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头和黑子
傍晚，座落在灵江附近的羊岙村。
黑子带着几个兄弟来到江边。
“光头强，天快黑了快点收拾一下回该去了。”
呵呵，黑子望着整筐鲜鱼大笑“我还愁怎么给弟兄们弄点菜呢，你全都给我解决了！”黑子满心欢喜拎了拎满筐的鱼说道。
光头强歪歪嘴也不理黑子，他知道今天搞的鱼会被黑子都拿走送给他们的弟兄。
于是就挑了几条大头鱼和几条比较大的活江鱼，提起来就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后转身说：“黑子哥，你等会把网和鱼叉还有酒米、铲子给我拿回家啊，我先回去了”。
“嗯，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回去做饭。”黑子说道。
“小五子、小六子、你们快点把鱼弄回去给兄弟们分一分，顺便帮我把光头强留下家伙弄到我家院子里面去”黑子对身边的小五、小六说道。
黑子姓杜名祁燕（肚脐眼）48岁。他是自然生长的黑色的皮肤。为人很仗义，大伙都喜欢叫他黑哥。
现在带着有一帮百十来号穷兄弟在上山伐木的混饭。
年轻时为赚钱娶青梅竹马的邻居姑娘阿花，在山里放养了几百头羊.可当姑娘从城里打工回来却流泪告诉他将要远嫁北方。
黑子知道她是为了给父亲手术治病要筹一大笔钱。可无奈自己羊一下子也卖不了，钱也拿不出来帮阿花。
最近有人写了一首歌，黑子听了就会心如刀割痛心流泪：太现实了，像黑子的人生经历，仿佛真是以他为版本的写照。
歌词大意是：“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你我，一起玩过过家家，……
以为俩人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不想瓜熟蒂落后你却落进墙外的繁华，……
再见你时候你准备嫁人啦，我说等你出门的那天，就让我去送你吧，你默默不说话脸上眼泪就流过脸颊，梦中惊醒的我本该是迎亲的人，却变成了送亲的傻瓜。……”
想起了阿花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样了，黑子的心在滴血啊。阿花出嫁新郎不是他。却把家中生病的老父亲留给黑子来照顾。
黑子送阿花去北方回来路上，救下流浪生病年幼的小光头。
从此小光头一直跟着黑子。黑子也断了再找人成家的念头。
阿花事件是黑子永远的痛。他心中发誓一定要赚上大钱。
北方回来后附近一帮兄弟认定了他服他。黑子后来就成立了木帮。
附近村镇百来号需要养家糊口的兄弟就跟着他在进山伐木。不伐木季节就在山里打猎、采药换钱。
在汛期时候将木材编成木筏，顺江漂流放筏到下游卖钱。
放筏虽然风险高，但在黑子的带领下，帮中兄弟团结一心也能够混口饱饭。
光头强20岁。天生生命力顽强。脑袋天生不长毛，但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记得从能有记忆董事起就没有人管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是哪里人，父母在哪里。
就一直到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有时饥饿时几天没有饭吃。
在他寄宿一破落庙宇时候发现一只耗子很通人性。
只要有吃的他就会给耗子一口。
他和耗子处久了，光头强感觉有缘，所以就不管有吃的没吃地一直喂养着它。
有点时候别人可怜给口饭吃。有的时候好几天没有找到吃的，但是光头强从不打耗子的主意。
