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1)

第38章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1)

第38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1)

夜深人静,房间里光线柔和。

许烟雨将被子拉到脖颈处,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旁边霍子彥被她赶到另一床被子里去,担心他对自己做任何非分的事情。

霍子彥眼见许烟雨累得不成样子也有点心疼,于是笑笑便听从了她的“吩咐”。

两个人就裹着棉被纯聊天。霍子彥问:“还头昏吗?”

“当然昏。”

“一会儿吃点药。”霍子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许烟雨的感冒经过这番折腾后,竟奇迹般地好了。也许是紧张出了许多汗的缘故,鼻子通了喉咙了不痒了。

但安全起见霍子彥还是喂她吃了感冒药。

一时房间又安静下来。许烟雨却头不晕了,但是另一种“头疼“又袭击而来,她和霍子彥真的可以就这样牵手吗?别人会怎么看,她们彼此的家人又该怎么办?霍子彥转头默默地盯着她看。许烟雨闭上眼睛蹙着眉头的样子都很漂亮,也很柔弱,一下子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知道她的顾虑,也想借此表明心意打消她那种不切实际又无意义的念头。他伸出手来轻轻插入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搂,然后在她头上敲了两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正式在一起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难道想告诉我你跟立仁还藕断丝连?”

当然没有。他们现在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或许莫立仁想通了,觉得当合作伙伴远比当恋人来得轻松许多。

见许烟雨不说话,霍子彥眉头一皱,伸手捏她下巴的时候力量就用得大了些:“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跟莫立仁谈过恋爱。一点感觉都没有,接触也太少。”

“这样最好。”

许烟雨一抬头对上了霍子彥写满醋意的脸,不由撇了撇嘴:“先不谈我,你现在的问题比我更严重吧。你真要跟我在一起,那计铭如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本来就是冒牌货,她冒充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我看在两家的情份上不找她算账已是仁至义尽,你还要我怎么样,牺牲自己去成全她的感情?许烟雨,你可真大方。”

每当他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许烟雨就觉得话里似乎隐含怒意。她还想再辩解几句,霍子彥却直接下了结论:“我和她就像你和立仁,从没开始过,也就谈不上结束。如果你要个正式的分手过程,我也可以约她出来谈清楚。从此以后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牵连。”

“子彥……”许烟雨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那声音软得能把人的心都融化。

一般男人听到这个都会心神荡漾,霍子彥却显得格外冷静。他总觉得许烟雨这个女人不一般,每当她服软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要出招了。

她作为女人的柔弱是她最好的武器。

果然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后,许烟雨又开口道:“你跟计铭如的事情我不想管,可是我们两个的事情真的不能这么仓促。你甚至都想不起从前的事情来。”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你就不爱我了?我不记得你记得,我们还有几十年要一起过,你可以慢慢地说给我听。那些愉快的甜蜜的往事,我都有兴趣知道。”

“可我们之间除了那些美好的东西外……”许烟雨一下子想到了当年的那场车祸,心不由揪了起来,神情也随之黯淡下来,“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怎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向我坦白?想跟我谈你这几年的情史,谈过几个男朋友,还是和人有那样的关系?”

霍子彥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可他越是这样,许烟雨越是难过。如果真的只是他说的那种事情的话,她也不会如此纠结。两人分开五六年,她再交男友也是正常。任何一个讲理的男人都不会揪着这点不放。

可偏偏两人之间的问题远不是那么简单。那牵涉到两人的父亲,其中一个甚至死了。她根本无法启齿,总觉得话一出口就再收不回来,她和霍子彥都会被命运逼得不得不站到对立面上。

她甚至担心以霍子彥对他父亲的尊敬程度,会不会对她爸爸做些不利的事情。

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做这样的事情,而她也无力阻止。可那毕竟是养大了她的父亲,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她这一年来才会如此纠结,躲着他避着他,希望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她终究还是和他走到了这一步。

她有些不敢看霍子彥的眼睛,默默低下头来:“不是坦白我的情史,而是别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我想你更不用担心。只要你是做的,我什么都可以原谅。”

“也许这一次你轻易原谅不了。”

“是吗?”霍子彥弯下腰亲吻着她的额头,嘴唇在上面来回地摩挲着,“既然如此,今晚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谈那让你一直揪心的事情怎么样?”

