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伤势严重
“王爷,这边好像还有个人。”北初的声音在不远处喊了起来,因为晚上的原因北初看不清地上之人的脸庞,拿出火折子照亮了地上的人的脸。
“王爷!王爷!”
“这,这好像就是虞大公子!”
北初激动的有些结巴,他是见过虞砚临的所以立马认出了地上躺着的人。
虞归晚听到声音,立刻飞奔过去,因为跑得太快的原因还差点摔倒,谢绥急忙跟上她的脚步。
“哥……!”她飞扑上去,第一时间就是摸虞砚临的脉搏。
“还有气息,还有气息……”
她呢喃着。
“赶紧把人抬走。”北初立马招了招手,立马就来了几个人将虞砚临抬走,虞归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谢绥到了客栈的。
“对了,那些暗卫撤走没有?”虞归晚冷静一点下来才想起替她断后的人,不由得看向谢绥。
谢绥轻声道,“都撤走了,你不用操心其他事情了,还有我在。”
虞归晚点头,试图不断地跟谢绥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有个会点医术的暗卫在替虞砚临检查伤势,这个时辰他们根本找不到大夫,只能等到明日一早。
“你怎么来了?这一路上你的身体没事吧?”虞归晚没想到谢绥会跟上来,一边担忧但心底却有点庆幸,要是没有谢绥也许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我没事,反倒是你,瘦了好多。”谢绥抚上虞归晚的脸庞,心疼道。此刻的谢绥心底涌上一抹愧疚,要是他一开始就跟着阿晚,说不定她也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北离告诉他,阿晚每夜都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甚至有些时候根本不睡。
直到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虞归晚立刻站起身来。
“王爷,王妃。”
“虞公子的伤势很严重,他的身上都是受了酷刑的痕迹,最严重的是他的手筋都被人挑断了……”那暗卫吞了吞口水。
“还有,还有虞公子的双腿都被人活生生打断了。”
“兴许还有内伤,不过属下学艺不精恐怕是……”
暗卫的话一句一句往她心里钻,仿佛一把利刃在心脏处不断搅动,虞归晚弯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王八蛋!这群王八蛋!”
她怒骂一声,最后一个字还带着轻微的颤音。
身为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腿和手。
想到这里,虞归晚的眼底一片猩红,恨不得立刻就杀到太守府去。她走到床边看着虞砚临,如今父亲还未找到她还不能回京城。
兴许师父还能救哥哥,她都不敢想要是哥哥醒过来知道这些该有多伤心。
虞归晚进入隔壁屋子之后,谢绥喊来了北初。
“去把元洲太守提过来,不计一切代价。”谢绥吩咐了一声,他的声音极冷,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是,属下这就去。”
北初点头,带了一小队人马立刻退了出去。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何须再退让。
谢绥微眯着眼睛,如同锋利的利刃迸发而出,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往隔壁屋子而去,“阿晚,先吃点东西。”
谢绥端来了一些清淡的粥和几样青菜,喊了虞归晚一声。
虞归晚回过头去,摇了摇头,刚要说出拒绝的话就听见谢绥开口:“既然想要照顾你兄长,那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
“吃完东西以后睡一觉,等明早我喊你起来。”谢绥循序渐进的劝说虞归晚。
“好,听你的。”
虞归晚确实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休息过了,就如谢绥说的那般,现在她不仅要照顾哥哥更要照顾好自己。听说完立刻就端起粥喝了起来。
虞归晚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却食不知味,现在她所做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这样才能有力气。
吃完以后,虞归晚莫名的就觉得困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她强撑着睁开眼皮,看着谢绥,“谢绥,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身边。
谢绥抚摸上她的头,“睡吧。”一切事情我都替你摆平的。
刚听他说完,虞归晚歪下了头,彻底没了意识,谢绥接住她歪着的脑袋将她一把抱起带到隔壁屋子。
他替她盖好被子,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一下虞归晚的额头,带着安抚的温柔。
*
“王爷,人我带来了。”北初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谢绥点点头,此刻却没有想见任何人的意思,“人看好了。”紧接着谢绥又问,“太守府如何了?”
“此刻已经乱了,正派人四处寻找他。”北初应着,他将人带出来没多久太守府的人就已经发现了,回来的时候甩开了一些人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谢绥阖上眼,又道,“嗯,带着本王的令牌去太守府。从现在开始元洲没有元洲太守。”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如若不是阿晚要亲自动手,那么他可不会留着人活下来。
既然打算撕破脸,那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
他倒要看看,元洲这个地方能奈他何?
“是。”北初哪里知道这短短一会的时间,自家王爷又改变了主意,只不过这个法子有些太过冒险。北初只听王爷的命令,不会多问。毕竟王爷的决定从来没有改变过,除了王妃是例外,其他事情通通没有意外。
直到天亮虞归晚还在睡,谢绥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昨晚的粥里他放了一点安神的药物,他怕阿晚再不休息迟早会撑不住的,他也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她是睡不着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也做好了虞归晚发现之后会生气的准备,不过,他不后悔。
虞归晚这边睡得安稳,而元洲太守被人蒙着眼睛绑着手脚战战兢兢的在柴房度过了一夜,这一夜他把该想的都想了,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敢在他的地盘动手抓他。
抓他的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外面有人守着他,可无论他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应他的话,也没有人前来对他用刑,未知的可怕才是让他真正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