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最后的反击
而在清军营地,多尼、赵廷臣与粟养志等人也在商讨应对之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明军近日来小动作不断,那骑兵营甚是嚣张,不时在我军眼前晃悠,不可不防。”赵廷臣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忧虑与警惕,那皱纹似能夹死苍蝇。
“哼,不过是些小把戏,本王明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如同拍死几只恼人的苍蝇般轻松。”多尼满脸怒容,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王爷且慢,明军此举或许别有用心,王克此人甚是狡猾,怕有不妥。我们还是先加强防御,稳定军心为好,如同加固巢穴,方能应对未知的危险。”粟养志劝道,声音沉稳而冷静。
“粟将军太过谨慎了,我大清勇士岂会惧怕明军?个个皆是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师。”多尼不以为然,满脸的不屑与傲慢。
“王爷,如今战事胶着,如同陷入泥沼中的巨兽,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明军圈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赵廷臣也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多尼虽心有不甘,但见两人都如此劝说,也只好暂时作罢,但那表情犹如咽下了毒药般难受。
他下令清军继续加固营地工事,清军士兵们领命后,纷纷忙碌起来。
有的挥舞着铁镐,挖掘战壕,泥土飞溅;有的搬运着木材,搭建栅栏,汗流浃背;有的在营地周围设置陷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同时,加强巡逻戒备,一队队清军士兵如幽灵般在营地周围穿梭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接下来的几日,唐文军的骑兵营按照王克的命令,不时在清军营地外出没。
他们或佯装进攻,在清军营地外如旋风般驰骋,马蹄扬起滚滚黄尘,引得清军慌乱备战,营地内喊叫声、奔跑声交织一片;
或趁夜偷袭清军岗哨,突然发动袭击,制造混乱,让清军在这无尽的骚扰中,士气逐渐低落,人人自危。
而明军在城中严阵以待,不断完善防御体系。
城墙上旗帜飘扬,猎猎作响。
士兵们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城外的清军营地,他们紧握武器,那冰冷的触感给予他们力量与勇气,一场大战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终于在三日后,一只热气球飞入安顺城中,正是沐彬回来复命了。
只见他还不等热气球停稳就一把从吊篮中跳了下来,从地勤人员手中接过备好的马匹一阵风似的向着府衙方向疾驰而去。
王克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白文选那边的消息,听到沐彬回来便连忙叫他进来。
“国公,巩昌王那边收到公爷的信后立即就按照您的指示行动,末将回城时巩昌王人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了。”
沐彬带回来的消息让王克精神一振,他等待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太好了!传令反攻开始!”王克重重的挥了一下拳头命令道。
王克的命令仿若洪钟敲响,刹那间,激昂的号角声冲破云霄,回荡在安顺城的上空。
城中早就整装待发的明军闻令而动,各营迅速集结,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西城门奔腾而去。
任务先锋的曾程身先士卒,率领勇卫营率先冲出城门。
士兵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手中紧握着武器,寒光闪烁的枪管在阳光下映射出肃杀的气息。
勇卫营呈紧密的战斗队形前进,前排士兵手持盾牌,盾牌相互连接,如一道坚固的钢铁城墙,缓缓向着清军营地推进。
后排的士兵则将鸟枪架于盾牌之上,枪尖如林立的荆棘,随时准备给予清军致命一击。
很快,他们便兵昨清军营寨之下,并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一时间鸟枪声大作,打的清军营寨断木横飞。
与此同时,李成刚指挥黄州营从侧翼迂回包抄清军。
黄州营的士兵们个个身手矫健,他们借助着城外的地形,或低伏于草丛之中,或隐匿在土丘之后,悄然无声地向清军靠近。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如同暗夜中的刺客,不发出一丝声响。
当接近清军营地时,黄州营的士兵们如猎豹般突然跃出,手持长刀,口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向着清军猛扑过去。
长刀挥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雾,清军的身体在刀光之下纷纷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而李二虎的蕲州营则充作预备队准备支援战场各处。
唐文军率领的骑兵营则如一阵迅猛的狂风席卷而来。
战马的蹄声如密集的鼓点,震耳欲聋,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遮蔽了大片天空,使得战场陷入一片昏黄。
骑兵们身姿矫健地骑在马背上,他们身体前倾,与战马融为一体,手中的长枪平举向前,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清军营地,长枪如蛟龙出海,瞬间刺入清军的身体,将他们挑落马下。
战马在人群中穿梭,骑兵们灵活地变换着方向,或刺或挑,或扫或拨,所到之处,清军的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难以逃脱骑兵们的追击。
在明军雷霆万钧的攻势下,清军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火海。
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恐怖的声响。
多尼、赵廷臣和粟养志等人在营帐内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骤变。
多尼惊慌失措地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军怎会突然发动如此猛烈的反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赵廷臣眉头紧皱,无奈地叹息道:“王爷,看来我们是中了明军的圈套。他们此前的骚扰不过是虚晃一枪,意在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如今却出其不意地发起了总攻。”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与懊悔,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
“此刻不是自责之时,当务之急是组织兵力全力抵抗。”粟养志虽面色冷峻,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镇定,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寻找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