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拉文克劳的冠冕
3月的第二周,霍格沃兹魁地奇决赛在小巫师的尖叫中落下帷幕,小天狼星心里笑开了花,因为哈利他们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小天狼星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因为西弗勒斯正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祝贺麦格教授。
球场上,德拉科率领着斯莱特林的球员们率先退场,他们的身影在余晖中略显落寞。
而此时,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则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尽情享受着观众们对本年度冠军的热烈欢呼与掌声。
其他人都离开后,西奥多,布雷斯和德拉科三人站在赛场边缘看着格兰芬多球队队员绕场飞行。
“这场比赛太累了,格兰芬多的疯子们……”布雷斯吐槽。
“韦斯莱双子对于我们训练提出的几点建议可是让你和卡尔文有了很大的提高。”西奥多说道。
“可与他们还是没法比。”布雷斯耸耸肩。
“就目前来看,韦斯莱双子那样的击球手在四个学院仅此一例,”西奥多揉了揉刚刚被撞的有些疼的肩膀,“好在他们七年级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德拉科斜靠着墙扭头看向两人。
“……”西奥多,“虽然和格兰芬多的两场比赛都输在找球手上……”
“你是在安慰我吗?”德拉科挑挑眉,“嗯……也许我们可以换个人来,比如另一个找球手。”德拉科让翘起的嘴角降下去。
“哈哈,我就说多余担心他。”布雷斯的胳膊搭在西奥多的肩膀上,“马尔福少爷现在可不在乎这个。”
“谁说我不在乎,你看我多失落。”德拉科轻哼一声。
“你让眼尾再耷拉下来一点,”布雷斯建议道。
“这样吗?”
“……”西奥多拍开布雷斯的手转身就走,他就吃饱撑得。布雷斯也很快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后,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也收队回来了。
“德拉科。”哈利看到场边连队服都没换下来的德拉科,赶紧跑了几步跑到跟前。
德拉科拉着哈利转身就走,哈利扭头跟弗雷德他们挥了挥手。
两人在德拉科的寝室洗了个热情似火的热水澡后换了身衣服,德拉科又带着哈利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口。
“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德拉科念念有词的来回走动,有求必应屋再次出现。
两人进去后哈利看着眼前的场景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他们站在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破旧的柜子,沙发,缝隙里还塞着看着就年代久远的书本、漏洞的坩埚、断掉的魔杖……
他们面前是一个很窄的通道,哈利往里走了两步,抬头看去,杂物堆放的太高都快要触及天花板了。
“你这是让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什么地方?”哈利问道。
“这里是霍格沃兹城堡建成近千年学院的教职工和学生藏匿物品的场所。”德拉科扇了扇空气中的灰尘,“一些不想被别人发现的弄坏的物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违禁物品都会被藏在这里。”
“确实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哈利看一个柜门丢失的书柜架子上放着一本残页的课本,上面的字好像跟赫敏看的古代如尼文很像。
架子底层的灰烬中,插着几根像是能自动书写的羽毛笔,只是笔尖已经分叉,羽毛还在轻颤。
“我从未从我爸爸口中听说有求必应屋,哈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德拉科走到哈利身边。
“这里几十年没有被人发现?”哈利诧异,“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境吗?”德拉科抬头看向被数不清的杂物遮挡的只留一线的天花板。
“那个最终的战争。”哈利好奇轻松的心情有了一丝滞涩。
“是的,”德拉科顿了一下,“我从梦境中得到了不少线索,这里藏着他的一个魂器。”
“在哪里?”哈利问道。
“不清楚,”德拉科无奈,灵魂跨越时间带来的记忆里并没有让他看清冠冕被放置的正确位置。
“那要在这里寻找真的有点困难。”哈利感慨道。
“我已经将森蒂纳尔放进来好几天了,不知道它有什么收获。”德拉科疑惑,他和哈利进来有一会儿了,那只小蛇怎么还没过来?
