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 180 章

第180章 第 180 章

两个温和的字眼,将赵姝心里的防线击垮,她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既痛又无措。

她不知如何是好,双眼失措、迷茫的看着谢瑾,像一只被人丢弃在雨夜里找不到家的小狗。

在这关头,秦治身形微微一动,谢瑾眼神一冷,抬手朝他的颈项劈去。

秦治面朝地、直愣愣的倒在黄沙地上,谢瑾温柔的将赵姝手中的刀拿过。

因长时间紧张而僵硬的握着刀柄,突然间刀柄从手中划出,温凉的风吹向粘腻的手掌,一时竟不太习惯。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只温热的手掌蓦然间覆在她的手心上,双手交握的刹那,赵姝的心狠狠一颤。

她睁着泛着血丝的眼睛望向他,谢瑾在那刹那间心疼的不能自己。

谢瑾抬手覆在赵姝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暗哑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受不了。”

现在的赵姝很乖,她听话的点了点头:“好。”

睫毛一下、一下的刷在谢瑾手心上,带起了一股痒意。

谢瑾将手从她脸上挪开,不着痕迹的垂在身侧。

他拉着她的手小心的绕过地上横陈的尸体,尽管已经尽量避免走尸体多的地方,可脚下依旧浸了一脚底的血水。

秦治落网,胡军大败。

胡军那些犹活着的士兵通通被押往上京的地牢,原本秦治也该送往地牢,可秦肃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坚持把他押到了皇宫内。

临走前,林朔将目光从城墙下的三人身上收回,淡淡开口道:“赵侯爷,您这姑娘养的好啊。”

话罢,追随陛下而去。

赵尧目光深深的凝在赵姝身上,谢景荣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走吧。”

秦治是在阵阵熟悉的檀香中醒来的,他双手反绑在身后,躺倒在地上,双眼睁开到现在一直望着前方的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咯吱”声轻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咯吱”声再次响起,屋内寂静如初。

明黄的衣袍出现在余光里,淡淡的烟雾缭绕,身子恭敬的朝前面鞠了三个躬。

抬头望去,是一个又一个牌位。

秦肃将香插在香炉上,转身望着地上的秦治道:“你可有什么要说?”

地上的人一直没说话,半晌,就在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开了口:“说什么?”

“说我不如你,说我大逆不道,还是说我不配站在你们秦家的宗祠里。”

秦肃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低缓而平静:“如果你这么想,那你的确是没有资格再踏足这了。”

秦治幽幽的看向他:“是啊,我没资格,这话你不是第一个说的,父皇说过,群臣说过,全天下的百姓也都说过!”

秦肃蹩眉:“你当真是没救了。”

秦治笑的有些讽刺:“那你有救过我吗?”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请便!”

秦肃闻言叹了声气:“来人,将二皇子扶到蒲团上跪着,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让他起来。”

两个士兵走进来,蛮横的将秦治从地上拽起,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跪在蒲团上。

秦治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剧烈的反抗着,猩红着眼低声嘶吼:“凭什么要我跪,我不跪,不跪.”

秦肃往金銮殿走去,那些大臣还在候着他。

“陛下驾到!”

众人纷纷转身,朝秦肃行跪拜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肃走到皇位上坐下,平和的望向底下的众人:“众卿平身。”

众人刚起身,尤弘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陛下,秦治此人心思叵测,若此时留下他,是留下个祸患呀!”

秦肃不说话,此时何勇也站了出来:“陛下,若不杀他,岂不是令我上京那些英勇上阵护卫家国百姓的将士心寒啊!”

“陛下,那万千将士不能白死啊!”

群臣中有人动容。

“陛下,那些孤儿寡母,盼儿归、盼君回的人在看着我们呀!”

“陛下,上京城内几乎家家挂白绫,那白绫上几乎都沾着他们亲人的血渍呀!”

“陛下.”

众人纷说云云,其话中内容不同,但大体都是一个意思,都是让他将秦治处死。

秦肃眉目平静,突然开口道:“林尚书,你怎么看?”

