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谁是凶手
丫鬟听了也心中安定,确实东阳也不弱,再加上外面还有毒物,他们敢来,没有东阳人带,定会吃苦头。
可想到段菲菲,她又有些急,“公主虽然被冷落了,保不准她会为北蒙王带路”。
欧阳熙去院子抓了只鸡,看着丫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要不要留下吃饭?”
丫鬟吞了吞口水,猛点头,“要的”
她不会说,在这里磨蹭这么久,就是为了蹭祭司大人的饭。
今日可是她心心恋恋的蘑菇鸡汤~。
祭司大人的手艺可是能馋哭隔壁小孩,以前公主在,都是公主在享受祭司大人的手艺,她跟在后面,每每煎熬,没想到有一天能有荣幸吃到大人做的饭。
她满脑子憧憬,到底有多好吃,连公主出了东阳都时常念叨。
终于吃到时,才知道什么叫美味佳肴,原来她之前吃的那些,都是填饱肚子的食物,不能叫美食。
欧阳熙看着姑娘狼吞虎咽,笑着道,“锅里还有,吃了再去盛就是”。
他吃饭慢条斯理,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可对面的姑娘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吃的,头也没抬。
北蒙王室,狼狈不堪的段菲菲看着推门进来的苏三两人,满眼恨意。
她身上都是伤,依旧高高在上的抬着头,“你现在若是要来杀本宫,本宫也不怕你们”。
苏三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她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疏离,“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杀你”。
段菲菲看不得她这般,总是淡漠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捡起一个破碗朝苏三丢去,“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不过仗着自己是天女有老天爷帮你,不然,你什么也不是!”
苏三眼也没抬,破碗被卫七抬剑击回,撞在段菲菲额头,鲜血直流!
“有什么办法,偏偏我就是老天爷追着宠的人,你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这不是你嫉妒就能得来的”。
段菲菲捂着额头,她突然崩溃,“凭什么你人人帮,她们没有一个忠心于我?”
她用头撞地,自残自己。
她从小最怕一个人独处,这些日子被关在这屋子中,快要将她折磨疯了。
苏三看着,没有同情,平静道,“若不自求,向外求,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想要别人对你真心,你可有为他们做过真心相助的事?
想要别人的爱,你有自己爱过自己吗?自己若是都厌弃自己,别人如何待你?”
她的话让段菲菲停下了自残的行为。
她抬头,苏三已经出了门,光线下,对方背对着门内淡淡道,“卫七,你有仇,可自己报”。
卫七举着剑走近段菲菲,他眼中厌恶看着如同烂泥一般的段菲菲,直接砍断了她的胳膊!
他蹲下身,看着痛的如同蛆一般扭动的女人,冷冰冰道:“若不是不想给主子惹麻烦,我真想将你大卸八块”!
“哈哈…哈哈…”段菲菲突然疯魔一般大笑,她躺着一动不动任由血流了满地。
卫七将止血药洒在她胳膊上,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解脱,他不想她死这么快,至少不是死在他手上。
屋外的苏三握着沈谨言留下的陶瓷娃娃,她指尖摸了摸娃娃的头,叹气道,“我没有亲手杀她,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不过她很快也会下去”。
说完,苏三却释然了,沈谨言根本不会记得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当初一心为了她,不然不用死的。
可沈谨言的痛不能白挨,段菲菲落到这个地步不冤。
苏三两人离开不久,一位小侍悄悄去了段菲菲所住的地方。
而苏三他们离开的身影被一人看到。
苏三刚到内殿,就听到有宫人来报,段菲菲被杀了,死的极为凄惨,七窍流血。
苏三端茶杯的水微顿,便明白是那人出手了。
这时殿外却传来一群人的脚步。
苏三看向门口,就见凌君泽带着几位大臣进来。
“臣亲眼见到苏姑娘去了段夫人房间,定然是她动的手,就是为了阻止段夫人带我们去东阳,她就是为了阻止王的大业。”
苏三听着声音便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摄政王!南国叛逃的摄政王。
对方与她对视一眼,冷冷继续开口,“此女当初在南国就心思诡谲,如今留在王身边,不知道她有什么坏心,王还是谨慎为好。”
苏三却是大大方方开口,“摄政王好久不见,摄政王为南国悄悄做的事,我们南国百姓都记着,难为你卧薪尝胆。”
一句话转移了目标,凌君泽冷冷看着赵匹夫,“你是南国的细作?”
赵大人吓得立马跪在的上,小心翼翼开口,“臣忠心与王,绝无二心,都是这女人陷害臣”。
他此时模样,哪有在南国时高高在上,一看就是在北蒙没少被排斥。
苏三故作歉意拍了拍嘴:“瞧我,这些怎么让他们知道了,我说错了,赵大人确实对北蒙忠心耿耿。”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替他隐瞒。
对上其他大人怀疑的目光,赵大人差点没把牙咬碎。
他再次解释,“臣没有做背叛北蒙的事,不然臣也不会指认苏三就是杀死段夫人的凶手。”
苏三点头,“是的,赵大人定然是想用在下做替罪羊,在下当初真不该针对赵大人”。
说着,她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凌君泽的袖子,“王也知道他怨恨我,怎么能让他来作证?”
凌君泽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他看着苏三的眼,见她目光透彻。
而赵大人不敢与自己对视,他当即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你可当真是因为私怨故意针对天女?”
赵大人深知自己离开南国后不得北蒙重视,若不是当初提供的南国地图,他早就被这群蛮子砍了。
他们暴躁不讲理,他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站出来,指认苏三。
如今对方是天女,身份高贵,他不过一个丧家之犬还想着报复。
他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硬着头皮道,“臣没有因为私怨针对天女,臣真的有看见她去了段夫人哪里”。
他咬紧这个说辞。
凌君泽的剑划过赵大人的脖子,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他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军师上前握住了凌君泽的剑,替他收回剑鞘。
他看着凌君泽道,“王何必恐吓于他,既然分不清谁说了假话,不如用狼狗嗅味不就行了”。
他拍手,一人牵着一头比人还大的狼狗。
军师:“它已经闻过段菲菲身上的气味,若是有人碰过她,定然染上气味,阿狼就会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