“明天谈?”

“是,这是我们两个和好后的第一个晚上,别让它变得有遗憾。我答应你,不管明天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然后我们一起面对和解决,好吗?”

霍子彥的声音温暖而柔软,直接触到了许烟雨心底的最深处。一时间她有些心动。这么美好的时间也许从此都不会再有,倒不如像他说的那样先过一个安宁的夜晚,明天起来再面对那些腥风血雨。

于是她顺从地点点头,同时又向对方提出警告:“你不可以动手动脚。我真的累得不行了,我需要好好的彻底的休息。”

霍子彥终于大笑了起来,满足地搂过对方滚到了一起。

结果第二天早上,许烟雨再次睡过头。

她是被自己的手机来电吵醒的,挣扎着接起来一听,是范萱那里抱怨:“老大,你到底去哪里了,你都两天没来上班了?出什么事了吗,我们这里工作一大堆,加班加点没周末啊,你怎么能玩失踪呢?”

许烟雨很不好意思,却没办法立马赶去工作室,只能安抚范萱:“我下午就来,你先顶一会儿。”

“那你下午可一定来啊,你再不来我杀你家里去。”

许烟雨连连应是,挂了电话后一看屏幕,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都是妈妈打来的,她立马给对方打了回去。

许母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不知该不该数落女儿:“你这孩子怎么彻夜不归,害我跟你爸都急死了。手机也打不通,我都准备去报警了。烟雨啊,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妈。”许烟雨有点不好意思,“我这儿确实有点事情,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完了就回家。你别担心我,小哲和爸爸就麻烦你了。”

许母联系上了女儿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也没再纠结什么,痛快挂了电话。许烟雨抱着被子出了会儿神,这才想起来去找霍子彥。

床上没有他的踪影,房间里也只有她一个。她穿好衣服洗漱干净下楼去,只见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走下楼梯站在客厅里环顾一圈,突然发现了茶几上放了什么东西。走近一看竟是一盒紧急避孕药,还有霍子彥写给她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霍子彥漂亮的字迹:“有事出门,即回。”

简单直接,看上去写得还有几分匆忙。许烟雨拿着纸条愣了半天,想不明白他去办什么事。

在许烟雨冥思苦想的当口,霍子彥已经出现在了母亲周雅言的办公室里。

他今天是来摊牌的。

但当他进门的时候,周雅言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反倒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霍子彥抬手看表:“董事局会议五分钟后召开,您需要参加,所以咱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开会,开什么会,我倒是不知道。”

“临时会议,所以由我亲自来通知您。”

“介意提前说一下会议内容是什么吗?”

霍子彥上前一步,看似恭敬实则疏离道:“投票选举下一任董事长的任命问题。”

“霍子彥!”周雅言终于按捺不住,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她重重拍了下台面,怒视着儿子,“你还把我当成你妈吗?”

“这是自然。您永远是我的母亲。”

“那你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接我的班,是不是有点过分?”

“迟早都要交到我手上,早晚都一样,您又何必介意。”

周雅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抬头斜乜着儿子,冷笑道:“你拿什么跟我争,董事局那帮老狐狸会听你的?”

“凭我手里比您多出百分之一的股份占有率。”

听到这话,周雅言终于彻底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

“有钱能使鬼推磨。您在商场多年,这个道理肯定懂。林叔他们几个把股份卖给了我,加上我本来拥有的,不多不少,正好比您多百分之一。现在我是弘逸最大的股东,董事长的位子理应由我来坐。”

周雅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对弘逸兴趣缺缺的儿子,居然暗地里出手买了几位元老的股份。更令她震惊的是,他们居然卖给他了!“他们怎么会……”弘逸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任何一个傻瓜都不会轻易出卖股份。她不相信!可霍子彥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信。

“很简单,因为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卖,他们手里的那些股票,很快就会变为一张废纸。如果我得不到弘逸,我就彻底毁了它。”