林朔是个千年狐狸,说话自然滴水不漏,两边都不得罪:“一方面秦治固然有罪,他的罪昭没人能遮掩,另一方面他的身份是陛下的皇弟,是上京城的皇胄,处决他能慰百姓心,不处决他能保全皇室的颜面,难解啊。”

李成突兀的笑出声:“敢情死的不是你家儿子,所以林大人站着说话不嫌弃腰疼啊。”

他家儿子没了,他妻子整日精神恍惚的去厨房做红烧猪蹄,问她做猪蹄做什么,只一个劲的说端去屋里给儿子吃可他儿子没了,那猪蹄没人吃,他陪着妻子沉默的待在儿子的房里,等那猪蹄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如此往复,没有尽头。

若是可以,他不会再强迫儿子减肥,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得空了还会陪他一起吃,他的儿子没同僚的儿子那么优秀也不要紧,反正他老子会挣一份家底给他挥霍,只要他儿子回来。

只要他儿子.回来。

李成以前只觉得好友的圆滑只是明哲保身、聪明的举动,可如今看着他摸棱两可的态度,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寒了下去。

林朔只是看了眼李成,没跟他在这件事上争执。

李成站出来,跪了下去:“陛下,那些死去的人总有人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呀!胡人罪无可恕,”他头磕在地上,“秦治亦罪无可恕!”

秦肃眉微微皱了皱,最终开口:“明日午时,于城们口将秦治处立决!”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成嘴角想扯出一丝笑,可他努力了半天那抹笑无论如何都扯不出来。

待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李成才撑着有些发软的身子从地上起来。

他在殿内站了片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抬脚往外走。

只是没想到出殿门,就看到本该已经走了的林朔。

李成没说话,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脚下朝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林朔出声:“现在战事平息了,彦荣的丧事,你和嫂子准备什么时候办?”

李成脚步顿在了原地,半晌,才开口:“不办了。”

林朔眉头皱了一下,似是不解:“为什么?”

李成:“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办的话,我和夫人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彦荣没死,他只是去远游了而已。”

林朔理解他的心情,但却不赞同:“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彦荣这事该办还是得办。”

见他不为所动,林朔只能继续皱眉道:“你、你当真忍心让彦荣在下面魂无归处吗?”

听到这句‘魂无归处’,李成的肩膀抖了抖,不知过了多久,才哑声回道:“我回去会和夫人商量的。”

林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李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迈着大步的离去。

尤弘小心翼翼的从旁边走过来,试图宽慰林朔两句:“林大人,您莫放在心上,李大人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

林朔将目光从李成身上收回,眼睛深处藏着不悦:“尤大人,你事情处理完了吗?”

尤弘心肝一颤,连忙讨着好的笑道:“下官正准备去处理呢。”

看他还杵在这,林朔眉头微微皱起,尤弘手一抖,迭声道:“下官这就走,下官这就走。”

人马不停蹄的往阶梯下走去,那速度深怕自己慢上一分,惹了身后之人的不快。

谢瑾拉着赵姝一路回到了谢府,周慧捷坐立不安的抱着谢宝儿坐在厅中,眼睛不住的往外张望,谢宝儿人小,好奇的望着母亲的模样,最后,也有样学样的学着母亲,一颗小脑袋不住的向外张望。

谢宝儿人小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己哥哥牵着的姝姐姐,四肢当即兴奋了起来,嚷嚷着要下地去找赵姝。

周慧捷也看到了他们,本想带着谢宝儿上去,可看清儿子和姝儿面上的表情,欲动的脚止在了原地。

谢宝儿脸色着急的看向母亲,小身子挣扎的想要下地,可周慧捷双手力道太大,小宝儿挣了半天都没挣开,反落了一脸的通红。

周慧捷望着二人携手离去,敷衍的抚了抚谢宝儿的脑袋。

谢宝儿要恼死了,红着小脸气鼓鼓的看着自家母亲。

没十个糖糕哄不好她了,哼!

谢瑾领着赵姝去到他的院子,将人安置坐好,转身吩咐下人沏壶热茶过来。

热茶一直在炉上温着,此时谢瑾要,下人立马麻利的将热茶奉了上来。

谢瑾倒了一杯茶给赵姝,对面的姑娘看也不看直接拿起冒着白气的茶往嘴里送。

谢瑾立马伸手将她手中的热茶夺过来,赵姝终于抬起头,只是眼神中还漫着满满的迷茫。

谢瑾叹了一口气,将茶杯重新递回给她:“烫。”

赵姝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望着姑娘酡红的面庞,他温和道:“陛下向来公正,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赵姝低眉看着眼前的热茶,在烟雾缭绕中,低低的嗯了一声。谢瑾展眉看向她,温和的言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戏谑:“战事了了,过段时间也该谈谈我俩的事了。”

赵姝原先没反应过来,但看着他脸上暧昧不明的神色,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微红着脸躲闪:“我俩什么事啊?”

谢瑾也不说明白,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赵姝刚开始还顶的住,可过了一会儿,脸皮也被烧薄了,带着些恼意的道:“谁答应你了!”

