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妖更比一妖高
万幸的是没人追来,所以于水跑的很轻松,除了腋下夹着个大活人的话。说实话,现在时近中午,满大街都是人,于太岁腋下夹个人在街上窜下跳实在很招摇。如果这是在京城老于当然是满不在乎,不怕激起什么民愤,因为京城的百姓对丑恶的于太岁已经“无粪可投”了,可是这里不行啊!没人知道他什么太不太岁的,大家就看见一个长的蛮可以的青年夹着一个黑小伙在街上急行,人们都在想那个黑小伙绝对不是他朋友,谁会把昏迷的朋友夹在腋下啊!那还会醒过来吗?于是大家纷纷对老于投来了鄙视的目光!不过鉴于这坏人夹个人都来去如飞的强悍力气,大家保持着绅士态度,只是默默的鄙视着那人。
话说眼光也是有压力的,在众人鄙视的目光凝聚的压力下,一向厚脸皮甚至没脸没皮的老于也有些“受之有愧”,于是他急忙就近钻进了一条胡同,避避风头。这一次他避的很好,这里果然没风,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老于站在面前的高墙下抬头仰望,心说围得这么高,里面一定环境挺不错。当下不再做他想,嗖的一下跳进墙内……
院子很大,里面的亭台楼阁尽显暴发户式的奢华,老于跳进的地方是花园……的池塘!池塘不深,只到老于的胸口,虽然里面的水没有结成冰面,但冬日里里面的“清爽度”可想而知,老于从泥泞中走出,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尽显“倜傥风流”!
于水怒了,他要找这家的主人去理论——为什么把池塘修的离墙根这么近?
他夹着倒霉的尚冶寒一路走来,竟然连一个能问路的人都没遇到!这家人难道都掉进池塘里淹死了?于水恶毒的想到。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当他接近一间华丽的大屋子时,他听见了哭喊声——“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宋老爷!呜呜……你不要再过来了,奴家就是宁死也不会从了你的!”接着,屋内有传出一阵淫笑……
这下于水更怒了,心说这家主人好啊!你有时间不赶紧去修修你家的池塘,竟然还有闲情在屋里调戏欺侮良家妇女,老子今天要不收拾收拾你,老子就“不姓老”!愤怒的老于快步冲到事发的屋门前,一脚将门踹开,正想进去揪住里面那男人的衣领大骂“人渣”、“败类”,可眼前的一幕镇住了他。
屋里果然只有两个人,一个极其干瘪,穿着富贵锦缎的小老头伸展着如园中杨树上枯枝般的双臂正已“强壮”的姿势扑向床上的“奴家”。而奴家,说实话老于没找到,他用力瞪眼,只是看见一团“粉物”塞满在床上,他不敢确定床上的东西是不是熊精变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张雕花楠木大床太小了!当再三确定屋内已无其他人时,老于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深深懊悔,他赶紧惭愧的低下头,假装走错门似地问道:“请问黑风山黑风洞怎么走?”
他这一问,雄姿勃发的干瘪老头还未动作,床上那团“粉物”忽然滚落在地,以千斤之势压至于水面前,放开豪放粗狂的嗓门愠声问道:“小子!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姓孙!”
“在下姓于,绝对不姓孙,熊罴怪大王!”于水老实的答道。
“谁是熊罴怪啊?!你这家伙信不信奴家一黑缨枪挑了你!”“粉物”听了老于的话顿时大怒。
“是啊!”老于恍然大悟般张大了嘴巴,“原来你一直没换兵器啊!”
如此挑衅!
“粉物”终于忍受不住,蒲扇般的大手朝于水扇过去。当然,老于是不可能被扇到的,而且面对如此异物他也不会怜香惜玉,只用了不到一息间,“粉物”又回到了原位——再次被塞进楠木床。不待老于再有动作,戳在一边的“枯树枝”忽然大号着拼了命的奔向于水。老于被这种雄性动物护雌所发出的惊人魄力吓得暗退一步,却见富贵“枯树枝”来在他面前扑通一声跪倒,苦苦哀求道:“大侠!英雄!求你千万不要打她的注意!只要你不对她有非分之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老于听他叫自己大侠、英雄本来正要高兴,可一听见后面的说辞,不禁勃然大怒,“妈的,你以为老子瞎了吗?你这是对我人格最大的侮辱!再说老子是区区黄白之物就能屈服的吗?!——你能给多少?”
……
接下来就比较简单了,富贵“枯树枝”以一千两纹银的代价换来了他的“粉物”的清白——当然,如果要于水非礼她的话,他是宁愿出双倍的价钱拒绝,纵观于水人生二十年,所有的挑战似乎也莫大于此。
虽然在视觉与心理上于水极不愿面对“熊罴怪大王”,但尚冶寒此时毒近心脉,再不救恐怕就来不及了,眼下也只有立马就地拔毒,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将“熊罴怪大王”留在屋中,以钳制被安排到门外站岗的富贵“枯树枝”。当然老于这种“钱、人都抢的行为”得到了痴情的富贵“枯树枝”的顽强抵抗,已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跪在地上抱着“凶人”于水的大腿死命不放,拼命的哭喊祈求于水他“老人家”发发慈悲,放过他家“喜儿”吧……
被一个半百老人声泪俱下的卧地跪求,于水脸皮再厚也有点不适应,费尽唇舌和老人家解释半天,才劝得老头去门外站岗,不过老头临走时对“喜儿”留了话——“喜儿,别怕!有什么不对你就大叫,我就在门外。”
……
屋里仅剩下喜儿、于水和一直昏迷不醒的尚冶寒。气氛有些凝重,老于想让“熊罴怪大王”从床上下来,好倒出地方给伤员医治,可“喜儿”这两个字在他嘴里咀嚼了半天始终吐不出来,反而胃里倒是阵阵发酸,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要出来了!
不过凝重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的支离破碎。喜儿没说话,她只是在默默的慢慢的温柔的脱自己的衣服,当那团臃肿的肥肉在细腻的丝绸中脱颖而出时——于水崩溃了!他吓得大叫:“喂!你在干什么啊?!难道你把黑缨枪藏在肚兜里了吗?快住手!啊——我的眼睛!”
“什么?!难道这样还不能满足你的兽欲吗?”喜儿感到了于水的“不依不饶”,伤心欲绝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她放开解肚兜的手,开始脱裤子……
“喂!饶了我吧!再这样下去,受伤的人没死我就先见弥勒佛了!”一提到弥勒佛,于水胃里又是一阵蠕动,他赶紧闭着眼睛求饶,“我出一千两买你穿上衣服!黑喜儿大王您就发发慈悲吧!”
“两千两!”黑喜儿大王也不是一味执着,趁热打铁道。
“什么?!我刚刚最多也不过拿了一千两而已,你——”
没等于水话说完,一条红肚兜迎面压来,落在于水头上,把他压跪在地,惊骇的老于不敢再耽搁,努力支撑着身体不倒下,费力的说出五个字——“我出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