周雅言叱诧商场多年,今天居然让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

尽管还握有弘逸足够多的股份,个人账户里的钱也多得根本花不完,但对于周雅言来说,失去了实权和话语权,她就如同折翅的蜻蜓,人生简直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

她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女强人,许多人畏惧的商界她混起来却是如鱼得水。这些年她对珠宝名牌不感兴趣,对性感男人同样看不上,她只喜欢这种杀伐果决号令一切的感觉。

弘逸在她的手里做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可一夜间她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夺了权。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她站在那里,两手撑着台面,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片刻后咬牙道:“想不到有一天你也会说出这么霸道的话来。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整垮弘逸?我经营弘逸这么多年,多少风浪都抗了过来。凭你说毁就能毁掉?”

“就凭我是你的儿子。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心里清楚。更何况我是弘逸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继承人和现任董事长之间若出现不和,股价爆跌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们都不笨,拿一大笔钱回家养老,比在这里看我们母子两人互相争斗来得有意思。若现在不抽身,将来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周雅言彻底无语。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霍子彥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态逼迫那几个元老出卖股份,任谁心里都会松动。更何况以他如今的资产,出手买下这些股票并非难事。他出的价钱肯定诱人,一旦有一个动心,其他人都会紧跟而上,他轻易便能达成目的。

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孔,周雅言忍不住笑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呢。

她认输:“行了,也不用开董事会了。既然你持股量最高,这个董事长的位子肯定是你的。妈妈让给你就是了。只是你一出手就这么狠,一点儿不顾忌我们多年的母子情谊,以后不怕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不会,您还是我的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弘逸可以易主,但您在霍家的身份永远不会变。”

周雅言重新坐回椅子里,还颇有些留恋。坐了这么多年的位子说让就让,她当然会有不舍。但除了不舍她还有更多疑问:“为什么突然出手,这么快这么急,是担心我以后不将弘逸传给你?”

“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否则我也不会自己创业。”

“那是为什么?”

“为了父亲。”

周雅言脸色一僵,却很快恢复正常。她不知道儿子知道了多少,所以只能试探性问:“为了你爸就要把你妈赶下台,你这孩子的逻辑我真是不懂。”

“我也不懂。您和父亲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下得了狠手要他的命。”

“你在说什么?”

“您这是要假装听不懂吗?”霍子彥微微皱眉,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如果你和父亲感情不和,你可以离婚我不怪你。或者各玩各的也行。不管怎么样,不至于到出手杀人的地步。为了什么,就为了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难道这还不够吗?”周雅言的怒火再次蹿上来。陈年旧事被瞬间翻出,她知道儿子肯定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再否认已无意义。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她便恨得咬牙切齿。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逃不过这一劫,男人可以跟你共患难,但绝不会同享福。

她每天辛苦打拼为丈夫霍雷霆的事业努力,可他刚有了点钱就开始寻找红颜知己。周雅言是个一生都很骄傲的女人,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更不能接受有朝一日丈夫生意做大做火后把她一脚踢掉,她所有钱心血乃至孩子都要归另一个女人。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毕竟你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通病。在这个圈子里的那些所谓的有钱人,有几个只对着家里一个老婆?他们忙不迭地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我不出手,难道要等着别的女人出手来对付我?你爸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要付出代价。”

“但罪不至死。我说过,您可以选择别的方法,可您偏偏杀了他。”

“你爸的死是意外。”

“可许烟雨的父亲许怀民喝的那几杯酒,是你让人劝下去的。你知道他心情不好,替别人养老婆和女儿,虽是心甘情愿但心里总扎着一根刺。所以你利用这一点让人哄他喝酒。”

“喝了酒也未必会出事,这个城市每天有多少人喝酒上路,不也都没事?”

“所你您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出事那一次不是许怀民第一次喝酒驾车,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像往常一样顺利把车开回家。可那天情况特殊,雨下得太大,车上又多了我和许烟雨。您没料到我们会上车吧。”

说到这个周雅言微微一闭眼。当年的她比现在心软很多,她是想让丈夫死,但绝不想害死儿子。她没料到丈夫临时决定接儿子回家,把平时接霍子彥的司机打发走了。当那司机回到家见到她时,得知实情的她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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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再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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