耗子也一直跟光头强一起混。它把光头强当成自己人，有一次光头强为了从河里捞鱼吃，还不会游泳的他，在水里上浮下沉差点淹死。
喝了好多水。肚皮喝的滚圆爬上岸，不知道喝下水里的什么东西发烧昏迷而生病了。
幸好遇到杜祁燕救下他。他就一直跟了杜祁燕回到羊岙村，后就认黑子为哥哥。自己也起名杜小强。谁的话都不听但就听杜祁燕。大伙都喜欢叫他光头强。
最近光头强琢磨出一套放诱饵的好办法，用网抓鱼办法就是用酒米当诱饵放进鱼网里，每天隔几小时去收网一次。
嗨嗨嗨，灵江资源丰富原生态。捕鱼人很少，光头强每次收网每次都有大鱼。
效果是挺好，每天在灵江上都有几百斤收获。但多数鱼上都被黑子的弟兄们给祸祸了，有鱼肉下酒下饭日子过的爽歪歪啊。
光头强回到家里，将鱼扔到厨房里就不管了。
等会让黑子来弄，准备自己先在床上眯会。
一只大耗子从床上爬上光头强的肩膀，跟了光头强这么多年，现在这只耗子竟然长成兔子一般大小。
不细看会以为是一只小狗，长那么大实在比较罕见。一身灰黑色皮毛光亮光亮，裂开了嘴两只宽大大门牙伸出来足有二十来厘米长，跟一把匕首似的。
浑身上下灰黑毛油光锃亮，额头上中间有一撮金毛。两只核桃大小的眼睛血红血红的贼溜溜的乱转。
血红眼中略带着一丝凶光。
“吱吱，吱吱”对着光头强叫。
“耗子我肚子都饿死了，这还没饭吃呢！你也饿吧”光头嘴里抱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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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去厨房吃点鱼你吧”大耗子溜下光头强的肩膀，对着生的江鱼吱吱叫了两下。
“哦，你也要吃熟的啊，好吧等着吧。”
光头强躺在床上一只脚搁在另一只的膝盖上，光头枕着合拢的双掌眯上双眼。
稍久，黑子回来了。光头强坐了起来。
“黑子哥，抓紧做饭啊，我饿死了！耗子也饿了”
“马上做啊，小光头，今天咱们吃鱼，我再搞点肉食！”
黑子卷起衣袖走向厨房，不久后屋里鱼香阵阵。
“哈哈哈，矮子今晚上咱们有口福了”门口传来了胖子宏亮笑声。
“胖哥来了。”光头强一骨碌下床赶到门口。
胖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光头强。
“你先吃点吧，矮子那里还有烤鸡和白酒呢。黑子哥鱼做好了吗”
黑子：“胖子来了，鱼已经入味快了快了，你先坐一下啊。等下喝点，我搞几个小菜下酒马上就好。”
胖子“好好，光头强你去帮下矮子下东西顺便给黄牛搞点吃的。”
“好嘞”光头强撕开袋子掏出一块饼干扔给耗子，自己嘴上叼着，手里拿着饼干去帮矮子卸东西了。
胖子和黑子、光头强是在他们大山里认识的。
他们被狼群困在野狼谷的山洞里三天三夜，黑子手下还死了几名兄弟。
可谓是历尽生死考验。经同心协力对付狼群。他们彼此相互信任，相互依托经历过生死考验，可以说是有过命的交情一点也不为过。
事情最后被路过的尹昊和尹伯杀跑了狼群，他们才获救脱险。
光头强帮矮子整理好物资，矮子从中拿出烤鸡、一大包花生和两瓶白酒和光头强一起进屋。
黑子已摆好鱼和熏肉。
坐下后胖子把矮子介绍给黑子和光头强认识。
光头强打开酒瓶给每人倒了一杯。
“黑子哥，我敬你一个”胖子站起身。
黑子站了起来。“来来来，我们一起来，今天难得相聚，我们又多了矮子这个好兄弟”。
耗子也爬上光头强大腿上想趴那里，光头强却将它拎起放在椅子上拿了一块肉给他。
耗子还在“吱吱”不满乱叫。
“去去去，你它奶奶的，也想要喝酒啊，都要成精了，趴着吧。光头强笑着又把耗子拎到地上。
在爽朗笑声中几瓶白酒很快见底了。
大家越喝越高兴酒心上头了。