谢瑾此时却变的一本正经,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赵姝一惊,抽了下,没抽动,在羞恼之余,只听他温声道:“赵姝我心悦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生死契阔、恩爱不疑。”

赵姝刚开始还有些羞燥的心神奇的被他的言语安抚的平静下来,就在她还沉浸在温热涨涨的心情里时,又听他道:“你呢?”

赵姝敛眉看着眼前交握的双手,看着她这副平静的模样,谢瑾喉咙轻滚,眼神紧紧的攫着她。

半晌,赵姝抬头,眉眼间尽是如山花般绚丽的笑容:“我也是。”

“瑾表哥,我从年少时就一直将你偷偷的放在心上,这一放就是经年,我曾在梦中无数次的梦到,你同旁人介绍我只是你一个远房的妹妹,每每于此我都会于梦中惊醒,再无法入眠,”她笑着看向他,“还好,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分,我并未听到那让人揪心的话。”

赵姝说话时,谢瑾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等话落,悠悠道:“不会。”

“嗯?”

谢瑾眉眼尽是温柔的笑意:“我说,你梦中的那一幕永远都不会出现。”

他的眼中藏着一□□惑,声音轻哄道:“你往后的梦中,只会出现我们大红衣袍着身,红烛燃尽天明的时刻。”

“只会出现我们恩爱不疑,子女绕膝的时刻。”

“.只会出现我爱你的时刻。”

房间里静的能听清双方的心跳,此刻的姑娘双颊晕红,那般醉人。

谢瑾定定的望着赵姝,眼角的弧度带了些勾人的意味,他低声道:“姝儿过来。”

赵姝的心不规律的跳着,她整个人晕晕的,热气不断的在脸上散开,她的行为已不受脑子的控制,直直的朝谢瑾走了过去。

谢瑾仰头、赵姝低头,相望的那一秒,两人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下一刻,天旋地转间,赵姝人已坐在了谢瑾怀中。

谢瑾温热的气息扑在赵姝脸上,他身上很烫,气息微微急促,许是离的近的缘故,赵姝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了几分。

谢瑾微暗的眼神定在赵姝脸上,半晌,他哑着声道:“姝儿搂着我。”

赵姝现在已完全不能思考,他说什么,她乖乖照做。

纤细的双臂听话的勾住谢瑾的脖颈,因为双臂向前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由得又近了几分。

鼻翼若有似无的轻碰,赵姝不自在的想往后退上几分,可她忘了,她如今正坐在谢瑾腿上,即使她想退又能退到哪去呢。

她微微动了一下,谢瑾手立马抚上她的背,声音暗哑道:“别动!”

赵姝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整个人不敢再动。

谢瑾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低哑哼笑了一声,抚着她背脊的手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唇来到她滴红的耳边轻声道:“是个好姑娘。”

赵姝以为他说完这话后,唇便会远离她的耳边,谁知,他的唇并没有离开而是若有似无的轻碰着她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上,又痒又热。

那种痒意越来越深,赵姝忍不住用肩蹭了一下耳朵以来缓解这种挠人的痒意。

可这一动,却将犹在自己耳边的唇送到了颈项上,两人的动作都不由得顿住。

赵姝完全不敢动,她紧张的唤了一声谢瑾:“瑾表哥。”

人没立时回应,过了一会儿,才暗哑道:“嗯?”

赵姝咽了咽口水:“瑾、瑾表哥,我脖子有些痒,你、你能不能将脸移、移开些?”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支支吾吾。

谢瑾没出声,须臾,他才嗯了一声。

虽说他嘴中应下了赵姝的请求,但那动作却没动半分。

赵姝红着脸:“瑾、瑾表哥”她猝不及防的“嘶”了一声。

谢瑾的脸离开了她的脖颈处,只是这个离开的过程让人有点愣神,在那一刹那,她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轻点了下她的颈项,不重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赵姝愣愣的看着他,谢瑾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哑:“吓到了?”

