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郑淑湘的试探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淑湘心里气的恨不得将这贱婢给杀了,可嘴上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解释:“父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为父知道你只是关心妹妹,可你妹妹是个懂事的,又有大本事,天子脚下,咱们无需过多操心。”
郑威如今已经对这个女儿出现了不耐的情绪,皱着眉挥了挥手打断郑淑湘的话,让青莺退下去忙自己的之后就想打发这个大女儿。
“府上有下人,不必你亲自煲了汤送过来,女儿家的手要好好养着才行。但是你这份心意为父心领了,等放温了就会喝,天色不早,你且回去吧。”
郑淑湘今日本是来试探的,昨天她怎么都觉得邪门的很,睿王殿下说惑心丸能让母子做到真正的连心,有些痛苦也是能一并感受的。
她昨夜那种心脏仿佛就要被钻个洞出来的感觉很真实,今早她亲自去请府医时也说自己昨天不舒服顺便把了脉,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母亲传给她的,她怕是有人正试图解开这惑心丸。
从前自己三天五天的就做些东西给父亲母亲送来,可这段时间自己只顾着让母亲和自己的关心更亲近已经忽略父亲好久了,做过几次点心过来父亲也都说放着不知吃没吃。
今日她做了汤来,目的就是看看父亲还敢不敢喝自己煲的汤,从而可以进一步确定父亲是不是已经开始疑心和防备自己了,毕竟若是对垒,这位父亲可是将军,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他过招的,自己需要慎之又慎才行。
“现在放了就有一会儿了,再放就凉了,父亲还快喝吧,现在晚上还冷着,喝些汤身子暖和好入眠。”
郑威也不想跟她纠缠,看着郑淑湘打开罐子盛了一碗递过来,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接过来,一口喝了,还点点头,说了句:“味道不错。”
郑淑湘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父亲还没有怀疑自己,是自己太多疑了。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真诚。“那淑湘就先走了,罐子里还有好多,父亲觉得味道好可以多喝些。”
多喝是不能多的,郑威心里明白,看着郑淑湘走了之后赶忙抠了嗓子眼吐了个昏天黑地,哪还有将军的样子。
也不知道已经入腹的东西这样吐出来管不管用,毕竟是蛊,跟毒不一样,需要吸收掉才能中毒。
不过他也不是很怕,之所以不喝是因为怕自己中招了给孩子们添乱,更何况自己在皇上面前有几分薄面,若是在朝堂上做了什么那问题可就大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这个女儿是被利用了,但她背后有人支招儿是一定的,防着她就是防着背后之人,小心一些准没错。
这次郑威还真是想多了,且不说背后之人想不想让郑威也变的听话,蛊虫那么邪门儿的玩意儿,郑淑湘背后之人还真没有多的,仅此一个对儿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郑月夕和帝焕宸以及手下比较重要的人都去了天机阁,为了保持神秘没有放鞭炮,但红花还是挂了的。
揭牌仪式就是所有人亮相,郑月夕作为东家讲两句话,然后把挂在匾额上的红布掀开就算完事。
帝焕宸站在台阶下方看着这个小丫头像模像样的讲话,心里说不出来的骄傲,下巴都不自觉的抬高,嘴角也是带着笑的。
虽然说天机阁要保持神秘,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该宣传还是要宣传的,而宣传的地方就在自己名下如今仙游城最热门的地方,留仙楼。
今日留仙楼一切菜品酒水五折,还有乌甘桑那边的舞娘来表演,还没开张时门口就已经停了一辆辆马车,都是京中权贵。
也有普通百姓在门口张望,她们虽然订不到位置,但是今天留仙楼门大开,在外面看几眼也是好的。
人们讨论着乌甘桑的舞娘,也有人讨论着今日是什么日子,留仙楼就然搞得这么隆重,一边讨论还一边张望,等着门从里边被推开。
叶飘飘昨日连夜派人将留仙楼重新布置,变换成了乌甘桑那边的风格,挂了很多纱幔,纱幔下坠着铃铛,有人走过带起一阵风就会叮叮当当响,又新鲜又神秘。
郑月夕已经回季宅换装,今日的重头戏可是在留仙楼,她不能不去,可是以什么身份去比较合适呢,这让她犯了难。
想起今日见到许久不见的应润泽和柏宗明,一个是纯净的白一个是热烈的红,若是谁家女儿选夫婿那他们两个定是绝色,可若说是卦师,就太反差了一些。
虽然卦师在人们心中越老越厉害对于郑月夕来说是固有印象,是没有依据的,对她这种年纪轻轻卦术顶尖的人来说很不公平,但是有时候还是要迎合百姓的才行。
所以她想了又想,干脆将自己的头发用特殊的药水染成白色,穿了一身黑衣,带着一个黑漆漆的面具,从头到脚都裹严实,只从外表看就是一个精神矍铄的神秘老人。
郑月夕对着铜镜转了圈儿,越看越是满意,转头去问两眼冒光的喜鹊:“怎么样?”很多种声音同时说着这三个字,可把喜鹊给惊的不轻。
“小姐小姐,奴婢也想要这样说话,一张口又有女声又有男声,还有老有少,可太帅了。”
郑月夕晃了晃手指,“可惜了,只此一个,不过现在可以给你戴着玩玩。”喜鹊此时也换了一身黑衣纱裙,从头包裹起来,只能看出是个女子。
喜鹊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带上郑月夕的,试探着啊了一声,就如她所说,同时响起了男声和女声,且从幼到长都有,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觉得很厉害。
叶飘飘已经在留仙楼招呼着客人热场子了,季兰和郭禄是自己所有铺子的联合掌柜不适合出面,此时正在外面等候。
“主子,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您准备好了就得出发了,属下并不能送您出去,只将您送到后门。”
“马车都备好了吗?”说话的是喜鹊,她学着郑月夕的口吻说的,加上有这个改变声音的面具,门外的二人没有发现,喜鹊摘下面具调皮的吐吐舌头,两人对视一眼嘻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