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水底的光芒
“小心！肖鹿。”
欧阳日天迅速感知到了黑影的存在，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将肖鹿护在了身后。
“日天~”对于欧阳日天的行为，肖鹿很感动，声音都变得娇柔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完全依赖欧阳日天的保护的。
紧随其后，她也化身成了狼人形态，并摆出了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有一会儿，黑影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你要干嘛？”欧阳日天霸气地说道。
为了起到威慑的作用，他特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不过，黑影依旧不为所动。
它全身被一块巨大的黑色披风包裹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它那两颗圆鼓鼓的眼睛，在专注地看着两人。
“你不会是谁的随从吧？”欧阳日天又问了一句。
他曾经在某本古籍上面，有看到类似的内容。
说是尊贵的鬼怪家庭是能够自然产生随从的，这些随从绝对服从于家族成员的号令。
古籍上还说，随从一般全身都被一块黑布包裹着，不会说话，但能够听懂语言。
果然，眼前的黑影并没有说话，但不同于之前，它开始动了起来。
看上去，像是在点头的样子。
见状，欧阳日天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如此一来，便能确认眼前的黑影，就是某个家族的随从，也不算是未知物了。
往往，未知的东西都是最让人恐惧的。
“你过来干嘛呢？”欧阳日天继续询问道。
黑影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转过身去，从披风中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挥，顷刻间在学校的大门处开出了一条通道。
紧接着，一大批随从从通道中，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往学校里面走了进去。
“日天，这是？”肖鹿从欧阳日天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
“这些随从应该是被派来修理学校的吧。”欧阳日天猜测道。
拥有数量如此庞大的随从，看来其背后的家族很不简单。
“哦哦。”
肖鹿是知道随从的，也清楚随从经常会被派遣去做一些，简单但耗精力的体力活。
毕竟随从是自然产生的，同时也根本不需要任何食物补给，是完完全全的免费劳动力。
“走吧，得赶紧去拿到许可证了。”欧阳日天转过身去，开始往前方走去。
“好的呢。”肖鹿开心地跟了上去。
同时，知道没有危险后，她迅速解除了狼人形态。
在欧阳日天的身边，她更愿意以人类的样貌展示。
······
······
两人来到了郊区的小河附近，这里按照鬼怪的划分方式，属于第一区和第二区的接壤位置。
“肖鹿，”欧阳日天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向了肖鹿，“你在水中能憋气多久呢？”
“啊？”肖鹿没想到欧阳日天会问这种问题，一时答不上来。
“就是说，你能坚持多久不呼吸呢？”为了方便肖鹿理解，欧阳日天将问题说得更加通俗易懂。
肖鹿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欧阳日天的意思。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哦，”看到肖鹿的表情，欧阳日天顿时恍然大悟，“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吧？”
说完后，有一丝笑意浮现在了他的嘴角上面。
他认识肖鹿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对于肖鹿各种微表情的蕴意，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嘿嘿。”肖鹿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安全起见，你就在上面等我吧。”
说着，欧阳日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深蓝色的药丸，闭上眼睛，一口将其吞了进去。
“呀，真的是太咸了。”欧阳日天表情狰狞地说道。
他服用的药丸名叫“避水丸”，顾名思义，就是能让服用者在1个小时内，获得在水中呼吸的能力。
但味道实在是太咸了，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要不是万不得已，欧阳日天也实在是不愿意服下。
“哇，日天，你长出鱼鳍了诶，好可爱。”
肖鹿赶紧将管理员轻轻放在地上，小跑着凑了过去，开始抚摸起欧阳日天新长出来的鱼鳍，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好了好了，肖鹿，我要下水了。”欧阳日天弱弱地说道。
但肖鹿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欧阳日天说的话一样，继续兴致勃勃地摸着他的鱼鳍。
欧阳日天没有办法，只能静静地等待肖鹿摸爽了。
他了解肖鹿，一旦她上头了，任何人都是没法阻止的。
“好了，日天，下水吧。”肖鹿终于收回了手，一副十分尽兴的样子。
随后，欧阳日天爬上了河边的护栏，深呼吸了一下后，便往纵身往水中跳去。
所幸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不然欧阳日天的行为一定会引起骚动的。
大概快潜到河底的时候，欧阳日天停了下来，开始四处张望，搜寻办理处的所在地。
根据之前管理员的描述，第一区的办理处有个很明显的标记，只要潜到河底看一圈，马上就能发现。
不过，欧阳日天已经绕了很多圈了，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很明显的标记。
“难道是找错河了？”欧阳日天不禁在心中如此怀疑自己道。
不过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是第一区唯一的一条河，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
“明显的标记，明显的标记······”
接着，欧阳日天一边在心中不断默念着，一边开始在河底游了起来。
他觉得应该是现在太黑的原因，因此即便是他那吸血鬼的双眼，也难以发现明显的标记。
但他找了半天，不管到哪里，都是水水水，根本没有什么标记。
“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欧阳日天开始苦恼了起来。
他在水下的时间也快要一个小时了，“避水丸”的效果就要消失了。
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浮上去时，一道光芒突然照在了他的身上。
是从上面照过来的。
顺着光芒的方向，欧阳日天发现了光芒的发出点——月亮。