赵姝不说话,依旧愣愣的望着他。

谢瑾被她的反应逗到,眼神微暗,唇在她愣神间覆上她的脸颊,舒眉低低道:“这么胆小可怎么办,以后还有更吓人的。”

不知是被脸颊上的温度所灼到还是被他的话吓到,赵姝猛地向后一撤。

可就是这一撤,给了谢瑾机会,他手快速的按上她的后脑勺,顷刻间,温热的唇相碰,引起阵阵战栗。

赵姝因紧张紧紧的闭着双唇,谢瑾努力了半天见没用后,低声诱哄:“乖,张嘴。”

赵姝望着他眼角的春意,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呼吸混沌交错,赵姝的双手紧紧的扯着谢瑾后背的衣服。

谢瑾的手无意识的在赵姝后背上游走,可也许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那只手也仅仅只是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谢瑾的唇上染了赵姝的口脂,殷红,诱人至极

荒唐之下,两人的衣服都有些皱,双方轻抱在一起,静静的喘息,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真想立马将你娶回家。”谢瑾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赵姝脸颊一热,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两人平复着各自的心跳与悸动,谢瑾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赵姝的腰,待一切恢复如常后,两人并没有立即分开,而是慢慢享受着这温情的时刻。

谢瑾身上有一股干净凛冽的味道,赵姝眷念的闻着这股味道,不着痕迹的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谢瑾兀的轻笑了一声,手拉下环在他颈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轻柔慢捻着:“喜欢?给你啊。”

言语暧昧不清,不知他口中的“你”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还是赵姝脸刷的通红,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不说话。

看着她羞怯的模样,谢瑾眼尾处不经意的露出一分惑意,唇凑到赵姝耳边,低道:“都给你,好不好?”

赵姝依旧乖乖的埋在他颈窝处不出声,谢瑾原本也不指望她会回答,欲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

可手刚抬至半空,鸵鸟一般的娇人儿,就闷闷出了声。

谢瑾身体一怔,手顿在半空,许久,身体里不断翻涌着一潮接一潮的热浪狂喜,欲去捻她碎发的手也直直的摸向她肉肉的耳垂,抑着声音轻哄道:“乖,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空气静默,不一会儿,赵姝再次出声,这次的声音较之前清亮了许多:“嗯。”

谢瑾听到她这声肯定的回答,手指无意识的揉捻着她的耳垂,望向她的眼中尽是笑意:“姝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你可得好好爱护我,不能欺负我。”

赵姝一本正经的靠在他肩头上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如果你欺负我一次,你、你就要多爱我一分,欺负两次,就要爱到离不开我。”

赵姝没忍住,笑意露出了些许:“好,爱到离不开你。”

话落,两人齐齐笑了出声,赵姝抬起头,四目相对,眉眼间皆是春意盎然。

笑意渐渐落下,对望的目光里沾上了渴望与隐忍,两人越靠越近,可就在即将要触碰的关头,“砰”的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赵姝身子一抖,条件反射的将脸埋进谢瑾怀中。

谢瑾按住赵姝的头将她护在怀中,皱着眉眼望向门边。

谢宝儿一直在外面等着姝儿姐姐从哥哥房中出来,可她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姝儿姐姐,她想去哥哥房中找姝儿姐姐,可母亲不让,她只能等啊等,一直等。

她都吃了好几块点心、喝了好几盏茶,去了好几趟茅房,她还做了好多好多的事,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事,反正就是好多好多的事,她都做了那么多的事了姝儿姐姐还是没出来,于是在母亲出去的时候,她偷偷跑了过来,她要去找姝儿姐姐。

门被推开的瞬间,谢宝儿气鼓鼓的看着哥哥,此时此刻,她觉得哥哥坏透了,一个人霸着姝儿姐姐那么长时间不说,现在更是将姝姐姐藏起来不让她见,哼,大坏蛋!周慧捷得知小女儿偷溜去了儿子的后院,连忙追了上去,就盼能逮住谢宝儿那根小胖萝卜,以免以后被她那哥哥报复。

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在她就要逮住小萝卜头的时候,人已经用小胖脚踹开了她哥哥那关的不是那么严实的房门。

周慧捷瞪大着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幕,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知道大多数儿郎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正经,可、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光天白日下,吃人家姑娘的豆腐!虽然儿子孟浪的行为让她大窘,可她还是记得她来这的目的的,她连忙上前想抓住谢宝儿就走,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人谢宝儿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姝儿姐姐的,岂会被她这么轻易捉了去,小身子像滑不溜手的泥鳅一般滑了出去,哒哒的跑到谢瑾面前,仰着小脑袋望着她那无良的哥哥。

“哥哥,你把姝儿姐姐藏哪去了!”小眉头里全是不赞同与控诉。

谢宝儿人还小,绝对想不到坐在她哥哥怀中的女子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姝儿姐姐。

赵姝原本还在谢瑾怀里装死,现在听到谢宝儿气势汹汹的踹门进来就是为了找她,整个人更如鹌鹑一样缩在谢瑾怀里不敢动。

(本章完)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小剧场: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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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子不要脸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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