亲的呵斥吓退,她手直接撑在桌子上:“爹您还不出兵吗?”

胡大人眉头皱的更深,直接朝外面道:“将姑娘带下去!”

胡婧还欲说些什么,赵姝立马上前拉住她:“阿婧,我身上有些疼。”

闻言,胡婧立马转头紧张兮兮的看着她道:“是不是受伤了,”又拉着她的手左右看看:“哪,是哪受伤了?”

赵姝摇摇头,胡婧立马拉着她朝书房外走去:“走,快跟我回屋,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赵姝温顺的点点头:“好。”

胡大人见讨债的出去了,才对一旁的众人道:“我们继续!”

还好胡府府上就有现成的大夫,要不然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到哪去找大夫。

胡婧不错眼的看着大夫,等大夫起身后才忙追问:“大夫,我妹妹没事吧?”

大夫收着医箱:“禀姑娘的话,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吓到了,只要喝几副镇精气神的药就没事了。”

胡婧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拉着一脸苍白的赵姝的手:“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赵姝笑了笑:“是我吓到姐姐了,下次不会了。”

胡婧心有余悸的道:“没事,只要不吓那么狠,还是可以吓的。”

“你躺进去点。”

赵姝身子依言往床里面挪了挪。胡婧将屋中的人全挥退下去,坐在床边将鞋子一脱,便躺在了赵姝身边。

赵姝推推她:“不洗漱了吗?”

胡婧大咧咧的摆摆手:“少洗一天不要紧。”

赵姝见她满脸不在乎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的躺了下来。

黑夜中,两个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说这次突袭上京的敌军会是谁?”胡婧不解的道。

“或许会是胡人。”赵姝声音淡淡的。

胡婧砰的一下转身面向赵姝,急急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黑暗中两人并看不清互相的神色,只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

“我只是瞎猜的。”

胡婧不依不饶:“你瞎猜肯定有瞎猜的依据,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猜嘛!”

赵姝翻了个身,身子在床上仰躺着:“胡军虽然战败于我们,但他们一直迟迟未派人来上京递顺降文书,这又不是多难的事,需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基于此,胡人有可能会有别的想法之类。”

赵姝这一番话出口,胡婧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赵姝也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赵姝望不清她的神色,只能听到她微微有些紧绷的声音:“不行,我要去将这件事告诉爹!”说着便弯腰找鞋子。

赵姝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胡伯父在官场、战场上待了几十年,这些肯定早就想到了!况且我说的这些也是我胡乱说的,当不得真的!”

胡婧果然被劝住,放下手中的鞋子,犹犹豫豫道:“我爹真会想到吗?”

赵姝使劲点点头,但想现在黑灯瞎火的她看不清她的动作,又补了句:“肯定的,我能想到的胡大人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

悉悉索索的动静响起,胡婧在此躺回了床上。

胡婧拍拍床边的位置:“坐着做什么,躺下啊。”

赵姝顺从的躺下,两人并躺在床上,空气中一时静默,过了一会儿,胡婧幽幽开口:“姝儿,你担心吗?”

没人回答她的话,半晌,赵姝才道:“自是担心的。”

胡婧紧追不舍:“那你害怕吗?”

赵姝在黑暗中轻轻点了点头:“害怕的。”

这句话说完没人再说话,过了许久,胡婧又开口:“可我却没有感觉到你身上有丝毫的担心或害怕。”

“面对那群要杀你的黑衣人时,你不害怕,从窗边跳下来时,你也不害怕,从开始到现在你也没开口问过我赵府的情况或其他人的情况。”

旁边的人没再开口,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赵姝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赵姝再次开了口:“若是这件事出在半年前,我想我会很担心赵府的情况,可这事出在现在,我心中却很平静,平静的不想问赵府的人和事,平静的不想问那些与我没有关系之人的状况,”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胡婧:“我心中也很诧异我自己的平静,我也曾试着不要那么平静,试着想赵府出了事的情形,可我就是没有一丝感觉.阿婧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生病了?”

其实胡婧一直在想赵姝在弭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她可以肯定,姝儿定是受了委屈且是一个很大的委屈。

胡婧也翻了个身背对着赵姝:“既然担心不起来就不要去担心了,毕竟那些人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只要担心担心你关心的人就好,”语气轻快道:“比如关心关心我,担忧担忧我也是一样的。”

赵姝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嗯。”

夜色寂静,窗外的月光温柔的照进屋中,稀稀落落的给室内铺了淡淡一层金粉。

第二天一早,赵姝被婢女唤醒,等睁开眼时,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赵姝穿好鞋,对一旁的婢女寻问道:“你家姑娘呢?”

婢女低声道:“奴婢也不知。”

有婢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老爷出城迎战,姑娘竟没闹着要跟去,也是怪了。”

另一个婢女道:“姑娘一个女儿家也能上战场吗?”

“诶,念在你是刚来的份上我就与你说道说道吧,免的将来没分寸得罪了主子!”

“老爷有三子一女,三位公子都由老爷亲自教导武功,而姑娘也喜习武,老爷也不厚此薄彼,索性将三位公子与姑娘混在一起教导,因习武的原因,姑娘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上一次战场,可我朝哪有女儿家上战场的先例,这不,老爷每每出征时,姑娘都要闹上一场。”

新来的婢女道:“那今日怎不见姑娘闹?”

老婢女疑惑道:“这我也不知道,许是姑娘起晚了?”

赵姝神情一怔,等反应过来后,冷着眉头对婢女道:“快去禀告你家夫人,姑娘不见了。”

刚刚她下床的时候摸到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说不定人还没走远,还能追回来!

(本章完)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小剧场: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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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子不要脸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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