“光头强，快去拿坛黄酒来,我们换碗喝，晚上喝个痛快”黑子也放开了。
光头强从床底下拖出一坛约50斤的黄酒，敲开坛口封泥。
他左手抱坛右手拿了四口碗。
“把杯都撤了，我们用碗喝”。
矮子打个哆嗦想要说什么。看看胖子，他又没说什么。
光头强眼角余光湫着矮子扁扁嘴“矮子你行不行啊”
胖子嗬嗬哈哈道：“嗯，矮子喝的挺好的。来来，起来，走两圈给看看”。
矮子“胖哥你小看我了，这酒喝得轻松加愉快，小意思。我再喝没得问题的。”
光头强一屁股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架起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个矮子别吹牛啊，你谦虚一点。”
光头强继续说：“喝酒吗常常出现几大特点，花言巧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不言不语。矮子你现在已经到豪言壮语阶段了。”
矮子“光，光头强，我，我，我，喝酒可不是吹牛皮，我，我我，个矮怎么了？
老子浓缩就是精华懂不。
小雷子一米五四。革命先行者一米五八。
张大帅一米六二，人称东北王。
拿破仑一米六五，征服整个欧洲世界”……。
矮子掰着指头历数矮子当中的精英。
光头强：“你怎么不说说，武大郎。
最有名矮子当然是武大郎，不到一米三九，被潘金莲戴了绿帽子后下毒而亡。”
此话一出，不仅他自己笑了。
一旁喝酒的黑子和胖子更是直接笑喷了。
矮子一脸幽怨的瞪着光头强。
笑声中胖子把矮子家里情况也说了。
并将准备进山探寻计划和黑子光头强他们说了。
黑子“也是的，最近不是伐木季节，猎物现在都迁往高山打猎收获少了，兄弟们手头也很紧。
除了光头强每天有不菲收获，其他兄弟日子过的不咋样。行这事我们参与，我会和光头强带几个兄弟一起去。大伙就搞点偏财花花。改善一下弟兄们的生活。”
光头强：“黑子哥、胖哥进山我们要经过昊子那里看看能不能让他和我们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都没有想到昊子，呵呵光头强，啊，你个光头这个想法真不错。”黑子赞许道。
胖子“矮子你明天先回家安顿一下”两天后我们在皇家寮昊子家集合”。
当夜四人都酩酊大醉。
大耗子也偷偷地在偷喝酒。肚皮喝得滚圆滚圆最后醉卧在光头强的身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矮子整理出带给老娘的生活物资绑在黄牛身上，和胖子招呼一声就往家里赶。
黑子将帮里事情交接给熊大和四眼。
找来了熊二、三娃子、小五子、小六子四人。整理余下的物资装备，并将帮里仅有的六把半自动步枪及弹药打包带上，枪足帮里兄弟平时打猎用的。
此外还添加一些必要帐篷，多功能工兵铲、少量炸药、飞勾绳。
照明用的锂电灯、升降器等和一些野外生存必须物资。每人还配备了冷兵器大砍刀。
胖子喜欢上黑子上家里的一把冷兵器八卦斧。
此斧应该有不少岁月了。柄是黄檀硬木包浆得油光逞亮的，斧头应该是陨铁铸成锋利无比。
重量主要在斧头身上。挺够劲的。
没有臂力和练家子的斧本使不了，胖子提斧却很轻松耍了几下。
他感觉此斧不光体现它的重量，它自带功击加成的一斧子过去势大力沉不可阻挡。
黑子道：“此斧流传久远，足有六十八斤重。我就平时也就保养着，根本使用不了，它和你有缘就让它跟随你吧”。
胖子闻言，满心喜爱收起，仔细擦试一遍。便将它和背包一起背在后背。
一番整理，黑子五人八匹骡子五匹马抄近路就往尹家寮方向山路赶去。
胖子和光头强俩人骑电驴很拉风样子，一人一辆骑着大摩托沿着大路先行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