“伏地魔为什么将他的魂器放在霍格沃兹?”哈利开始沿着通道一边往前走,一边将感兴趣的东西拿起来看看,不一会儿手上就沾满了灰尘。
“也许他只是想在霍格沃兹留下些什么,而且恰好他以为他找到了一个连邓布利多都不知道的地方。”德拉科耸耸肩。
“德拉科,我们还差几个魂器?”哈利看向德拉科,他的脸颊和鼻头都沾上了一点污渍。
德拉科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除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一条蛇,跟在伏地魔身边的纳吉尼。”
“我们是不是已经改变的足够多,他回不来了是吗?”哈利问道。
“法国那边传来消息,巨人部落发生大规模冲突,死伤无数。加上魔法部清理了海边岩洞里的阴尸,改良版狼毒药剂的推出,他可以争取到的外力支持所剩无几,”德拉科轻笑,
“还有邓布利多,他现在身体健康,身边又多了个格林德沃,我倒是希望伏地魔真的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现身。”
哈利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们保护了我们想保护的人。”
“是的,他们还活着,而我们站在了一起。”德拉科摸了摸哈利的脸颊。
细细簌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德拉科和哈利望过去,一条沾满灰尘的麻绳从一个缝隙中钻出来,朝他们飞快的游了过来。
“森蒂纳尔,停下,”德拉科拉着哈利后退一步,“没收你的蛇蜕饼干。”
‘麻绳’堪堪在哈利脚边停下,沾满灰尘的身上依稀还能看到灰尘下面红色的蛇身,‘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蛇信,“我找到了好几个你说的那个形状的冠冕,我带你们过去!”
“我得先给你清理一下。”德拉科抽出魔杖一个‘清理一新’打在小蛇的身上,蛇身颤了一下,红彤彤的身体终于显现出来。
小蛇破壳四个多月,这期间吃掉了德拉科不少东西,可身体却没长多少,现在的长度就能绕着哈利的手腕三圈。
德拉科皱眉,将小蛇捡起来放在眼前,只见小蛇脑袋上凸起一个小包,“你头上这是?”
“长了个包,有点痒。”森蒂纳尔嘶嘶的说着,就弯起尾巴尖在那个小包上挠着。
“你不会真的是一只蛇怪吧?”德拉科看着用尾巴尖给自己挠痒痒的森蒂纳尔,“是不是小了点?”
哈利也上前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森蒂纳尔脑袋上的那个鼓包,小蛇似乎很享受哈利的抚摸,尾巴尖卷住了哈利的手指。
“要真是蛇怪就不太合适继续留在学校了。”德拉科对哈利说。
“让它呆在禁林里?暑假的时候再带它离开。”哈利从德拉科手中将森蒂纳尔拿过来,让它盘在自己胳膊上,“但是这段时间你不能去看别人的眼睛。”
小蛇用蛇信点了点哈利的手心表示没问题。于是森蒂纳尔给两人指着方向去找他在有求必应屋收集的所有冠冕。
昏黄的光线从高处还有堆叠的缝隙中照下来,尘埃在光柱中肆意飞舞,德拉科和哈利走过堆满了腐朽的旧家具、落满灰的书籍和形状各异、用途难明的魔法器具。
小蛇吐着蛇信指挥着两人穿梭在杂物堆之间,哈利和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跨过横七竖八的桌椅腿,即使德拉科再小心,头发和衣服上也很快沾满了灰尘。后来他索性也不再顾及。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小蛇从哈利胳膊上窜下去,在满是灰尘的地面游走,不一会身上又都变的灰扑扑的。它攀上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椅子,示意两人将椅子上盖着的不知名的破布拿走。
德拉科嫌弃的皱眉,哈利好笑的将那块布扯开,只见这张带着软垫的椅子上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十几个冠冕,
金的、银的、水晶的、甚至还有木制的,有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可宝石大多黯淡无光,像蒙尘的眼眸。每一个都雕琢精美,纹路繁复,可以想见它们原来应该是非常珍贵华美的饰品。
“是哪一个?”哈利问道,德拉科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他没有见过。“要不都先带出去?然后我们找邓布利多问问?”
德拉科摇摇头,“用不着,都毁了就是。”
德拉科拔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闪烁,刀柄上镌刻着精致的蛇形纹路,隐隐散发着冷冽的魔力波动,“真正的魂器这把匕首可破坏不了。”
说罢,他手持匕首,朝着离他最近的一顶金色镶嵌红宝石的冠冕刺去。匕首带着一道寒光轻易的划开了金色的冠冕,红色的宝石也被震碎,掉了一地。
然而并没有出现他们预想中魂器被损毁时那种魔力反噬或者诡异声响,只有金属残片落地的清脆叮当声,显然这只是一顶普通的、被弃置在此的旧物。
但是森蒂纳尔似乎对这一地的碎宝石很感兴趣,尾巴一扫将其圈了起来。
“别这么没出息,回头给你一颗大的。”德拉科轻轻踢了踢森蒂纳尔的身体,小蛇抬起身体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觉得德拉科不像是哄它,于是游回哈利脚边。
又试了几个,这些冠冕无一都被匕首轻易的切断。直到德拉科在坎向一个满是灰尘的银制的带着蓝宝石的冠冕时,匕首尖与蓝宝石碰撞的刹那,迸发出一道微光,
一道冰寒气息如细丝般蔓延开来,瞬间将匕首冻结在冠冕之上,德拉科用力抽拔,却只听“咔嚓”一声,匕首刀柄竟出现几道裂痕,他脸色骤变,忙弃了匕首后退一步。
“就是它。”他迅速从口袋中拿出蛇怪的毒牙,指尖带上了青光,再次对准冠冕狠狠的扎了下去。
德拉科和哈里灰头土脸的从有求必应屋出来,两人没想到拉文克劳冠冕里的魂片最后一下的反扑如此厉害,竟然绷断了蛇怪的毒牙。
最后还是森蒂纳尔一口咬在被哈利的幽影束缚和德拉科的炁困住的魂片上,才避免哈利准备冒险启用噬魂,魂片中的最后一缕黑气才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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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蒂纳尔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毒牙绷断了一颗,疼的它满地打滚,哈利和德拉科面对不断开始倒塌的杂物山,只能带着它先出了有求必应屋,德拉科也来不及处理剩下的那团乳白的的魂能,索性直接捏碎了。
在两人打开有求必应屋的一瞬间,被捏碎的魂能波动也荡出了有求必应屋。
莱斯特兰奇庄园长长的餐桌上,伏地魔手中的刀叉突然掉落到瓷盘中。在座的人都是一愣,纷纷停下这顿压抑的晚餐。
只见伏地魔悬着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双血红的眼睛中带着惊怒。
“王?”坐在伏地魔左手边的小巴蒂轻声喊道。
“纳吉尼!”伏地魔突然起身召唤纳吉尼,可总是跟在他身边的纳吉尼今天却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它去后山玩去了。”伏地魔右手边的贝拉轻声说道。
“谁让它离开的!”伏地魔突然捏住贝拉的脖子,猩红的眼睛看着惊恐的贝拉,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箭,似要将她整个人穿透、碾碎。
贝拉的双手本能地抓住伏地魔的手腕,双脚在椅子下方胡乱蹬踹,喉咙里挤出破碎又含混的求饶声,
她的脸涨得紫红,如同熟透却即将腐烂的果实,眼球因恐惧与窒息凸得厉害,额前凌乱的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主人……饶……饶命……不是我......”她艰难地吐出字眼,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被生生拽出,伴随着痛苦的喘息。
“王,贝拉特里克斯怀着孩子,您先放开她。”小巴蒂看了眼贝拉,冷静的说道。伏地魔周身翻起黑气,他放开了贝拉,裹挟着黑气飞出了房子。
坐在末座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听到小巴蒂的话后猛的抬头,眼中刚闪过一丝欣慰,但下一秒就被惊恐取代,主人怎么会因为被惩罚的人是孕妇而松手呢?只有一种可能!
圣诞节那天哥哥被派出去,本是一件没什么危险的任务,结果哥哥身死,狼人们被捕!而且小巴蒂都知道贝拉怀孕了,为什么她没有告诉自己?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低着头,指甲已经掐进了手掌,哥哥为什么会死?贝拉怀着谁的孩子?主人和小巴蒂在做什么?
贝拉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捂着脖颈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咳嗽声在寂静的屋内此起彼伏。小巴蒂已经追了出去,其他食死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先离开。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走到贝拉身前,低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脸上阴晴不定。
贝拉抬头,即使她现在如此狼狈,但刚刚主人因为她怀了孩子而放过她,这让她又高兴起来,
她瞧见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站在身前,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又高傲的弧度,嗓音虽还带着被扼制后的沙哑,“被主人选中是我,也是你们莱斯特兰奇家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